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琪,孩子?」孩子還在嗎?謝子超紅著眼眶輕輕問出了大家都不敢問的問題。
「母子平安,不過田田身體太虛弱,現在人也看過了,你們勸他去處理一下傷口吧。」肖琪瞟了一眼一直沉默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神都死氣沉沉的白皓勻。
其實在手術當中醫生是建議放棄這個孩子的,然而昏迷中的肖田田卻是突然醒了過來,虛弱的跟醫生哭著求著,一定要保住孩子。
「白皓勻,你答應過我什麼?」湯盛威低沉的聲音一出,白皓勻才微微有了些動靜……
雖然兩人沒有從白紙黑字的承諾,也沒有口頭上的承諾,只是兩個男人眼神之間的承諾。
湯盛威是唯一一個知道十年前來龍去脈的人,甚至于他把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找齊了,完全可以把當年的陰謀者通通送上法庭。
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反而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只為讓肖田田繼續在白家幸福的生活下去。
這是他善意的隱瞞,這是他作為律師第一次為了他們的幸福而違背了自己職業操守,他十年來所有部署,所有的計劃,他的人生幸福,全都壓在了這場陰謀的真相上。
然而這麼多的心血,卻因為肖田田的幸福而停止了進行。
而現在呢,看到肖田田沒有半絲生氣的躺在病床|上,湯盛威心里怎麼可能平靜得下來。
「阿威。」沈城見湯盛湯一臉的氣憤,怕他在這里影響了肖田田的休息,他干脆用蠻力把一米八多的湯盛威給推了出去。
等湯盛威與沈城出去後,白皓勻卻是突然站了起來,肖琪驚訝的看著他,「你做什麼?」
她看了白皓勻與安子的打架現在是怕了,怕他出去又跟自己老公打架,安子現還在隔壁病房處理傷口呢。
「去酒店給田田拿衣服。」以這情形看來,肖田田這段時間必需得住院觀賽,他去酒店幫她拿些貼身衣服。
「我去吧,你先把傷口處理一下。」肖琪上前一步。
「不用了。」說完,白皓勻的身影清清落落的出了病房。
果然如肖琪所料,白皓勻才出病房,湯盛威沒有了在病房的顧忌,掙開沈城沖上前便狠狠一拳擊在了白皓勻的左臉頰。
他一個踉蹌穩住了身形,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湯盛威,似乎並沒有反擊的心情。緩緩轉過身,他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明明打在白皓勻的身上,連自己的手都生疼,為什麼對方的態度會讓自己感覺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能讓自己的憤怒發泄半分呢?
六周?醫生說她月復中的孩子已經六周,白皓勻每每想到這里,心都會以顫抖。
她在手術室的時候,他告訴自己,無論那孩子是誰的,她安全就好,他沒有所求。
她被推出來的時候,醫生告訴他,母子平安,孩子有六周大了,也就一個半月。
這麼推算,不正好是她來H城的前一晚嗎?是激動,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