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百分之九十的男生是積極擁護的,他們幾乎全都想到了一塊——K歌。要不了多久,大家都會陸續離開校園,想要再見,難上加難,天涯海角,能在一起工作,能夠處在同一個城市的,都是少之又少,這是少有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了。
晚上七點二十,在班主任說了一大通客套話之後,大家抄起筷子大吃特吃,在平時,大家都是五點左右開飯,突然打破規律要多等兩小時,實在叫人憋屈。
「老板,上茶」。
「哎呀,酒又沒了,老板,再拿一壺酒。」
「飯桶,去,再整一桶飯來。現在只是半飽,還不夠。」
就在大家吃的興起的時候,一道耐人尋味的聲音傳來。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老板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有不好意思的神色顯現出來。
「什麼,菜鳥哥,你叫老板什麼,我沒有听錯吧,飯桶?哈哈,你可真是幽默,我個人覺得這個詞安在你身上簡直絕配。」旁邊一個同學笑道。
「得了吧,他都五碗了,還吃,真成飯桶了,老板,別管他說什麼,你各自去盛飯,那個詞有他擔著呢!」另一個較近的也附和道。
「菜鳥做飯桶?各位大叔阿姨,你們就饒了我吧,能吃不是錯,不吃飽的話晚上睡不著覺啊。」被稱為菜鳥哥的人苦笑加乞求。
一句不經意的話,將嚴肅的氣氛變得很活躍,很輕松,雖然菜鳥反對接受那個稱號,但大家有目共睹,沒有誰願意與他爭,十多年後的同學聚會,還有人這麼叫他,無論他們的人生成功與否,今日所奠下的情誼將影響很遠很遠,而那個詞,注定將作為一種象征被銘記。
夜涼了,溫差之大,實屬罕見,但在這里生活慣了的人,是不會覺得大驚小怪的,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早早地給自己備下了衣服。
剛剛走出飯店,有些平時比較彪悍的男生忍不住瑟瑟發抖,抱怨天氣的反復無常,他們比較樂于接受那句「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話,無論是贊美還是打擊,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歸根結底是夸他們非人。
當班長提議飯後去K歌時,近百分之九十的人持肯定態度,只有少數的幾個擔心著擔心那,諸多顧慮,明白的人都知道,他們有三個同學回去了,剩下的都將乘車去城里的一家大型KTV狂歡,回去的同學中,本來有田奕的,但很多人哼哼了幾聲,他又打消了回去的念頭,雖然很多女生很不看好他,但他與男生的交情深如巨海,難得有機會在一起舉杯同醉,有幾個哥們早就迫不及待了,將灌醉時候的表征都設想好了。
在「唯一」KTV的門口,班長付了車費,隨後進去了,不一會兒出來,口中僅僅抖出兩個字——「出發」。
「你多說幾個字會死嗎?這麼簡潔,這麼有氣無力,就像剛剛沒有吃飯似得」,一些在後面的同學抱怨道。處于前面的還好,能夠听得清楚,可後面的盡管很用力的收集聲波,還是听得糾結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