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臨時被老板叫去出差,今天才回來,這是補的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會在晚上送出~~~——
莫小夕和水木寒停下了腳步,他們早就發現人群中隱藏著一名修仙者嗎,雖然那人也用了斂息之術,可是因為修為太低早就被他們看穿了。
而結果他們剛出城門就被那人叫住了,回頭一看,見來者是名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者,穿著一身尋常的土黃色長袍,帶著方巾,相貌平平無奇,看起來似乎剛剛築基成功不久。
莫小夕看了旁邊的水木寒一眼,往後退了一步。
「有事嗎?」。水木寒淡淡的對那人說。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額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剛才出手的是莫小夕,而莫小夕所表現出來的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雖然就修為來說對方比自己強,但畢竟還是一個級別的,所以那名老者稱呼她為道友也什麼不對。只是他完全忽略了旁邊一直隱藏著修為的水木寒,直到現在才發現前面的那個竟然是結丹期的修士
要知道結丹期修士和築基期修士那可是雲泥之別,僅憑剛才那聲「兩位道友」便是對對方的侮辱,他就算被立刻擊斃也是不能有所怨言的。
「前……前輩……」那人的聲音都發顫了,他趕緊低下頭說。「請……請原諒晚輩的冒犯……」
「有事嗎?」。水木寒又問了一句,他雖然笑著,可是卻讓對方感覺到強烈的威壓感。
「沒……沒有……」那人哪里還敢說什麼,急忙擺手道。
「你將我們喊住卻什麼都不說嗎?」。水木寒繼續問,嚇得那人幾乎手足無措起來。
水木寒卻笑了笑說︰「那正好我有事要問你,我是從外海來的,之前並未在城里見過修仙之人,你是附近什麼門派的人嗎?」。
那人听水木寒如此問急忙回答道︰「不,小人是距離四海城不遠的嚴家的人。」對方說是從外海來的,讓這人有些吃驚,可是因為修為差得實在太遠了,所以他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一直低著頭。
「修仙世家嗎?」。水木寒表現的似乎頗感興趣,他接著說,「那在下不知能否前去拜訪?」
那人顯然有些吃驚,張著嘴半天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狀水木寒又是一笑道︰「你不必害怕,我不過是想找個人問問這里的風土人情而已,況且若是我想要你的命,你還能站在這里嗎?」。說完他拋給那人一個東西。
那人反射性的接過,打開手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枚四階的妖丹,頓時瞪大了眼楮,他完全沒想到這名外海的修士出手居然如此大方,一下子就是一枚四階的妖丹,要知道四階的妖獸他可是沒法對付的
于是他急忙點頭哈腰道︰「哪里,這是小人的榮幸,小人叫嚴諶,請前輩隨小人來吧。」說完他便在前面帶路。
三人飛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前面不遠處的山谷里便出現了一片莊園,面積倒是不小,而且位于一片靈脈之上,只是這片靈脈的靈氣實在是很微薄,所以這個修仙家族的實力應該很一般。
「這里就是嚴家了。」嚴諶對水木寒說,然後引著兩人落在了莊園的大門前,守門的是兩名只有煉器三層的年輕弟子,他們見到那人急忙行禮道︰「二當家,您回來啦,家主大人正在找您的呢」
接著他們就看到了後面跟著的水木寒和莫小夕,就算看不出這兩人的修為他們也知道對方是比自己強太多的修士,一時間便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們怎麼愣著?還不趕緊通知家主,貴客到了」嚴諶急忙說,然後將水木寒和莫小夕迎進了莊園里,他先將兩人安排進了大廳,名人奉上靈茶,見還沒人出來,便很是誠惶誠恐的說︰「那個……勞煩前輩請在此稍後,小人馬上就去找家主。」
水木寒沒說什麼,反而表現的很是好脾氣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悠閑的喝起了靈茶,嚴諶急忙退出了大廳。
「你這是想干什麼?」莫小夕不解的問,眼前的這個莊園一看就屬于一個修仙世家,只是這個地方太偏僻,靈氣也太弱,肯定出不了什麼厲害的修士。
「你不是正愁找不到門路去碧螺山嗎?這里雖然不濟但好歹也是修仙世家,說不定和什麼修仙門派有什麼關系呢,再說坐一坐也沒什麼,他們家的靈茶倒是不錯。」水木寒舉了舉手中的茶杯說。
莫小夕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那人長得和嚴諶有幾分相像,只是顯得更年輕一些,築基中期的修為,而嚴諶則跟在他的後面。
那人看到水木寒似乎有些緊張,整了整頭上的帽子才行禮道︰「見過這位前輩,鄙人是嚴家的家主嚴寬。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前輩贖罪。」
水木寒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說話,似是擺足了高階修士的架子,弄的那嚴寬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莫小夕也不管,老老實實的裝她的小道童,與人交往這種事歷來都是水木寒最在行。
「听說,听說前輩是從外海來的,請問尊姓大名?」嚴寬猶豫再三終于按耐不住先開了口,剛才嚴諶給他看了那枚四階的妖丹,若是在前幾年妖丹並不少見,可是最近幾年就不多了,而且那枚妖丹是水系的,看起來像是海中妖獸的妖丹,于是便也對水木寒外海修士的說法多信了幾分。
「不錯,我和小徒是剛從外海而來,也正想找人問一下這里的情況,」水木寒慢悠悠的說,接著他又取出一個小玉瓶打開,頓時一股充沛清新的靈氣便散進了空氣中,讓人聞了都為之一振。
而嚴寬和嚴諶兩人的眼中更是露出了貪婪之色,毫無疑問的這瓶中可絕對是上等的丹藥,對于他們這種小的修仙世家來說擁有的靈脈不好,丹藥就是最稀缺的東西,眼前的這人可是結丹期的修士,築基期的丹藥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這瓶丹藥就算是我給你們的報酬好了,我不過問些簡單的問題,不會讓你們為難的。」水木寒將丹藥推了過去,微笑著說。
只是這一瓶丹藥便讓嚴寬和嚴諶高興的不能自己了,水木寒接下來問的也多半是風土人情,這里有多少個門派,門派都有些什麼特點的大眾問題,就算他們不說日後也很容易就能問道的,所以他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的倒是比莫小夕還要詳盡不少。
當年莫小夕在碧螺山的時候基本上沒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那時她整天都想著怎麼提高修行,碧螺山以外的地方也沒有去過幾個,自然沒有嚴家的這兩人說的詳盡。
不光是水木寒听得津津有味,就連莫小夕都听到不少以前沒有了解的事。原來十幾年前東大陸這邊各地也都出現了妖獸頻繁出沒的現象,弄得各大門派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近些年情況好轉了不少,有些修仙世家和小門派也借此機會擴大了勢力,可是太行十五派的根基並未動搖,七劍門依然穩穩坐著太行山聯盟盟主的寶座,可是雲霧派卻借此機會又大大的發了一筆橫財,隱隱的有成為太行山第二大門派的架勢。而嚴家所在的地方距離雲霧派並不算遠。
說起雲霧派莫小夕還是有些熟悉的,畢竟那是她去過的幾個為數不多的地方之一,徐子薪的姑姑玉妙真人,的洛河道君,還有洛家那兩個同樣討厭的弟子。就連自己唯一找回來的那枚狐狸儲物戒指也是在雲霧派山下的霧州城無意間找到的。
回憶忽然無比清晰的涌上了腦海,其實在碧螺山的經歷也不完全是糟糕的,劉鈺,徐子薪,宛婉,王薇王薔姐妹……哪怕是在最難過的日子,她似乎依然是有朋友的,也不知道這些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就在她恍惚間忽然听那嚴寬有些謹慎又有些猶豫對水木寒說︰「其實……小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勞煩水鏡真人。」
水木寒依然用的是水鏡真人這個名號,听到嚴寬忽然這麼說便問︰「有什麼事嗎?」。
「呃,是這樣的,」嚴寬有些緊張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說,「小人有一對兒女身具靈根,今年十五歲了,雖然小人極力的培養他們但……但還是不太能上得了台面。因為今日他們就要去參加雲霧派弟子的入門考核了,所以……能否請前輩對他們提點一二……」
嚴寬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非常惶恐的,他也就是看著水木寒一直和顏悅色的說話才大著膽子提出了這麼一個小要求,因為結丹期的修士可不是滿大街隨便都能踫上的,就算踫上了也不見得能遇見個這麼好說話的。
因為他的那對兒女才煉氣三層而已,資質也只是一般,若是能讓結丹期的修士提點幾句,說不定日後會有大造化
莫小夕注意到的是嚴寬說他的兒女將去參加雲霧派的入門考核?要知道太行十五派是不會輕易招收外面的弟子的,他們的弟子來源除了在凡人中挑選有靈根的孩子外主要都是有關聯的修仙世家的弟子,難不成這嚴家居然和雲霧派有什麼關系嗎?
和水木寒飛快的交流了一下後,水木寒便像之前那般微笑道︰「無妨,帶來讓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