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相處,他能看得出來,她要麼就不認真,認真起來,對每一個人感情都那般死心踏地。
她生活中,明明就大大咧咧,按理說應該有很多朋友,朋友圈子會很大,然而她卻只有謝子超這麼一個朋友,當然,在她朋友的定義里也許還要加上自己。
她不敢付出,也不敢接受別人的付出。
她的心似乎是封閉著的,不肯為別人打開,然而能住進去的人,她都會小心翼翼對待,生怕一不小心弄丟了。
「嗚嗚,朱老師,怪你怪你……怪你跟我玩什麼破游戲……」肖田田拿著他出氣,小拳頭密密麻麻的砸在他身上。
朱里安抓起她的瘋狂舞動的小手,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後,扣著她的小腦袋。
唇就這麼貼上,冰涼涼的,有著她淚水的咸味。
「唔唔……嗚嗚……」肖田田的聲音被堵在口腔發不出聲。
朱里安從來就沒有吻過女生,親在肖田田的粉色的嘴唇上,他居然緊張得顫抖。又學著電視里挑開對方的貝齒,舌頭纏繞著她的。
突然,朱里安,猛的松開了肖田田。
然後驚恐的看著她,不禁伸手探上自己的唇瓣,他這是怎麼了?居然情不自禁吻了她……
「嗚嗚……連你也欺負我……師傅說了,不能相信任何人,我就不應該相信你們的……嗚嗚……師傅……田田想你……」
除了緊緊的抱著肖田田,朱里安不知道面對這個缺愛的孩子,除了給她一個有力而溫暖的懷抱,他還能做什麼?
像是堆壓了許多年的委屈,肖田田把小臉埋在朱里安的胸膛,肆無忌憚的放聲痛哭著。
白勻趕到時候就是看到這麼一副場面,肖田田被圈在朱里安懷里,哭得像一個被人遺棄的流浪寵物。
別提他當時的心有多痛,但找著了肖田田讓他也終于安心下來。
「田田!」站在兩人面前,白勻居高臨下,他身上還是那套西服。
肖田田聞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把腦袋埋進朱里安的懷里抽噎著。
白勻心一疼,他不想她居然會有這麼大反映,平常嘴上死都不承認喜歡自己,死都不承認在乎自己。
下午電話里,她還那麼淡然的與自己通著電話,就仿佛她對他是真的沒有一絲情感。
看來,女人還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動物,特別是像肖田田這種。
「乖,回家了。」白勻有些吃味,可是把肖田田惹成這樣,確是他犯的錯。
「我才不要跟你回家。」肖田田賭氣的說著,聲音一抽一抽的,听得白勻想把自己給揍一頓。
「田田乖!」白勻彎腰,伸出手,想要把肖田田從朱里安的懷里給攬回自己懷中。
然而,肖田田像一只八爪魚一般,死死的吊在朱里安身上,死活也不願意放開。
「肖田田!」白勻聲音略事有厲色,他此刻已經打翻了醋壇子,酸得不得了,可是卻又拿她這個簫祖宗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