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夫專寵澀娘子 第三章

作者 ︰ 七季

宇聞青嵐說得沒錯,就算她再討厭這個娘娘腔,也不會因為單純的看不順眼就要了他的命,留他在這真是太危險了,既然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她亦無法在此久留。

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快速離開平楓堡,等想到好辦法後再卷土重來,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最重要的是,處理掉這個棘手的「程咬金」!

听到自己就要從被劫持變成被綁架,宇聞青嵐的反應仍然很與眾不同。

「妳會駕馬車嗎?」這是他對朱星涵的計劃所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什麼?」朱星涵還真的側了下耳朵,覺得自己肯定是听錯了什麼。

「不是要把我當人質離開這里嗎,這點妳想的倒是不錯,在這種時候只有妳一個人走的話,是絕對會被守門的人攔下來,不過有我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對,平楓堡是一個堡壘,牆的高度她根本翻不過去,而大門處有都有人守著,如果她單獨離開,必定會引人懷疑,這麼想來帶著宇聞青嵐確實還有便利的用途,有他在比較好說話,但那個前提是他願意協助。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和馬車又有什麼關系?」他不可能真要幫她吧?

「平楓堡的外面只有一條荒蕪的路,離最近的城鎮步行要三天,沒馬車的話要怎麼熬過去?路那麼難走,不備車的話我可是死也不會妥協的。」

這個被綁架的公子是在嫌棄自己被綁架的待遇嗎?還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的骨氣是不是用錯地方了?

「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太挫敗了,如果說他本性使然,那這個人絕對將是她最大的克星。

「我只是視情況而作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我的身體走不了遠路,所以說如果妳會駕馬車的話,我就也乖乖地輔助妳離開這里,不是很好嗎?再怎麼說如果讓我自己駕車綁架自己,也太說不過去了。」說得頭頭是道,讓人沒有一思還嘴的余地,如果再對他表示什麼懷疑,倒顯得自己沒有肚量。

朱星涵沉默了半天,「我會駕車……」

◎◎◎

半個時辰後,拿掉面罩的朱星涵換上了自己在平楓堡穿的衣裳,駕著一輛兩匹馬拉的馬車,大搖大擺地直沖向平楓堡的大門。

如果宇聞青嵐敢在這時候耍什麼花樣,她真的就什麼也不顧了,先解決掉他再說。宇聞青嵐也似乎很明白這就是她的底線,一路上都閉著他那張多話的嘴,直到守門的人將車簾挑起,探進了頭。

「宇聞公子,真的是您!您這麼晚了出去?」

「是啊,突然想起明天要見一位貴客,今晚必須趕回去。」宇聞青嵐用很操勞的樣子說,似乎正因為自己打擾了守衛而覺得不好意思。

「要不要多派幾個人跟著宇聞公子?這大半夜的,怕外面不安全。」

「我來時是一個人,回去時卻多了那麼多人不是很奇怪,就不必勞煩了,寒堡主肯借一輛馬車和一個丫鬟給我已經足夠了。」

「哦,既然這樣……」

那兩個守衛對視一眼,都覺得派也不該派個丫鬟來駕馬車,而且還是臉那麼臭的丫鬟,不過宇聞公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也再說不出什麼。

開了堡中大門,目送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馬車就像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子,那樣一頭直沖下去,不知過了多久,總之走到連平楓堡的屋頂都看不到的時候,朱星涵心中長出一口氣。

她竟然在為了自己逃了出來而感到慶幸,而實際上她要做的事根本連開始都沒有,這一次混進平楓堡,不止沒有任何收獲,還曝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有什麼可值得慶幸的呢?說來,這一切都要拜她綁出來的那個肉票所賜。

月娘一路追著他們的馬車,馬車下細小的道路兩旁是已見春意的兩排高樹,可在這樣的夜里,那些白天看起來抒情愜意的綠木也顯得陰森可怕。

前面的路看不到頭,所到之處都是同樣的景色,就像是在原地狂奔一樣,朱星涵倒是不怕黑,但她很怕在一片的漆黑中感到無聊,偏那個宇聞青嵐自出堡後就再沒發出什麼聲音。

偶爾車輪被地上的凹洞或突起的石子絆到,車子會大幅度地上下晃動,只有那時她才能很真切地感受到車內人的重量,不然她大概會認為那個宇聞青嵐是趁她不注意時跳車跑掉了。

不過他那麼嬌生慣養,就算讓他跑他也會嫌累吧?心中很是唾棄,不過隨著時間的延長,那種負面的不滿早就被侵襲而來的強烈倦意替代。

因為今天的行動,她可是一整天都很緊張,現下又是後半夜,正是全城安靜無聲的時候。想自己卻要在這荒蕪之地駕車,真是可憐,當確定自己是安全之後,所有緊繃的神經逐漸瓦解,睡意也隨之而來。

意識到困時已經來不及了,眼前的兩排樹木變得模糊起來,筆直的道路彎成了奇怪的弧度,而手中的韁繩更是由緊握變成了松松地套在她的手腕上,就算路再顛簸,也無法讓她恢復一點精神。

就這樣,朱星涵的頭一點一點,漸漸地閉上了眼,身後車簾一掀,同時宇聞青嵐人已閃至與她背後緊貼的位置,一只手撐住她的背,以防她失去支撐向後仰去摔下車,而另一只一把抓住快從她手中滑落的韁繩,猛緊一拉。

那兩匹車前的馬兒嘶啼一聲,慢了速度,然後停在了路邊。

突然的疾停和馬的嘶啼讓朱星涵一驚,人也醒了過來,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睡著了,醒過來才發現韁繩換在了別人手里,自己落在了別人懷里。

一轉頭,細滑柔和的笑臉跟天上的月娘一樣,叫人一陣眩暈,暈到她都忘了將「惡心」這個詞說出口。

「宇聞青嵐!」先叫了他的名字,又想到,「你不是被綁起來了嗎?」

怕他使什麼花招,她可是提前用一根很粗的麻繩將他的雙手由背後綁得牢牢的。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見她睡意正濃,宇聞青嵐四兩撥千斤,「在平楓堡時妳明明還叫我宇聞公子的,真是翻臉和翻書一樣。」

「去你的公子!」他好像總能輕易挑起她的怒火,想要跟他好好吵一架,才發覺當下對自己的情勢十分不利,她還癱在他的懷里。

第二次了,可白天和夜晚差太多了,在這冷涼的夜,他身上的體溫更是毫無保留地籠罩了她。一時間,她竟有幾分舍不得離開,意識到自己這個可怕的念頭,立刻觸電一般地推開他,可供人駕駛的地方也就這麼點大,推得再遠又能遠到哪去?

她是在不好意思嗎?小臉突地染上一層櫻粉,害得他小小地愣了一下神。

「妳不把我的命當一回事,難道也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夜間駕馬車是很危險的。」

「明明是你讓我駕的好不好?」這會兒的苦口婆心算怎麼回事!

「所以妳就那麼听我的話,一股腦地往下沖,也不管自己累不累了?」想不笑都不行,「我勸妳還是放棄對付寒天響,實力上是不可能,智力上嘛……」

「宇聞青嵐,你竟敢說我笨!」

「哦?這會悟性倒是不錯,看來還有救。」說到這,不等朱星涵的反應,他自己就先大笑了起來,是由心中的開懷而引出的大笑。

可正是這種真性情的表露,才讓朱星涵更加地紅了臉,更加地火大,不堪。

「你、你……我警告你,不要太小瞧我!我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就算明的不是平楓堡那些人的對手又如何,我可以來陰的!」她一臉很驕傲的樣子。

「可妳又不會用毒。」潑她冷水。

「不是不會,是不稀罕!」她吼回去,這麼困的情況下還要吵架,只是更累,「我生得這樣好看,總還有別的辦法,比如美人計!」

真是個大膽的提議,「是誰說妳生得好看的?」他很好奇,那個人眼光不錯,這小丫頭倒真是塊璞玉。

「我大伯!」她朝他示威地揚了揚下巴,好像那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一樣,「而且我大伯也說了,必要的時候同意我用美人計,一定能成功的!」她說得好理直氣壯,還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像是為了證明其真實度,隨時都可以親自上場證實一番。

宇聞青嵐有一會兒沒說話,是他多嘴問的,可心中的小疙瘩也因此產生。她竟把這事說得滿不在乎,而她口中那個大伯又到底是怎麼教她的,竟然允許她做那種事?這是個敢只身夜闖平楓堡內宅的丫頭,而她口中所說的「美人計」,會不會真的提前跟誰「練習」過了?

心中的不快,是因為他本以為這小丫頭不只不知天高地厚,其實更是白紙一張,而今這張白紙怕被染了污點,辜負了他的期望。

那種不快,不知為什麼,瞧著朱星涵高揚的小臉,燃出了小小的火苗。

「妳真的知道所謂的美人計是怎麼回事嗎?」突地,他問她。

朱星涵回答流暢,「不就是穿著漂亮的衣服跳個舞,倒個酒啊之類的,別看我這樣,我打扮起來可是很好看的!」

「這我相信。」宇聞青嵐挑挑眉,「但美人計可不止是妳所說的那樣。」

如果她說得是真的,那該和他想的不一樣,只可惜心中那小火苗燃得太早,此時已經消不下來了,敢害他動氣,小小地懲罰她一下,也該不為過。

「不止那樣,你又怎麼知道?」

「因為我總是活在美人計中,關于這一點妳該對我有信心才是。」

「哼,有什麼好值得得意的……」朱星涵皺了皺鼻子,他的「魅力」她可是見識過了,自然無法反駁,不過那也只能證明他是個壞男人,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听得人刺耳。

「要不要我來教妳,什麼是真正的美人計?不然妳這麼無知,日後因此失了手可是誰也怪不得的。」他似是一種挑釁。

又說她笨!「當我會怕你!」

◎◎◎

「那,妳先乖乖坐好,這樣扭著身體很難過吧?」他將她擺正,以自己的胸貼著她的背,兩人的視線都是正前方。

按他所說坐得筆直,正想著會發生什麼事,一只暖暖的大掌由後撫上了自己半邊面頰。

「你要做什麼?」她一驚,本能地想轉頭,卻叫他又扳了回去。

「對于貌美的女子,任何男人都不會只限于用看的,這樣離得更近才方便出手,不然跟普通的行刺者有什麼區別?還是說,只是這樣妳就受不了了?」

他的眼光落在她的頸間,另一只手將她及腰的長發撥去前面,露出她光潔的頸子和玉露般小巧圓滑的耳垂。她的耳垂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粉紅,誘惑著他,在她臉上的手也不自覺地更加溫柔起來,模著她的細頰,滑向她的頸間。

她全身一抖,「不要,好癢。」說著還縮了縮脖子,只能是將自己的肌膚更加地貼入他的掌中。

「如果是妳來施用美人計的話,也許真的會成功。」不過不是對寒天響罷了。

「你說什……啊!」

他竟然府下頭,由後含住了她的耳垂,朱星涵驚嚇過度,只想著要甩開他,可自己的兩只手臂卻在這里失去了作用,完全抬不起來。

在什麼時候,他已以兩臂環抱在了她的腰間,也把她的環入了其中。

他口中呵出熱氣,搔得她脖間癢癢的,柔軟的舌和她的耳垂游戲般,將軟綿綿的觸感留在了她的耳間,也侵入了她的心里。

她別扭地歪了歪脖子,他的舌反而從她的耳垂為起點,在她的耳後上下掃弄起來,每一個熱氣都讓她的心繃得更緊、跳得更急。

「啊!」她仰起脖子,頭順勢就靠在了他的肩上,因為他竟然在以牙齒輕咬著她頸間的細肉。

她的滋味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她的反應比他想象中還要誠實,簡直叫人有些欲罷不能。

摟著她的手就那樣,順著她緊裹的衣襟邊緣伸了進去,她脖間突起的鎖骨線條與他的掌心貼合的緊密無間。

「不要!」他怎麼可以踫那里!朱星涵努力叫出,可聲音卻比自己預計的要小得多,不可思議,她全身的力氣彷佛瞬間被抽走,連出口的威脅都像是小貓的低叫。

「怎麼,這樣就沒力了?」宇聞青嵐瞧著她浸于月光下的側頰,親昵地舌忝弄她的頸側,「如果妳先沒力了,又拿什麼來刺殺別人?」

「我才沒……嗯……」他的手使力一捏,不管她本人有多不願意承認,她的身體可是抗拒不了他的挑逗。

這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丫頭,卻有著令男人瘋狂的身子,一想到她竟然想以這身體去誘惑自己的敵人,宇聞青嵐掌中的力又不自覺地重了幾分。

本就倦意極濃的朱星涵,此時的眸子更是如失去光彩的黑玉,蘊含著的是一股隱晦的嫵媚,媚眼帶淚,叫人好不心疼。

「不甘心被我這樣對待嗎?可所謂的美人計,就是這麼一回事。」他悄悄地解開她腰間的系帶,就算少了他雙臂的控制,她的兩手也無力地垂在身側,似乎是忘了抵抗。

「星涵,如果妳用美人計的話,就會有很多人對妳這樣做。」他半是威脅,有意讓她深切地記住,留下深刻的印象,再不會去打這種歪主意。兩手撥下她肩上的衣料,那衣料自她白花花玉脂般細滑的肌膚滑下。

「嗯……」朱星涵大吸口氣,胸前劇烈地一顫,讓她頓時口干舌燥,只想放聲大哭大叫,「你……住手……不要……」

怎麼想到要做到這樣的地步,他是個游于花叢的老手,這些事對他來說當然不算什麼,他可以做得游刃有余,雖然看不慣他的人,但他是如何生活的到底與她無關。

但如今在他的玩弄下,發出令人臉紅的喘息的人是自己!她怎麼這麼大意,怎麼可以任由他對自己胡來?全身軟綿綿的,心里想的和身體做的完全不一樣,她心中又氣又急,可那酥麻的燥熱由他的指間帶來,到了想將自己揉進他那雙大掌中,以解那些令人煩躁的不暢地步。

他的舌輕巧地落在她肩上的每一處,或舌忝或咬,可都是蜻蜓點水。

她整個人的意識變得渾沌,簡直要被他弄瘋了。

「啊……」她嬌嘆,甚至在無意識下挺起了腰來。

這對宇聞青嵐無疑是種刺激。

「不……啊……」

「竟然發出這麼媚的聲音,妳就是想用這種聲音去誘惑寒天響嗎?想讓他也對妳做這種事嗎?」明知道她根本不曉得事情會走到這一步,不客氣的話就這麼月兌口而出,最糟糕的是,他竟然會為了自己說出的話而生氣!

「不……堡主才……不會……」她難受地扭動著腰,不知為什麼在他的揉搓下,一種怪怪的暖流在她腿間沁出,小月復也和胸前一樣脹脹地,里面似乎有一個小火球在她體內亂竄。

注意到她的小小動作,宇聞青嵐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告訴自己不要太過份才好,可心中就是不想這樣放過她。

她竟然在為寒天響說話,看來她的仇人在她心中的形象還很不錯,反倒是他這個「被綁架」的可憐人,這會成了惡人了?

「妳怎麼知道他不會,妳不是很想要他的命嗎?」他說著,一手從她腰間交迭的衣服間伸了進去。

「那不一樣……平楓堡的人都不是好人,可是堡主他……很愛夫人……他不會……嗯!」她的手抓緊了手邊散成一團的衣服。

「好了,不要再提他了!」宇聞青嵐有些不快地加重了語氣,這個時候說這些,還真是讓人掃興之極。

她不住顫抖,急促的吸氣和呼氣中伴著聲聲媚叫,車前的兩匹馬兒甩著甩上的鬃毛,低頭吃著車道旁的野草,偶爾從鼻子里噴出熱氣,低啼兩聲,不管後面的車子發出怎樣的震動,也驚擾不到牠們。

「別……不要了……」她幾乎快哭出來了。

她那里好空虛,明明他是有意在玩弄自己,為什麼她卻希望他能更加深入地,再帶回強硬地……

「不要……不要……」為自己這種想法,她忍不住搖著頭哭了起來,「好難過,那里……」

「是這里嗎?」手指一彈。

「嗯!」他將手抽回來。

「你!」為什麼要突然停下,她繃緊的身體隨時都快要爆炸,而將她弄成這樣的人卻停下了一切動作,只盯著那讓人含羞的手指看。

宇聞青嵐額上有著不易察覺的汗珠,他挪動了身子,將她抱在懷里,然後掀開了身後的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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