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那你怎麼不去找他，抓我手干嘛，不準。」
「討厭！」安娜伸出縴細的手臂，緊緊地扣住許曄的手，硬生生地弄亂他原本看上去一表人才的造型，「我怎麼了？我怎麼了啊！我干嘛要去找他，除非你不愛我！」
許曄不掙扎，從腦袋上放下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我這還不愛你，要是我不愛你早把你從這海里丟出去了。」
安娜甜甜地笑，一副乖巧小鳥依人的模樣靠著他︰「好了好了啦，不聊胖子了還不行嘛，我最愛你了，許曄！」後者不為所動，耳朵悄悄地紅了。
「哈哈哈哈，你真可愛，耳朵紅了喲。」
「那是因為太熱。」許曄淡定地回答，拉著安娜上了開到面前的新公交車，「我們去終點站吧。」
安娜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問他︰「這是昨天剛發的新車，你知道終點站在哪？」
「不知道。」許曄氣定神閑地坐在她旁邊，閉眼打盹。
「……許曄！！」安娜嘟著嘴，「怎麼能隨便上車呢，不是說好今天去動物園約會的嘛？」
「動物園去過多少次了，連里面的大猩猩都和你混熟了。」許曄睜開一只眼瞧著她，「你還給它取了名字呢，叫什麼來著？」
「阿曄。」
「……安娜！我說過不準用老子的名字給猩猩取名！」許曄低吼，前車的大媽拋來一個皺著眉的白眼，轉頭。許曄做了個深呼吸後壓低聲音，「不準，改掉。」
「才不 。」安娜做個小鬼臉，她皮膚白淨，五官精致，即便是鬼臉這樣的動作也能作出一種賣萌的氣質，坐在許曄旁邊一個座位的兩個小伙子，一個偷偷打量，一個目不轉楮地頂著她瞧。許曄把安娜按到懷里，低聲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安靜點，先睡會，到了終點站我叫你。」
「我不想睡覺。」安娜的手和腦袋在他懷里胡亂掙扎著，也低聲咬牙切齒地回他︰「許曄！我要告你虐待我！」許曄哼了一聲，嫌棄道︰「就你這小樣，我還不稀罕虐你。快睡覺！」懷里沒了動靜，好像安娜突然一下真的睡著了。
許曄感到一陣欣慰，也閉上眼打算睡去。可沒過多久，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低下頭松開了手，把安娜的臉捧到眼前︰「你哭什麼？」安娜不說話，繼續伏在他腿上一抽一抽地哭泣，梨花帶雨的小臉讓許曄都不忍心看，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力道太大，弄疼了她。
于是，許曄試探著拍了拍安娜的肩，瘦弱的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捏碎︰「安娜？」
「……」
「你怎麼了？」
「……」
「是不是我力氣太大？」
「……」
「哪疼？告訴我。」忽然他頓了頓，伸出手臂到她面前，「心情不好的話就咬我好了。」這不是許曄想出來的，這是胖子專用，原話是這樣的︰許曄你個傻叉叉，胖爺我這麼聰明一人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發小（鄙視的眼神）听著，要是哪天你女朋友不高興了，哭了，或者要死要活要跳樓要上吊要怎麼地了，你就這麼勸她，親愛的，如果你實在覺得難過的話，就咬我吧，使勁咬，我不怕疼，真的！咬吧，如果那樣你能好受些的話，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