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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明晃晃,利刃閃閃的斧頭,楊廷玉自然不會傻到用肉軀硬踫,他唯一做的就是轉身,邁開大步,躲到牛皮菜的身後去。
「死條子,你個王八蛋的,不要跑!你這小子,不想死,就快滾開!」混混們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厲聲吆喝著,不由分說,朝著牛皮菜砍了過去。
「慢著!」牛皮菜一聲輕喝。
他的聲音雖輕,卻有著一種威嚴的魅力,令幾個斧頭幫混混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攻勢。
「你小子有什麼屁放?」混混喝道。
「你們都殺過人,都做過很多壞事嗎?」牛皮菜道。
牛皮菜這一問,引得大堂里的眾斧頭幫惡棍們齊聲哄笑。
「這小子是不是蠢蛋,還是傻瓜啊?人長得倒是挺帥,怎麼問的問題卻這麼幼稚?不做壞事,那還是斧頭幫嗎?」
「小王八羔子,爺們告訴你,斧頭幫的兄弟們殺的人不少,壞事做的也多,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些?對了,這小子長得不耐啊,山雞哥,我看他很適合做午夜牛郎的頭牌啊?」
「不錯,那小子肯定能做午夜牛郎的頭牌,不過,得讓我公雞先捧他的場,爆他娘的菊花,再送去不遲。」
「青崽們,听到公雞哥的話了嗎?那條子隨便你們砍,砍成肉醬也成,但那個漂亮帥氣的小子,得給老子們好生留著,萬一傷了他一根寒毛,老子砍了你們丫的,知道了嗎?」
金耳環幾名青崽小弟,忙應道︰「各位大哥放心,壞不了事!」
牛皮菜笑眯眯道︰「看來,你們真的是壞事多盡了,我果然沒找錯地方。」
「少他媽廢話,幾個大哥都看中了你,是你他媽福氣,快站到一邊去,免得誤傷了你,你倒霉,老子***也得跟著倒霉。」青崽小弟揮著手中的斧頭,吆喝道。
牛皮菜臉驟然一寒︰「都給我去死吧,你們這些只配送經驗值的人渣!」
一道淒厲的劍光電掠而出,自青崽小弟們的咽喉處一掠而過,鮮紅立刻 灑,飄逸的身影連連閃動中,劍華所到之處,蓬蓬鮮血便 灑開來,斧頭墜地聲,一聲緊跟著一聲。
「媽的,走眼了,那小子是個高手,快作了他!」
眼看幫中兄弟,一個跟著一個,咽喉 灑著鮮血倒地,終于讓其他的斧頭幫惡徒們驚醒過來,慌亂中,紛紛叫道。
「砰砰……」槍聲連響中,慘叫聲連連,槍是瞄著牛皮菜開的,但打中的卻都是與牛皮菜成一射擊直線的一些斧頭幫的無辜幫眾。
淒厲的劍光依舊在肆虐,轉眼之間,這些在大堂中一邊休憩,一邊吹牛打屁的斧頭幫幫眾們,已經倒下了一大半。
幾名比較有眼色勁的斧頭幫份子,匆匆的跑進了大堂的電梯,乘坐著電梯,上樓去搬救兵。
戰斗可謂呈一邊倒的局勢,沒有誰是牛皮菜的一招之合,淒厲的劍光所到之處,那里站著的人,就像收割的麥子一樣,咽喉 灑出鮮血,跟著倒了一地。
這不是戰斗,而是屠殺!
時間很短,甚至還不到三分鐘,整個大堂之中,能夠站著的,除了站在遠處那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楊廷玉外,就是如修羅殺神一樣的牛皮菜兩人了。
楊廷玉的嘴里陣陣泛苦,泛酸,滿眼盡是橫七豎八的尸體,遍地盡是一朵朵紅色的鮮血,一灘灘快凝固的血跡,濃重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大堂,充斥著楊廷玉的鼻端。
終于,胃部一陣翻滾,楊廷玉終于忍不住的跑到了牆根,扶著牆,劇烈地嘔吐了起來。
楊廷玉不知道嘔了多久,只知道,他吐得似乎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一樣,滿嘴的酸苦。
「叮」的一聲,大堂的兩部電梯同時在一樓停了下來。
電梯們一打開,立刻涌出十幾名身材彪壯魁梧的大漢,黑色的骷髏頭畫像背心,掩不住紋在他們健壯肌肉上的那些更加猙獰恐怖的魔鬼圖案。
「操,是哪個龜蛋來我斧頭幫鬧事?人呢?都死哪去了?」一個脖子比頭還粗的猛男聲如洪鐘,銅鈴似的豹眼環顧,吆喝道。
楊廷玉抬起了頭,也徹底的呆住了。
大堂中,剛剛還遍地鮮血,滿地的尸體,但現在,整個大堂除了凌亂翻倒的沙,和滿地掉了的一把把斧頭外,遍地的尸體和鮮血竟然都不見了蹤影。
地上的尸體和鮮血不可能說沒就沒了啊,這是不可能生的事啊?難道剛才生的一切,只是幻覺嗎?
楊廷玉張大著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奇怪了,剛才兄弟們明明被那小子用劍干掉了好多個啊,怎麼這麼一會兒功夫,人都不見了呢?啊,五哥,那死條子在那里!」跟在這些高大彪壯漢子身邊的,是剛上去報訊搬救兵的某個斧頭幫幫眾。
當一雙雙殺氣騰騰的目光掃射過來的時候,楊廷玉嚇得腿都軟了,想逃,卻邁不開腳。
「我是斧頭幫第五太保雷暴!」那名脖子比頭還粗,銅鈴豹眼,渾身充滿著力量的大個子道。
「啊……原來是……雷五哥!」楊亭玉心一跳,慌亂道︰「久仰五哥大名,小弟楊廷玉!」
身高一米九七的雷暴,俯視著楊廷玉,淡淡道︰「原來是楊,請問楊,我那些在大堂中的兄弟呢?怎麼都不見了,難道他們犯了事,被楊的同時帶走了?」
楊廷玉咽了口氣,吃吃道︰「怎怎麼可能?斧頭幫的那些兄弟,剛……剛才明明都被殺了,躺了一地,我受不了,才蹲著吐了一會,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轉眼,就都不見了?」
「什麼意思?」雷暴盯著楊廷玉,冷冷道︰「你說剛剛那些斧頭幫兄弟都死了?那他們的尸體呢?殺他們的人呢?」
楊廷玉張目四望,剛才像個修羅殺神一樣,大殺四方的牛皮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整個大堂,根本就沒了他的蹤影。
「我……我不知道。」楊廷玉畏懼地看著雷暴,顫聲道︰「剛才明明還在的。」
「五哥!」那幾名跑去搬救兵的幫眾紛紛道︰「我們上樓搬救兵的時候,確實有許多兄弟倒在了那小子的劍下,很多兄弟都是咽喉中劍,灑了滿地的鮮血呢,真是奇怪了,怎麼現在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真是活見鬼了?」另一個幫眾在大堂轉了一圈,叫道。
說到鬼,楊廷玉也不由心里打了個激靈,這種詭異的情形,似乎真的只有用活見鬼,才能解釋得過去。
「不管那些兄弟是死?是活?還是到哪去?我想都和楊你月兌不開關系吧?」雷暴豹眼閃爍著野獸般猙獰的目光︰「楊難道還不肯給個交代嗎?」
楊廷玉嚇得縮在牆上,勉強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被逼來你們斧頭幫的,說實話,他叫什麼名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雷暴笑了笑,豎起大拇指道︰「好,果然夠種!」
雷暴轉身回走,淡然道︰「給我好好招待招待這位楊,既然他嘴那麼緊,那麼,我要你們從他嘴里,將他祖宗十八代也給我撬出來。」
「是,五哥!」五個身穿黑色骷髏頭背心的高個子大漢齊聲應道。
「啊!你們想干什麼?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楊廷玉驚恐地擺著手,但在五個比他高,比他壯,比他孔武有力的大漢面前,他就像一只小雞似的,毫無抵抗能力的被五雙大手抬了起來。
「知道五馬分尸的滋味嗎?」雷暴點起一根煙,淡淡道。
兩手和兩腳,以及頭部分別被五個大漢向五個方向拉著的楊廷玉嚇得渾身顫抖,他嘶聲道︰「你們究竟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說。」
「那小子是誰?去哪了?」雷暴道。
「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啊?去哪了,我也沒注意。」楊廷玉苦著臉。
雷暴冷哼了一聲。
五個大漢一用力。
「啊!」楊廷玉只覺得手、腳、頭仿佛要被巨力拉斷一般,手腳的骨骼都已經咯咯作響,痛得他慘叫了起來。
「如果你想感受被五人分尸的滋味,你的嘴巴盡管再嚴一點。」雷暴殘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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