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動不動,時間也在替我們移動,而日子的消逝,就是帶走我們希望保留的幻想,越是珍惜的日子,越覺得它流逝的太快。
一眨眼,已經是8月底了,再等幾天就要走了。美順的心情卻因為這即將的離別而越發的惆悵。
想著要怎麼跟苗苗解釋?
想著如果這樣偷偷的離開,何少凡將會怎樣的大發雷霆?
最重要的是,她好留戀他的懷抱,這一走?是不是一切都畫上了句號?兩人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她的初戀是不是就這樣,還沒有轟轟烈烈就會從此銷聲匿跡?
萬千思緒涌上心頭,美順決定給何少凡寫一封信,她要把她嘴上說不出來的話全寫在信里,走的時候留給他。
凡︰
第一次這麼親密的稱呼你,在我心里其實已經喊過無數次了。
雖然,我們之間是一場交易,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慷慨解囊,沒有那一千萬,我的家現在應該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爸爸進了監獄,受折磨的肯定不單單是他的,更會是我們全家人的心靈。要知道,精神上的折磨要比痛苦一百倍。
一年的合約我好像要違約了,但是,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願意等我回來,我將把我的余生全部奉獻給你。因為,我愛你!
我會每天想你、我會拒絕所有的追求者,只為你一個人守身如玉。
我對你的愛完全可以經得起時間的考驗,歲月的歷練。
三年,不管時間怎麼變,我的愛不會變。
三年後,主動權仍然交給你決定。我會隨你心願。
愛你的順子vxbw。
8月26日
寫完後,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夾到一本書里面,又把書放回了書架,想著走的時候把它拿出來,放在顯眼的地方留給他看。
弄好之後,想了想,又坐下來給苗苗也寫了一封信,心想著,既然當面開不了口,那就用寫的吧。
當一切搞定之後,終于覺得輕松了好多,心想著,如果何少凡也愛她的話,肯定會等她或者去美國找她。苗苗看了信之後也會原諒她。
一切也許都不會因為她的離開而改變。
心情放松後,就突然覺得餓了,看看時間,原來已經快1點了,難怪會餓,起身,走向廚房,打開冰箱,還好,里面有做飯的材料。
簡單的給自己做了碗面條,然後打開電視,邊吃邊看。剛好里邊是一個關于何少凡的專訪節目。
看著他風度翩翩、自信滿滿、妙語如珠的談著自己成功的經驗。美順不僅笑了,電視上的男人看起來就像一顆耀眼的明星,可望而不可即。無論外表、風度、談吐,都算是人中之龍,男人中的佼佼者。誰能想到這樣的男人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在床上更是霸道的蠻不講理。是不是只有她有幸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越想越覺得心里甜蜜蜜的,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幸運。
臉上的笑容傻傻的、甜甜的。如果讓苗苗看見,肯定會說,這還是那個清高冷傲,仿若修女的曲美順嗎?怎麼看,都儼然是個犯花痴的小女人。
下午,美順獨自去商場轉了一圈,買了些自己喜歡的日用品,想著美國的東西應該很貴,而且自己也不一定會習慣。
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祁如影。因為見過幾次面,在目光相遇的時候,美順不得不點頭微笑。對方也朝她點頭微笑。
本以為這樣算是打過招呼了,美順正欲繼續往前走。
「小姐,我能和你談談嗎?」。
听到聲音,美順回頭,看見祁如影正一臉祈求的看著她。
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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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里——
「這樣約你是不是很冒昧?」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沒有。」美順慌忙回答,眼神里一片恭敬。再怎麼說,她是何少凡和何苗苗的親生母親。而他們倆個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和少凡是男女朋友?」柳眉微挑,眼神溫和。
想了想,美順點頭,不想去解釋其中的原因。
「知道我是誰?」
「知道。」
「少凡說的?」眼神里有一絲輕芒閃過。
「不是,自己猜的。」美順老實回答,因為何少凡從來就沒有和她談過這個話題。
「?」祁如影挑眉,顯然想听她繼續解釋。
美順微微笑了笑,開始解釋︰「第一次見伯母,,是在商場,那時雖然是第一次見,卻覺得很眼熟,仿佛似曾相似,第二次見,是在宴會上,我看到了少凡眼里深深的恨意,也看到了伯母慘白的臉色。我和苗苗是好朋友。終于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你就覺得眼熟了,原來苗苗長得很像你。」
祁如影听到這里,眼框有些濕潤,尷尬的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這離們覺。
「苗苗她?還好嗎?」。聲音有點哽咽,淚水控制不住的繼續順著眼角往下淌。
「很好,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很活潑,現在是一名醫生。」看著祁如影那麼傷心,美順不僅在想,她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天下,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那就好,那就好。」
再次擦了一下眼淚,整理一下心情,祁如影喊道︰「服務員,買單。」
「伯母,你不準備找他們?」美順看著祁如影仿佛要走,急急的問。
「我不能,我沒臉見他們,我知道他們都很恨我,我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不配做他們的母親,就讓他們都當我死了吧?」剛剛擦干的淚水,又順著眼角流下。
祁如影尬尷的說了句︰「讓你見笑了。」接著遞給服務員兩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便朗朗蹌蹌急急的走出咖啡廳。
看著桌子對面一口沒動的咖啡,想著她傷心欲絕的眼淚,美順的心情也跟著低落下來。她是不是該做點什麼?畢竟血緣關系是這世上唯一割舍不了的關系。她相信,這世上沒有不渴望母愛的孩子,也沒有不想見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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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美順又拐超市買了些材料,準備晚上做些何少凡愛吃的小菜,畢竟剩下幾天的時間了。她想分分秒秒對他好。
吃完飯,何少凡窩在沙發上看新聞。
美順收拾好碗筷之後,把從超市買回來的一兜水果拿出來,清洗干淨,然後分類切成小塊,弄了一個簡單的水果拼盤。然後從餐桌上拿出一根牙簽向沙發走去。
窩在沙發里,何少凡習慣性的摟住她的縴腰,美順盤腿而坐,把水果盤放到自己的腿窩里,然後用牙簽扎住一小塊隻果,遞到何少凡嘴邊︰「張嘴。」
遞給她一個感激的微笑,何少凡很听話的張開嘴,含住了那塊隻果。
「最近都沒見抽煙,戒掉了嗎?」。美順也往自己嘴里填一個,含糊不清的問道。
「嗯。」何少凡淡淡的應了一聲,想起了他戒煙的理由,不僅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一眼美順平坦的小月復。
不知道那里會不會已經有個小生命在成長?貌似換藥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
「戒了好,真不懂的煙盒上明明寫著吸煙有害健康,你們男人為什麼還喜歡吸,況且煙的味道那麼嗆,吸著能好受嗎?」。美順顯然沒注意何少凡的眼光,徑自嘮嘮叨叨。
「你不懂,它是寂寞時的伴侶。」
「是不懂你們男人為什麼把它當成寂寞時的伴侶。如果換成我們女人,寂寞的話,肯定是喊朋友一起逛街,或者一起去吃飯,然後瘋狂的購物。只要不讓自己獨自一人,肯定就不會寂寞了。」美順又扎了一小段香蕉塞進何少凡嘴里。
好不易咀嚼完,咽下去,何少凡才又淡淡的開口︰「所以說,你們女人是單細胞動物,頭腦簡單。」
「哼,這叫人格侮辱。」美順往嘴里填了一塊聖女果,然後咬牙切齒的說。
「給也我叨一個聖女果。」
「哼,你自己弄。」把牙簽往聖女果上一插,賭氣的不再喂他。
「你弄不弄,弄不弄,不弄我吃你嘴里的那個。」作勢要朝她的俏臉趴過去。
「嗯,弄、弄。」美順趕緊點頭回應,眼看著他薄唇快到自己嘴邊了。
「可我還是想吃你嘴里的那個。」說完,真的吻上她正嚼聖女果的櫻唇。
不過,最後只是蜻蜓點水式的輕吻一下,卻把美順嚇得心砰砰直跳。
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把剛剛扎到的那個聖女果遞到他嘴邊。
「嘴對嘴喂吧?」男人一臉的壞笑。
「喂你個頭!」羞惱的說完,又把手縮回來,聖女果頃刻間到了美順嘴里。
見狀,何少凡怎麼可能饒了她,這一次是真的要吃她嘴里的了,用力撬開她的唇瓣,正準備吮/吸,美順一緊張,把還沒嚼爛的聖女果整個吞了下去。
「咳咳」猛然推開他,美順憋得滿臉通紅,兩眼噙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