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主…」
「行了,願一,你要是再這樣喊我,我可就真的生氣了啊。」米粒滿臉不樂的打斷了他的話。「剛才是我一時口誤,你別往心里去啊,你應該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形式上的東西,所以你不能生我的氣。」說到後面,幾乎是有點兒像是在撒嬌了。
「知道了,米米,」願一有些無奈的道。他當然知道她的性格,只是,也許她還不知道,即使她真的什麼都不看重什麼都不在意,願基金里面的成員才越會這樣的尊敬她。
「嗯,那你先讓人去查一下言之最近的動向吧。我的感覺有些不好。」米粒抬頭看著星光閃爍的夜空悠悠的道。她的感覺確實不怎麼好。本來,想著自己本來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得他的下落,偏偏她就沒有那樣做。
等他回來,她就給他一枚銅錢吧。米粒在心中想著。
一個陰暗潮濕的房間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軀正在屋內來回的渡著步子,顯然很是焦急的樣子。
沒過久,鐵門外面突然傳了幾聲鐵鎖作響的聲音。
男人緩緩轉過身體,隨後就看到門口出現的那個人。
「親愛的,你已經在這個屋子里待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知你對這里的環境還滿意嗎?那些人可有把你給伺候好咯?」季悠著一身緊身黑色的長裙手中拿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緩緩踏進屋內。滿臉帶笑的看著屋內的男人道。
「讓你費心了,一切無礙。」言之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眼中帶著一股子深深的厭惡與悔意。
「親愛的,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呢?我可是一直都對你很上心呢。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為了你的選擇而去背叛我的父親,說費心這話還真是太見外了呢,親愛的,你說是不是呢?」季悠抬手捂著小嘴咯咯的直笑。
見她笑成這樣,言之眼中的厭惡更深了幾分。背叛?她當初不也是對那老頭的處事方式很不滿麼?與其說是為了他,不如說他們兩人是志同道合的都選擇了那條路。
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坐在這屋內唯一的家具上面,一張不大的木床上。
「怎麼?親愛的今天是等不及想要听我從外面帶過來的訊息了麼?呵呵,。可惜,今天我什麼都不想告訴你。這可怎麼辦啊?」季悠跟露驚訝的道。
「…」言之抿著嘴角沒有說話,季悠看著他那嘴唇上那有些慘白的唇色,當下眼神就冷了下來踩著高跟鞋來到言之的面前,抬手指著他道︰「林言之,你不要太過分了,如果不是我心中還對你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愛意,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麼?」
「活?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很認真的懇請你還是殺了我吧,」在她的眼皮底下喘氣兒,順意她的一切要求,這樣的人生還不如不要。此刻言之的心里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只是,唯一有些遺憾的是不能在他臨死之前再看丫頭一眼。
「你!」季悠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隨後了然一笑道︰「想死?怎麼?難道你還怕我拿你的命去威脅李小米不成?哈哈哈…林言之,看來你我這麼多年的相處,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啊。」
「人心的外面就如同隔著一座大山,想要去了解一個人還不簡單,只要你閉上眼楮用心去感受對方所想的一切,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可如果你打心眼兒里都不想去了解那個人,那麼即使對方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就像現在,你看不透我,我也不想去看透你一樣。季悠,你也知道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難道這些年下來還不使你明白我的性格麼?」言之淡笑道。
「你說的沒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失敗就是看不透你。可你也說錯了,並不是你用心了就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這些年來,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對你真心付出了,那麼遲早會有那麼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好我的優點。事實上我也成功了不是麼?當初我們那批人里,就屬我和你走的更親近一些,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會一直這樣好下去。可你為什麼要把那個李小米帶回來?帶回來後又為什麼要對她那麼的好?明明,明明就是我先遇到你先認識你的,為什麼在她的面前你獨獨看不到我的存在呢?」說到後面季悠幾乎是吼的。說話的同時眼淚也跟著掉落下來。本來這些話她是不想說的,可現在說出來了,她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有多委屈有多難受有多在意那些東西。
她想要他的眼里只有她一個人,她想他的心里也有她。可結果呢?她付出了,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背叛了,只因他說︰我想要想要坐到你父親的那個位置。如果你能幫我,我們就結婚。
結婚啊,和她最中意的他結婚,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夢想和目標。所以,那時她幾乎是滿臉幸福笑意的點頭答應了,絲毫沒有想到,如果他真的坐到了父親那個位置,那麼她的父親應該會怎麼樣。
然後,她就惜以生命為代價的幫助他。甚至親手把自己的父親逼到絕境!她永遠也不忘了,當初父親在自殺前跟她說的那句話︰他永遠也不會屬于你。因為你的愛在他的眼中看來太觸手可及了。只要他想要,你就會給。這樣的愛對于他這樣冷血的人來太廉價。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你的性格?哈哈哈…我只知道我比那個李小米更愛你!」
「可我不愛你,季悠,愛是相互的,是兩個人的事情。」言之看著她那張布滿淚痕的小臉,心中有些不忍,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的愛已經進化的這樣瘋狂了。甚至比他對丫頭的感情還要狠還要絕。他以為,即使她是真的愛自己,在明白自己的想法後,不指望她會祝福,但至少能得到她的成全。此時這種情況,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季悠,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季悠听後眼淚掉的更凶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與他竟然會走到這一步的?她也不知道,「言,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言之抬頭看她,微微搖頭道︰「季悠,世上沒有後悔藥,如果可以我寧願幾年前我從來都沒有來過中國,或是當初那個任務是其他人去完成的。」如果當初他沒有來中國,他就不會遇到丫頭,那麼N年後的今天他還是他。可命運就是這樣的安排的,他與丫頭遇上了,相愛了。然後離別,然後心傷。到最後的今天,他選擇了放手去成全她選擇的生活。
「林言之,對于我季悠,你就這樣不屑一顧麼?」季悠羞憤的怒吼道。拿著高腳杯的手一陣陣的發顫。
「不,季悠,你很優秀,是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季悠只覺得在他的眼中,自己和那個李小米對比,不,是沒有一絲的對比性。還真當自己是當年那個好哄好騙的小女孩麼?以前她害怕听他的拒絕,現在她倒是不怕了,畢竟手中還有一張王牌不是麼?「言,你回答的這麼快,難道你就不管李小米那一家子的死活了麼?」
言之身軀一顫,雙眼如同一道利劍般的射向她道︰「你把她們也抓住了?」
「抓他們?呵呵,她那一家子的人跟我又沒有什麼關系,我抓她們做什麼?我想要的最終也不過就是一個你罷了。」心傷過後,季悠臉上恢復平靜,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來
「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到底想怎麼樣?」言之會相信她的話麼?答應肯定是否定的。季悠的人品如何,他比任何都清楚不過。越是看著無害,實則心里的算盤打的比誰都快。
「到底想對你如何,我現在還沒有想出來,不過就現在嘛,喏,你也看到了,我拿了兩個杯子,就請你陪我喝上幾杯如何?」似乎還擔心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季悠把玻璃杯和酒評拿到言之的面前晃了晃。
「很抱歉,我沒心情。您還是去找別人陪你喝吧。」言之拒絕道。
「怎麼?你不敢陪我喝酒,難道是擔心我會在這瓶酒里下毒麼?」說罷,她直接走到床邊坐下,把兩個酒杯放下再打開紅酒瓶,先往一個杯子里倒了半杯,隨後拿起來一飲而盡。看著他道︰「怎麼樣?這下相信我了吧?你聞聞,這酒可香著呢。」季悠說著就往一個酒杯里倒了大半杯的酒進去。
言之拿起那一杯酒隔著鼻子有一段距離,然後抬起另一只手在酒杯的一面往自己的方向招了招,一股清香濃郁的酒香撲入鼻中。「不錯,確實是好酒,不過我今天不想喝酒。所以,謝謝了。」說罷把酒杯重新放到一旁。
「言,你這可就是不給我面子了,我都已經給你倒酒了,你要是再不喝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這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真的害怕我在這里酒里面下藥呢?」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你覺得我是怎麼想的呢?」言之抬眼掃視了一個四周,就這個環境跟那牢獄中的環境應該沒差吧。
「呵呵…」季悠低笑了幾聲,「好吧,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很友好的喝下這杯酒。」
「可你終究不是我。」
「對,你是你,我是我,你不可能成為我,我也不可能成為你。所以…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的哪兒哪兒有些怪怪的?」季悠突然一臉神秘的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言之的身體立刻變得緊繃起來。雙眼警惕的盯著她。
「你知道麼?其實我自認為我還是瞞了解你的,至少今天我贏了你的謹慎。」季悠又咯咯的笑起來。
「你到底在這沒想酒里放了什麼東西?」言之的額頭開始漸漸有些細微的汗水冒出,眉頭漸漸緊皺起來,看來樣子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我放了什麼東西難道你現在還感受不出來嗎?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開始難受了?」季悠湊到他的面前輕聲問道。面前的豐滿被緊身的裙衣給束的緊繃起來,使之更加的聳立,雪白的一片。
言之偏過頭,不去看眼前。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季悠,你這又是何苦。」。額頭上的汗水越積越多,漸漸的匯凝成一大顆的水珠順著額角滑落進了衣領。
季悠抬手輕輕的撫模著他那好看的臉龐,濃密而深黑的眉峰,高挺的鼻子。「言,你是不是忍的很辛苦?」語氣中充滿了心疼。然後湊到他的耳朵旁挑逗著吹氣,雙手更是大膽的在他身上上撫模著。她就不信他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季悠,停手吧,你這種伎倆早在我踏進這條道上時就已經經歷過了千錘百煉。停手吧,」即使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是狼狽,可他的語氣卻鎮靜的很。絲毫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和慌亂。
「是麼?不過你說的很對。一般的藥性確實奈何不得你,可今天我給你的可不是一般的情藥,它可是獲有百情之首的稱號,你還敢說你能挺得過去嗎?」小手漸漸從衣領處伸了進去,卻在下一刻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給按住了。
「季悠,別讓我看不起你。」似乎藥性開始真正發力了,言之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起來。
------題外話------
親們,這幾天下好大的雨,氣溫轉變太快了,親們可要多注意身體。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