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賀見他這麼一說,有些微愕,然後臉有些微紅,又吞吐的說︰「我。舒 ……我是說昨天,就是……你的那里還痛不痛?」劉賀瞥過臉,沒有看程龍權。他可不想被某人看到自己此時的窘態。
程龍權臉上的表情依舊是職業的笑意,仿若被定格了一半般,漂亮的眼楮微微彎起,像一彎清爽的月牙。然後很從容的說︰「不知道總監您說的是指什麼,昨天我很安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謝謝總監的關心,如果總監沒什麼事,那麼我先出去了。」程龍權禮貌的說完,不等劉賀回答便從容的向門口走去,然後恭敬的掩上門。
劉賀驚呆了,看著程龍權的背影心底竟然滿是錯愕和不明的憤怒。溫存了一夜什麼都不記得了?劉賀很想發火,可是轉念一想,這樣不是自己希望的嗎?最好不要糾纏,自己不能對不起alice,那個陪伴自己幾年的女孩。可是,為什麼听到程龍權說什麼都忘掉的時候,自己的心里會那麼的痛心,痛的有些不想呼吸了。這樣的結局不正是自己要求的嗎?劉賀想著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早上見程龍權早早為自己泡好咖啡,還以為是對自己有情意呢,原來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可笑,可笑啊。劉賀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窗外,今天的陽光異常的耀眼,萬里的晴空找不到一點漂浮的雲朵,只有蔚藍的天空,看著仿若無邊的大海,清一的顏色不摻雜任何物質,純淨的如此干脆。好似一直都是這般的顏色,從未浸染過別樣的顏色一般。
午飯時間很快到了。程龍權準時的找到了李佳,寒暄了幾句,然後帶她一起去了八樓。
「什麼?恆他兩天沒上班了?」朱莉莉的辦公室里傳來程龍權高分貝伴有不可思議的聲音彗。
「是啊。我也很奇怪呢。他不僅沒寫假單,甚至說一聲都沒有,打他電話也不接,害的我下邊這幫人時常的抱怨,說仇恆的活都加給他們了。」朱莉莉看著程龍權有些無奈的說,她倒是一直偏袒仇恆的,可是,手下人的怨聲也不能不管啊。所以,她今天已經將仇恆礦工的事報給上邊了。希望能派個人過來吧。
「怎麼會,仇恆做事不會這麼不靠普的,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他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程龍權焦急的說,滿臉竟是擔心。眉頭都整個糾在一塊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相信仇恆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嗎,只能拜托你聯系他了。」朱莉莉一臉無奈的說,畢竟自己已經打了無數電話了,全是未能接通。希望程龍權能找到他吧畢。
程龍權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無神的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嗯。那就這樣說了,我也去吃飯了。」朱莉莉說著便笑了笑出門了,身段依舊是那麼的優雅柔骨。
「怎麼了?你的那位朋友沒上班?」李佳看程龍權一臉擔憂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程龍權這才想起身旁還有一個李佳呢。于是,趕忙道歉說︰「哦,不好意思啊。是的,我朋友好像出了點狀況,沒上班。」
李佳大方的笑了笑,想了一下然後挑眉道︰「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他吧。呵呵……不然,我看你的飯也是吃不下了。」
程龍權也隨著笑了起來,想了想說︰「不用了,我晚上去找他,我們住的不遠。咱們走吧,本來想介紹我朋友給你認識的,現在,只能我和你一起啦。」程龍權很想打電話給仇恆的,可是又不能因為仇恆的事老是讓李佳等,想了想,還是決定下班後去找仇恆。
「呵呵……我是沒所謂。」李佳有些調皮的笑了笑。這個干練利索的女人這樣調皮的笑起來竟然是那麼的可愛。
不一會兒,兩人便坐在了程龍權經常去的那家餐館里。正靠著窗邊,雖說中午的人比較多,但是他們坐的位子還是相當的松快的。
「你經常來這家餐館?」李佳一邊拿出濕巾擦手一邊問對面的程龍權。
「嗯。是啊,我跟恆都很懶。這家店離公司近,而且我們都喜歡他家菜的風味。你呢,你平時都去哪里吃?」程龍權笑著說,好似非常的開心。而後又問李佳。
「我?我一般不出來,都是叫外賣。忙起來的時候哪里還有時間下來吃飯啊。」李佳很是滿臉無所謂且很是平淡的說。
程龍權睜大了眼楮,對眼前這個女人更加的佩服了。「叫外賣嗎?呵呵……你可真忙。你一個人要做幾個人的活啊?」
李佳也笑了笑說︰「我也沒有干幾個人的活,只是他們要幫忙,我就去了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呵呵……听著你的話,我有些慚愧了呢。」程龍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李佳沒再多說什麼,想到程龍權一提到那個仇恆便眉開眼笑,于是便好奇的問︰「你跟那個仇恆是很要好的朋友?」
程龍權見李佳問,便趕忙的說︰「是啊,我們是四年的大學同學,又是五年的鄰居,更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哎,真是羨慕你啊。我的那是些同學都好久不聯系了。哪像你們,畢業的關系還是那麼的鐵。」李佳滿臉羨慕的說。對于程龍權,她倒是真心想和他成為朋友,因為它能感覺到,程龍權對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真誠。這樣的朋友可是想當難得的。
「呵呵……說來也好笑,仇恆那家伙很冷,如果不是我死纏爛打,咱們肯定是橋是橋,路是路,永遠不可能那麼鐵。」程龍權饒有興趣的說,眉頭不自覺的上揚,嘴角更是早早的翹了起來。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李佳被程龍權的情緒感染了,好奇心也重了起來。睜大好奇的眼楮問。
「我剛開始見到那家伙時,那家伙簡直就像是座冰山,後來呢……」程龍權饒有興致的跟李佳說著自己和仇恆在一起的種種。還時不時的手舞足蹈。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相當的歡。甚至有時還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也就在這邊的氣氛相當和諧的同時,另一邊卻是嚴重的相反。路對面的一家餐廳二樓。劉賀正冷著一雙眼盯著對面聊得正歡的某人。眼光射出的瞬間,似乎要把一切物質穿透,一個不留。再一細看,你變會發現,他的那張面具臉此刻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手緊緊的握住玻璃被,好像要把它給捏碎一樣。心里不斷的吼著︰「可惡,昨晚還那麼***的和自己纏綿,現在倒好,勾搭起女人來了。笑得還那麼魅惑,看著忠厚老實,沒想到竟也是那般的風流。真是沒節操的家伙。」劉賀語無倫次的月復誹著,把莫須有的罪名全都列出來了,還給與了嚴重的批判,而評判的依據只是程龍權和一個女人吃飯且笑了。直到,程龍權和李佳走出餐館。劉賀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程龍權,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好似要用眼神就把程龍權給射殺了一般。但是最後,劉賀還是憤憤的走了,而桌上的飯菜一口都沒有動,只是那個玻璃杯卻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程龍權一回到辦公室便趕緊給仇恆打了個電話,無奈那邊已經關機了,式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無奈只好放棄。程龍權灰心的趴在桌子上,只能等下來班後上門去找了。不一會兒,劉賀的電話來了。程龍權看了看話機上的號碼,微微蹙眉,然後接起恭敬道︰「總監,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給我杯咖啡。」電話那邊劉賀冷著臉,聲音異常的怪異。
「好的,我馬上去。」程龍權對于劉賀的態度有些微愕,但沒有理會,然後起身去了劉賀辦公室,滿臉溫和的笑容,但一看便知道那是職業笑。程龍權沒有看劉賀只是拿起杯子便出門了。
劉賀看著一臉淡然和無害的程龍權,心里竟然有股莫名的怒火。為什麼,自己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不能忍受程龍權這樣的忽視自己吧。
不一會,程龍權端著熱乎乎的咖啡進來了,將咖啡小心的放在劉賀的桌子上。然後,微微笑道︰「總監,您的咖啡好了,如果沒什麼別的需要,那我就出去了。」程龍權異常的恭敬,甚至身子有些微微的彎曲,頭輕輕的垂下,像極了一個執事。
看著這樣的程龍權,劉賀很想發火,可以又找不到理由,于是只能滿肚子怒氣的揮手示意程龍權出去。那樣子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這一下午,程龍權過的相當的平淡,除了給劉賀添了幾次咖啡,還有就是被總經理叫去一次,剩下的時間里都是在休息。這班上的真是跟神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