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頭,呼吸有些粗重,連忙把目光移回到那張讓他胃痛的臉。
某女頭垂著,嘴邊那道延綿不絕的銀色液體在燈光下熠熠發光。
口水!
說真的,北堂軒確實是很想一腳把她踹下自己的床。
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一個睡覺流口水的人弄髒他的枕頭。
可對著眼前這個猥瑣的女人,他居然還忍了。
「不洗,我要睡覺。」
唐糖又躺了下去,手里還跟他拔河似的捏著被子。
「我警告你,你要是弄髒我的被子,我今晚就把你丟出陽台外面去睡覺。」
北堂軒忍無可忍,干脆一把把人抱了起來進了浴室丟到浴缸里。
他以為她會驚得跳起來,哪知,她頭一歪,睡著了。
他表情難看到極點。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啊?
克星,這肯定是他的克星。
他擼起袖子,只好親自上陣,不親自上陣也不行了,因為除了他也再沒多余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為別人洗澡,月兌衣服對他來說可是輕車熟路,可是到了衣服全月兌、光地把所有的肌膚都露了出來,他開始知道了,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他咬著牙,拼命地壓抑著逐漸焚升的。
「唐糖,今天這一切一定要你日後加倍奉還。」
居然要他忍耐著欲、火給她洗澡,這個債她可欠大了。
可是,他的手掌又忍不住在她身上模索探險,最後只會弄得自己一身狼狽,那個引起火苗的人依然爛醉如泥,只是不時給他「支吾」兩聲。
好不容易把人給弄干淨,北堂軒再也忍不住用浴巾把人包起來扔到床上去。
然後,自己進浴室也洗了一個冷水澡。
他並不是坐懷不亂的聖人,而且那女人還是他老婆,他的確是很想把她壓到身下。
可是,內心的深處他又不希望自己是強迫著她。
不想再像六年前那樣趁她酒醉就干了這事,不想她口口聲聲地指責他強-奸已婚婦女。
雖然,這婦女已經是他的老婆。
套上睡袍出來,他看到一絲、不掛的她斜掛在床邊,眼見就快要掉下去。
他不假思索,立即眼明手快地上前把人及時給撈回床上。
終于忍不住伸出手在那光滑的上狠狠地拍了兩下,「笨女人,還沒見過你這樣子的人。」
他算是敗給她了。
「啊,滾開!」
由于吃痛,唐糖尖叫一聲翻了一個身,像驅趕蒼蠅揮著手。
這一下讓他有點措不及手,一下子就被她的手重重甩上了自己的臉。
「混蛋!」她很不悅的又低吼了聲,然後又睡了過去。
「……」
北堂軒的手慢慢撫上自己剛被甩上的臉頰,眼里的平靜頓時被暴風雨取而代之。
「該死的,你給我起來。」
他把人從床上扯起來掐著她的脖子上下搖晃,「笨女人,你給我張開眼,我要殺了你。」
他還沒被人打過臉,這女人居然敢打他。
他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唐糖嘟喃幾聲,睫毛顫動起來,眼簾突然張了開來。
那眸子清亮透徹,溫柔如水地與他狂怒的黑眸對上。
北堂軒眼里的暴風雨突然間一下子在那汪清水中消失了,眨了眨眼,他掐著她脖子的手慢慢松開來。
如此,靜默幾秒。
那雙澄亮的眼楮驀地彎了起來。
唐糖歪著頭嘻嘻一笑,挺起身子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脖子。
「北堂軒,是你啊!」
溫熱的鼻息一下子帶著誘惑噴灑在他臉龐四周。
他的身子猛地竄過一陣電流,粟麻了四肢。
噢,該死的!vv2y。
他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再一次挺立而起,比剛才更加強烈。
「乖,睡覺了!」違背自己的意願,他硬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扳下來。
不料,卻引來她更加用力的攬緊,呼吸差點緩不過來。
「唐糖,睡覺!」繼續扳著她的手,他變得有點不悅了。
頭從他的肩膀處移開,澄亮帶著迷蒙的雙眼又一次對上他的視線,卻帶著興奮。
「北堂軒,我可以叫你軒嗎?」。
他的動作停下來,不解地看著眼前的酒醉女人。
那張臉,只能用清秀來形容。
可是,現在的她雙頰酡紅,粉粉女敕女敕的讓他很想咬上一口。
沒有男人在自己老婆這樣子下還能保持冷靜吧?
特別還是在欲、火得不到紓解的時候。
北堂軒的想法開始動搖,其實,酒醉再來一次也沒事,只要他把責任推給她就好。
反正這女人腦子笨,怎麼也不可能掰得過他。
北堂軒壞心地想。
眼里的色彩變得更加幽深起來。
「嗯,只要你喜歡,我的名字隨便你怎麼叫。」點點頭,他綻開陰深深的笑容。
可以動手開餐了。
正當他邪惡的大掌伸向唐糖準備開始做邪惡的事的時候,殊不知,唐糖小小的舌頭突然伸出輕輕舌忝上自己的唇,樣子比他更加邪惡婬猥。
她的眸子盯上他性感的薄唇,嘴巴抿緊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北堂軒的大掌停在路途中,眉頭輕輕擰了起來。
她想干什麼?
唐糖邪笑起來,「北堂軒,沒想到你居然會出現在我的夢里,今天,我就要把你就地正法,看你以後還怎麼欺負我。」
北堂軒的嘴角抽動一下。
這動作顯示他處在無語中。
她的頭湊了上來,舌頭舌忝了一下他的唇。「北堂軒,沒想到你的味道嘗起來還挺不錯的。」
北堂軒繼續石化。
顯然,他在她夢中成了她的食物,現在她正當他是一道甜點伸著舌頭在舌忝弄著,就如在舌忝雪糕。
好惡心!
北堂軒想把她給推開,身前卻猛地抵上兩只小手。
小手一用力,可謂是力大如牛,居然把他給推到在床上。
「唐糖,你……」
話還沒吼出口,一絲、不掛的軟綿綿身子爬了上來,跨坐在他身上。
小手在他的身軀拍打起來,「叫你強-奸我,叫你不負責任,叫你欺騙我,叫你玩弄我……」
北堂軒安定下來,抬起眼楮看著頭上的唐糖。
那張臉上,雖然是意識不清,可分明寫著委屈。
他的心,狂跳了一下。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失身還懷上了孩子,那時候的她應該是很驚慌的吧?
再怎麼的沒心沒肺,也不過是一個才剛成年的大孩子。
如果不是他,她應該會上她的大學,會跟其他人一樣正常地談一場戀愛結婚生孩子,而不是在年華最美的時候生下孩子獨自撫養著。
這樣子的她應該是很恨他的吧?
可是她並沒有那樣,只是如她臉上表現出來那樣,只是覺得委屈而已,就像一個鬧別扭的小情人,因為愛人的欺騙,所以就氣忍不過忿忿地下手打了他。
確實是他的不對,可是即使不是他,也會有別的男人會對她那樣做。
要說怪誰,那也只能怪老天把她推到他面前。
不過,他還是輕輕地把她抱在懷里,在她耳邊低語︰「對不起,是我的錯。」
驕傲如他,可不是輕易認錯的人。
這樣子的他,她可明白?
或許是他這句「對不起」,唐糖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下來。
頭倚在他的懷里,她閉上眼,可是軀體卻是很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扭動個不停。
「別動!」北堂軒把她的身軀壓住。
「北堂軒。」
她迷蒙的雙眸鎖住他的黑眸,知道是他這個人,也不知是真還是假。
剛才那句話她听進耳中了,看著眼前的他,她竟有一種很想踫觸他的沖動。
嘴唇循著意識地尋找那性感的薄唇,她張嘴咬住他。
「這是我還給你的,以後咱們就不再互相拖欠了。」
把那些往事放下,這樣子的他們才有新的開始吧!
北堂軒任由她咬著,即使嘴里已經有了血腥也依然由著她去。
欠下的始終還是要還。
她要拿,那他就給。
可是,嚙咬廝殺的嘴唇最終還是發展到唇舌相纏。
唐糖很急躁,激吻間,手無足措地拉著北堂軒的衣服。
最後,他的衣服被月兌得光光。
而她竟還是坐在他身上,不知從何下手,
感覺到身下的異狀,她移開他的唇。
眼楮往下瞟,呆呆地盯著身下,頓時楞得忘了所有的動作。
北堂軒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整個人像被宰的動物只能緊繃著身體。
眼楮研究得夠久,可還是仿佛還不夠似的,唐糖以迅雷的速度突然伸出手輕輕踫了一下。
「噢……」
北堂軒抽氣一下,忍不住申吟了一聲,有點冒火回瞪她。
天啊,她是故意這樣子來懲罰他的吧?
「唐糖……」他低低喚了聲。
「嗯!」
她也低低應了一聲,眼楮還是好奇地盯著。
「你下來,好不好?」
他忍耐著輕輕拉了拉她的身子,發現她紋絲不動。
定楮一看,才發現她的腿緊緊夾著他的腰部,雙手也緊緊地攀住他的肩頭,難怪他怎麼拉也拉不動她。
這像什麼樣子?
懲罰過頭了吧?
一個被月兌得精光的男人躺在床上,而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也是一絲、不掛。
而且那雙眼楮那雙手還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卻又不真正行動。
照這情形下去,他遲早會因為滿心的欲、火而把自己燒得灰也不剩下。
所以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也不管她多抗拒,多不滿,他最後還是一個用力把她從他身上扯了下來。
她有點生氣想爬起來,又被他壓回床上動彈不得。
「我來幫你!」
那潔白又滑女敕的肌膚就像上等的溫玉般柔膩,讓他忍不住低頭好好品嘗起來。
「嗯……」她迎合地抬高上身,嘴里吟出嬌美的聲音。
他把她摟進懷里。
「啊……」
低叫一聲,她的手伸出抓住了他的手,又想從他身下掙扎起來。
可是,北堂軒怎麼可能抓住了主導權還讓她任意妄為。
「啊……痛!」
突然而來的脹滿感讓唐糖有點不適應叫了起來。
「痛?」
他低皺了一下眉,只得忍耐地等待她的痛楚過去。
「不……不是痛……」唐糖潮紅的臉上寫滿不習慣,過了好一會才輕吟了一聲︰「嗯……」
他無法再忍受,雙瞳黝黑而且深沉。
她急喘不止,只能緊緊攀住他,不讓自己從他身上翻倒下去。
的氣息、曖昧的氛圍……
她的低吟夾雜著他的重喘……
就在快要爬到頂峰,一舒那滿腔的痛癢的時候,「啪」的一聲,房門突然被打開來。
「啊!!!!!」
尖銳的叫聲把沉浸在中的北堂軒驚醒。
北堂軒差點憋得把翻涌的血氣吐了出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唐糖壓下拉過被子。
身軀剛被蓋住,就听到那道叫聲的主人大叫起來︰「哇,沒想到老爹你居然喜歡被女人騎在身下,好厲害哦,蛀牙糖那麼重,你怎麼可以做到把她撐起來的?」
是他那個六歲的早熟兒子。
北堂軒氣得渾身發抖,該死的臭小子,居然在他辦事而且還是在他就快要得到滿足的時候來破壞他的好事。
「小欣!!」
他握拳,怒吼。
「少爺……」
小欣哭喪著臉出現在房門口,小身軀抖得如狂風落葉。
北堂軒攬被從床上坐起,抿著薄唇目光如冰箭一樣射著她。
小欣見他那樣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完了完了,居然在少爺辦事的時候破壞他,小少爺真是害人精一個。
她低頭一看,眼眸驚恐爆裂。
唐寶居然奔了進去,跑到床邊昂著小頭看著用被子蓋著赤-果下半身的北堂軒,淡藍色的眼眸是小孩子的天真無邪。
「老爹,人家要跟你和蛀牙糖睡覺覺。」
北堂軒真的很想吼一句︰死小子,你給老子滾開!
可那眼光實在是太無邪得讓他不忍呵責他,他只好撇開頭,黑著臉說︰「不行!」
他待會還要繼續他未完成的事,留這小子在成何體統。
這時,旁邊躺著的唐糖扭動著身子半睜著媚眼嘟喃了幾聲,那被子都要被她扭動的身子給弄開。
想邊了綿。他忙伸手去把被子給她按住,有種沖動不想讓別的雄性動物看見她的身子,就算那個雄性動物是他兒子也不可以,他老婆的身體只能他自己一個人看。
唐寶想要伸過頭顱探個究竟,北堂軒立即把他的小頭給推開。
「小子,閉上你的眼楮。」
編輯給我打了公告說更新三萬字,我只好把最後4000字給補上了,嗚嗚,本來想著留著預備緊急情況的。三萬字拉,不容易啊,我喘口氣哈,希望親都能投個推薦票什麼的支持一下,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