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蘿莉,少將不愁 027︰陸羽的家世

作者 ︰ 紫系

藍藍的天空上飄蕩著幾縷白雲,似是在找著歸宿一般,停停走走。

暈黃色的夕陽一半浮在了山口,一半已經浸入了山內,像是羞澀的小媳婦被可親的丈夫挑逗著,羞暈了淡淡的紅霞。

時子瑗的眼里只映照了陸羽的眼,如墨玉一般的黑眸閃著信任的光,她喜歡的只是她眼前這個呵護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的人,她完全就不需要了解什麼背景家世,何況陸羽的背景她大概也能了解,兩個字就是不凡,四個字便是背景雄厚,他有也罷,無也罷,她始終不想要,她想要的她自信她能得到。

夕陽的霞光照射在陸羽縴長的睫羽上,如蝶翼般微微顫抖撲扇著,睫羽下那雙綻放著溫和笑容的黑眸,仿佛能將冰潭融化。

「瑗瑗,你竟能就這麼忍個五年,五年的時間。」

語氣略帶著激動,身軀因激動而不住的顫抖,他心里的人兒,終究是不一樣的。

時子瑗似是微微的嘆了口氣,略微閃著紅暈的臉如剛剛盛開的海棠般耀眼,眨了眨那雙靈氣逼人的眸子,小巧的手也同樣抱住了對方,「哥哥,你都能忍,瑗瑗一樣能,何況,似乎是哥哥忍得比瑗瑗辛苦。」語氣帶著抹佻儻,帶著許促狹。

本有些沉重的氣氛,被她這麼一說,陸羽低低的在時子瑗的耳邊笑了起來,如若被放翼而去的小鳥,獲得了自由,瑗瑗不介意,不介意,她不會介意自己瞞了那麼久。

「瑗瑗,我的爺爺是個古板老套的人,他一生都戎戰沙場,在大約十多年前才退居政治路線,當上了我們國家五個軍官首長在全國人大上的首席地位,幾乎掌握了我們國家的軍事調配;爸爸也是一軍官首領,現在在當著司令的位置;媽媽是我們國家第一批下洋的人,總是忙個不停;叔叔現在已經是C市的市長了;姑姑嘛,你知道的。」

說的時候陸羽沒有驕傲,反而很平淡,眼底還劃過了一抹哀傷,若不是這樣,他的爸媽就不會離婚了。

時子瑗身軀一滯,她料到陸羽確實身世不凡,她哪料到是如此不凡,一家子政治、軍務、商場都佔全了,官商兩道他家都不缺,這樣的家世,他家人竟然還讓他來這破縣城來讀書,真是不可思議。

還有一點,這樣的家世,似乎讓自己和他的相差隔得更遠了。

「哥哥,瑗瑗知道了,瑗瑗不會說出去的。」

心里雖然擔憂,卻更是激勵著自己,況且陸羽說他爸爸從政,他媽媽卻從商,恐怕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合離婚的罷,也難怪了,貧窮的家庭有柴米油鹽的煩惱,而富人家就是各類手段的煩惱了。

「哥哥當然知道瑗瑗不會說出去啦,哥哥的家人瑗瑗以後就會了解的。」

陸羽嗤嗤笑著,以後,以後她也是他的家人,而且還是最親密的那個。

「哥哥,那你是什麼時候要走了嗎?」時子瑗心中緊繃著,心里的那根弦老是放心不下,要是沒有和陸羽表明還好,這一表明,似乎很多的事情自己在心中都擔憂著。

陸羽要離開是正常的,很正常,他能陪著她走那麼多年,已經是不易了。

驀然天空中的白雲似乎被替換了顏色,夕陽已經漸漸爬下了山巔之下,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听到時子瑗那麼直接的問,陸羽輕笑,啟唇答道︰「瑗瑗,哥哥只是會暫時的離開,以後哥哥就不會離開你了。」

突然的,他想要嚇一嚇時子瑗,看她的反應如何。

「什麼?哥哥難道現在就要離開?」

時子瑗的聲調突兀的哽咽,水汪汪的眼眸里也氤氳著霧氣,抱著陸羽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卻抱得更緊了,骨節分明的手指都泛著白色。

真的要離開,現在就要離開,現在自己才十一歲,十一歲,這個時候時子瑗早已忘卻了她重生的事實。

時子瑗的這般反應把陸羽給嚇到了,輕輕扯開時子瑗緊扣住他身軀的兩手,入眼看時,卻看到時子瑗眼眶濕潤,順著眼角處還有兩道暗色的淚痕,這這這…陸羽再次環抱住了時子瑗,出聲認錯,「瑗瑗,哥哥不是現在走,哥哥還可以在這三年,三年。」

一次一次的三年,他兩次的做了大的犧牲,一次為了時子瑗他答應了陸鎮濤說的考大學必須考軍校,而這一次是必須進軍隊。

陸鎮濤一生都戰功顯赫,他的骨子里有著報國保國的思想,他的兒子要有這樣的思想,他的孫子也要。

陸羽心底里並不反對著要從軍生涯,他答應得很快速,算犧牲,也不算犧牲,這也就是命運決定了他的一生必須得那樣走,只有自己走出了這片天,自己的事情才能自己說了算。

他當然不知道陸鎮濤看他比看待他爸爸要重要,陸羽生來就是應該在軍隊里的,而陸羽的爸爸卻是被‘逼上梁山’的,這意義當然不一樣,本來陸鎮濤還以為兒子、兒媳離婚了,要磨陸羽去軍隊自己還得下一番苦功,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時子瑗,而且還頗受自己孫子的喜歡,這還不得高興死了他。

「三年?」時子瑗停止了哭聲,卻帶著絲鼻音。

「恩,三年,哥哥再陪你三年,三年後哥哥會考軍校,然後入軍隊。」陸羽輕輕的撫模著時子瑗飄揚的發絲,柔軟順暢。

微風襲過,站在大樹下的他們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樹影斑駁倒影在地上,在這片角落的人很少,況且現在是晚自習上課的時間,時子瑗是被陸羽給喊出來的。

軍校?軍隊?她時子瑗看來是命中注定的要當軍嫂了,不由心里有些雀躍,前世對著那些軍哥哥們迷得不得了,這世,她面前就有現成的一個打算要當軍人的正太了。

「哥哥,要不然瑗瑗去陪你,瑗瑗也考軍校?」

時子瑗破口而出的話卻嚇壞了陸羽,急急反對,「瑗瑗,那地方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當然,時子瑗這個想法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她那麼懶的人,打算當米蟲的人,當然不會想要去那磨人的地方去,這不是找罪受麼?

「嚇哥哥的啦。」時子瑗輕輕的敲打著陸羽的背部,她現在不因為他三年後要離去而悲戚,而是她要看得更遠一些,因為,他們的日子還很長。

陸羽稍稍松了口氣,放開時子瑗的身子,褪上的外套,將外套披在時子瑗的身上,「怎麼出來時不把衣服披上,這要是著涼了就不好了。」

說著還順道理了理時子瑗披在肩膀上的墨發,這兩個月頭發倒是長長了不少,都沒過鎖骨了。

「剛剛一看到哥哥回來,瑗瑗高興,然後就忘記了。」吐了吐舌頭,俏皮道,兩手也稍稍拉緊了陸羽的外套,這都快要到深秋了。

「你這丫頭。」陸羽親昵的點了點時子瑗嬌女敕的鼻尖無奈的笑了,眼角上揚著,總算把心里的一塊心病給除了。

「好啦,哥哥,你也要回去了吧,瑗瑗也要回班級了。」時子瑗環視了下四周,幸好剛剛沒一個人,不然她就丟臉死了。

陸羽拉過時子瑗的手,略有薄繭的手觸踫到細膩柔軟,引得起一陣曖昧的光暈。

「哥哥買了吃的東西回來,至于你的衣服,哥哥拿到哥哥的房子那邊去了,明天回去再拿。」

「有沒有牛肉干?有沒有鴨爪?…」

一听到吃的時子瑗就精神起來了,一連問了好多的問題,都是關于吃的,陸羽則是對著她直點頭,她喜歡吃什麼,他都牢記在心里了,怎麼會忘?

待時子瑗提著兩大袋吃的東西進班級的時候,幾乎把整個三班都給歡呼了起來。

時子瑗沒有想到這陸羽竟然拿了兩大袋子給她,還順道送到了她的教室門口,這東西要是不分給大家一起吃,她都不好意思了,于是,她從後門進入的時候就看著有沒有老師在場,沒看見有可疑老師,立刻就沖進了教室,她剛剛是偷溜出去的。

「哇,瑗瑗,這些都是陸羽買的吧,他真的好大方。」蒙小小見到時子瑗手里的東西,頓時兩眼冒光。

時子瑗就怕這樣,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她可不想再次引起別人的注意。

蒙小小馬上噤聲,捂住了嘴巴,轉動著她的圓溜溜的黑眼楮直直的盯著時子瑗帶進來的東西不放。

「喏,先吃吧,注意,現在是晚自習的時間,千萬不能發出聲音。」時子瑗從袋子里拿出一包牛肉干拿到了蒙小小的課桌下叮囑道。

「哇,時子瑗,我也要。」

是時子瑗多次咬牙的聲音,這聲調明顯就是完全毫無神經系統的秦華說的話,這麼大的聲音,整個班級都听得見了。

「秦華,我要和你勢不兩立。」時子瑗咬著牙,瞪著小眼轉頭對著秦華道。

秦華被時子瑗這麼一說,看了看時子瑗的表情,再環視了下教室,接著又將視線轉到了時子瑗的身上,訕訕的笑了笑,討好著,「時子瑗,消消氣,不要生氣,你也知道的,我這人控制不了聲音,這要是要我控制,那還不得憋死我,消消氣啦。」

看著秦華這麼一個粗壯的男生這麼討好、搞笑的表情,時子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真是要生氣也生氣不起來,快速的拿了兩包牛肉干出來,一包給了他,一包給了一直不吭聲的姜之堯。

「時子瑗,你偏心,之堯都沒說要,你就給了,他肯定不要的。」

秦華說著,就想要拿走姜之堯桌上的牛肉干,卻被姜之堯先行拿走,還被姜之堯翻了個白眼。

「秦華,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

看著已經被拿走的牛肉干秦華戚戚然,吸了吸鼻子,「要就要嘛,為什麼還要和我翻白眼。」

「當——」秦華被蒙小小給用書敲打了下。

「一個大男人,裝成什麼樣子,真看不下去。」蒙小小不屑的說道,接著咬了一口拆開的牛肉干,似是享受的閉上了眼。

「喂,我又沒和你說,你打我干嘛?」秦華無辜的模著被打的頭,心里默念‘好男不和女斗’‘好男不和女斗’…

時子瑗和姜之堯齊刷刷的搖著頭,完全無視他們兩人又將開始的‘烽火’,已經習以為常了。

如果說蕭颯和謝航辛是一對冤家,那麼蒙小小和這秦華又何嘗不是呢。

「第五組角落的幾個人,上課時間不要窸窸窣窣的說話,影響到別的同學了。」清亮如同鶯啼卻帶著傲氣的聲調,明顯就是唯恐不亂的姜籬發出的。

今天好死不死的還踫上了姜籬當班,時子瑗突然想到,這姜籬不會給她扣分吧。

「切…」

「切…」

蒙小小和秦華一人一口切朝著姜籬那方向道出。

下課鈴響起,蒙小小代替時子瑗將兩大袋的東西一一發散給班里的同學,一人一包,這倒還剩下個十多包,不過幾乎都被蒙小小、蘇素素兩人給收刮了。

翌日,黃昏時分,時子瑗蹦跳著和陸羽進了房內,想著陸羽會給她買什麼衣服,記得七歲那年陸羽給她買過了衣服,都沒買過了呢。

「哥哥,你給我買了什麼衣服?」時子瑗傾瀉的發絲在昏暗的燈光下照得發亮,嬌小的面孔隱隱泛著暈紅。

陸羽遲疑片刻,快速的說道︰「等會瑗瑗就知道了。」

時子瑗疑惑,腳下卻隨著陸羽的步子向前走著,這陸羽又搞什麼神秘?

門被打開,先是黑漆漆的,再來燈光亮起,里面的擺設都是自己熟悉的,看來這幾天沐叔叔是一起和陸羽回去了,都沒變化,連遙控器都還是自己走時的那個位置。

陸羽拉著時子瑗走進了時子瑗專屬的房間,開燈,時子瑗發現多了兩大包的東西,還有一個黑袋子,這莫非就是衣服?未免太多了吧。

「哥哥,這兩個袋子都是衣服?」時子瑗指著眼前兩個棕色包袱問道。

陸羽點了點頭,「是,這里面的都是,這黑袋子的也是。」

「哥哥,你這是要把這衣服搬回來給瑗瑗賣呢。」時子瑗接口道。

她一年到頭都有衣服,但是六月她必穿T恤七分褲,冬天則是把自己包裹得圓圓的,這陸海萱姑姑拿的衣服幾乎就沒怎麼穿,都是擺在了家里的衣櫃里,這陸羽還買那麼多的衣服過來,她不是拿來賣,還拿來干嘛。

「不行,這都是哥哥親自挑選的。」陸羽義正言辭的反駁,放開時子瑗的手,將包包的拉鏈拉開,這些衣服自己可是逛了大半天買的,他的眼光絕對不會差。

時子瑗不住的磨了磨牙,半蹲子,嬉笑著道︰「哥哥,不會賣的,姑姑的那麼多衣服都沒賣呢。」

「她那衣服沒眼光,哥哥買的比她買的好看多了。」陸羽從包里掏出一件衣服,天藍色秋裝,帶帽的衣服領口還布著兩根細線,穿上去是很可愛。

時子瑗看到卻不由懨了,這衣服,這帽子,自己不喜歡穿有帽子的衣服,這衣服哪能比得上姑姑的眼光。

而陸羽想著的是陸海萱給時子瑗大多買的是裙子一類的,這些容易走光,所以看時子瑗沒穿心里也高興,但是又總覺得時子瑗太少的衣服,總是那麼單調,所以就想著給時子瑗買衣服了。

「還有這件,可都是哥哥親自挑選的。」時子瑗這番看著,陸羽已經又從袋子里拿出了一件衣服。

窗外,天色漸濃,暗淡的月色透過薄雲傾瀉在窗口上。

看著陸羽又要拿出第三件,時子瑗忙急著阻止,「哥哥,明天瑗瑗會好好看的,要不然先拿回瑗瑗的家里吧。」

陸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覺得時子瑗說的有理,便又將拿出來的衣服整理了下,裝進了包里。

「那我們走吧,天都晚了,叔叔阿姨應該在等你回去了。」

陸羽提起兩大包,還剩一個黑色的袋子,時子瑗不由問道︰「哥哥,這個黑色袋子的也是衣服?」

那麼輕,可能就一件衣服吧。

陸羽身軀一頓,耳根子突然漾出些許的紅暈,要他怎麼說。

時子瑗看陸羽停下來,也就打開黑袋子一看,里面還有兩個裝著不同東西的袋子,翻開一個一看,不由咋開了嘴巴。

這…這…這…竟然是衛生巾,怎麼會是衛生巾?

還有一個袋子,再翻開來一看,一疊的各式顏色的內褲,質量上乘,不,現在不是說什麼質量的問題。

這陸羽怎麼會突然給她買著衛生巾和內褲?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瑗瑗,這兩種東西是我和女乃女乃一起去買的。」

陸羽的聲音有些局促,他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頭腦一熱就買了。

「哥哥,這東西瑗瑗自己會去買的。」

時子瑗臉頰通紅,這要她說什麼好,這個陸羽,竟連這兩種都敢給她親自買回來。

「有人說市里的好,然後我就想著買回來了。」

陸羽竟然還回了一句,不過他確實是听著有人說,而這個說的人,正是那天給時子瑗買這個的時候差點踫到的廖楚芯。

有人說?

「那好,哥哥,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時子瑗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陸羽再討論這個令她面紅心跳的問題,只得快速的將東西裝回去,然後轉移話題。

陸羽微微一怔,接著走了兩步,回看時子瑗,「到時候用完了,再去買。」

這話一說,時子瑗面如嬌紅的玫瑰了,有沒有那麼讓她想要找個地洞裝進去。

陸羽本來是有些尷尬的,但是看到這樣的時子瑗,嘴角不由來得一勾,竟然低低的嗤笑著,然後大步跨出了門。

時子瑗稍稍緩了緩氣,心里嗤罵著自己真沒用,竟然就這麼給一個小正太給弄得暈頭了。

不過,陸羽這樣子,卻是讓她越發的離不開了。

兩人一回到家,竟然看到了幾個月不見的小姑姑和女乃女乃,還有小叔叔和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嗚嗚嗚~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時開慧淚眼婆娑,眼眶紅腫著,嘴里愔愔的沙啞著鼻音。

時子瑗和陸羽隨即同時眉頭一皺,這小姑姑又犯什麼事情了,哭成這般模樣。

不過兩個人還是禮貌的上前一一叫了一聲,接著就將衣服拿進了時子瑗的房間,時子瑗隱約的感覺到是不是這次小姑姑是真的要離婚了,前次爸媽什麼都沒說,自己也沒有問,也就應該沒發生離婚事件,小姑夫應該是被勸解了一番,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說說你,不好好在家里帶孩子,到處去游蕩,難怪雷子又會說不和你過日子了。」時開民微怒著指著哭得昏天暗地的時開慧,這個妹妹,只是屢教不改,難怪自己那個妹夫會受不了。

時建哀嘆一聲,搖著頭道︰「開民,你的主意多,你看看,我們是要再去一次雷子那?」

時建對有自己這個好吃懶做的女兒也無語了,三番兩次的鬧離婚,這是為哪般?

「是啊,大哥,前次雷子都是你勸解到的,這次要不還是去勸一次,這小妹天天鬧騰的也不是個事情。」時開賢也微微無奈帶著薄怒的口氣。

原來這時開慧已經回娘家一個星期了,她不敢來找時開民,就先找了時開賢,時開賢的里子、面子都被她給丟光了,難怪會用這種口氣。

「我看,要離就離吧。」時開民好氣的說道。

前一次自己好多歹說的讓雷子原諒了自己的妹妹,這才幾個月,又來了,不是他不想去說,而是沒用,何必浪費這個時間。

「開民,開慧是你的妹妹。」李麗琴正聲道,滄桑的臉明顯的顯示出了她的不高興。

這次上來找這個大兒子是自己的主意,這大兒子現在說話越來越有文化了,自己最疼的小兒子她可不願意讓他去那女兒的婆家那里,女兒的婆婆十分的撒潑,要是拿出什麼東西來打,可就不好了。

唉,還是這般的偏心。

「媽,開賢也是開慧的二哥。」林珍現在底子足,不大不小的聲音給頂了回去。

前次她也一起跟著去了,自己的老公被開慧那婆婆給用鍋鏟敲到了肩膀,半個月才消腫,他們卻一句感謝抱歉的話都沒說,今日還敢上門來讓自己的老公去,這不明顯的認為自己的老公就是挨打的份麼?就算她被別人說成是個不孝順的媳婦,她也不能讓自己的老公去犯險。

「開民,好好管你媳婦。」李麗琴掃了眼林珍。

時開民突然站起了身,朝李麗琴道︰「爸、媽,開慧是事情不是我不想管,是管不了,問題是出現在開慧的身上,讓開慧自己去和她婆婆道個歉,和雷子說聲好,還需要我來冒這個危險去嗎?開慧也不是一個孩子了,都三十歲的人了,還不知道收斂性子,我能保一時,我能保她一世?」

他說得有情有理,這事情本身確實是自己妹妹的不對,憑什麼要想讓妹夫來接著她回去?一次,兩次的還好,多了,誰受得了,自己的妹夫也是個老實人,攤上自己這麼一個妹妹還真是他的不辛,還不如離了,對雙方都好。

現在的時開民完全就將事情給兩方面看,他不再偏袒著自己的妹妹,更同情著自己的妹夫,上一次的事情,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耍了,幸好自己的女兒不知道不然哪會這麼和顏悅色的喊著自己的妹妹為姑姑。

「我看,這件事就像開民說的辦,開慧,你自己回去,這件事還不是你自己引起的,雷子對你那麼好,還不知足,當初爸就是看上了他這一點才讓你嫁給他,卻不想你自己不爭氣。」

時建的聲音有些暗啞,渾厚的聲調帶著一絲滄桑,略微發白的發絲似乎更多了些,真是歲月不留人,這幾年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搞得他確實心力交瘁。

「老頭子…」李麗琴驀然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自己的大兒子不管,這下連老頭子都不管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時家都被你這小女兒給丟盡面子了,我時建何曾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過。」時建突兀的提高了聲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是看重面子,而是在哀嘆為什麼自己沒有把自己的女兒教好,讓她落得如此不堪。

「媽,這確實是開慧的錯。」時開賢也加上一句,反正不是要自己去就好,這個妹妹真是把自己的面子給丟光了。

李麗琴不由頭腦眩暈,一只手抬起,突然暈倒過去。

「媽…」

「老婆子…」

眾人皆大驚,對這突然出現的情況毫無準備。

「媽,你怎麼啦?」時開慧一手抹去眼角的殘留的眼淚,一把就抓住了李麗琴的兩手,媽是最疼自己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

「快送醫院…」林珍驀地反應過來,對,趕緊送醫院去,又突然想到陸羽在這,忙轉到最角落的一個房間。

「   ——羽兒,快出來,你沐叔叔在樓下嗎?瑗瑗她女乃女乃暈過去了,趕緊要上醫院。」

林珍的語氣有些著急,畢竟那個暈過去的是自己老公的親媽,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的老公肯定會愧疚。

「 嚓——」

門被打開,陸羽和時子瑗齊齊露出了臉,听到剛剛林珍說的話,陸羽又道︰「阿姨,你不要著急,沐叔叔還在樓下呢,我們這就下去。」

「媽媽,女乃女乃怎麼啦?」時子徹從他自己的房間出來,擦著微微睜開的眼楮,呢喃的問道,看來是剛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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