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吃人,她會毫不猶豫的將田奕給生吞活剝,除此之外,還不能他一丁點懺悔的時間。
「這一次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再原諒他了,我的心已死,他怎麼可以欺騙我,把我當傻子一樣的戲弄,發過的毒誓,全然不放在心上,難道天網恢恢有疏漏,真的就要無限制的縱容他嗎?」素妍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幾個星期之後,將近5月,論文答辯開始了,大家都在辛勤備戰,田奕突然打電話要求與素妍談談,澄清誤會,並保證有公證人會到場。好好的愛戀,搞得就像審犯人一樣,田奕在她的心中,永遠是無法抹去的痛。
想了一下,素妍還是赴約了。她不想挽回什麼,她只想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說服她,讓她不再心痛的理由,除此之外她想要的,只有安靜。
雯雅街的小吃店,這里大家都不陌生,素妍進門後,看到田奕的身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孩,想必這就是他所說的公證人,簡單的打過招呼,知道那女孩名叫丁瑤,是音樂系的學生,至于其他的個人資料,田奕沒有多說,素妍也不想做過多的了解。
田奕自作主張叫了一大桌子的菜,但素妍一口也沒有吃,看著他倆吃完之後才開始談正事,在此期間,田奕請丁瑤證明自己所說是話都是真的,丁瑤很配合,完全本著為田奕開月兌的原則說話,田奕連連點頭,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但丁瑤在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雖然我和田奕簡單地相處了一下,但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我對他說過,不愛我就不要踫我,他很規矩,證明他的心里還有你。」
「狗男女,夫唱婦隨,與我有什麼關系。」結局毫無懸念,素妍怎麼可能再一次原諒他,在留下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只剩下田奕和丁瑤面面相覷。
內心的憤怒,充斥著素妍的靈魂,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可以將性命都搭上的賭注,終究被一只無情的大手所摧毀,誓言,僅僅是在某一特定的時期,為了達成某一目的而說出的謊言,隨著時間的推移,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說謊的人如果不負責任,那麼誓言與謊言再也沒有什麼區別。
誓言,是靈魂升華的一種體現,依稀間可以預知未來所要發生的點點滴滴,這是建立在對自身無比有信心的基礎之上的,所以許下實驗的人往往會把對立面說的很恐怖,很淒慘,比如說假如做不到違背誓言的話會變得如何,為此心甘情願付出何種代價等。
而謊言則是靈魂下跌的征兆,為了滿足一時的需求,為了達到心中的目的,把真是的情況隱去,重新締造出一種非常逼真的情景,讓對方在相信自己的基礎上上當受騙,說白了也就是利用別人對自己的信任。
素妍的心依稀在滴血,她不願意去深究當時田奕說的話到底屬于誓言還是謊言,再也沒有那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