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邪妃 媚.藥的藥效

作者 ︰ 欣悠然

「血脈賁張,經脈爆裂而亡?」花解語略有些詫異,「你從哪里听說的?」

「我……偶然听別人提起過……」落年年兩眼晶亮,興趣滿滿地追問︰「這合歡露到底是不是那種媚.藥?「

花解語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合歡露的藥效的確比一般的媚.藥強上十倍,但中著即使不合歡也不會如你所說那般血脈賁張,經脈爆裂而亡,只要過了藥效人就自然無礙了!」

她失望地‘哦’了一聲,「那我打听一下,一般媚.藥的藥效如何?」

被她這麼一問,他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不自在地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漩。舒蝤裻

這讓她想起了初中教生物的老師,講到男女生理那章,也是如此微紅著臉讓同學自習了事,這位老師顛覆了她對老師‘不食人間煙火’的印象。而眼前的花解語,也徹底摧毀了她腦海中刻畫的采花賊那放蕩不羈、邪魅調笑的形象。她直覺地覺得花解語大概會效仿她的那位老師,對這個敏感問題避而不談。

但,她顯然低估了花解語的心理承受能力,只見他的臉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退去了潮紅,再次注視著她的眸光中盡是認真,頗有些答題解惑的意思。

「普通的媚藥能催動人心中的欲念,讓普通人意亂情迷,難以自持!鋮」

「普通人?」她听出了他話中刻意加強的重點,疑惑不明之處要及時詢問,很慶幸,這個學習上的好習慣她一直保持到現在,忙問道︰「哪些是不普通的人?」

「心志堅強,或是受過某些特別訓練的人,普通的媚.藥並不能左右他們的神思!」

她看了看掌中的小藥瓶,眼眸中流露著隱隱的擔憂,「那這合歡露……對那些不普通的人……」

他自信地挑了挑眉,「十倍的藥效,你說呢?」

她接收到了他眼中的那抹篤定,賊賊一笑,「嘿嘿……那就好……」低頭用拇指的指甲去挑小瓷瓶上的蠟封。

瓶口的封蠟一點點被剝去,露出了小巧平整的瓶口,她把鼻端湊到瓶口上,嗅了嗅,果真沒有什麼味道,欣喜地抬了抬眉,對這瓶藥的信心頓時倍增。小心地把小瓷瓶懸至于糕點盤上,在一朵花狀糕點的花心處倒上了藥露,晶瑩透亮圓潤的一滴高高隆起,仿佛露珠凝聚在花心。

「年年,你在做什麼?」耳邊傳來了他疑惑的聲音。

她連眼皮都沒有抬,繼續給第二朵花狀糕點的花心處點上‘露水’,「下藥啊!」

手背一陣溫熱,她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正抓著她的手,制止她下藥的他。

「年年,你如此下藥,只怕那位‘不普通’的人是不會食用這盤糕點的!」

他輕輕一笑,放開了手,左手拿起她下過藥的那朵糕點花,用右手的食指點在花心的‘露珠’上,輕輕地往六片花瓣處推開去,片刻之後那滴露珠就消失在花瓣之間,沒了蹤跡。

一個男人干活可以這麼細致,這讓身為女子的她實在汗顏,提了提嘴角,化出一個略帶敬佩的笑,自動奉上了手上的小瓷瓶。

「花花……還是你來吧!」

花解語愣了愣,還是不怎麼習慣自己的這個昵稱,伸手接下了她遞過來的小藥瓶,微啟的口中溢出一口輕氣,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妥協。

落年年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手中微傾的小瓷瓶如蜻蜓點水般一一點過糕點花的花心。同樣的動作,她做的時候,因為糕點精細,花心的位置難覓,再加上用量難以把握,手就像開了震動般輕顫不止,而他做起來駕輕就熟,不由得感嘆道︰「還是你熟練,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行家!」

話音剛落,花解語拿著小瓷瓶的手頓在虛空中,神色復雜地看向了她。

呃……下藥好像不是什麼能見光的勾當吧!下藥的行家似乎也不不值得炫耀吧!其實……她的本意是想夸他來著!

她干笑了一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下媚.藥的手法熟練,一定是長期實踐的結果!」

花解語的雙眼,圓了一圓,很顯然不能接受她方才的那個解釋。

她當即擺了擺手,再次解釋道︰「不是!其實我是想說……」

「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輕聲打斷了她的話,唇角的笑容透著些許無奈,只怕是再給她些時間,說出來的話還是如此明褒暗貶的吧!這個小丫頭的一張嘴,真真是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他把手上的小瓷瓶放在了桌面上,重復著方才的動作,認真地處理著每朵糕點花。

落年年見狀便默了聲,靜靜地坐著,拖著腮看著他的指,在胭脂色的糕點間靈活流轉,修長白皙,很是賞心悅目。

視線開始微微模糊,她有些走神,恍惚間,對座的那位人賞心悅目的公子,那泛著自然桃粉色的唇似乎動了動。

「衣袖!」

低柔的聲音飄了過來,讓她回了神,「嗯?」

他的目光依舊凝滯在手中的糕點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你的衣袖快落到盤子里了!」

「啊?!」她聞言目光下移,果然見到自己拖著下巴的右手的袖口,正緩緩地往下垂落,一層層的褶皺推著袖口向最近的一盤菜肴的湯汁徐徐靠近。依照此刻袖口垂落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話,袖口應該會在五秒之內有幸成為今日這桌飯菜的第三位‘食客’。

她慌忙抬了抬手,捏起袖口,把右手也伸到了桌下。

他輕輕一笑,把手中最後一朵涂抹好藥露的糕點花放入盤中,抬眸看著她,「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

‘沒什麼!’這句推月兌搪塞的話音,剛溜到嘴邊,卻讓她咽了下去,想起了方才他微微臉紅的樣子,便起了玩心,坦白道︰「看你啊!」

想象中,他應該會頓時語塞,不自在地別過眼,如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一般,臉色緋紅的樣子。采花賊能和美貌掛上鉤,已是難得。而美貌又會臉紅的采花賊,那就是希奇難得,見一次少一次,她怎能錯過!

花解語怔了怔,烏黑的眸子在飄過驚訝後,閃起了莫名的光亮,「年年,你還真是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樣!」不是想象中的答案,想象中的表情,她略有些失望,輕呼出了一口氣,嘟囔道︰「每個人本來就是不一樣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他唇邊的笑波又蕩漾開去,「這個說法我倒是頭次听說!」

她似乎沒有興趣繼續這個話題,一揚手拿過了他放在手邊的小藥瓶,閉起一只眼,往細小的瓶口處探了探,「好像……還有半瓶……」

他的目光從她手中的小藥瓶略過,又回落在她的臉龐上,「如若你這幾日還有用,就把它置入木盒內,如若沒有用處,就這麼放著,過幾個時辰里面的藥露會自行消散了。」

「啊?過幾個時辰就沒了?那還是放在木盒里吧……」她環視四周,目光掃過房內的衣箱,停在了不遠處梳妝台上,放置胭脂水粉,釵環首飾的木匣內,起身走了過去,啟開木匣把小藥瓶置入胭脂盒和粉盒之間,又看了看,確保它直立不倒,才放心地合上了木匣。轉過身,映入視線中的花解語笑得妖嬈。

「想不到年年你要做好的事還真多!」他執壺倒酒,小品一口,嘖嘖道︰「這可如何是好呢?這藥煉制不易,現下我手上就這麼一瓶,下次年年你再想做好事的時候,我拿什麼給你呢?」調笑的語氣,讓人听不出真假。

「啊?只有一瓶?」

她詫異地看著滿臉春意的他,正好撞上了他那雙半眯眼眸,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氣燻染了,眼角眉梢透出些許醉人的風致,擾人心神。

她明智地把目光移到了他發間的白玉簪上,那是很安全、很好的目光停留之處,能讓別人覺得你和他說話時,很有禮貌地看著他,「既然又難得,又只有一瓶,那你怎麼還舍得給我!」輕柔地語調帶著些許不信。

他魅惑的笑聲又傳了過來,「你都說了是極好的事,我豈有不幫之理!」

「那……改天我再備桌酒菜,專門謝謝你吧!」

她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提了提裙擺,還未落座,他極富誘惑力的聲線又在對坐響了起來。

「年年,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在心里了!」

酒氣涌了上來,她的頰邊微微有些熱,輕輕點了點頭,扶著桌沿坐了下來,低垂的目光掃過了面前下了藥的那盤糕點,一個讓她糾結的問題又涌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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