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淒涼的生活,哪里是為人妻,這分明就是被人奴役的佣人。
她被小的玩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再被一個大的管著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著,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簡單幸福的生活,而不是這種水深火熱的杯具。
唐糖懊惱地想著,表情也跟著她的思緒變了千萬種。
最後,她想到北堂軒跟唐寶是一對父子這一事實的時候,她的眉頭立即哀怨地蹙成「川」字。
還有什麼法子可以解決掉這事的?
啊啊啊啊啊!!!
真糾結!!!
她揪著頭發無聲地吶喊,恨不得自己重新再長一個聰明的腦袋出來能想清楚這種混亂的局面該怎麼處理。
「不用揪了,就算你把整頭頭發揪下來,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突然,男性的嗓音在她身邊響起。
唐糖的動作一凝,轉頭望向旁邊。
北堂軒不知何時已經佔據了長椅的另一邊,臉上神色平淡,沒有一貫的似笑非笑。
「你什麼時候來的?」唐糖大吃一驚。
她怎麼都沒發現他的到來?
「在你說你喜歡自由的生活,不喜歡被人奴役的時候。」他看著她夸張的表情嘴角終于漾開一抹微笑,「你難道不知道你有自言自語的毛病?」
「自言自語你個毛,你才自言自語,你全家都自言自語。」唐糖回罵。
說她自言自語,她什麼時候自言自語了,她那是在閉目養神。
不對,現在不是她跟他吵架的時候,她該做的是好好詢問他的目的,會不會跟她搶兒子。
為了自己能夠順利出演弱女子的角色,唐糖撇開頭在北堂軒看不見的地方呲牙咧嘴一番,接著轉過頭雙眸含淚,用那種她覺得非常委屈的抽著鼻頭的聲音慢慢地開口︰「老板,你看我一無身材,二無外貌,三無錢財,像我這種三無人才,我唯一能擁有的就是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能不能別跟我搶孩子?」
北堂軒看她聲淚俱下的表演,頓撫額表示無奈。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搶孩子?」
不搶孩子?
唐糖露出驚喜的表情,即時忘記自己剛才所想而兩手抓住北堂軒一只手,熱淚盈眶︰「老板,我就知道你是再世菩薩,你是如來佛祖,你是上帝耶穌,你是聖母瑪利亞,我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與那日月同輝萬古長青。」
某人,很顯然地發揮了她小狗腿的本性。
北堂軒顯然很受落她這一套,听到她的話後,眼楮笑得都眯了起來。
彎彎的,極為好看。
唐糖一見他笑,自己也跟著傻笑。
「呵呵呵……」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
不跟她搶兒子,她對他所有的過節都可以一笑泯恩仇。
「所以,你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現在就跟我去民政局登記去。」
「……」
唐糖的笑容僵在臉上,臉皮抽搐好幾下,她用力地把手中握著的大掌甩開。
怒視,低吼︰「靠,你不是說不跟我搶孩子的嗎?」。媽的,她白浪費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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