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廳,看到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甚至五嬸和中叔也沒在。
隨後顧燁就失笑的搖頭。二嫂滑胎了,五嬸和中叔都被媽媽叫到大宅那邊幫忙去了。
至于她…
也許她此刻正在房間里整理衣服呢。顧燁想著幾步就上了樓梯,推開房間門,里面依舊空無一人,反射性的看向洗手間,里面黑乎乎的,應該也不會有人。可他還是將那門打開,開了燈。結果里面的確沒有人。
心,開始越來越發慌。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許她是窩在她的小書房寫小說去。心里想著,幾步來到鏡子前。猶豫再猶豫,終于將門打開了。
里面的一切依舊那樣簡單,一張大床擺放在那里,床頭放著一個粉色的筆記本電腦。雖然沒有看到小米,可當顧燁看到那台電腦時,他那顆揪著的心還是稍稍放了下來。
只要電腦在,她就肯定會再回來。
只是她去了哪里?
拿起手機撥打著那個已經不知打過幾次的號碼,里面的提示卻依舊是那冷冰冰的電腦聲音。
老婆,為什麼要關機?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你麼?顧燁苦笑了一下。
他該失敗麼?竟然每次都不知道她的行蹤。即使讓小四暗中派人去保護又如何,還不是每次都跟丟了。
走到床邊,倒在大床上,顧燁一臉的疲憊。他是今天早上才回寧市的。一下飛機就接到媽媽的電話。到了家里才知道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
得知小米一個人在醫院待了幾天,家人都沒有去探望過,顧燁只感覺心里一陣的氣憤。可面對悲傷不已的二嫂,他只能保持沉默。
但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允許任何一人委屈了他的老婆。
可,他還是讓她受委屈了麼?要不然,她為什麼不等他再出院?出院了又為什麼不直接回家?
打開手機給小米發了一條信息︰「老婆,回家吧。我想你了…」信息發出去後,久久沒有收到發送報告,顧燁知道這是她沒有開機的原因。
英國,
言之在里昂的帶領走進了一家銀行。
兩來人進入銀行大廳後,直接被一位高管領上了樓。
這位高管,是位外國人,黃色的頭發高挑的身材,之已接四十歲的他看起來不僅成熟穩重也顯得更加年輕。
「林先生關于您的交待的事情,我已通過關系並找到了你說的那位雇主。」男子一臉恭敬的說道。畢竟是外國人,中文雖然說的流利,可那聲調卻讓人听了想發笑。
言之坐在真皮沙發上,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看似一臉的慵懶,實則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言之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一旁的里昂一個眼神。
眼神隨即了然,一臉笑意的說道︰「杰克,竟然已經查到了我們要的那個人,那你還在顧忌什麼呢?」
杰克眉頭一皺,眼里有些為難。看了一眼里昂,然後又看了看言之說道︰「林先生,是這樣的,雖然已經查到那個女子存在我們銀行的東西,可那位小姐所存的期限為永久,按我們銀行的規定,凡是存期為永久的東西,銀行都會進行特殊的處理。也就是說,就是我也無法幫你們拿到那個東西。」
「你說永久?」言之眼神開始復雜起來。周身所散發的氣勢也開始變的更冷。丫頭,你這可是在塵封我們的過去?
「是的,林先生。」杰克的聲音有些微微打著顫。
「沒有辦法打開?」言之死死的盯著杰克。
「是…哦,其實…其實還有一種辦法。」
「那你還不快說。」里昂瞪了他一眼,現在的外國人也學會說話大喘氣兒了不成?
「是是是…凡是存期為永久的東西,其的密碼與暗號也極為簡單,只需要回答雇主之前所設定的一個問題就可以了。」
「是什麼問題?」言之眉頭一皺。有些好奇那丫頭設定的問題。
杰克擦著冷汗趕忙起身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封密極好的文件袋遞給了言之。
言之看了一眼上面的接口,隨手就丟給了身邊的里昂。
里昂接過後,細細研究了一下,隨後就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包,從里面找到一瓶紅色的藥水,仔細的涂在封口上面。幾分鐘過後,他手拿一張小小刀片開始將那些封口細細的拆開。
「給。」小心的將里面文件掏出來後,里昂連瞄都沒有瞄一眼,直接就給了言之。言之接過後,在看到手里這十幾張的白紙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翻開第一張,里面依舊是一張白紙,繼續翻下一張,還是白紙。眼中的疑惑越來大,翻動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最後干脆直接一口氣將其全部的翻看完。結果證實這里面全是白紙。
言之將手里的白紙拍的一放在桌面上,抬眼冷冷的看著杰克。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愚昧行為,竟然打算用這幾個白紙來糊弄自己。
而杰克也早已是冷汗濕透了全身。他不住的擦著冷汗。「林先生,這…我也不知道會是不這樣。」
里昂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從桌面拿起一張白紙放到鼻子細細的聞著,想要看看是不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將那些字跡全部都隱藏了起來。
半晌,他對言之搖頭,表示並沒什麼異常就只是幾張白紙而已。
言之看著對面正不停擦汗的杰克,眼中的冷意較之前更甚。
「林先生,這份文件真的就是那位小米留在資料,我沒有撒謊。」雖然害得對面這男人發怒,可杰克依舊是一臉堅定的說道。
看他如此肯定,言之看著眼前的一堆白紙沉默了。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看著杰克說道。「你帶我去對答案吧。」
杰克先是一愣,隨後就起身領著兩人出了辦公室。
里昂糊里糊涂的跟在言之身後,問道︰「言,你知道答案了?」
言之但笑不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如果他猜的沒錯,應該就是那個了,
「是麼?還真有的。可是我很好奇,就那一堆的白紙能說明什麼問題。」里昂自言自語道。
三人來到一處全是密封性的密室外,杰克隨手按向了牆上的開關,從牆上跳出了一個密碼鍵。伸出手指在鍵盤上輸入了一系列的數字。接著密室的門就自動開了。室內一片亮光。
「兩位請。」杰克對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言之眼神閃了閃,笑道︰「這里你最熟悉,還是由你在前面領路比較好。」杰克听聞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向室里走去。
對于言之的行為里昂只能搖頭,這家伙無論在什麼地方,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盤也依舊如此謹慎。
幾人走了進去,就看到在密室的最中間有一個與人的身形差不多的機器人站在那里。
「林先生請。一會兒機器人會提問,林先生只要在上面寫出你的答案就可以了。」
「如果答案錯誤呢?」里昂在一旁問道。
「機會只有一次,如果答案錯誤,那機器人會自毀系統,雇主存放在銀行的東西也將永遠的塵封起來。」杰克一臉嚴肅的說道。
永遠塵封?言之眼中精光一閃,這行為的確很像丫頭的作風。不管是對自己還是他人,她能給的機會就只有一次而已。
「開始吧。」
杰克向前又在機器人胸口的小鍵盤上輸入了一系列的命令。
只听 的一聲,機器人內部系統被激活,如銅牛般的大眼開始如電腦屏幕般的跳躍著各種英文字符。
沒過多久,屏幕上方就出現了一個對話框Pleaseinputtheanswer
「林先生請!」杰克又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就拉著里昂一起來到門口背過身去。
言之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掛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在屏幕的對話框里輸入了四個字言之有米。
隨後毫不猶豫的敲下確定鍵,只听叮的一聲,機器人突然發出聲音。一個讓言之並不陌生的聲音。
「你來了?」小米的聲音很平靜。
你來了?言之皺起眉頭,莫非她早就猜到自己會來這里?心中疑惑不解,可隨後小米的錄音就將他的疑惑解開了。
「言之,不管如何,你能來到這里,並且回答正確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在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存在是不是?」此刻小米的聲音里帶有一絲絲的激動。
「丫頭,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一直都只有你。」言之情不自禁將自己內心的話月兌口而出。讓站在門口的里昂听了,身體一震!心中也充滿了疑惑。言,竟然你心里一直都有她,那你當初又為什麼要和季悠結婚,讓她傷心離開?對于言之當初的行為,里昂確實是不解。
「言之,你知道嗎?自從在北京的那晚開始,你讓我學會了什麼叫依賴。可是,你真的很殘忍,新手教會我什麼是愛,卻又親手將我對你的這份愛扼殺掉。呵呵…」小米突然低聲笑著。听得言之心里陣陣泛疼,自己真的將她傷的很深嗎?嘴唇微微抖動著想要說些什麼,想要解釋什麼,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沉默。
「言之,你知道我為什麼將答案設置成那四個字嗎?因為我想讓我們的過去成為我生命里的空白。人生就像白紙一張多好,想要在上面作什麼畫都隨我意。原本在我人生的畫紙上面只有你涂上的色彩。那種色彩很讓我著迷,我曾一度以為那樣美麗的一筆應該會陪伴我走過一生的,可惜…所以,我想要把那色彩擦掉,可惜,最後連那張紙也被我擦壞了,所以我就干脆換了一張。至于那些被我擦壞了的紙張就讓它永遠的塵封在這里吧。」小米的聲音突然變得平淡起來,似真的已經將過去那段放下了。
「不要,丫頭,你不能這樣,你不能…」言之的眼眶泛紅,手貼近胸口,這里好痛,他有些無助的呢喃著。
「從現在開始,言之有米的傳說將永遠被塵封在這里,以後我李小米將會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去面對只屬于我的人生。再見了,言之有米。再見了…」隨後著話音落下小米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不,丫頭,言之有米的傳說不能你說終止就終止,我早就說過這個傳說的決定權只能由我作主,你說的不算數!丫頭…」言之激動的拍打著機器人,也許是太過用力使機器人發出一陣陣的嗚咽聲。
杰克見狀趕忙向前制止了他的動作。「林先生,請停手,快停手。機器人要是壞掉了里面的資料就拿不出來了。」到底只是一個終日坐在辦公室里的人,身體素質哪能和天天鍛煉的言之相比,要想制止住言之,估計就是他再變出一個自己也做不到。
言之就似沒听到一樣依舊拍打著機器人,似乎只要他繼續拍打著,小米的聲音就會再次的傳了出來。
可一旁的里昂听到了杰克的話,上前一個用力一把將言之強行拉開,對著他就是狠狠一拳頭揍下去。可言之卻不管嘴角的疼痛,依舊要去靠近機器人。
「林言之,你若是打壞了機器人,那就別想再看到你丫頭存放在這里的東西了!」里昂沖著他大聲的吼道。
丫頭?東西?言之有米的傳說?
林言之的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出這些東西,看著因用力敲打機器人而流血的雙手,他終于清醒了過來。
向前一把揪住杰克的衣領問道︰「東西呢?」
杰克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可是言之將他的衣領揪的太緊了,讓他說不了話,只能拼命的沖他點頭。
言之這才松開了他。
在願基金的總部內,小米幾乎每天都窩在後園和銀雪為伴,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那作息時間就那一長胖就可以出欄的豬極為相似。
只是,人家豬整天吃睡身上的胖漲的飛快,而她卻日漸消瘦了。
願一站在後園的門口,看著院子里那個正在逗弄著銀雪的小米,看著她那消瘦的臉頰,眼中泛起一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