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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城市確實比內6的城市要繁華得多。
開著車,過了幾條街,牛皮菜就有了這種感慨。
香港的繁華是不容置疑的,就算是牛皮菜這種外來客,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街道兩邊,商店林立,人頭輾動,道路上,車馬如龍,一片繁華是盡收眼底。
但是,正因為香港太繁華了,不但人多,車更多。
牛皮菜開車,反而十分的不方便,往往沒開出幾米,不是紅燈,就是塞車,牛皮菜自然十分惱火,
當牛皮菜惱火得狂按車笛,刺耳的車喇叭聲,引得人人側目的時候,也引來了香港摩警。
「這不是光氏三少的坐駕嗎?」
看到車牌為9988的勞斯萊司,摩警心里嘟囔著,表面上卻堆起了笑臉。
「三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挨著車窗,瞟了嚴嚴實實的後座車廂,摩警對一臉不耐煩牛皮菜問道,他是把牛皮菜當成司機了。
牛皮菜瞪了他一眼,又拍了幾下車笛喇叭,沒好氣的吐出了兩個字︰「廢話。」
摩警卻一點也不見怪,他笑道︰「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時期,車流是擠了點,不過沒事,既然三少有急事,這個忙,我一定幫,要去哪個地方?我來開路。」
牛皮菜不明白這個香港警察口中的三少是誰?卻明白,這個警察顯然要給自己開路,雖然是誤認,但有這種便宜的好事,牛皮菜自然不會傻得去拒絕。
牛皮菜心一動,道︰「斧頭幫總堂,知道嗎?」
摩警一怔,沒想到牛皮菜竟然是要去斧頭幫。
要知道,斧頭幫是香港著名的五大黑道社團之一,歷來是香港警察打擊刑事犯罪的重點。
當然,表面上,警察和黑幫是勢如水火,但潛規則里,兩者又是相依相存的。
所以,摩警雖然一開始有些驚訝,但馬上就平靜了下來。
「你說的是金斧頭集團吧?知道知道,我來開路。」警察忙道。
「什麼金斧頭集團?我說的是斧頭幫?」牛皮菜道。
斧頭幫是黑道上的叫法,但在明面上,斧頭幫卻注冊著一個集團,名字就叫金斧頭集團。
「沒錯沒錯。」摩警道︰「不會耽誤三少事的。」
說著,摩托車的警笛尖銳的響了起來,摩警指揮著,很快就讓牛皮菜的車從側道開了出來,他在前面開路,牛皮菜的勞斯萊司則在後面輕松地跟著。
金斧頭集團坐落在九龍大角咀,毗鄰港岸。
摩警帶著牛皮菜出旺角後,公路上終于不再擁擠,而大角咀也已經不遠,他已經沒必要在前面開路了。
摩警將車慢慢的停在路邊,牛皮菜跟著停下了車,疑惑地看著他。
「前面的路,已經不會出現塞車情況了,祝三少一路順風。」摩警道。
「你這就走了?」見摩警似乎有離開的打算,牛皮菜問道。
摩警心一動,富家公子出手向來相當大方,自己這麼熱心的幫他開路,他是不是要獎賞自己了呢?
摩警喜動顏色,期待的目光,瞟向後座車廂,他一直以為,光偉良就坐在後座車廂里,跟著的情景,應該是嚴實的車窗降下,一個贊許的聲音夸耀了他幾句,然後一大疊鈔票扔了出來。
可是,摩警期待的情景沒生,嚴實的車窗一直都沒有打開的跡象,就好象里面的人睡著了一般?
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
「你在什麼呆?問你呢?」牛皮菜不耐的聲音,驚醒了摩警。
「哦?你說什麼?」摩警既失望,又有些茫然。
「你說帶我到斧頭幫,可斧頭幫在哪?」牛皮菜緊緊的盯著他。
摩警的心里陡然起疑。
斧頭幫在香港的名氣如日中天,幾乎沒有哪個香港人會不知道斧頭幫,光偉良身為光氏集團的三少爺,自然不應該會不知道斧頭幫在哪,而身為光偉良的司機,更不應該會不知道斧頭幫的地址才對。
而且,這司機竟然不知道金斧頭集團就是斧頭幫的樣子?
「你不是三少的司機?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開著三少的車?」摩警手里拔出了手槍,指著牛皮菜,厲聲道。
牛皮菜恍然道︰「你說的那什麼三少,是指光偉良吧?」
摩警道︰「沒錯!」
牛皮菜皺起眉頭道︰「原來你竟然把我當成那小子的司機,你眼瞎了?像我麼帥氣的人,能是給人開車的嗎?」
摩警沒注意到帥氣,是因為,他的心思都放在勞斯萊司的後座車廂里,再說,一個司機,有什麼好注意的?
這時,摩警才仔細的看了看牛皮菜,驀然覺,他以為的司機,竟然是一個級大帥哥,帥和酷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氣質,那種魅力,是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要自慚形穢,心生妒忌的。
牛皮菜確實不像司機,也不像罪犯,看牛皮菜的樣子和說話的口氣,倒像是個級明星,富門公子。
摩警醒覺自己的槍似乎拔錯了。
訕訕地將槍收回,摩警道︰「對不起,能不能請您出示下駕照?」
牛皮菜當然有駕照,但卻不想出示。
「少廢話,快帶路。」牛皮菜冷冷的瞪了摩警一眼。
摩警心里一寒,感覺牛皮菜的目光就好象刀子一般銳利,而且還帶著一股駭人的殺氣,哪敢在說什麼,乖乖的走向摩托車。
「回來!」牛皮菜驀地道。
摩警心里一跳,感覺身體剎那都僵了。
「會開車不?」牛皮菜瞄著他。
「會。」摩警道。
「你來開車。」牛皮菜的語氣不容拒絕。
摩警額頭冒汗,感覺一股好大的壓力,緊緊的困著他。
上了車後,牛皮菜挪開了目光,摩警感覺到的壓力才告消失。
牛皮菜沒有坐到後車廂,而是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摩警熟練的開著車,在公路上飛馳著。
「你叫什麼名字?」牛皮菜打破沉寂。
摩警手一顫,忙道︰「我叫楊廷玉,香港警察,編號。」
「你很怕我?」牛皮菜淡淡道。
楊廷玉強笑道︰「我是香港警察,而且你也不是罪犯,我為什麼怕你?」
「是嗎?」牛皮菜瞟了他一眼︰「不怕我?你的手和腳,為什麼在抖?」
楊廷玉額頭冒出涔涔汗水,他仿佛聞到一股非常濃郁的血腥味道,這是一股死亡的味道,只有殺了人,而且是許多人,才具備的氣息。
楊廷玉干咽了口氣,額心冒汗,手心冒汗,連**心也冒冷汗。
他很想敏捷地拔起腰上的手槍,卻又擔心,槍沒拔,他就先光榮了。
「是是,我怕。」楊廷玉最終向內心的恐懼妥協,苦笑道︰「老大,我只是一個小警察……」
牛皮菜道︰「我又沒要你怎麼樣?安心開你的車吧,到了斧頭幫地頭,你就可以走了。」
車哧啦一聲,拉出一道痕跡,停住了。
「老大,你不要殺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還在上學的小妹……嗚嗚……我當警察,也只是想拿份穩定的薪水,我從沒害過任何一個道上的兄弟……」
牛皮菜奇道︰「我說過要殺你了嗎?」
楊廷玉愣愣道︰「你不是說到了斧頭幫地頭,我就可以走了嗎?」
牛皮菜點頭︰「沒錯啊。」
楊廷玉臉又剎那慘白,哀求道︰「老大……」
牛皮菜道︰「你不想走也行,那就跟我進去,正好回頭繼幫我開車,你當警察是為了拿薪水,當我的司機,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報酬,喏,這是你開車帶路的薪水。」
楊廷玉呆呆地接過一大疊鈔票,愣住了。
他現在才恍然,敢情牛皮菜說到了斧頭幫地頭,他就可以走了這句話,不是要殺他的意思,而是真的讓他走。
楊廷玉很是後悔,這下,他要走也不成了,身為一個警察,進了凶名遠播的斧頭幫地頭,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了呢?
「老大,這錢我不能要。」仿佛鈔票很燙手一般,楊廷玉將鈔票塞回牛皮菜的手里,哀求道︰「我是一名警察,到了斧頭幫,就算沒事,也有事了,而且,老大身邊跟著警察,對老大您的黑道聲望,也有損害,請您放過我吧?」
牛皮菜心一動,上下打量了楊廷玉幾眼,莫測高深的笑道︰「那敢情好,我到斧頭幫,本來就是去找事的,如果你能成功激起那些惡棍流氓找事的話,一百萬歸你了。」
牛皮菜說著,一捆捆扎得像炸藥包似的鈔票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是牛皮菜特地讓銀行捆扎好的,一百萬一捆的現金鈔票,他的空間里還有幾十捆這樣的一百萬現金鈔票。
楊廷玉愣愣地看著牛皮菜︰「你不是斧頭幫的人?而是去找他們事的人?一個人?」
牛皮菜︰「我是要去斧頭幫尋事,本來是一個人,但現在,是兩個。」
得到牛皮菜肯定的答復後,楊廷玉嚇得差點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單槍匹馬到擁有數千名社團成員的斧頭幫尋事,是尋死才對吧?
(肯定每天更新,除非人力所不能抗拒的因素,呵呵,最近有點事忙,更新才會慢一點,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