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大這次的事情決不可能是流洋那些人做的,唯有一個解釋就是老大帶過來的那些人里出了內奸。
只是,即使現在找出了那個內奸也沒什麼用,他要做的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
會是誰呢?
自從出事起,顧燁的腦子里每天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卻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本來他是有懷疑過那個陸六一,可經他調查,那個陸六一,除了當看到老大時會偶爾患上一種叫紅眼病的東西外,倒也沒有什麼壞心思。現在好了,老大被救回來了。
作為一個軍人,作為一個出色的軍人。首先上的第一課不是訓練你的體能,也不測試你的槍法。而是考驗一個人的靈敏度與反應能力。說白了,其實就是人的第六感觀。
他相信,當那把槍對準了顧飛時,顧飛肯定在第一時間是有感覺的,只是對手離的太近,再加上他的大腿部位有受傷,導致他已經晚了而已。他眼中最後遺留的驚訝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顧飛醒來,一切都將水落石出。至于流洋,他現在倒還不擔心他。他真正擔心是那背後的有心人,那人的明確目的他已經看得的很清楚。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是想要對她們娘三兒不利的人,他定然會讓其付出劇痛的代價!
所以,針對于米粒通緝令也是他當時新手頒發下去的。本來是打算讓她提前保持警惕,不要隨意出現在大眾的視線里以免給那些有心人留下下手的機會。誰能想到她竟然在他剛發出通緝令後的幾分鐘里就趕到了醫院。而且臉上平靜的很。他轉念一想就知道她應該是還沒有接收到關于通緝她的消息。
他甚至都不敢想像,如果他沒有在醫院的話,那後果會是什麼?
至于那個雪兒…
他倒要看看是誰躲在她背後撐著。對了,前段時間她不是有個好姐妹要過來麼?自己如今回來了,也該那個房子看看了吧。
從顧家大宅出來顧燁就直接回家了。如今老大留給小易照顧他很放心。倒是米米,他派出去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的消息。
她又消失了…
心中一陣陣的難過,每當她遇到什麼自己過不去的坎時,她就玩起消失的游戲,卻沒有想到,她是消失了,可他呢?唯獨留下他一個人在眾人的視線郁郁寡歡擔心受怕。三年前她是這樣,三年後她還是這樣。
這段時間他派人去願基金的底細,結果竟然什麼也沒有查到。報告上所寫的一切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介紹。可他要的不是這些,他要的是願基金最深層的資料。要的是能知道她此時到底在哪里!
還沒走進屋子就听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決不是雪兒的,那麼就應該是她所謂的那個朋友的了。
「你知道麼,如果…」女人的聲音在驚覺到有人走進屋子里停了下來。抬頭看去,見是顧燁,當下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燁,你回來了!」倒是坐在一旁的雪兒看到顧燁回來了,當下立刻就喜出望外,即使挺著個大肚子也是幾步就來到顧燁的面前,張開手想要去抱他,卻被顧燁一個側身給避開了,頓時眼中有些委屈。眼看就要落下淚來。
顧燁輕嘆了一口氣安撫道︰「雪兒,我剛從外面忙完回來,現在很疲憊只想上樓去睡上一覺。再加上你的朋友也在場,你就安分些可好?」語氣里有些無奈也帶著一絲表面的寵溺成分在內。
「嗯,」雪兒听話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指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道︰「燁,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們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好姐妹,她叫季悠。我們是在國外認識的。悠悠,他就是我的男人。」說到後面雪兒的臉色微微泛著紅暈。
「你好,」季悠笑著和顧燁打了個招呼。
可顧燁看著她臉上的笑,卻只感覺礙眼至極。看著面前這個很是漂亮的女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感覺這張臉自己似乎在什麼時候見過。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就沖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就上樓了。
推開房門,看到原本屬于他的臥室竟然多了一些不屬于這個房間的東西。當下眼中的探尋意味就直接轉換成寒冷的冰塊了。
很好,看來之前自己給她的提醒,她並沒有听進去。本來之前打算讓她進到這里來也完全是出于某種目的,可現在看來那個女人是完全把自己當成這里的女主人了。
走到衣櫃前,打開了衣櫃的門,一眼就看到里面的衣物隱隱也有被人動的痕跡。啪的一聲就把衣櫃門給關上了,來到大鏡子前,手腕一動鏡子似一扇門的被打開,顧燁直直的走了進去,看著里面的每一樣東西都安靜待在屬于它們應該待的地方,顧燁只覺得自己一陣的疲憊涌上心頭。將手中的公文包扔在地上,直接就往床上倒去。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不過,現在這個家已經有了別人的味道,也就不是家了,唯獨只有這一方小天地還在,所以他在心底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限,只睡十五分鐘。也許真的是累壞了,顧燁連衣服和鞋襪都沒有月兌,甚至連洗澡的念頭剛從大腦里閃過就他給遺忘,沒過多久,就進了夢鄉。
等到十五鐘一過,他的雙眼就如同被安裝上了一個鬧鐘一般突的一下子就睜開了。隨後又閉上,幾秒鐘過後再次睜開眼,眼中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精明。從床上起身開始收拾一些東西。
出了房間門,站在樓梯口上看著樓下坐的那兩個正在談笑風聲的女人,顧燁的眼神時有時無的盯著季悠,神色有些復雜。他可以發誓他肯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的,可為什麼他就是想不起了呢?
似察覺到他的注視,季悠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後,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燁,你這是要出去?馬上就快要開飯了,你…」雪兒起身見顧燁手中提著一個袋子,看樣子里面是裝了一些衣服的。
「嗯。剛接到電話公司出了些狀況,我得趕過去看看。你們不用等我吃飯了。」顧燁打斷了她的話,言罷留給他們一個離開的背影。
季悠看著那個背影,眼中隱隱升起一抹嫉妒。這個男人如此優秀,李小米的眼神很不錯。只可惜再怎麼優秀也一樣敵不過外界的誘惑。都是個俗人一枚。
不像那個男人,只要認定了,想要改變他的主觀念是何其的難。她是討厭那些花心且把女人當衣服的男人,偏偏此刻她竟有種希望言之也能像這個顧燁這樣,定力不用那麼太好,對一段專情不用太深。她是不是也就有機會了?
想起言之,她的眼神又深了幾分。
抬眼見雪兒竟是痴痴的望著那個背影,當下眼神一冷道︰「都已經走了還看什麼看?等這件事情辦完,你就是想守著他一輩子,我異不會阻攔。」
雪兒一听,回過神來。看著季悠一臉哀怨的道︰「季小姐又豈會明白我此時心中所想?」好不容易暈盼著他回來了,結果在家還沒有呆半個小時就又出去了,她又豈會不明白他這是在躲著他呢。
「哼,等你肚子里這個孩子生下來,他便是想明哲保身也難了吧。」季悠冷笑道。之前她倒還真是忽略了顧燁的底細,沒想到來頭還挺大,不過這又如何?她想要做的事情何時半途而廢過?
「季小姐,你答應過我,要把他留給我的。」雪兒的眼神有些緊張。與她合作不過是為了那個男人,若是最後她定顧燁都不放過,那她這般努力又是為了什麼?
「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會做到,只是,到時你可得把戲給我演的足一些。」季悠冷然道,隨後又看了她那凸起的肚子一眼︰「你確定過這個孩子沒有問題麼?」
說起孩子,雪兒臉上露出笑,抬手撫模著自己的月復部。「這可是個男孩兒,你知道顧家有多期待這個孩子出生麼?放心,我不會再由他自我的掌心里逃走。」說話的同時,臉上竟然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等這個孩子出世後,他就是想離開,也定然由不了他了,
這個男人,早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發誓定要讓這個男人完全屬于自己。只是當年自己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些,做起事情也沒有想太多,害得她差點兒就要對這個放棄了。如果這個季悠找上她,她或許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有機會把他從那個李小米的手中奪回來。
「顧家長子沒了,你這個顧家未來的兒媳也應該要去好好安慰一下那個老太婆了吧?」季悠接話道。
「嗯,一會兒吃完飯了就過去。」每隔幾天她便會回顧家大宅看看,順便再去找那葉子聯絡一下感情。
「吃完飯?你不覺得現在過去更好麼?」季悠飄了她一眼,
「我現在就去。」
然後雪兒也起身離開了。此刻一位中年女子從廚房里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對她說道︰「季小姐可以吃飯了,」
季悠笑了笑起身往餐桌走去。之前那位大叔,在她來之後就被她給弄回顧家大宅那邊了。這位大嬸則是她找來的。
顧家。
「雪兒啊,快快,快來這邊坐下,你看看,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還提什麼東西啊。你現在的身子正當要小心的時候,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啊。」顧媽媽一看雪兒手提幾種東西進了屋,當下趕忙說道。
「阿姨,我不累。這段時間我看你和伯父因大哥的事情都憔悴了不少,就買了些補品過來。」
「你看你,汗都出來了,還說不累,趕緊過來坐下。喝杯薄荷水降降暑。」顧媽媽端著一杯水放到雪兒的手里,臉上全是欣慰。
想起老大,臉上一片的悲痛,接著語重心長的道︰「也不知道老三那小子最近都在忙些什麼,連著幾天都不著家,就是連老大的後事也沒見他參與處理過。雪兒啊,這以後你可得多擔待點兒啊,」世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不管如何,雪兒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定然要認的,老三即使不同意與她結婚,她也定要他同意。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顧家不能再出這樣的事情了,
「阿姨,燁他可能是忙工作上的事情,我沒關系的,我能照顧好自己。」雪兒低下頭道。
「唉…如今這個家是越來越冷清了,小月正處于悲痛之中,葉子又在家里忙著坐月子照顧我那個還未滿月的孫子,老二和小四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連回家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了。家里就我和老頭子兩個人,這個顧家…」說著說著,顧媽媽竟掉了淚來。
「阿姨,您不是還有我嘛,以後我盡量抽空過來走走。」
顧媽媽聞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笑道︰「是啊,我們顧家過後不久,不僅要添新人,還要添新丁呢。」
兩個人沙發上聊著,卻不知已經午睡醒來的顧爸爸正站在二樓的拐角處將樓下的情況應入眼中。看著老婆子那臉上的欣慰,他的臉上盡是無奈,真不知道,如果老婆子知道那雪兒肚子里的孩子並不是老三的,不知會不會氣的立馬就暈過去。她現在可是三高人群啊。
再說顧燁離開家後,直接去了公司。剛進自己的辦公室,甚至連椅子都沒有坐熱,他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抬眼看去,見是顧軒,就又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中的文件。
「三哥,」顧軒來到顧燁的面前坐下。
「嗯。」
「三哥,小易他愛上別人了。」顧燁糾結了半天還是把自己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到今天他才明白,原來這世上除了銀行的那存款,保險櫃里的那些金飾值錢外什麼都信不得。特別是愛這個字!
顧燁聞言,抬起頭,滿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听著他繼續說道︰「三哥,我到今天才明白,原來這世上最廉價的就是感情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愛的存在了。」沙啞的聲音中竟帶有絲絲的絕望,對愛的絕望。可見他對小易的感情至深了何處。
顧燁身體一僵!腦海中想起她說的那句話。
這世上最廉價的東西就是愛這個字,而我不需要這種廉價的東西。
現在小四說的這句話,竟然與她一般無二!瞼下眼中的一抹痛苦,顧燁抬頭問道︰「你可知他愛上是什麼人?可別到時只是誤會一場。」
「什麼人?還能是什麼人?無非不就是她,除了在她的面前,他才會出現失態的神情外,平時你在大家面前你又何時見過他有將情緒外露的?」
她!他說的是米米!顧燁的身體又是一僵!
「你說她是…」
「除了三嫂,還有誰能入得了上易的眼?之前是對李小米,現在則是對米粒。他或許不知道在這兩個不同的人名的外面下,實際卻是同一個人。他竟然喜歡她!他怎麼可以喜歡上一個女人?」說著,顧軒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冷,若小易喜歡上的一個男人,他倒還不會這樣生氣,可他偏偏愛上的竟然是一個女人!這叫他以後如何在別人自處?
小易喜歡米米?顧燁眼中露出一抹驚訝,隨後就了然于心,小四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也許…」
「弄錯?三哥,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可你知道他現在瘋狂到什麼程度了麼?隔三差五的往願基金里面跑,他的目的是為什麼?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顧軒雙眼血紅的道。胸口的劇烈起伏顯示著他此刻到底有多憤怒。
「也許,也許他是找他有事情要談。」
「有事情?除了幾年前願基金出手救了他以外,我不覺得我們和願基金還能有什麼瓜葛。」顧軒再次打斷了顧燁的話。
願基金?顧燁的雙眼一亮。「你是說她現在在願基金?」顧燁突然起身越過辦公桌雙手緊緊的抓住顧軒的手臂,臉上有些激動。可隨後臉上就露出幾分擔憂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目前正在被通緝當中嗎?
「不知道,不過看小易整天都往那里跑,應該**不離十了。」顧軒郁悶的抿了抿嘴角。看著顧燁臉上的激動,想開口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他怎麼會忘了,那個女人可是三哥的人,小易自然也知道了這點,卻還是那樣堅持的每天都願基金找她,到底他心中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準備和三哥搶人麼?
「小四,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小易那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他若要背叛你,又何必這樣明目張膽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讓你知道他的行蹤、?」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他曾不止不一次問過我關于小米的事情,有時,甚至在我們那…他都忘不了來琢磨這個問題。」
「唉…不和你說了,我出去還有些事情,你請自便。」說罷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現在急于去確認一件事情。
來到願基金樓下,他想也沒想就直接往電梯那兒走去,卻在半路上被一位漂亮的女子給攔下了。
「先生請留步!」
「什麼事情?」顧燁皺起眉頭。
「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漂亮的前台很有禮貌的詢問道。
預約?顧燁微眯起眼楮。「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打算搬出自己的身份。
「對不起先生,我們願總說了,任何人想要進電梯,不管是找誰的,都要有預約才能進電梯。」
任何人!感情對方是明知自己是誰,卻還是要把自己給攔下來。這座大廈怎麼說也三十幾層,那願一竟然說只要想踏進電梯就得去找前台預約,這會不會也有針對性了?顧燁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我沒有預約,」
「嗯,那請先生隨我來,我給您做一個預約登記表。」前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弄的顧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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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上傳了,五一,元子今天哪兒都沒有,睡了一個長長的懶覺,然後又收拾了一個下午的衛生。到了晚上又陪朋友出去逛街了,回來才開始碼文。唉,說是放假,可真是累死了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