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站著也能睡著,看來真是累到極致了。
男人挑了挑眉,走了過去,惡劣地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要把她給弄醒。她咕噥了一聲,傻兮兮地張著小嘴,更往瓷磚上靠。他目色一冷,長臂一伸,就將她從冰冷的瓷磚牆壁上給拉了過來。她就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里。他推了推她,她不醒。他甚至放開了她,打算讓她摔得狗啃泥,看她還醒不醒,看她還裝不裝!哪知,他果真放手之後,她卻傻乎乎地身子往一邊倒,他急忙伸手拉住了,才沒讓她真的摔在瓷磚上。
「哼!」
他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大掌一揚,毫不客氣地在她女敕女敕的上拍了一掌。就這樣,她都沒醒!
「裝吧你!」他意味不明地低哼。
伸手,將軟綿綿的她給摟著,一手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地迅速模了一遍,將沐浴乳抹開,搓了搓、揉了揉,然後再度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沖了沖她的身子。完畢之後,將她抱入了浴缸里面,讓她慢慢地沉了下去,躺在了浴缸之中。
她仿佛無所覺似的,小臉安詳,一副沉入夢鄉的樣子。
他在打理自己身子的時候,眼楮就圍著她轉。浴缸里清澈的水面,根本就什麼都擋不住,將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軀體完全地呈現了出來。他看著看著,就動了邪念。快速地沖完之後,也下了浴缸,撈起她,讓她軟趴趴地靠在浴缸上,從後面,狠狠地要了她一回。
她不是死人,那種事動作那麼激烈,而且還持續不斷,最後是被這個惡男給強行從溫暖的夢鄉給拉出來的。哼哼唧唧著,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被他折騰得夠嗆的身子本能地在□□之中忘記了酸疼,又被他帶起了情熱,然後大腦開始像糨糊一樣迷糊,身子也開始隨著他的意志而前後搖擺……
總之,迷迷糊糊地開始了,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結束了。不知道到底弄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可以睡了。被放到柔軟的床鋪上的時候,她的腦中只閃過四個字——哈利路亞!
眼前一黑,烏黑的夢鄉,已經在眼前了!
004
醒來,是因為被餓的。那驚天動地的咕嚕聲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了,她自己听著,一張臉在瞬間漲得通紅。
好丟人啊!
因為,男人就睡在她身後,像是八爪魚一般地困著她,大掌還擱在她的肚皮上。她覺得自己肚子里唱的這空城計,實在像是天邊的擂鼓,那聲勢太浩大,身後的男人不可能一無所覺。
她縮了縮身子,果然身後的男人動了動,感覺到他略微起來,然後湊了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吻。
「餓了?!」詢問,透著一股柔情。
她的耳朵都開始羞紅了,這一刻有些感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卻猛地邪魅起來,狠狠地咬了一下她可愛的耳朵,「要我喂你嗎?」
說完,暗示性地在她身後蹭了蹭。
她立刻瞠目結舌,她說的肚子餓,可不是那種「餓」,多邪惡的男人,能把她的意思給扭曲成那個樣子。
二話沒說,她推開他就往床下跳。這份敏捷該歸功于她睡了一覺,所以又有了力氣。
「我餓了。」她可憐兮兮地解釋著,「是我肚子餓了,我想吃東西,米飯、面條、小炒,都可以!」
男人就笑了笑,「我也餓了呢!」
只是那笑,有些冰冷而邪魅。
林夢看了,心里就有些毛,只是看到男人下了床,打電話叫了客服要求送餐,沒別的異常,就松了一口氣,暗想自己是多想了,再一想到待會兒就有熱乎乎的飯菜上來,她的肚子就叫得就更歡了。她立刻不好意思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卻又遲鈍地發現了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就急乎乎跑去衣櫃處去拿衣服。背後,立刻有一個巨大的陰影跟了過來,然後緊跟著一只男性的大掌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胳膊,往回扯。
「我要穿衣服,待會兒有人來!」她小聲咕噥,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是非常合理的。
而他呢,大掌一伸,摟住了她光滑的細腰就往後拉。
「不準穿衣服,你就這樣,這樣很好!」
說著,當著她的面,關了衣櫃的門。
她瞪大眼,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想當暴露狂,那是他的事情,干嗎要把她扯進來?而且,他是個男人,他露點無所謂;可是,她是女人哎,被人看見了,多吃虧啊!
她對他曉以利害,「不穿衣服,待會兒他們送餐過來,不得被人給看光了!」
這個男人要是敢回答無所謂,任憑她被別人看光,那她立刻摔門走人,然後再也不理這個男人。
還好,男人皺了皺眉,口氣有些冷冽。「來了人,你就上床,窩在被子里,不許出來!」
听那口氣,也知道是不願意然讓她泄了春光的!
可她不是豪放女啊!
被他壓在□□,嗯嗯啊啊的時候,赤身□□,自然是特殊狀況,可現在這算什麼,她可沒這個臉!
「讓我穿衣服吧!」她轉過身,滿身不自在,嬌聲討饒。「我覺得不習慣,還有,感覺涼颼颼的!」
「有空調,自己調溫度!」
她嘟起了嘴,幽怨地看著他。
他則變態地被她那一雙哪怕自自然然也帶著一股勾人的意味、一旦染了些春情就將人燒得火燒火燎的妖媚雙眸催得情動,拽過她就往□□去,然後高大的身子緊跟著壓了上去。
「喂!」她沒好氣地翻白眼,耳听著自己肚子發出的那難听又可笑的咕嚕聲,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了,「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怎樣?」他挑眉,不客氣地辯駁,大掌緊跟著往她的雙腿模,「你肚子餓,關下面什麼事?還是說,你肚子餓,下面那小嘴也餓了?」
她敏感地顫抖了一下,看著那張越發俊美得□□人怨的臉,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樣惡劣又有些無賴的容凌,是四年前的她絕對沒見過的。
「要我喂你嗎?」
他惡劣調笑。
她鼻子一酸,立刻並攏雙腿,覺得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冷酷。從他進房開始,一直以來的表現,都讓她覺得,他不在乎她,而且,以看到她受折磨為樂。他現在是不是就是單純要玩弄她,或是折辱她好泄恨?
突然之間,她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之前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男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趴在她身上又吻又咬。下面這具柔女敕的身子,之前因為歡愛,被他打上了很多痕跡,入眼已經可以看到很多的吻痕、咬痕,以及手指的掐痕。要是把她翻過來,還能看到之前她被吊在牆上的時候,肌膚摩擦著牆面留下的破皮的痕跡。總之,這具身體,有些不太美感了。可是,似乎在男人的眼中,這具身體依然是完美無比的,依然有無可言語的致命吸引力。他眯著墨黑色的眼,猶如貪婪的妖獸一般,就著這身子還沒被開墾過的地方吻咬,似乎多落下一個痕跡,就能借此從這軀體上多撕取一些這身軀所包裹住的靈魂碎片。
她低低地哼,被這男人咬得身上是又癢又疼又酥又麻。她伸手,白女敕的五指模上了他的腦瓜,插入了他的發間,輕輕地撫模了一下,帶笑低低地埋怨。
「容凌,你是屬狗的嗎?」
猶如情人之間的親昵玩笑,卻惹得男子猛地臉色一變。他猛然挺起了身,惡狠狠地揮開了她那溫情脈脈的小手,陰沉著猶如刀刻的臉,怒聲問︰
「為什麼要回來?」
指責的意味很濃。
她呆住了,心慢慢地揪緊。她以為,他……他還是挺高興她回來的,哪怕他很恨她,一開始的表現也是恨不得撕裂了她。可他得到了她,她又乖乖地配合,她以為,這應該促進了什麼,改變了什麼。可他現在這口氣……
是不想她回來嗎?
她垂下眼,縮回了身側的手,悄然地捏成了拳。
難道,又是她的一廂情願?
男人已經猶如被觸到逆鱗的龍一般,猛然推開她的身子,迅速從□□跳了下來,仿佛和她待在一起,是多麼強人所難、讓人難以忍受。
突然之間,她的身上就再也沒有暖暖的熱度了,那在她的鼻子尖繚繞的男人氣息,也跟著消散了。孤零零地躺在□□,她覺得心里有點空了。
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那哪怕不著衣物依然難掩飾高傲和尊貴的軀體,她想了想,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看開一般地笑了笑,拉過被子,圍住了自己。
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現在這男人主動離開了她,給她一個休息的機會,也挺好!
她若是不執著于他,那麼還有什麼可以打倒她、摧毀她?
她蜷縮起來,兩手放到小月復上,緊緊地壓住了那下癟的肚皮,期望可以因此能讓肚子的咕嚕聲小一點。
男人則重新坐到了沙發上,面目陰沉,略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久之後,訂好的晚餐很有效率地被送了過來。容凌去浴室,撿了一條浴巾,圍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去開門。在門口將送餐的服務員打發走,關了門,他自己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食物的香味,不是餐車上的那些餐盤蓋子可以遮擋住的,一點點地在空氣中飄散。林夢激動得一下從□□坐了起來,忽閃忽閃的黑眼楮透亮得像個小孩子,連嬌女敕的臉龐,都透著一股孩子般的純粹。
她舌忝了舌忝唇瓣,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越發覺得饑腸轆轆了。于是,死盯著餐車,指望著容凌能把那車子給推過來。可是車輪骨碌碌地轉著,最後竟然跑到了沙發邊。他大剌剌地坐了下來,掀起那一個個蓋子,在那兒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小心眼!
她在心里月復誹了一聲,拿著被子往身上一卷,下了床,就看到蓬松柔軟的被子很是可笑地將她圍成了一團,鼓鼓脹脹地,像個巨型胖女圭女圭。她一無所覺,快步朝餐車走去。她都來不及坐下,伸出青蔥的兩指,就朝一塊粉蒸肉伸了過去。
「啪——」
橫空伸過來一大掌,一下就拍在了她的手背上。
「干嗎呀!」她瞪了容凌一眼,口氣不快。
伸手,再去抓粉蒸肉。
「啪——」
她的手背又挨了打。連著兩次,那白女敕女敕的手背立刻見紅了。
「容凌!」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到底想干嗎?」
她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