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勻,從現在起,我討厭你,恨你,再也不會听你話了。」肖田田賭氣的回他,說完,轉身就朝著宅子里奔去。
「田田。」鐘曉媚在她的背後喊了一聲;
緊緊的握著拳頭站在原地,她每說一句討厭自己,恨自己,他的心就會抽痛一陣,哪怕他明知道她那些都是賭氣的話;
但是,听在耳里,還是那般刮心的疼。
朝著白勻嘆了口氣,鐘曉媚抱著兒子朝著屋里走去;
「少爺,我知道你是擔心少女乃女乃,氣急才會如此,但您真的不應該打她;」張叔把手中那劃破了一個小口的燈籠交到了臉色烏青的白勻面前。
白勻起先並沒有伸手去接;
張叔見少爺沒有動靜,他抱著大紅燈籠稍稍轉了轉,把那一串字︰肖田田(圖案︰愛心)白勻,一輩子;把這一串字轉到白勻的眼前。
當看到那一串幕字,白勻那抽痛的心顯然更加疼痛了,然而在這種疼痛里卻又趟著甜,像極了一杯加糖的咖啡;
「把它掛起來。」淡淡說完,白勻轉身離開。
進到玄關,白勻像是沒有事一般,退下外套,交到佣人手中,換了鞋子見肖田田不在客廳朝老爺子哭訴,想來是去樓上了。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少女乃女乃哭著上樓了。」趙姨正在客廳忙碌呢,老爺子則是坐在沙發笑著與他的好友通著電話,也沒有注意到肖田田匆匆的跑進來。
「沒事!」
「去把車上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拿給老爺子,那是給大家的獎金;」白勻說著,把手中的車鑰匙交到了一名女佣手上,然後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而鐘曉媚正好抱著兒子從樓下走下來,兩人目光對視上。
「在臥室。」鐘曉媚說完抱著兒子下樓。
「媽媽,要是壯壯不听話,叔叔會不會也打壯壯?」壯壯趴在母親的肩膀上問著問題;
「不會的,叔叔才舍不得打壯壯。」鐘曉媚安撫著兒子,他最喜歡的叔叔剛剛當著他的面打了人,小家伙是被嚇到了。
「可是小嬸嬸也說叔叔舍不得打她。」壯壯回駁著母親,小嬸嬸也說叔叔舍不得打她,結果還是打了,看小嬸嬸哭得那麼厲害,應該是很痛吧。
「壯壯是乖寶寶,叔叔不會打壯壯的。」
「媽媽,小嬸嬸被家爆了,會不會跟叔叔離婚?」
「什麼叫家暴,你從哪里學來的,臭小子。」鐘曉媚有些哭笑不得,才三歲多的兒子,懂什麼叫家暴嗎。
……
母子兩人的對話清晰的落在白勻的耳里,壯壯的每一句話都在扯痛著他的心。
後悔了,白勻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微紅的手掌心,他後悔打了她。
肖田田拿著從魚缸里掏出來的長生,蹲在地毯上,長生因為剛剛從水中拿出來,全身濕噠噠的把地毯都染濕了。
走回臥室的路上,白勻看到了一眼走廊上那三米長的魚缸,地面濕噠噠的,長生被她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