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慕容琴狂笑出聲,「薛晴晴,你都要跟我四哥結婚了,竟然還好意思問別的男人好不好?」
「慕容琴,如果你沒有事的話我想休息了!」其實不用她說,晴晴也知道柏林一定是向慕容琴打听她的事情了,可是,她擺明了就是要她難看,她何必自取取辱呢?
不想說就算了!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薛晴晴,你想趕我走嗎?別忘了這里是慕容家!你不想听,我偏要說。楊柏林說想見你一面,還求我帶話給你,讓你一定要給他打電話,他有事要當面跟你說清楚!怎麼樣,你敢打電話給他嗎?你敢去見他嗎?如果我四哥知道你要去見舊情人的話,不知道他會怎麼找你麻煩呢!」
她敢嗎?是的,她不敢!哪怕是慕容塵讓她去她也沒有那個膽量!
「小七,四哥的事,用不著你關心。」身後陡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听不出任何思緒起伏的聲音時,竟然是慕容塵回來了!
慕容琴一臉的尷尬和怒氣,僵站在那里,四哥不是跟大伯還有大哥他們在書房里有事情要談嗎?怎麼可能會回來得這麼快?
完蛋了!這下子她真的完蛋了!
「四哥,我只是……」慕容琴嚇得臉色發白,雖然四哥平時對誰都好說,可是那是沒有惹到他頭上。現在她當著他的面這樣說薛晴晴,不知道他要怎麼懲罰她?不知道四哥到底听了多少了?
「出去!」慕容塵從來沒有想到慕容琴竟然這麼地大膽任性,敢到他的房里來讓他的女人難看。只是,他現在暫時沒有空去處理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他的女人雖然是低著頭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把剛才的話听進去了。
听到慕容塵的話慕容琴馬上拍拍走人!笨蛋才不走,難道要留下來給四哥炮轟嗎?反正她也把楊柏林的話帶到了,雖然也順便罵了幾句薛晴晴!管它呢!
慕容琴出去之後,房間里再度恢復了平靜,靜得讓晴晴心慌起來,他好像在一直盯著她卻一句話也不說,是什麼意思?
「想見他嗎?」
慕容塵走到晴晴的身邊低下頭沉沉問道。慕容琴膽子真是夠大的,不過,他更想知道這個女人由別人口中听到另一個男人的消息後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是什麼意思?如果她說是,他就會給她去嗎?不可能的!卻偏偏拿這樣的話來問她,想讓她難看嗎?
晴晴忍住心中的酸澀,想走過他的身邊不理會他。可是,偏偏就不如意,他一只手攬住了她,把她整個人攬到了懷里。然後拖著她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那天,在薛家的門口,我看他……該怎麼說呢?」又想用這種冷面孔對他是吧?慕容塵撫模著漂亮的下巴,故意壞心地說道︰「看起來還挺傷心失望的,還有挺無辜。」
是的,無辜,如果這件事情中,要說最無辜的人,恐怕非楊柏林莫屬了,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心愛的未婚妻,連她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的理由都不知道,「真是可憐的人。」
這個男人!他竟然可以這麼過分!晴晴終于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一臉遺憾與同情的男人。被逼著與柏林分開,是她此生最大也是最恨的憾事,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旁邊這個笑得怡然自得的男人,他竟然還可以說得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與他無關似的。
「他千方百計地想見你一面,你就那麼狠心,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就這麼跑開了。不如,我們一起去見他,親自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好不好?」
「慕容塵,你給我住嘴、住嘴、住嘴!」忍無可忍,她在他懷里用力地掙扎,小手握拳狂捶那個可恨的男人的胸膛,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怎麼可以說得這般無關痛癢?她的一切不幸,不都是他帶給她的嗎?而現在他竟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簡直、簡直氣死人了。
還有沒有人可以比他更過分的?
終于成功剝下她那張偽裝的面具了,雖然被打了,可是,慕容塵卻淺笑著摟住那個在他懷里發飆的小人兒。
他就是要她這樣才正常,他可不想往後結了婚他們天天在一起卻相對無言,現在這樣多好,懷抱著暖玉溫香,有她的小拳頭來捶捶,他可是滿心歡喜的。
「慕容塵,你實在太過分、太可惡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哽咽著,眼淚如同水珠般從臉頰上滾落,哭泣是多麼懦弱的行為,在知道自己的命運無法改變之後她曾經發誓再也不哭,可是現在,這個可惡的男人輕輕幾句話給將她給氣哭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特別能夠引起她的情緒反應,雖然是憤怒的居多。她跟柏林之間,一直都是很平和從來不會有爭吵的。在薛家,不管薛晶晶那對母女怎麼的挑釁她,她從來都可以當做是耳邊風的,哪怕她們說得再難听,她都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听到。
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冷靜自制似乎都化為零了。
一邊抽泣,小手還一邊捶著他的胸膛,好像想要在他懷里將他砸個窟窿出來一樣。
自己似乎逗得太過分了,把小人兒弄哭了,將她抱上自己的大腿,修長的大手一邊撫著她的柔滑的黑發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任她捶累之後有氣無力的拳頭緩緩落在身上,「這樣就哭了?」聲音里面有著不容錯辯的寵溺。
女人,真是個水做的東西!她不是沒有在他面前流過淚,可是這次,她的哭泣卻讓他心情舒暢。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太……可惡了!」抽泣著連話都說不全,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好委屈、好難過,仿佛天大的不幸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這個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特別想哭,似乎想把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不滿所有的悲傷都一次發泄個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