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就是不嫁……」別以為他丈著自己身體的優勢就可以威脅她。浪客中文網可是,為什麼這句話剛一出口卻支離破碎呢?
「薛晴晴,如果拿薛紹澤所有的身家來做賭注,你嫁不嫁?」
「他的事與我無關。」那個被稱為爸爸的男人,除了提供了一顆精血之外,他又給了她什麼?這些年來,雖然在他的身邊,她可以過得衣食無憂,可是,她並不開心。
他負了媽媽,這是一輩子永遠也償不完的債。她永遠不會原諒他!是他造成了這些年來她跟媽媽和弟弟的分離。
如果是慕容家要對付他,她不想過問,也懶得問。
如果不是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媽媽也不會離開;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她不會有現在這個下場。
她還該對他有什麼孝心嗎?如果慕容塵想用這個來威脅她,那他用錯了。她不在乎,一點也不。
慕容塵在心里嘆氣,這個女人,果然與眾不同。明明長得一副善良可愛的樣子,心腸卻比誰都要冷,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點也不在乎。真是造孽,他偏偏喜歡她這個樣子。
「你知道嗎?最近相關部門剛剛出台了新的食品安全政策。」慕容塵定定地望著她一臉茫然的小臉。
「這個關我什麼事?」晴晴不明白這個男人莫名其妙跟她說這些干什麼。這跟她有什麼關系嗎?
「青榮食品,是楊家的吧?我听說也是在核查的範圍內。青榮食品最大的上家就是慕容家。
你不想知道結果怎麼樣嗎?」顧祈南是這次督查的負責人,而他是他的好友。青榮有沒有問題,要看負責的相關部門會不會通過。
「你什麼意思?」像是听出什麼來,晴晴皺起了眉頭,他竟然拿這個來要挾她嗎?
「什麼意思?不管通不通過審核,慕容家都可以取消與他們繼續交易,讓青榮直接關門倒閉。你想想看,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會是多難的一件事情?」
根本就是簡單得如同吃飯喝水一般。
「你!」好卑鄙!本來還以為他除了強奪了她的清白已經夠無恥的,現在竟然……
「你已經得到我了,為什麼還要這樣?」不敢想像,如果青榮食品真的因為她而倒下了,柏林會受到什麼樣的打擊。
「晴晴,等我一畢業就先到公司實習,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好嗎?」那時溫柔的低語似乎還在耳邊,可是,他不知道,那時的美好此時卻快要現實擊跨了!
如果柏林知道,楊家的公司就要面臨一個巨大的災難,那自信飛揚的笑還能出現在那張俊雅的臉上嗎?
那個從小到大都一帆風順的男子還能撐得住嗎?
「傻丫頭。」他無奈地嘆息著,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仿佛對她的問題非常沒辦法一般,「你不知道,一個男人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時,可以有多瘋狂。」他想要得到她,哪怕就算與全天下為敵,他也會去做,更可況那個與他不相關的男人。
「得到我?」她的眼瞳里出現了痛苦的神色,「你明明、明明已經得到了。」他們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已經佔有了她的身體,還不夠嗎?
「不夠,當然不夠。」看出她的疑問,他直接給予答案,「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既然看中了你,一夜又怎麼夠?」
晴晴痛恨地望著他,他到底是想怎樣折磨她才能甘休?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纏住她不放?
「現在告訴我,」靠近她的耳畔,感覺到她的身體又變得無比僵硬,「你,薛晴晴,要不要嫁給我慕容塵為妻?」
「我不會愛你的,如果恨是我們之間唯一的感情,就算這樣,你也要娶嗎?」她想不明白,憑他的家世與樣貌,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為什麼一定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強逼一個不情願的女子?
如果她是什麼美得風華絕代的女人,那也勉強算了,可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這樣的姿色,也只能算得上還可以。那麼,他執著于她的理由是什麼?在他已經得到她身子的前提下,干脆玩過就算了,還要娶回家干嗎?
「無所謂。」听了她的話,他漂亮的眼眸稍稍一暗,只是語氣里還是那種不在乎的調調,「來,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我……」願意的話怎麼也不說口,對一個強取了自己清白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說要嫁給他?
眼淚像是怎麼也停不了般,又流了滿面。薛晴晴,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沒用?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老是要哭?
「別哭了!嫁給我有這麼委屈嗎?」伸手,抹掉那些讓他心煩卻也心痛的淚水,手上的力道卻是越來越重。
「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你?」再成熟再冷靜,畢竟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小女生了罷了。在薛家,不管那個女人跟薛晶晶怎麼挑釁她,她都可以冷淡以對,為什麼,這個認識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兩天的男人,卻總是能讓她情緒失控?
「不嫁?還是你想做我的情人?嗯?」這個女人,存心要氣死他是嗎?「晴晴,做我的情人,你沒有辦法去看你媽媽跟弟弟的……」
「你……」晴晴瞬間張大眼。他怎麼會知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知道?薛紹澤找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竟然知道這個事情?
晴晴掩蓋不住心中的震憾!她以為,這是她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沒有人可以觸及。就算是楊柏林,她也從來沒提過。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像沒事一樣說得雲淡風輕?他到底還知道了多少?
「那就說明你是同意結婚了?是不是?」好吧,他承認那些不斷流下來的淚水讓他心軟了,可是,該要說的話還是得說,「結婚了,你就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除了我,沒有人會再知道這件事。」
她可以說不嗎?她不敢,可是,願意兩個字卻像是堵在喉嚨的魚刺般,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