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男人一聲冰冷的命令。
少年忙起身小跑到男人的身前,在他面前站的筆直,低著頭,模樣很是乖巧。
「夏…夏先生。」少年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單手反抽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小也不大,少年白皙紅撲撲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個手指印。
「你那生活不檢點的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嗎?連叫人都不會?」姿態優雅的男人說出的話卻是異常的尖酸刻薄。原本委委弱弱的少年听到男人侮辱自己的母親頓時就抬起了頭直視著男人,眼里是很明顯的怒氣,雖然男人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但少年還是無所畏懼的大聲朝男人嚷嚷了起來。
「你母親才生活不檢點呢……。」少年話未說完,男人串到少年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左右甩了少年好幾個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傳遍了整個客廳,少年顧不上疼痛,奮力掙扎,拳頭亂揮,男人躲閃不及,臉挨了一拳。男人頓時火冒三丈,奮力的一拳砸在少年的月復部,少年頓時整個人疼的痙攣起來,捂著小月復倒在地上,手腳繾綣著,夏文佐明顯是練家子,于文佑哪是他的對手。
「還嘴硬嗎?說啊,說啊?」男人眼神陰狠居高臨下的看著疼得渾身發抖的少年,還順踢了少年幾腳。
「夏…夏先生,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少年斷斷續續的求饒著,他真是怕了這個男人,下手狠辣又不留情面,每次都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一定要好好活下來,要不然姥姥姥爺一定會傷心的,現在就委曲求全點,以後自己在想辦法逃離這里,少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還叫夏先生,恩?」男人又狠狠的踢了少年一腳。
「大…大哥。」少年悶哼了一下,語氣虛弱地改口道。
男人這才放過了少年,沒有繼續為難他,家里的僕人沒有一個人來勸解,古木也不例外,一直站在客廳外冷眼的看著,他們很明白,他們是下人,這是夏先生自己家的家事,如果多管閑事,肯定會招來無妄之災,甚至丟了自己的飯碗。
古木端來了一杯茶放在夏文佐面前的茶幾上,
「夏先生,您消消氣,不知二少爺住宿如何安排,我好命人去收拾。」管家眼楮瞟了下慢慢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少年,沒有男人的吩咐,他也不敢去攙扶。
「就三樓西面的一直空著的那間吧。」
「可是那間房……。」古木本還想說那間房是個儲物間,不適合住人,但看到男人陰狠的眼神,就打住了。
古木不愧是在夏家當了幾年的管家,做事情很是麻利,不一會兒功夫,房間就收拾出來了,看著簡陋的房間,他不禁的搖了搖頭,房間才十幾個平方,里面燈光很是昏暗,雖然打掃了,不過還有一股重重的霉氣,靠牆的位置放了一張單人的木板床,前面是一張用剩下來不要的書桌,和一把木椅,古木想著房間沒個衣櫃怎麼行,就到下人的房間里搬了一個簡易的衣櫃上來,除了這些就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了,堂堂富貴人家二少爺的臥室沒有下人房間的洗手間大,真是可悲又可憐啊。
古木把于文佑領進了屋,給了他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交代了他一些話,比如這個房間沒有**的洗手間,要到三樓的公用洗手間,晚間口渴要喝水的話,只能去樓下的客廳里倒水。對此,于文佑並沒有一點異議,這個臥室跟自己老家住的地方也差不多大,一向習慣吃苦的少年並沒有覺得這個房間有什麼不妥。
「二少爺,委屈您了,不過這都是夏先生的吩咐,您還有什麼需要就盡管找我,我一定盡力為您辦好。」
「古叔叔,謝謝你了,我覺得這樣挺好,還有你不要叫我二少爺了,你這樣叫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少年爽朗的笑了幾聲,笑扯動了臉上的傷,頓時疼的呲牙利嘴,少年的臉已經腫的不像樣了。
「夏先生下手可真狠啊,您等等,我去拿點冰塊來給你敷敷。」古木一臉關心的看著少年紅腫的臉,本來多麼清秀俊朗的孩子,卻被打成這樣,管家打心里喜歡這個孩子,立時就起了惻隱之心。
管家上來的時候不但給他拿了冰塊,還給了他一個藥箱,說是以後能用的到,于文佑感動非常。管家走了後,于文佑就去浴室洗了澡,幸好公用洗手間里洗浴設備一應俱全,少年還為此慶幸了好一陣子,不像老家,沒有熱水器,冬天洗澡都是在鎮上的澡堂里洗,不太衛生而且也不方便。
洗完了澡,渾身舒服了很多,不過臉上和小月復還傳來陣陣刺痛,剛才洗澡的時候,少年就發現自己月復部一片青紫,手一踫到就疼的厲害,少年用冰塊簡單的敷了下自己的臉頰,就頂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于文佑可以說是一個粗線條的人,神經並不細膩,也許是因為從小就被欺負慣了,被打慣了,導致現在他被夏文佐打的再慘,他也能安然入睡,痛覺神經遲鈍的他往往被打的當時難熬一點兒,只要過了一陣子,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這也要完全歸功于小時候經常被拳打腳踢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