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這兩個字像燒過的烙鐵打在他身上,他那挺拔的身軀也向後震了一下,唐明梓眨眨眼,從身上模出煙來,叼在嘴里再點火,火光搖曳得厲害雖然並沒有風,半天也沒有點著……
田露雨皺起眉,等了好半天,他還是一個勁地在那點煙,「唐明梓……」她不得不發出心中的疑問,雖然看他的臉色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不過,「你……不會是在緊張吧?」
打火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還有,你的那根煙拿反了……」她提出證據,證據自己不是憑空編造,反著點煙能著才怪,看他一臉鎮定地一個勁燒煙嘴,她還真怕他會中毒。
唐明梓直接把煙揉碎放進西裝口袋,然後又痛苦而笨拙地在身上模起了什麼,他是在找煙盒拿另一根嗎?
「理由,就是……」他一邊在身上到處模,一邊想著台詞,「希望你能一直住在這里而已,那樣就能一直待在我身邊了,所以我……」
等等、等等,田露雨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已經有一個未婚妻或是心愛的女人了,卻特地給她準備了一棟豪華的房子,並要求她住在里面,其目的就是可以在他身邊了,也就是隨叫隨到的意思?這個難道是包養的意思嗎?
看來他也沒有忘記從前的事,還可能記得很清楚,他是對「抵押品」這種東西上了癮,想讓她再次成為他的所有物嗎?那樣他就又可以居高臨下地面對她,掌握所有主動權,對她為所欲為了嗎?
「你覺得我會為了一棟房子而待在你身邊嗎?」
「不,只要是你想要的幾乎都能得到,你的夢想我也可以幫你實現,所以我想說的是,露雨你願意……」
「我不願意!」她大吼出來,眼淚奪眶而出,她還從沒想現在這樣挫敗過、看不起自己過。
唐明梓被她過激的反應嚇到,難得他也有這種時候,但她現在只想再甩他兩巴掌,「唐明梓你听著,我不會住這棟房子,也不會永遠待在你身邊,因為你不配!這種事你連想都不要想,我已經受夠你了,今後也再也不想和你扯上什麼關系,我是說認真的。如果你再敢來煩我,我對你不客氣!」她甩頭就走,不在乎路有多長,反正等到她眼淚留干還有好長時間,她可以慢慢地走。
唐明梓沒有追來,也不可能追來,他們之間已經完了……當然完了,難道他們有開始過嗎?真可笑,她在期待什麼啊……
唐明梓呆立在原地,手慢慢地從口袋里伸出來,手中白色的絲絨盒子摔在地上彈了開來,里面是一顆璀璨不輸星光的白金鑽戒。
啊,他為這天準備了兩年,可是還是搞砸了。
田露雨當作是自己的行李丟了,隨便找了一家飯店過夜,打算明天就回去,雖然有億萬個不情願,但回去前,她還是要先完成工作,但這次她相信沒人會再耍什麼花樣了。
所以這次,可以說是出奇的順利,她剛進唐氏的大門,總機服務的小姐就認出了她,並直接將她引去了十七層,那里有個不認識的部門經理在等著她,並把已經簽好字的文件交給了她。文件上簽的是唐明梓的名字,看來他也有意回避她,是自己的目的沒達成就躲起來了嗎?
但到了下午,田露雨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唐明梓不是在躲她,而是失蹤了。
一個成年男子僅僅九小時沒在眾人眼前出現,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但打來電話的人是唐明軒,這讓她不得不在意起來。
听說唐明梓一早就到了公司,像是特地為了簽那份文件一樣,簽完字就要離開,但下午還有重要的會議,當下屬問他去哪里時,他說他要辭職……
當然沒人會相信,可是下午的開會時,他真的沒有出現,那是絕對不能缺席的重要會議!平常人把他那句話當玩笑是很正常的,但如果是對他十分了解的人,比如他的親人,就會立刻明白要出大事了。
而田露雨咬著牙听完唐明軒的概述後,也在心中狠狠地罵起了唐明梓,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罵他,才能平息自己這莫名的心情。
但田露雨唯一確定的是,本來預訂好的當天機票又要取消了,她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在擔心唐明梓,而是為了幫曾經照顧過她的唐伯伯和唐明軒而已。
三天過去了,唐明梓還是維持人間蒸發的狀態,公司對外宣稱他突然病倒,好像他多麼勞心勞力似的。
田露雨還是再次去了那棟房子,不過里面並沒有人,附近的鄰居也說這房子從建好後就沒住過人,前些日子陸續搬來家俱,但也不見有人進出。
那個笨蛋到底去哪里了?不知道他這樣憑空消失會給別人帶來困擾嗎?還是真的是出了什麼事?糟糕,才三天而已,她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真的很擔心,唐明梓如果知道她這麼擔心一定會偷笑吧,真是可惡!等抓到他以後,一定要揍他才能出氣,但是他什麼時候才會讓她抓到呢……
自己說了不要再見到他,卻比誰都要拼命地找他,可是她已經顧不上自嘲,不管醒著還是睡著,都在想唐明梓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第四天,她來了到海邊那間小木屋,之前她也來過,不過這里沒有人,可又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所以只好再來一次。
依然是房門緊閉……她嘆氣,正準備離開時看到一個從這經過的住民,她忙把人叫住,問最近這屋子的主人有沒有回來過。
那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開來,「這位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啊?」
啊?她跟這人很熟嗎?對方見她一臉狐疑,也不急著解釋,熱情地跑過來掏出鑰匙,「最近唐先生都沒有來,你進不去了吧,我來幫你開門,等一下!」
「你怎麼會有這里的鑰匙?」這會不會太戲劇了?
「唐先生晚上經常來這里,可總是忘記帶鑰匙,我就住附近,和他聊了幾次後就熱絡了起來,所以他就干脆把備用鑰匙放我這里,有時忘了帶就找我拿。」
原來如此,她還真走運,「不過這樣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好嗎?我是很感謝你啦……」
那人看了她一眼,「小姐你可不是什麼陌生人,我早就猜想有一天你會來這里,沒關系,唐先生一定不會介意啦!」他打開門,自己卻站在門前不動,對她樸實地笑道︰「你進去就知道啦。」
田露雨沒時間懷疑,只是當她進了那間木屋時,稍微被吹起的塵土嗆了一下,然後她瞪大了眼,雙腿一軟癱坐在了積了一層薄塵的地板上……
屋里堆得滿滿的全是她的畫像,大的、小的、半身的、全身的、正面的、側面的,全部都是她……
她看到自己正在公園里抬頭看雲;看到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好似在苦惱著什麼;看到自己紅著臉又羞又怒,那畫面真實到當時的台詞就要月兌口而出……
眼淚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畫出一個又一個小圈圈。
還有一幅畫,是她正站在一棟新建好的現代風格豪宅前,對著畫外的人笑得好幸福,那就像是一張照片,卻是一張沒能實現的未來照片……
「唐明梓我恨你,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了!」她大力地槌著地板,地板只是單純發出了一個悶聲。
唐明梓推開小木屋的門,打開燈,頭發有點亂的他,人很沒精神地盯著牆壁發呆。
「露雨……」他對著一牆的田露雨,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
只听臥室的門響了一聲,一個白花花的人影從里面竄了出來,那個人裹著棉被,頭發比他還亂,看上去比他還要憔悴。
唐明梓的嘴唇抖了一下,不知是驚是恐還是太高興了,斷電一樣停止了動作,「你……」
「意外吧,我在這里等了你六天,足足六天!」田露雨同樣有種看到幻影的錯覺,為了不讓那幻影消失,她什麼都沒想一把抓住他的手,「你這沒膽量的家伙,受了點挫折而已就想躲起來?我就知道你總會回到這里,所以一直住在這里,連飯都是拜托別人去買的!因為我一步也不想離開這里,我要逮到你,無論如何也要逮到你……」
「露雨,別哭!」他心疼地抱住她,仍有種身處異世界的不真實感,「我以為你早就走了,看到你我好高興,你在等我嗎?」
「誰要等你啊,我只想揍你一頓而已!」她不停擦著自己的眼淚,「我才沒哭呢,你說誰哭了?」她依稀記得他討厭愛哭的女人。
「我好高興,你的眼淚每次都是為了我。雖然高興,可是我總是把你弄哭,我總是把你弄哭……」他像懺悔一樣抱著她,「我本來想再回來看你最後一眼,我是說那些畫,我很想忘記你,可是辦不到,你要我不再煩你,我也辦不到……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辦,我決定出家,可是出家了就要放棄你,所以我還是回來了。」
田露雨張著嘴,他很理解她的意思,「你覺得我很傻是不是?我沒想過你會拒絕我的求婚,如果被拒絕該怎麼辦我不敢想,可是實際上還是被你拒絕了,結果打擊比我想象的還要大,所以我只能想到出家……」
「求、求婚?」還出家?
他點頭,「我覺得你討厭我是應該的,因為那時我一無是處,所以你走後我就決定變成一個成功的人。為了早一點見到你,我一直在忍耐,結果還是花了兩年時間才有了一點成績,我想這樣的自己應該配得上你了,為了討好你,我還準備了房子,我想這樣的話,你就會愛上我了,可是還是被你拒絕了,那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那些匪夷所思的行動,和當時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啊……這個人會不會太不懂得表達了?
「誰教你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我早就告訴過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就好了啊!我不要你的成績也不要你的房子,也不要你出什麼家,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明白!你明明那麼明確地拒絕了我,卻獨自在這里擔心我,還為了我哭,我一點也不明白,露雨,你能告訴我嗎?」
「自己想啦,白痴!」
她賭氣地轉過身,唐明梓從後面抱住她,生怕她會跑開,他的額頭在她頸間像撒嬌一般摩擦著,她能听到他沉重而快速的心跳聲。
真是個亂來的人!不過田露雨好慶幸自己沒離開這里,不然萬一唐明梓真的剃了光頭,滿口「阿彌陀佛」的話,她大概會發瘋。
「我想不出來。」他在她耳邊輕嘆,「如果我想得出原因,兩年前就不會放你走,而現在我高興到人快爆炸了,已經什麼都思考不了了!如果你不用嘴告訴我,也許你的身體會更直接回答我?」
他像只無尾熊一樣把她纏得好緊,他的身體在她背後摩擦,讓她從腳尖到額頭竄過一道熱流,身上的棉被馬上從御寒的物品,變成了讓她透不過氣的束縛。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你先放開我!」
他哪里會听她的,此時的唐明梓雖然前所未有的溫柔,但行動上的霸道也是前所未見的。
「不要!」他聞著她頸間的香氣,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肚,「我對你的感情就是這樣,我一直都想對你做這件事,已經乖乖地忍耐了兩年,現在知道自己好像並沒被你拒絕,怎麼可能還控制得住?如果你推開我,我會馬上停止,然後就去出家!你嘴上不說,我就只好問你的身體了。」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有條理地說出這種無賴話啊?」田露雨有種欲哭無淚感,「不要啦,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吧……」
從以為她不要他的那時候開始,所有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唐明梓後退一步,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就掉在了她上,她穿著一件女乃白色絲綢連身短睡裙,兩條光潔細白的腿,和裙底若隱若現的大腿讓他心跳一促。
「啊!你做什麼?」
他再次從後貼上,一手撫著她的小月復,感受那絲綢的潤滑和她小月復的平坦,一手由前探向她的大腿,那仿佛能夠吸住他指月復的滑女敕皮膚讓他激動嘆息,吐氣在她的頸間,她晃了一下腦袋,小小的耳垂像兩顆紅透的夏季果實。
「別……」她按在他的胳膊上,但他只在她耳邊吹氣,就讓她感到全身乏力。
「露雨,我可以吻你的耳垂嗎?」他在她身上游移不定的大掌溫度不斷上升,被他踫過的地方都像缺水而干裂的田地,渴望著一場濕潤霸道的雨。
「這種事,不要問……」她好奇怪,只是這樣而已竟然覺得呼吸困難。
「是你說的,想到什麼說要說什麼。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作你同意了。」她咬著嘴唇,于是他一口含住她發燙的耳垂,以舌撥弄良久,又順著她的頸子一路吻下,將她睡衣的肩帶咬下。
「如果不說話,我會繼續往下,你的身體並不抗拒我呢!」他說到做到,在她身下的大掌將睡裙邊緣向上撥起。
她怎麼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了,為什麼被他一踫就會變得這麼奇怪……明知他是成心戲弄她,可是她就是無法讓他停手,反而他越是這樣做,她就越是渴望他更多、更深的觸模。
他調查的很清楚,她身邊出現過幾個男人他如數家珍,不過那些人都休想靠近她,全都被他扼殺在千里之外。
他額上冒出層層汗珠,她的味道比他記憶中的還要好。
「啊,不要!」她有些驚恐地叫了起來,全身的力氣被抽干,身體自然地向下滑去,幸好他及時扶住。
他扶著她,讓她趴在地板上,她只能照做,任他擺布,她雙肘和膝蓋撐著地面,這姿勢讓她覺得好丟臉。她感覺到他就站在她身邊,用帶著火焰的視線看著她,可是她不敢回頭,他正在一步步地逼近。
「要、要做什麼……」
「太美了,露雨,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他聲音沙啞,隱含著某種危險。
她身下一涼,壯著膽子回頭看了眼差點把她嚇死,唐明梓竟然躺在地上,臉對著她的……
「不、不要!」她嚇得要逃。
他動作更快,抱住不讓她逃,「別動,這樣很舒服的。」
……
田露雨瘋狂地搖著頭,因那從未有過的快感而全身顫抖,她說不出話,但她比誰都要清楚地明白,她正被人深深地愛著……
在唐明梓被汗打濕的赤果上身,那肌肉緊繃而能看出經脈走向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細細的項鏈,那條很細的銀鏈是後來配的,而那銀鏈上的墜子,是一只長相憨傻的玩具熊。
「啊,梓、梓……」她抱住他,在他身上放浪地馳騁,在他動情時悄悄地將吻印在了那只棕色的玩具熊上,「我愛你,我也只愛你而已……」
她不需要他的任何東西,因為就算沒有那些成就和禮物,她也早在兩年前就愛上了他,為什麼會將自己母親的遺物那樣輕易地送給他,她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但現在已經不要緊了,他們兩個始終都是兩個笨蛋,兩個喜歡鬧別扭的孩子。
隔天田露雨醒來,完全是被熱醒的。
她人在木屋臥室的床上,被人死死地由後面抱緊,還蓋著被子,那樣不熱才怪!她很技巧地轉過身,才發現唐明梓早就醒了,並且正用一種可以用惡心來形容的開心面孔看著她。
她心當下漏了半拍,可是一想到他的任性舉動連累了不少人,又強迫自己不能對他太好,要扳起臉來才行。
「好熱,放開啦!」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含羞,從他手臂中逃出來忙找衣服穿。
「我太開心了,每次到這里來就只能想你而已,越想越痛苦……」他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中,一點不在乎外面已經被他搞得天下大亂,「每次想你想得快要忍耐不了時,我就會跑來這里不停地畫你,像個變態一樣,畫著自己心中你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想象著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就這樣靠著幻想強壓了兩年。可是現在你本人就在這里,就在我的懷里,我開心得睡不著覺,生怕一閉眼你就不見了,直到天亮了起來,而你還在我的懷里,我好安心。」
田露雨的臉紅成了一個西紅柿,更不敢回頭看他了。「你……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我很不適應耶。」
「是你說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我總算發現一個可以讓你也愛上我的方法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只說心里想的話。」
她好像為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新的麻煩……
「所以說露雨,你也要像昨天那樣,對我說真心話。」他斜躺在床上,一只手支著頭,對她微笑。
「什麼真心話,我不記得了啦……不記得的事不算。」
「就算不記得,你也『只愛我而已』啊,所以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她惱羞成怒,把他的衣服直接丟到他臉上,「我才不會愛上一個只會氣我、欺負我,死抱著我嚷著『不是她就不行』的小鬼!」
「原來你想起那時的事了啊。」衣服後露出他狡猾的臉,總覺得好可惡。
「說什麼愛我……那麼小的小鬼哪懂得什麼是愛啊!」她賭氣,竟然有點嫉妒兒時的自己。
「當然不懂,我也覺得那時的自己好丟臉,但那時的畫面卻一直記在心里,所以當你再出現時竟然不記得那時的事,我覺得有點生氣,所以起初欺負你確實是有點故意。」他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笑了一下,「不過我真正愛上你卻是那之後的事,是現在的你一點一點將我俘虜,讓我變成一個沒有田露雨就什麼都不行的男人。」
「才不信你那套……」
「那你可以回去問我爸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到他的認可,不然他才不會讓你回來呢。」
「什麼?我爸讓我回來是因為你的關系?」田露雨想這人心機會不會太重啊,「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說我會向你求婚,請他作好準備,因為你恐怕有很長時間都不會回去了。」
他說得好輕松自在,和那個前一刻還哭喪著臉的頹廢男人完全是兩個人,田露雨張大了嘴,原來自己是被算計了啊!
「唐明梓……如果以後你再自顧自搞神秘,讓我當最後一個知情人的話,我就跟你離婚!」
「遵命!」
看他高興成什麼樣子了,田露雨不得不安慰自己,認命好了,這樣的笨男人,如果沒有她在一旁,會給周圍人帶來無窮的困擾吧,所以為了大家的快樂,她就勉強自己接受他吧!
「啊,」唐明梓突然想到什麼重要的事,臉色大變,「糟糕,求婚的戒指被我丟掉了!我以為一切都完蛋了,就把那戒指丟了,怎麼辦?」
「笨蛋!」
當然是再買啦,不過這次,她會和他一起去買,買一顆見證他們愛情的戒指……
全書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