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關上燈,肖田田才立即驚厥,爬了起來,看到窗外早已經天夜,外面樓下都市霓虹,車火馬龍。
然而辦公室的燈並不是停電,而是被人關了。
肖田田慌慌張張的赤腳跑到門口,拼命的拉著門,卻是怎麼也拉不開。
「陳秘書,陳秘書……喂……還有沒有人……還有沒有人……」
辦公室外卻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人回應她,她發出去的聲音就像是被一個黑洞給吸了進去,空蕩蕩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回聲。
「喂……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
「喂,這里還有人啊,還有沒有人在啊……」
肖田田喊了幾聲後,實在沒力氣了,什麼時候天黑了她都不知道,看著玻璃門外,黑幽幽的一片,肖田田頓時生起一股子懼意。
什麼妖魔鬼怪,什麼牛馬蛇神,在她的腦袋里頭亂轉。
「白勻……」肖田田掏出手機第一個打的他的電話,可是,對方還是關機狀態。
一瞬間,就似乎沒了救星,肖田田的心情跌落了谷底。
房間里漆黑一片,慢慢的,她開始只能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聲,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她怕這樣的窒息感,夢里頭車禍時正坐在車中一樣,然後……
她覺得肚子一疼,是貨車的鋼筋刺穿了她的肚子,肖田田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似乎夢與現實就這麼混合在了一起。
兒童時候的巨大陰影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她掙扎在里面,怎麼也掙月兌不出來。
倦縮在沙發的角落里頭,肖田田渾發冒著冷汗,在夢與此刻的黑暗當中糾結著,斗爭著……
體育場,白勻與沈城兩人躺在球場上,重重的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他們的球服,兩人相互一眼,心情的笑出了聲。
那是一種巨大的壓力在與困惑,在體力上的透支,所得到的盡情放松。
這種感覺,爽透了。
「怎麼樣,我的球技有沒有進步。」沈城邊說著邊坐了起來,曲起一條腿,拿著網球拍的手搭在上邊。
盡管他的及肩的長發已經被他扎成了馬尾,但鬢角兩處劉海卻是一滴一滴的滴著汗水。
妖艷如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誘人的氣息,像女人,又像男人。
「幾個月沒打球,沒想到你進步神速啊。」白勻整個人呈‘大’字躺開,望著頭頂的日光燈,重重喘了兩口氣後,他突然坐了起來。
汗水從他飽滿而充滿智慧的額頭順著高挺的鼻梁,緩緩流下。
白皙的臉龐上微微有些潮紅,是劇烈運動過後的紅潮。
「走了,待會出去吃點東西,好久沒這麼運動過了。」沈城經運動過後,明顯盡情變得好了起來。
白勻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手表,有點晚了,他搖了搖頭道︰「改天吧,把阿威,安子他們都叫上。」
「唉,今天算是終于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的。」
白勻對他的調侃只是一笑帶過,兩人匆匆沖完涼後,在體育場門口便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