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都用一副沉重的臉色看著自己,肖田田本來就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咯 一跳,一種不詳的預感向她撲來。
難道白勻真的就……
怎麼可能?
木訥的走了進去,肖田田皺著眉頭看了一下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白勻,只見他臉色蒼白,嘴唇還有些干裂。
這般蒼白無力而略顯病態的白勻,肖田田從來都沒有見過。
平常的他有點小霸道,有些小陰險,有些小凶狠,有些小溫柔,有些小細心,怎麼就躺在這了呢。
再一次抬起頭掃了一眼眾人,眾人的表情讓肖田田鼻子一酸,白勻真的要屎了嗎?
「白勻怎麼了?」
病房寂靜的可怕,沒有人回答肖田田,听到她的問話,所有人的臉又隱晦了一層。
「老爺子。」肖田田朝著那拄著龍頭拐杖的白老爺子喊了一聲。
「那天他把像小乞丐一樣的你帶回白家,我以為他只是故意忤逆我,後來我才慢慢發現,事實並不是那樣。田田吶,我現在要承認你是白家的媳婦,是不是有些晚了?」
白老爺子答非所問,那蒼老的眸子里,映著肖田田的影子。
說完,他眼楮微微有些濕潤,可又覺得當著眾人的面哭,似乎丟不起這張老臉,于是柱著他那龍頭拐杖,步履蹣跚,緩緩出了病房。
「趙姨?」肖田田見問白老爺子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她又把視線轉到趙姨身上。
趙姨沒有白老爺那般好的忍耐力,被肖田田這麼一喊,她吸了吸鼻子,瞬間紅了眼楮。
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少爺,又看著肖田田道︰「少女乃女乃,少爺真的很愛你,他明明已經病得那麼重,昨夜卻還擔心你的臉在今天演出之前不能消腫,為你敷了一個晚上的臉。」
肖田田听後,不自覺的伸手撫向自己的左臉頰,難怪她今天早晨起來時,覺得臉水消腫了,只是還留四道紅映子。
說完,趙姨搖了搖頭,然後捂著嘴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老淚縱橫的跟著白老爺子奔出了病房。
肖田田也不再問了,把視線又落在眾人的神態上。
她不相信,白勻怎麼說病就這麼突然病了。
所有人都悠悠嘆了口氣,然後陸續走出病房。
李愷走到她身邊時說︰「少女乃女乃,請原諒我無數次的向少爺報告你的行蹤。
院長︰「唉,白少女乃女乃,也只有你生病時,白少爺才能把我們醫院折騰得雞飛狗跳。」
陳麗君把今天的娛樂報紙交到她手上,上面是朱里安打學生的鏡頭,可是每一張鏡頭上都只有她的北京,壓根就看不到她的臉。
「白總在倒下之前,還在擔心著你被媒體曝光,直到把這事處理好後,他才倒下。」
所有人都出了病房,還剩下了湯盛威,他手中拿著幾份文件。
走到肖田田面前,他悠遠的眸子里透著憐惜,那是對肖田田的。
「這是離婚協議書,阿已經簽字了;這是他名下的動產、不動產,已經劃到了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