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感受到他那緊繃的身軀緩緩放松下來,在她哭得毫無形象的時候,他把她放開,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起來,像是在檢查什麼。
她全身都沾滿千葉楓的血,血腥味燻得她都覺得惡心。
可是他這一個有暈血癥的人居然沒有一點反應,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檢查著她的身軀,直到確定她是真的完整無缺又把她抱回懷中,全身的力氣彷如一下子抽光,整個人都依靠在她身上。
「對不起,唐糖。」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說。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一開始計劃他就把不得不把她拖進這一趟渾水,可剛才看到她渾身血跡地站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從沒有過的恐慌一下子如海水般涌遍全身。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她如死一般倒下去的場面,整個人就開始忍不住害怕得顫抖起來。
更驚奇的是,一向有暈血癥的他居然連血都不怕直接就朝她撲了過來,直到確定她是真的沒事才放松了心情。
他後悔了。
他早就後悔了。
他不應該把她拖進來的,他應該把她藏得遠遠,不讓北堂沛發現她。
心情,又悔恨又慶幸。
他現在就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抱著她離得遠遠,不再跟北堂本家纏上任何的關系。
他要給她和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要盡上做爸爸做老公該有的責任,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去對待她。
他是這樣想,可唐糖可就不太樂意了。
哭過之後,她平靜下來想到先前的一切,立即就氣憤把他推開。
「不要再貓哭老鼠假惺惺了,你,你,你居然連我也利用,北堂軒,我真他媽的看錯了你。」
她快步朝那像臥室的房間走去,想要關上門卻被北堂軒在外面用手抵住。
「唐糖,你听我解釋一下。」
「滾?」
唐糖氣在頭上,哪里願意听他解釋。
「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我?我笨了才被你耍著玩,北堂軒你好本事,當初我就說不要嫁給你,瞧-,果然出事了,不是死就是傷,你好大的面子啊,居然還有一群為你出生入死的手下,我算哪根蔥,我還指望你能夠把我放在心中,我他媽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你。」
女人一旦發起飆來,那爆發力絕對可以媲美原子彈的。
北堂軒本就後悔,听到她這麼說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了。
可隔著門板說話讓他更不舒服,一個用力,他輕易把門推開。
但唐糖卻被他推得跌下地板,才止住的淚水又被氣哭了出來。
「嗚嗚……你不僅騙我,你還推我,你,你,你……我討厭你。」
北堂軒也沒料到她會如此不堪,連忙上前把她扶起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你這一哭,我……」
他都慌的不知道怎麼處理好了。
這感情投入他也是第一次,哪里會懂得怎麼哄發火的女人。
唐糖越哭越大聲,壓根不見停止的趨勢。
北堂軒無奈之下,只好用自己的薄唇堵住她的嘴巴,也顧不上那髒兮兮的臉。
好-,踫上這麼個老婆,他也認命了。
什麼潔癖,暈血癥都是浮雲。
這女人,有本事讓他把這些都給拋到腦後面去。
「嗯嗯嗯……」
唐糖被吻得腦袋缺氧,最後也忘了哭泣沉淪在其溫柔安撫的親吻之下,就連自己何時被月兌了衣服被放進浴池也全然不知。
男人,果然永遠都有辦法叫女人閉嘴。
北堂軒本來不過是打算用親吻讓她不再哭泣,誰知那吻一下子引發他多日的思念和,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他月兌下她的衣服,把她放到浴缸里去,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撫模著那些敏感柔女敕的皮膚。
肌膚在溫水和撫模下浮起一層淡淡的粉紅色,顯得分外的誘人。
那迷蒙的眼,那微張的紅唇,那令人噴張的曲線……
全都在他心底烙下深深的烙印。
這輩子,他想他是不會忘記的了。
他從沒如此認真細看過一個女人,也一度認為自己是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沒想到……
到最後他竟栽在一個黃毛小丫頭的手里。
他低嘆,薄唇移到意亂情迷的唐糖耳邊低喃︰「老婆,相信我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
隨著話語,他深深地進入到她的身體里。
兩人在浴缸里如魚與水一般交融起來,緊緊地相擁。
唐糖想,相對北堂軒的強大,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弱小的。
在他溫柔的話語和誘惑的動作下,她已經忘了自己前面說過的任何話。
這一刻,她只知道他的心里其實還是有她的。
僅此,已經足夠了。
果然,她就是一個很沒種的女人。
這輩子是注定逃不出這男人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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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男人跟女人這兩種生物放在一起斗爭。
結果,會是哪邊勝利?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嚴肅到你與我都猜不出。
可是,如果這男人與女人換成唐糖和北堂軒,那結果又如何呢?
答案,不同腳趾頭去猜也知道了。
在美色,咳咳咳,好-,她承認自己是個貪圖美色的。
北堂軒懂得利用自身長處去使人屈服,證明他的確有那個資本,有個好本事。
在這好本事的威之下,唐糖這沒骨氣的女人丟盔棄甲是正常的。
再加上,她看到小寶、小貝和自家老母、大姐也安然無恙的時候,她對北堂軒欺騙自己的行為就更加釋然了。
算了-,計較太多反而顯得自己得寸進尺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發揮的是女人天生的包容力,而不是咄咄逼人地給男人壓力。
既然他都認錯了,那她就要再給他一個機會-?
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她相信他會把唐羽跟小方救出來。
沒理由,她就是這樣相信著。
那晚過後,北堂軒就離開了地下室。
唐糖也是後來才得知這地下室是北堂軒多年前買下上面的地皮故意遮人耳目在地下以防萬一建了這麼一個地下室。也是同時地,她又得知原來北堂軒這六年來已經培養了一堆能人異士,組成一個暗道組織,印象例並不亞于北堂本家。
唐糖只覺是在演電影,讓人難以置信。
直到她看到一個比小欣還小的女孩子懂得用撲克牌當刀來使用的時候,她驀然醒悟︰啊?原來藝術是真的源自于生活的、
這世界,你沒經歷過的事情並不是不存在。
它們,只不過以一種更為隱蔽的方式隱藏著而已。
她與唐倩感嘆著,膜拜不已。
第二天,北堂軒再次出現,臉帶微笑地把還沒睡醒的她擁進懷中,在耳邊輕道︰「老婆,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她還沉浸在睡夢中,機械姓地反問。
「你說你要是猜不到我回來北堂本家的目的,你就永遠不提離婚,陪在我身邊直到老去為止。」
他含著笑,手指順著那臉細細地描繪著她的眉眼。
「哦?」
不說她還忘了。
唐糖翻過身,繼續睡去。
昨晚被兩個小惡魔纏了一夜沒個好覺,好不容易等小欣把他揪過去陪千葉楓,她樂得清閑繼續補眠,哪里還惦記著他的目的。
北堂軒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手一撈把她整個人揪了起來︰「起來,我帶你去看好玩的東西。」
「能不能不去?」她很困的說。
「不想見唐羽了?」
「想?」
聞言,唐糖的瞌睡蟲全跑了。
一骨碌從床上打個滾翻起來,她立馬就沖進浴室刷牙洗臉。
兩分鐘後,她神清氣爽站在北堂軒的面前,巧笑倩兮︰「二少爺,我們可以走了。」
哎?
北堂軒嘆口氣。
沒辦法,他的利誘還比不上一個唐羽。
不過,他有的是下半生的時間陪這傻蛋慢慢耍。
他摟過她,在耳邊邪氣地呵了口氣,假裝陶醉︰「嗯,老婆的味道就是好聞。」
唐糖整張臉「唰」地就紅成了紅番茄。
在他懷里掙扎幾下,非常有言情小說狗血電影的女豬的風範帶著半羞澀半野蠻地捶著他的胸膛︰「哦……你好死相哦,人家好害羞。」
「……」
北堂軒的嘴角抽了幾下。
「好,不逗你了,走-?」
正事要緊。
「嗯?」
兩人非常「哥們」地手搭肩地走出去,恰好在門口踫到從千葉楓那里溜回來的唐寶。
大眼瞪小眼,黑眸瞪藍眸。
唐寶「蹬蹬蹬」地後退幾步,擺出一個黃飛鴻的姿勢︰「何方妖孽,竟敢假、扮我唐寶的爹娘?」
北堂軒和唐糖難得一致地朝這其中一個「一夜、情結晶」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唐寶看兩人對自己實行不鳥政策,氣勢立馬退了下來跑到兩人的面前︰「蛀牙糖,老爹,你們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不行?」
兩人再一次一致。
互看一眼,都猜出了對方的心里所想。
很好,默契又進一步了,是個好發展?
「不要,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外婆,大姨,蛀牙糖跟老爹打算拋棄我,嗚嗚……我好可憐啊,我被爹娘拋棄了,我那無情的爹娘啊,你們為何這般狠心……」唱作俱演,演技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那眼淚,說流就流。
唐糖開始考慮唐倩當初的說法了,或許把這臭小子送去拍電影也不失為一個好賺錢方式。
而北堂軒則在想,這小子太纏他娘了,以後不利于他培養夫妻感情。
這件事結束以後,他得把他送得遠遠。
一對禽獸父母,就這樣打起賣兒子送兒子的想法。
唐寶看兩人殲詐的表情,眼淚縮了回來改為諂媚的笑︰「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我看今天天氣挺好的,呵呵,適合出去散步,適合培養夫妻感情,去-去-,我在這里等你們回來。」
「很好?」
「很好?」
兩人第三次默契地點頭贊揚。
果然不愧為自己的親生孩子。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教育不錯。
唐糖和北堂軒內心深處驕傲的小火花迸發,兩人眉開眼笑。
唐寶見狀,掉頭就走,邊擦冷汗邊道︰「乖乖,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狼狽為殲?」
狼狽為殲不知道正不正確,但夫妻同殲對現在的唐糖和北堂軒兩人來說則是最好的說明。
前所未有的默契在兩人之間進行著,出了地下室,上了等候著的車子,一個睡覺,一個看報紙,默契得就好比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妻。
待到目的地下車後,兩人又互攬著走向那堆記者。
哈哈,北堂二少爺跟北堂二少女乃女乃出現在法庭現場,這一下還不轟動?
所有的記者爭相朝兩人撲了過來。
「二少爺,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二少女乃女乃-?長得好漂亮,你好有眼光。」記者a激動地噴口沫星子。
唐糖立馬露出一個大家閨秀的神秘笑容。
非常好,她喜歡這說辭。
北堂軒則是贊賞地看著記者a︰「有前途?」
記者a被這一夸獎,激動得蹦起了三尺高︰「啊啊啊,二少爺贊我,我好高興。」
記者b鄙視地撇嘴,猛把樂暈過去的記者a用大擠開,嚴肅的臉湊了上去︰「二少爺,听說這次你是故意借著褚先生的手來打擊大少爺,請問,你對這場官司有什麼看法?」
唐糖挑眉,神秘笑容也跟著斂起,變為一本正經。
就在大家以為她要正經地發表個正經的說法時,她驀然展開更燦爛的笑顏︰「大叔,你貴姓啊?」
北堂軒憐憫地看著記者b︰「杯具的人生。」
記者b默默垂淚,到角落去種蘑菇。
記者c見機會來了,也跟著大流涌了過去︰「二少爺,尼瑪夫妻好恩愛啊啊啊啊,真是羨慕死人了,大家有木有,有木有?」
熱淚,那個盈眶啊?
唐糖感覺到自己找到了知音人,如見老鄉那般淚汪汪地握著記者c的手︰「兄台,說咆哮體的人你傷不起,你傷不起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記者c也滿腔的激動,「師太啊,我終于把你給找到了。」
北堂軒目露凶光把唐糖的手抽回來,轉頭對種蘑菇的記者b說︰「杯具的人生,你洗具了,原來有人比你還傷不起。」
記者c反應不過來,直到被人拖出去揍了三百回合才猛然醒悟。
靠,他剛才抓的是北堂本家二少女乃女乃的手啊?
北堂二少爺是個醋壇子,是個傷不起的醋壇子啊?
記者d站在外圈目堵一切,開始淡定地對著攝像機報道︰「大家現在都看到了,自北堂軒出現之後這現場就混亂不堪,在家的人請做好防備措施,沒什麼必要請留在家里,核輻射已擴散到全世界,請大家沒鹽的搶鹽,沒米的搶米,沒男人女人的趕緊搶一個留下種子,世界末日不遠了。報道完畢?」
這世界瘋了?
(好-,作者也瘋了。)
同心協力把一堆記者弄瘋之後,北堂軒和唐糖心情愉快地進入法庭。
法庭已進行了三分之二,兩人恰好趕上最後的三分之一。
進入到法庭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兩人看了過來。
現正屬于中間停歇段,北堂軒對北堂宇和北堂沛勾著笑,擁著唐糖一步一步走向褚睿。
褚睿蹙著眉,一副煩惱到極點的樣子。
見到北堂軒,他蹙著的眉頭稍稍松開一絲︰「北堂軒,你總算趕到了。」
北堂軒笑了笑,說不清心里想的是什麼。
「趕到又如何?這場官司我看也沒法打了。」
听到他的話,褚睿臉上抹上驚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北堂軒挑了挑眉,「你以為我當真會為了那點利益就跟你合作反擊北堂本家?褚睿,你真是讓我驚奇了,北堂本家是我的家,我怎麼可能會拋棄我的家?我會跟你合作不過是為了做內應而已。」
「什麼?」
褚睿大驚失色,「北堂軒,你,你居然騙我?」
唐糖也被北堂軒的話給嚇到了,猛地轉身揪緊他的領口。
「北堂軒,你怎麼回事?」
他不是要救唐羽的嗎?
怎麼又這樣了?
他這樣做會害死唐羽的。
北堂軒明白她心中所想,只是拉下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老婆,請放心,這是我跟爺爺的約定,這件事過後,唐羽會毫發無損地放出來。」說完,他抬頭往北堂沛望去。
北堂沛眸光深沉,仿佛在猜他的話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北堂宇在一旁說道︰「爺爺,沒想到你已經跟他約定好了,看來這事情對我們有利得很。」
北堂沛不理會他,徑自盯著北堂軒。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一會,氣氛也凝重得很。
半晌後,北堂沛臉色緩和,嘴邊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阿軒,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褚睿的臉「唰」地白了色。
「北堂軒,沒想到你……」
「褚先生?」北堂沛打斷他的話,「開庭的時間又到了,我們就等法官判定結果。」
他一臉的志在必得,已經無需再去擔心過程中會發生什麼枝末。
既然北堂軒已經放棄,那他就不用再花心思去憂慮這個自小就不在他身邊長大的孫子會搞出什麼事來。
現在,只有一個褚睿,他還有的是辦法去對付褚家這個死對頭。
褚睿惡狠狠地剮了一眼北堂軒,走回座位坐好。
唐糖也被北堂軒拉到北堂沛那邊坐好,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
褚睿她是第一次相見,只因為他是琪琪口中那個跟唐羽搞曖昧的男人就多留意了兩眼。
看樣子,這個褚先生對唐羽也是下了心思。
可惜……
她在心底低嘆一口氣,為褚睿感到惋惜。
既然北堂軒說唐羽沒事,那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
她選擇相信他。
法官出來,在最上一個位子坐好。
……啪,啪,啪……
驚堂錘敲了幾下,場面安靜下來。開麼褚堂。
法官對陪審團幾人點了點頭,開始宣布結果︰「經我和陪審團商量之後,一致議定雷旭並沒有違反合約,褚氏集團由于多次的不公平條約還需再給雷旭支付應得的賠償,另外還有,北堂本家並沒有介入到這件事中,所以此次上訴判定為︰無效?」
毫無意外,褚睿輸了。
而且,輸得極為的不甘心。
這次,北堂本家全把責任推給褚家,外面的記者成批,這次判定結果一旦傳出去,對褚家來說算是一個極為致命的打擊。
由此可知,褚睿有多麼恨北堂軒了。vex6。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他的。
北堂沛看著褚睿那難看的臉色,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起來︰「想當年,褚家想把我北堂沛趕盡殺絕,沒想到你們褚家今天也會輸啊?褚睿啊褚睿啊,你爺爺呢?你爸爸呢?怎麼不見他們出現了?」
褚睿面容冷峻,「你還不值得我爺爺、我爸爸出面。」
「哈哈哈哈……瞧你這天真,你以為你一把小斧頭就想砍倒我?你還太女敕了。看-,我這個孫子比起你來也綽綽有余了。」他的手伸往後面,指的正是像是不關自己事的北堂軒。
褚睿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移向北堂軒,殺氣畢露。
北堂軒只是微笑,笑得雲淡風輕。
他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是勝券在握還是身處危險他都是這樣鎮定自若,讓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緒。
唯一,就是在面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的時候。
他才會露出那不可多得的憤怒以及擔憂。
對于他的表現,北堂沛非常的滿意。
從輪椅站起來,他如同以前任何一次在看到勝局時露出原本的真面目。
陰深深地笑道︰「既然官司解決了,接下來就該處理我們的私事。阿軒,你背叛北堂本家與對頭互相勾結,即使你是我的孫子,你也應該接受家規。」
「什麼家規?」
「吞彈自殺。」
……嘶……
唐糖倒抽一口氣,抓住北堂軒的袖子。
瞧-瞧-,這頭老狐狸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孫子幫了他,他反而想殺起孫子來。
「阿軒……」
北堂軒示意她稍安勿躁,對北堂沛說︰「我不接受。」
「不到你不接受。」
現時,法庭內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連法官也決意一只眼開一只眼閉,顯然就已經被北堂沛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