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在釋軒方丈出關的時候塵埃落定,說實話莫小夕還是非常佩服這個老和尚的,之前受的傷如此嚴重,療傷出關後出現在全寺僧人的面前愣是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甚至連修為都沒有後退太多,仍然是元嬰後期。
釋軒方丈簡單說了一下森林中的事,當然對煉氣期的低階弟子他只是說森林里面出現了一只高階的妖獸,所以才會暫時封山,如今危機已除,封鎖會不日解除。當然築基期以上的弟子都事先知道了真實的情況,雖然擔心的人不少,不過他們畢竟是寺中的老人了,而且上面有七名元嬰期的修士坐鎮,他們也並不是那麼擔心。
大會過後莫小夕被一名小沙彌叫去了蓮台寺的偏殿,說是釋軒方丈和諸位長老有請。
莫小夕過去的時候見釋軒方丈和釋信長老正在等著她。
「莫施主,請坐吧。」釋軒方丈見她來了,便命人送上了蒲團,莫小夕也不推辭,行了一禮後便坐下了,同時問︰「方丈大師的傷勢可好些了?」
釋軒方丈笑笑說︰「不妨事,看來貧僧歷練還是不夠,佛祖還不願收我。」
莫小夕看出釋軒方丈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知道他的傷恐怕要修養好一段日子才能徹底恢復,而旁邊的的釋信長老看起來也差不多。于是她只是笑笑,並未多說。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同莫施主正式道謝,還請施主受貧僧一拜。」說完釋軒方丈就站起身,向莫小夕行了一禮。
莫小夕急忙起身避開說︰「大師言重了,之前我就說過這不過是運氣好湊巧的事,晚輩修為低微可不敢受大師的禮。」
「不,此次若不是因為施主,這後果……恐怕不堪設想。」釋軒方丈的臉色有些粲然,恐怕尸王無憂那絕對強大的力量還是給了他不小的沖擊,直到此時他一想到那日的情景恐怕還會噩夢纏身。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又都坐下了,釋軒方丈看起來似乎是了了一樁心事,心情似乎不錯,他笑著問莫小夕︰「施主對我寺可是有恩的,日後這蓮台寺施主可進出自由,若有什麼敝寺能幫得上忙的,我等自當盡力。」
莫小夕一下子抓住了釋軒方丈的話,雙眼一亮,急忙說︰「大師說的可是真的?眼下我真的有一件事想請大師幫忙呢。」
「哦?施主請盡管說。」釋軒方丈回答。
「就是關于貴寺上古傳送陣的事,之前本來說好了我在寺中服務三年便能使用一次大陣,因為近日出了這些事……不知大師能否提前借出陣法,我也想盡快能返回門派中去。」莫小夕顯得有些為難的說,前越不過是彈丸之地,在這里待得時間長了,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雖然恐怕短時間內她是回不去的,但去昆侖山脈游歷一番也是好的,總比在這里被人當苦力強吧。
釋軒方丈听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只是啟動那個陣法需要三名結丹期的修士,最近寺中雜事眾多,寺中的弟子一時間恐怕還月兌不開身,還煩請施主等候幾日,等到準備好了,貧僧自會派人去請施主的。」
莫小夕听後不禁大喜,急忙說︰「那就多謝大師了」
等到莫小夕走了之後釋軒方丈一臉的坦然,反倒是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的釋信長老顯得有些憂慮。
「師兄,你真的已經做決定了?要知道寺中的弟子少有到外面去的,前越有靈根的人不多,若是……」釋信擔憂的說。
「好了,我已經做了決定了。」釋軒方丈堅定的說,「雖然蓮台寺幾千年來都在此地,可是難免以後會不會發生別的意外。據我的觀察這個莫小夕恐怕最多也就五六十歲的年紀,可是說話做事卻很是老道,見識也稱得上廣博。」
「五六十歲?這怎麼可能?」釋信長老顯得異常吃驚,「師兄你已經是蓮台寺建寺以來數得上的絕佳資質了,可是師兄你結丹的時候也已經……」
「我一百零八歲結丹。」釋軒方丈說,「而且那個莫小夕的資質並不佳,雖然無法確定,但必然是三靈根以上的。」
「這……」釋信的臉上神色變幻,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是如何修行的我不知,不過像她這樣的在外面也絕對是異類。可是這也就說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我不可再做那井底之蛙了。」釋軒方丈接著說,「不過你也放心,我是不會讓所有弟子都出去的,這次出去的三十人皆是寺中的精英弟子,讓他們出去多多歷練對他們的修行也有益處,而且外面的那些也該清理清理門戶了,莫不要讓他們壞了我蓮台寺的名聲。」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釋軒方丈的臉上陰沉了下來。
「師兄是說明尊他們?」
「不許提他麼的法號,他們不配做我蓮台寺的弟子。」釋軒方丈沉著臉說。
之後的幾天恐怕是莫小夕來到這里後過得最輕松的日子了,不用做任務了,寺里的那些和尚看到她也顯得很客氣。
只是因為魔修幾乎都不見了,所以賣東西的小街上顯得很是冷清,莫小夕轉了一圈之後就失去興趣了,百無聊懶之下她便打算回去打坐。
順著蓮台寺的外牆走了沒幾步她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向自己接近,她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這股氣息絕對是元嬰期修士無疑,只是這股氣息同蓮台寺的那些大和尚渾厚,深沉的感覺不同,顯得異常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還沒等莫小夕逃走,就見一個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是一個干癟的老頭,臉上沒什麼表情,臉色蒼白的很不正常,帶著一種青灰色,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粗布衣裳,看著就像是個尋常老漢。莫小夕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也立刻猜到了眼前的這人是什麼東西,當下更加緊張了。
「閣下可是莫小夕?」那老頭開口問道,語氣倒是挺客氣的。
莫小夕點了點頭,然後警惕的問︰「閣下是?」
「在下火離,是我王座下十大護法之一,我王讓我給道友帶了件東西來。」說完他便直接拿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圓珠子,然後不由分說的塞到了莫小夕的手中。
莫小夕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是又不敢不接,只能拿著這個燙手的山芋小心的問︰「請問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那老者直接說,「我王只是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那,那多謝了。」莫小夕也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只能將這東西收了,然後猶豫了一下才說︰「那個,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誰知她話音剛落那自稱火離的旱魃便抬頭看了看天說︰「在下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過這麼刺眼的太陽了。」接著他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問莫小夕道,「在上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了,請問這附近可有店鋪?」
莫小夕听他說話倒是很正常,也很客氣,身上雖然陰冷可是卻沒有戾氣,所以她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听他這麼一說回答道︰「有的,就在那邊,那里都是蓮台寺開的店鋪。」
那旱魃的眼楮此時並不是紅色的,只是微微有些暗紅,若是不仔細看基本分辨不清,看來他也是做了偽裝了,若是不注意恐怕還不出來他的不同。見火離眼中露出猶豫,莫小夕只好帶著他返回了小街,隨意找了一間賣衣袍的店鋪,訂做了一套道袍。
火離換上了道袍後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之後又問了莫小夕一些尋常的事還有蓮台寺的方位,便直奔蓮台寺的大門而去,莫小夕自然不會跟著他,不過她還是好心給寺中發了一道傳音符,通知他們第一個旱魃已經來了,也讓他們有點準備,至于以後如何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不過當天寺中倒是什麼事也沒有,又過了幾天便有一個小沙彌來請莫小夕,說是陣法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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