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什麼事情讓我們的中叔都為難成這樣了。」小米掩下眼里的精光詢問道。
「夫人,院門外,院門外…」中叔還是有些猶豫。
「院門外?院門外怎麼了?是有什麼人要來嗎?」小米挑了挑眉。
「那位五嬸在院門外,說是,說是要見夫人。」最終,中叔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啊,小米心中冷笑。
「中叔,你不覺得這個頻道所播放的電視劇很有意思麼?快坐下來和我一起看看吧。里面的笑點可多了。」小米面露微笑的拉著中叔坐下。
「呃,好好好。」中叔微微一愣,隨後就趕忙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有些焦慮不安的不知安放在何處。
過了半個時辰後,中叔就借故出去了。小米看到也當沒有看到,中叔也權當她看電視劇太入迷了。
院外,五嬸站在鐵門外面對中叔苦苦哀求道︰「中叔,你就幫我向夫人多說說好話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個雪兒,簡直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是被豬油蒙了眼,才會識人不清。中叔,你一定要幫我向夫人說說好話啊。」
中叔,一臉為難的看著五嬸道︰「五嬸,不是我不幫你,剛才我已經間接的跟夫人提過了。夫人並沒有什麼反應。你要麼再去別家找份工作,要麼就回老家去吧。反正你家那幾個孩子也有出息了,養你到老應該也沒有問題。」
「我…」五嬸一臉的懊悔,心中有苦說不出來。老公死的早,家里那兩個兒子確實是有些出息,雖說不是做大老板,可在老家那也可以算得上是小康之家。可孩子大了,心里想的也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了。
自己辛苦在外面打工,將賺的錢全部都寄回去給了他們兄弟兩個。可前段時間她回家,偶爾有跟他們提出打算這一兩年就辭職回家給他們帶孩子。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們的怒火和兩對冷眼。隨後才是苦口婆心的勸說自己,說是孫子馬上就要上高中了,現在上了高中的孩子想的都不是要考哪所大學,而是商討著去哪個國家留學。
孫子要出國留學,自家的兒媳婦自然也是要跟一同過去照顧他的。兒媳婦去了,那兒子自然也不能留在國內了。多少婚姻就是因為夫妻之間兩地分居才導致離婚的結果。大兒子一家要都去國外了,那二兒子一家自然也不會眼巴巴的看著。就一句話,老大一家要是去了,那他們家也得跟著一起去。這年頭都興移民國外。誰不想沾上點兒熱鬧追趕一下時髦的。
可,你也要去,他也要去,家里哪里拿得出這麼多錢來。
于是家里的大大小小就都將希望的目光看向她這個老婆子,可她終究只是一個老婆子,在顧家的工作待遇雖然好,可賺的這些跟要兒子們要出國費用還差十萬八千里。
所以,她才會在回顧家大宅幫忙時,受到了雪兒的蠱惑,對小米做了那些昧良心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她都要恨死自己。同時也恨死了家里那兩個沒良心的兒子。假如她能再回顧家工作,她決定,家里的那些事情她再也不管了。這些年給兒子們寄的那些錢也夠對得起他們了。她這個老婆子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現在她只希望小米能原諒她,能再次接納她。讓她再賺些錢等她真的退休了也好安享晚年。
可惜,她估錯了小米的人生觀。她給予別人的機會從來就只有一次。
「好了,該何去何從,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回去了。」說罷,中叔轉身打算進屋。
看中叔真的要走,五嬸有些著急了。沖著屋內開口就大喊道︰「夫人,夫人,求求您原諒我這個老婆子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我吧。夫人!」
正坐在里面看電視的小米,掃了一眼敞開的大門,心知這應該是中叔故意為之。
耳邊不停傳來五嬸的聲音,這讓小米有些煩燥。就五嬸現在這個大噪門兒繼續喊下去,說不定一會兒左鄰右舍都要打電話報警了。
剛起身,就看到中叔正神色慌張的進了屋。看到小米抬步往外走時,愣了一愣。隨後眼神閃了閃,臉上那股子的慌張竟退了下去。
小米來到院子里的鐵欄門前,一臉淡淡的看著五嬸正一臉悔恨的請求著自己的原諒。
心,微微的無奈著。人,永遠都是要將南牆撞到後才會回頭。可撞完南牆後,路就改為在前面後了,後面又哪還有路?
故此,這應該就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之說的由來吧。小米在心里猜想著。「夫人,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吧。我家里還有一家老小還需要靠我這份工作來賺錢,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五嬸繼續哀求道。以為,小米竟然出來了,只要自己請求她的原諒,她就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小米低頭笑了幾聲。打斷了她的話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關于在顧家的這份工作,您似乎已經失去快有一個多月了吧?」
她這種淡淡的語氣,倒是讓五嬸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了。「我…」
小米見狀,轉身就要進屋。想要用這種瞥腳的理由來博取她的同情,算盤打的太錯了。她李小米是做慈善的沒錯,可眼楮還沒有瞎,在她面前唱苦肉計?只會讓她的心對她更厭惡而已。
「夫人!」五嬸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我真的知道錯了。」聲音里顫抖不已。
知道錯了?小米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打量了她一翻說道︰「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我…我不應該听信那個女人的讒言,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真的很需要這份這工作。」
听到她的話,小米又低笑了幾聲。隨後正色道︰「不,你的錯並不在這里。一個人,處于什麼位置就去做什麼事情。而你,最不應該的就是不安分守已。」這份工作的薪酬已經遠遠比其他人要高出許多。可她委實不應該去想那些不屬于她的東西。更不應該和那個雪兒攪活在一起。
顧家是有錢,可那錢也不是從外面撿來的。沒有付出哪會有收獲。她竟然選擇了通過那種途徑以獲得更大的利潤,那也是她的選擇。
有因就有果,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是因,丟掉這一份工作則是果。
當然了,這些話小米並沒有說出來。有些東西,並不一定要全部說透。
聰明如她,又豈會听不懂她的意思呢。
「夫人…」听到小米那句不安分守已,五嬸的心里五味雜瓶眼眶開始泛紅。心中原本升起的那道希望也漸漸開始幻滅。
見她這樣,小米嘆了一口氣,往屋內去了。她是做慈善的,可受她幫助的那些人都是有難處比她更有理由接受她的幫助。
房間里,小米回房間將自己錢包里的一萬塊現金拿了出來,看著手里這並不算沉的紅色鈔票眼里閃過一絲無奈。這可是她前兩天剛收上個月的稿費。還沒捂熱呢,就又得往別人的口袋里跑了。
罷了,就看在她為顧家做事這麼些年的份上,以前那樣照顧自己的份上,她只能盡力而為了。
再次來到院外,看著正轉身打算離開的五嬸。小米叫住了她。
「等一下。」
五嬸身體一僵,接著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以為小米原諒她了。快速轉身卻看到小米已經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來到她的身邊。將一個信封遞到她的手里。
「夫人,您這是…」不用看,五嬸也知道這信封里面裝的是什麼。可她不明白小米為什麼要這樣做。
「五嬸,你之前所做的那些行為,真要讓我把你留下這是不可能的。這里面是一萬塊,是我自己靠我的雙手賺回來的。就當是我李小米感謝你最初對我的照顧吧。」將錢又往她面前遞了上去。
五嬸趕忙擺手推拒道︰「不,不,夫人,這錢我不能要。」
「拿著吧。這錢你就別寄回去了,母親再不好也是母親,兒子再不孝也終是兒子,兒子孝敬母親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遲早有一天你那兩個兒子會明白這些道理的。」從來不話多的小米,今天破天荒的說了很多。
只因,她最看不得兒女不孝敬父母的例子。做人兒女的不孝敬自己的父母不孝敬長輩,那底下那些叫你爸媽的孩子,長大以後又會如何待你?
世道輪回,生死由命。前世的因,後世的果。只要你還活在這世上,誰也無法逃月兌因果輪回的常理。
「夫人…」五嬸看著小米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心里也越來越後悔自己之前那些愚蠢的行為。
回到屋內,正好看到中叔靠近窗口往回收的身體,小米嘴角一笑道︰「中叔,對于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夫人定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子。」中叔有些動容的說道。就換作是他自己,恐怕也不會再接受五嬸回來工作的吧。
「善良?不。我只是在憑自己的良心做事情而已。」
說罷,小米直接上樓了。她的心有些痛,自己每日每夜辛苦的勞務費就那樣沒了。她得去睡一會兒,安慰一下自己這顆發痛小心髒。
當小米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轉身卻看到在她的枕頭旁正放著一扎錢,不用數也知道這里面應該是一萬整才對。
只是這錢…
想了一會兒,小米就笑了。這錢除了是顧燁放的,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罷了,既然他給了那自己就收著好了,反正五嬸一直也是在為顧家做事情的。
嘿嘿,沒想到這錢又回來了。
小米喜滋滋的將這錢收好,隨後就下樓找顧燁去了。
正在擺碗筷的顧燁,听到身後的動靜就轉過了頭,正好看到小米已經下樓往他這邊過來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喜歡這種生活,他負責做飯,而她則是負責吃。
「你醒了,快過來坐下吧。今天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辣子雞丁,還有紅燒排骨。」顧燁招呼道。
這時中叔正端著電飯鍋從廚房里出來,听到顧燁說的話,也笑道說了一句︰「今天少爺在做這兩道菜時,可是連踫都不讓我踫一下的。生怕會影響菜的口感。」
小米听後,笑著看了顧燁一眼。然後也不管洗沒洗手,直接就要抬手去捻一塊排骨來吃。
可小手剛伸出一半,耳邊已經傳來了顧燁那寵溺的聲音。
「小饞貓,就知道你會忍不住。菜一直都在這里不會被人給搶走的,你先跟我去廚房洗手去。」
小米被顧燁拉著進了廚房,平常她很少進廚房的,現在看著廚房里的干淨整潔,眼楮都笑眯了,心里越加的滿足了。這個老公是找對了,不僅會疼人,還很會做飯呢。看這廚房整理多干淨啊。
飯桌上,小米吃辣子雞丁時吃的很是歡快,顧燁看她今天一直都盯著這道菜,當下就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進了她的碗里道︰「米米,吃多了辣會上火的。排骨也多吃些,還有青菜也要多吃些,這樣營養才會平衡。」
「嗯。」小米點頭,夾起那塊排骨就要往嘴里送,可當她看到這排骨上面泛著的油光時,胃突然有些不適起來。微微泛著酸意有想要吐的感覺。
小米皺眉又將排骨放在碗里,尋思著這是怎麼了?自己的味口不是一直都很好麼。
何況,這一直都是她最喜歡吃的排骨啊。
可當排骨被放回碗里後,胃里的那股子酸意竟又平息下來了。于是她不信邪的快速夾了一塊放進嘴里開始吃起來。
「嘔…」嘴里的排骨還沒有完全吃干淨,小米就捂著嘴跑洗手間了吐去了。
一旁的顧燁見此,嚇了一大跳趕忙跟了過去。
倒是坐在對面的中叔淡定異常,眼中全是驚喜的神色。小米這種情況他太清楚了,自己兒媳婦懷孫女那會兒,可不就是這樣子的麼,看見半點兒油星子就想吐。
洗手間里,顧燁不停的輕拍著小米的背一面滿臉擔憂的問道︰「米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麼突然吐的這麼厲害?」
「我…嘔…」小米剛說了一個字,就又接著吐了起來。似乎要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全部都吐個干淨。
「米米,要不你忍忍,我開車送你去醫院,興許是急性胃炎。」見她又吐的翻天覆地顧燁的眉頭徹底的皺了起來。說罷就要轉身出去。
小米一把拉住了他緩緩說道︰「我沒事,只是普通的反胃而已,不用去醫院,一會兒我再喝一點兒熱水就好了。」
「真的?」顧燁有些不相信。
「嗯。」
感覺自己已經吐的差不多了,小米在顧燁的攙扶下起身洗了一把臉。
「你先去幫我倒一杯熱水放在那涼一會兒吧。」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有些慘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小米的眼神閃了一閃對一旁的顧燁說道。
「嗯,要不要我再幫你準備好胃藥?」
「好,準備幾片促消化的藥就行。」
待顧燁出去後,小米立刻就將門關好。閉上眼楮,幾秒過後,再次睜眼,眼眸內再次出現那抹熟悉的淺紫。
照著鏡子,小米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自己的月復部。隨後她的臉色就開始越加的慘白,雙手緊緊的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米米,你好了嗎?熱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聲音里隱隱帶有一絲激動。
門外傳來顧燁的敲門聲,引得小米差點兒低呼出聲,隨後她趕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待眼中的紫光退盡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才打開出去了。
回到餐桌上的小米,看著面前餐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杯冒著熱氣的水在自己的面前。
皺起眉頭,轉頭看向顧燁問道︰「顧燁,我吃飯的碗呢?」
顧燁抬手攬過她微微一笑道︰「中叔說,你一會兒出來,可能看到桌上的葷菜還是會想吐,就讓我把菜都撤了。」
「撤了?為什麼啊?」小米驚訝道。
「中叔說你剛才的反應可能是…」顧燁沒有說完,而是滿臉激動雙眼帶笑的看著她,放在她肩膀處的手也時不時的握拳又時不時的放開。
「呃?」小米微微提升了一聲調,似在鼓勵他繼續往下說去。
「中叔說,他兒媳婦以前在懷孕時,最開始出現的就是你剛才那種狀況,他說你十有*肯定是有了。」他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心跳也越來越快。
小米一怔,看著顧燁臉上的驚喜眼中一陣復雜。怎麼辦?她一定不能讓他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否則…
不敢往下想,小米反射性的沖著顧燁搖頭說道︰「沒有。」
「沒有?」顧燁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小米干脆直接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緩緩道︰「我這里,目前除了脂肪,血液還有排泄物外,沒有任何東西。更不可能會有個寶寶。」
听到她的話,顧燁皺眉了,遂又有些不甘心道︰「你怎麼那麼確定?我們還是明天去醫院做個檢察確認一下。要是真有了寶寶,那你以後在生活上可就要注意了。」
「顧燁,我的親戚剛剛已經來找我報到了。你說我確定不確定?」小米一臉認真的說道。
「真的?」顧燁挑眉,似還是有些不相信。
小米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要不要我月兌下褲子給你檢察一下?」
「好…啊!米米,你干嘛打我?」好字,還沒說完,顧燁就慘叫一聲說道。
「就你這種流氓,我以後見一次就打一次!」小米掄起拳頭往顧燁身上招呼著。顧燁則一邊閃躲一邊求饒。兩人玩的不異樂乎。
中叔剛從外面回來,見兩人玩的這麼瘋,趕忙在一旁阻止道︰「哎喲,我的少爺啊,你們快停下,快停下。夫人現在肚子里有孩子可不能再這樣蹦了。」
听到這話,顧燁立刻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不動了。
小米權當沒有听到中叔的話,跑到他面前繼續拳腳相向。順便還抽空回了一句︰「中叔,你看錯了,我肚子里可沒有什麼寶寶。」
「啊?」中叔下意識的啊了一句。隨後又看向顧燁。見他點頭,當下他臉上那股子的激動就淡了下來。
看著手里剛買的幾支試孕棒,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將它們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就回自己房間了。
而顧燁看到桌了那幾盒東西也沉默了。
正玩的不異樂乎的小米見此也就停下了手來,說道︰「顧燁,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不就是讓你空歡喜一場麼。不用擺出這樣一副樣子給我看吧?」
而顧燁則是起身拿過桌上的幾盒東西塞到小米的手中說道︰「米米,你再去確認一次好不好?」那神情那語氣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意思。
小米看著手里的這些盒子,看著上面的字樣眼中微微收縮著。可她還是強扯出一絲笑意道︰「你傻啊,我親戚都來了還怎麼試啊。而且,你有听說過懷孕的人還來月經的例子麼?」
顧燁一愣,神情就萎靡了下來。他對這方面再怎麼不了解,上學的生理課還是听進去了。女人的月經和懷孕就如果白天和黑夜一樣,永遠也不可能出現在同一段時間。當然了,流產見紅的不算。
「好了,對于孩子,我現在確實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現在這個結果正好。」小米安慰道。
「米米,你難道不想有個長的像我也像你的孩子嗎?」一直沉默的顧燁突然緊盯著她問道。
「我…當然想啊。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小米頓了一下說道。她是真的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嗎?可為什麼在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已經有個小生命時,心會那樣的痛?直到此刻她才開始體會到葉子失去孩子時的心情。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今天他一定要個答案,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為什麼還沒有得到收獲?會不會是…
不等小米回答,顧燁又接著問道︰「米米,你是不是一直都有在吃避孕藥?」心,開始微微揪緊著。生怕听到的跟自己所想的一樣。
「我沒有。」小米搖頭,回答的很干脆。她確實沒有在吃那種副作用很大,對身體又很不好的東西。想要達到避孕效果又不僅僅只是吃藥而已。每次事後她都會去洗澡,在洗澡的時候她就會從手鏈里抽出一根細針在自己的月復部卵巢的穴位上扎一針,只要將自己所排出的卵子暫時封住就可以了。只是,她現在又怎麼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呢?
「可我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消息,會不會是我們中的誰身體有什麼問題啊?」顧燁開始糊思亂想了。
小米看他這副欲得子心切的樣子,心微微的抽痛著。
顧燁,如果…我答應你,等這次的事情過去後,我就給你一個孩子。
「不會,我早就已經給你把過脈了,你的身體素質很好,我的身體也沒有問題。將來我們生出來的寶寶智商一定會在你我之上。到那時,我們的寶寶一定會是幼稚園里最聰明的寶寶。相信我。」小米抬手輕撫著他那剛毅的臉角安慰道。對于這點,她也確實沒有說謊。
手輕輕的將他整個臉都撫模個透,想著,以後她和他的孩子的模樣會啥樣兒。是像他多一點兒,還是像自己一點兒?
「真的?」顧燁的心里還是疑惑的,他的行事作風就是付出就能有回報,顯然在孩子這件事情上,他遇到困難了。于是乎,他心急了。
應該說,在知道她和那個言之的過去後,在看到那個言之總是陰魂不算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後。他的心,越來越不安起來。總是會擔心,哪一天,米米會突然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他想,如果有個屬于他們倆的孩子的話,那他這顆心應該就會安定下來了吧。
「當然了,」小米重重的點頭道。兩人都沒有問題,想要孩子並不難。只是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
「可你剛才說,你還沒有做好準備要孩子,那什麼時候才是你認為的時候?」顧燁覺得還是先模清她的態度再說。
「等過了兩個月吧。剛才我又給自己把了一下脈,想要一個即健康又聰明的寶寶,還是需要等我的身體徹底調理好才行。」小米想了想說道。
「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小米有些好笑的說道。心則是微微有些發虛,除了私自避孕這件事情外,她是真的沒有再騙他什麼了。
顧燁一把抱住她,越抱越緊,有些沙啞的說道︰「老婆,到時我們的寶寶一定會很可愛很可愛的,你一定會喜歡的。相信我!」這翻話,讓小米的心又痛了一下。
一只手悄悄撫模上自己的月復部,寶寶,這次媽媽真的不能留你。等下次好不好?下次等我做好一切準備,你就回媽媽的肚子里好不好?
我們可要約定好嘍,下次,你一定要看清是不是媽媽,若不是就繼續尋找吧,我會給你創造一個溫暖的環境,讓你健健康康的在媽媽的子宮里成長。
輕閉上眼楮,一滴清淚從她的眼角處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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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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