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淒厲的叫喊從翩然院別院的某間廂房內傳出。
「你……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一雙素白的小手緊緊地揪住了公孫邈的衣襟厲聲質問,烏黑的眼眸中蓄著氤氳的水霧。
「我……」公孫邈想拿下她緊緊抓住衣襟的手,但想到男女有別,只能無奈地垂下了手,任由她抓著,「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放開手!」
「授受不親?你念過書?」她更為憤恨地咬著牙,淚水就這樣順著眼角流淌而下,「你既念過聖賢書,通曉事理,怎地還能做出這種違背禮法,禽獸不如的事!嗚嗚嗚……」
忘了關電視了?哪個台上演的惡俗苦情戲啊?做都做了,趕緊揪著他的衣領,讓他負責啊!光哭管毛用啊!
落年年皺了皺眉,拉過被子蒙住了頭,想繼續香甜的睡眠,豈料淒楚的哭聲斷斷續續地鑽入耳內,而且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她無奈地睜開了眼,掀開被子準備起身關電視。
剛坐了起來,跳入眼簾的真人版的劇情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在愣了二分之一秒後,神思立時清晰。
「小香?!」
她輕喚了一聲揪著公孫邈衣領泣淚聲討的女子,那女子立即松開了手,向她飛撲而來,激動地抱著她,「小姐,您終于醒了!」
小香翻著她的衣領,撩著她的衣袖檢查著,「那個混蛋有沒有對您做什麼!」
「混蛋?」她循著小香憤恨的眸光望去,正巧看著那個‘混蛋’急急向她走來。
公孫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年年,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她輕輕搖了搖頭,快速環視了下四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所躺的床榻,終于明白剛剛那個苦情戲正經的女主是自己!
「是啊!小姐!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小香也一臉擔憂地詢問道。
「小香!我沒事!」她給了小香一個安慰的笑,撩被下床,小香乖巧地俯,替她穿上了繡鞋。
「邈邈,昨天我……」她記得在阿離的房里和他喝酒來著,怎麼現在躺在邈邈的床上?!
公孫邈順手把擱置在床榻旁的邊桌上的溫熱茶水遞給她,她感激地接了過來,剛喝了幾口,公孫邈溫吞的責備就在耳畔響起。
「你呀……知不知道自己昨晚高熱不退的樣子多讓我擔心!你不知道自己的體質不宜飲酒嗎?」
「啊?不宜飲酒的體質?」難怪昨晚才喝了幾杯就熱成那樣,走兩步就暈了!原來是因為這個落年年根本就不能喝酒!
「就是說以後都不能喝酒了!」她不悅地撇了撇嘴,遺憾地感嘆︰「那人生……豈不是少了一大樂趣?!」
「樂趣?」他挑了挑眉,唇角的笑容很柔和,語氣卻有些嚴厲︰「再大的樂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答應我!往後不能再飲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