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千金想要勾引卑賤貧窮的農民,嗯?」
男人就像是一座巨塔,籠罩了她縴弱的身體,他攬過她的腰肢將她倏然拉近,她微涼的身體貼上他灼熱的肌膚,她有剎那的驚恐,但很快就安靜下來。
耳邊是男人的輕笑聲,帶著顯而易見的蔑視和嘲諷,她的下巴被一只布滿粗繭的手抬起,她淺棕色的美眸觸上那隱于濕發下如黑色的海一般的瞳仁,那犀利的眼神似要將她的靈魂解剖,她微啟唇瓣淺淺地呼吸,眼角有細微的水澤。
你想要逃跑對嗎?既然這麼害怕,為什麼還要死撐不逃跑?
他用眼神質問著她,嘴角消散不去的是冷嘲的弧線。
他收回自己遒勁有力的大手,不想再浪費精力繼續嚇唬這位千金大小姐,只是還沒等他將她推開自己的懷里,一雙濕潤冰涼的藕臂便纏了上來。
男人的眼神狠狠地一怔,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不自然,再也不復方才出言調戲靳子琦的痞樣,當靳子琦的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馨香的氣息噴在他的頸處時,他全身的血液瞬間上涌沖至大腦里,太陽穴突突地跳動。
靳子琦因為男人的鄙視被激發了更多的倔強,她攀在他頸後的十指扣緊,在他晃神之際拉低他的身體,踮起那雙果白的腳丫,獻上了自己的初吻。
柔軟的馨芳吻住了男人的嘴唇,她閉著雙眼,稠密縴長的睫毛撲扇著掃過他的臉頰,癢癢的似撓在心頭,唇上的溫熱讓他的身體僵硬地做不出反應,只能被動地站著,一雙手無處安放。
靳子琦听到男人胸膛里激烈的跳動,她也听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他的,他和她一樣緊張,沉重地低低呼吸,只是她不明白,他究竟在緊張什麼?
她突然很想看看他的神情,所以她掀開了眼皮,陰暗的屋子里,只有彼此靜靜的呼吸聲,她的瞳眸里映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還有那雙不曾閉上過的黑眸。
她的唇靜靜地貼緊他的,沒有多余的動作,僅僅貼緊,她的手指在他的脖子後面變得蒼涼起來,然後她被忽的推開,毫無預兆卻也在意料之中。
靳子琦的後背重重地撞擊了牆壁,她沒有哼一聲,睫毛顫抖之後睜開了雙眼,她的臉很平靜,真正的平靜,即便她的眼底早已暗波浮動,心緒如潮涌起。
「名門千金是不是都喜歡欲擒故縱的游戲?」男人略顯嘲弄的語氣,「你之前還跟多少男人這樣過,我好像知道你嫁不出去的理由了……」
「啪!」
靳子琦甩出去的手,凌厲地落下,巴掌落在男人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的手腕瞬間被一只大手握住,靳子琦听到自己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
「別做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我也就是問問,對你這樣價值千金的名媛來說,心甘情願上鉤的男人應該不少吧?」
縴白的腕間被掐得泛紅,靳子琦卻沒痛吟一聲,她仰起臉對視著他夾雜著厭惡憤怒的復雜眼楮,平淡的語調,吐字清晰的言語︰「你是第一個,二十幾年來的第一個。」
男人頓時愣在那里,他本想用尖銳的話語讓她難堪,以此來掩飾自己混亂的心情,卻不料靳子琦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在她坦然的注視下變得狼狽起來。
他倉促地笑了一下,放開了靳子琦的手腕,然後轉身便走,一點也不猶豫,但依然覺得心里有把無名火正旺盛地燒著,並且無處發泄,于是停下前行的腳步。
靳子琦的視線投過去,她只看到他的背影,他沒有回頭,然後看見他忽然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一邊的桌子,桌上臨時喝水的茶具稀里嘩啦地相撞,發出格外刺耳的破碎聲。
昏暗的木屋內時間仿佛也隨之停止,瓷壺的蓋子摔落在地,一路骨碌地滾到靳子琦的腳邊,打了個轉,停下不動,整個屋子重新恢復了安靜。
他隨手拿起自己方才擱置在桌邊的背心,不解氣地又踢了下桌腳,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屋外,淋灕大雨紛紛揚揚,他的背影消失在廣袤的雨幕里,堅毅而冷厲。
靳子琦眺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沒有眨一下眼,之後她彎下腰蹲在那里,伸手撿起那個完好無缺的瓷蓋,靜靜地看了良久,唇邊露出一抹溫煦的淡笑。
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想笑而已,僅此而已。
木屋的門被蠻力地踹開,靳子琦望過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折回,她蹲著,脖子拼命地仰起來,看著他堅毅的下巴弧線,即便那里布滿了黑色的胡茬。
那件潮濕的背心被他胡亂套在身上,一臉厭棄煩躁的表情,他快步走過來,踹開了擋路的一切物件,就像一個令人害怕的悍匪,渾身濕噠噠的。
靳子琦捏緊了手里的蓋子,她的心里隱約升起了某種預感,然後她的手臂被大力地揪住,熾熱的溫度熨燙了她的肌膚,他一把將她抓起來箍緊她的身子,在她有任何行為表示之前,將她往牆頭一抵,隨即低頭含住了她的小嘴。
------題外話------
啊啊啊,留言很少有木有?親們潛水讓流年都不知道自己寫得好壞,親們多多留言吧,給點建議或是說說自己的看法,讓流年能更好地把握情節,控制好故事的張弛程度!
看了今天這個章節名,有木有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