原來剛剛學校領導走訪寢室,看到了貼在牆上的東西,仔細的「品」了一下上面的內容,感覺真不是滋味,龍在飛,鳳在舞,但卻看不到絲毫的藝術價值,白白的牆壁被各種膠水弄得骯髒透頂。
「難道是領導幫他扯下來的?」田奕問道。
「什麼領導扯下來,領導命令浪子哥撕下來的時候,我們是要幫忙的,但是卻被領導止住了,非得讓他自己撕下來不可,這一番打擊真夠大的。」胡浩回答道。
今天是星期四,下午2︰00—4︰00是教職工例會,早上林浪被批了一頓,下午的教職工大會上又被集體說教了一番,回到寢室以後,他的頭上還有密密的汗珠,看來這一頓教育不簡單。
其他人有意詢問,但都不敢做聲,林浪一進寢室的門就有重重的火藥味,誰也不想去‘身軀堵搶眼’。安靜了好幾個小時,林浪鄭重地拿出一疊信箋紙嘩嘩的書寫,田奕遠遠的瞅了一眼,標題為‘檢討書’。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林浪一共翻了四次紙,算起來應該寫了五頁,只見他慌忙地檢查了一番就往外跑,唯恐錯過了時間,只有二十分鐘領導就下班了,最後期限就在今天。
林浪從來都沒有這樣認真過,這是余下所有人的共同感受,一直以來,這家伙都另類到極點,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毫無章法,隨心所欲。
夜未深,星未沉,林浪在狂奔,清風撫模著他的額頭,卻沒有一絲涼意,豆大的汗珠在揮灑,校園里的人漸漸多了,正是下晚自習的時間。
當日素妍回家,與婦女在鄰村中界分別,一路上听婦女講這說那,感覺自己思想閉塞,社會真的好復雜,什麼奉子成婚,騙婚之類的,實在讓她震驚,沒有想到人心那麼復雜,竟然有這樣邪惡的一方面。
剛到村口,就看到了小弟的身影,小弟都回來了,而自己卻遲遲才到,素妍感覺真有些慚愧,小弟讀大學的地方比她遠,但那里交通相對發達,所以買了車票連夜趕了回來,而素妍只能買到次日的,也是沒有辦法空自焦急。
看到素妍的到來,小弟忙著給她領行李,才幾個月不見,小弟又長高了,看起來很結實,大包被他接過去了,素妍要提的,但小弟硬是不肯。
「通通,爸爸怎麼樣了,沒事吧?」素妍問道。她很想知道具體情況,等不得到家,在車上她產生了最壞的想法,眼楮紅紅的,經常有哭的沖動,要不是那個中年婦女引開話題,回來的時候眼楮準保像棉花一樣。
「不是很好,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小弟沒有多說,給了她最直接的回復。
素妍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落下來,在小弟的面前,她不需要忍,想到爸爸這將近半世以來所受的艱辛,她就很苦楚,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好好的人啊,有責任感的丈夫,有愛心的父親,為什麼要讓他受這般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