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再讓我看看面具下的你……」孤獨慰噴薄著熱氣。
雲淺只覺得好笑,緩緩的推開他,孤獨慰見她這般也只好松開力道。雲淺微抑著頭顱,靜靜的看著他許久,「你就不怕再看到我的真面目,當真會令你愛上我?」雲淺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道。
孤獨慰笑意不減,「淺兒的真容只有我能看,如果可以,真想這樣的你都不要讓人任何人看到……」
愛上她。
或許吧,他都陷得這麼深了,還有機會說不愛麼。
狠瞪了他一眼,「慰哥哥是想把我悶死在家麼?」說著便伸出玉手向腦後模索,緩緩的解開那被自己扣得緊緊的面具鏈扣。
看著她的動作,孤獨慰心跳得厲害,半眯著的眼瞳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會錯過什麼。
雖然不他已經不止一次認認真真的看到過她的面容,但每一次都能如此的令人心跳加快。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的牽動著他的心玄。
唇角漾起一抹溫和的笑,雲淺模索著黑發間的鏈扣子。
「咯!」
發間傳來輕微的聲響,孤獨慰深邃的瞳孔一縮。
突地。
雲淺眼神一寒,飛快的把剛解下的扣鏈重新扣回去,對著孤獨慰的身後彎腰,「參見皇後娘娘……」
孤獨慰犀利的眼神一轉,回身時,只覺得一股陰風飛疾貼身而過,正待抓住時,已來不及。
紅衣翻飛,凌厲洶涌。
雲淺白衣向後飄了去,看著那一雙閃著嗜血光芒的鳳眸,雲淺微微一驚,皇後竟然對她起了殺心,只在一瞬之間。
沒有任何防備的雲淺突然遭到襲擊,對方還是皇後,是孤獨慰的生母,她只能躲不能攻。
該死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她總覺得自己與眼前的皇後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皇後娘娘……」雲淺試圖叫醒這個突然發瘋的女人。
但水秋惜好像什麼都沒有听進去,直取雲淺的要害。
「住手,」孤獨慰狠狠的扣住水秋惜的手腕,眼里同是充滿了血絲的殺意。
雲淺看著這兩人的怪異舉動,輕輕挑眉。
水秋惜剛從御書房那邊回來,便看到他們這輕親昵的動作,一股怒濤頓時填滿了胸腔,出手間也是極為狠辣,若不是雲淺躲閃得快,怕是剛剛出其不意的一招早就弄傷了她。
「她會毀了你的……」憤然的甩開孤獨慰。
「兒臣說過,母後若是執意如此,那麼下一次出手的就是你的兒子……」
孤獨慰的狠話不止一次對她說了,但他的話一落,水秋惜還是忍不住僵直了身體。
「慰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皇後娘娘說話?」雖然不明白他們兩人這是為了哪般,但是,此時的孤獨慰就是錯的。
孤獨慰走至她身旁,輕笑道︰「這些,淺兒以後會明白的……」
見他還有心情說笑,雲淺白了他一眼,「皇後娘娘,慰哥哥是無意的,請別往心里去。但是,剛剛皇後娘娘為何要襲擊雲淺?」雲淺這個人對待任何人都是溫柔以待,從不輕意得罪人,她可不記得有什麼事情得罪過皇後。這皇後又是孤獨慰的娘,她雖說不介意剛剛水秋惜的一擊,但心里總繞了一個結,非要問清楚。
皇後冷哼一聲。
「你若是想你慰哥哥過得好,就請離他遠遠的,」
雲淺不解的挑眉,「這話從何說起?」
孤獨慰擔擾的看著她。
「雲淺,你是否沒把外邊的流言非語放在心里?慰兒為了你,現在連太子之位都被撤除了,甚至是在他國的眼皮底下。為了你,慰兒犧牲太大了,如果你真的為他好,就請離他遠遠的,最好永遠也別出現在他的面前。」
孤獨慰臉色瞬間難看,「夠了,淺兒與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水秋惜剛受到了極大的心里壓力,面對兒子時,心也變得冷硬起來,「本宮說過,若是你執意不放手,那麼只能用本宮的手段來解決……」
「你敢」水秋惜的話惹到了孤獨慰的底線。
「那就試試看,本宮敢不敢」水秋惜看了眼臉色冷得嚇人的孤獨慰,再瞄了一眼淡定自若的雲淺,一甩袖便延著長廊而去,不遠處正站立著皇帝吩咐「送」皇後回去的暗衛。
遠遠的看著那一抹紅緩緩的消失在眼前,孤獨慰雙拳握得咯咯直響。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和皇後的關系怎麼變成這樣?」雲淺看著他高大修長的背影擔擾的問,同時也在斟酌著皇後那些話的意思。
「淺兒想多了!」孤獨慰回身時已然換上另一副笑容。
狐疑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那種眼神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想多了?難道剛剛皇後襲擊我,也是想多了?」雲淺一副鬼信你的表情。
孤獨慰不自然的堆起笑意,有些討好之意。
「可能母後只是想試試你的功力如何而已,淺兒也別往心里去!」
雲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還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了,這麼明顯的事情也想騙過她。
「是不是如皇後娘娘所說的,我真的是在拖著慰哥哥的後腿?而且還是害你失了太子之位的罪魁禍首,那一天,你與皇上的賭柱是不是就是我?」
孤獨慰斂去笑意,認真的搖頭,「淺兒不要想太多了,這些本就是在十年前就應該發生的,與你無關。而我,怎麼會舍得拿你去作為賭注,賭你,我真的賭不起,也不敢……」怕輸了你。
雲淺輕輕嘆息,「慰哥哥,別對我太好。到這里就夠了,以後別再顧及著我,往後,無論你做什麼,雲淺永遠會倍在你的左右……」幫助你完成你想要的。
孤獨慰眼神閃爍了一下,「到了那時,淺兒還會在我身邊麼?」
他怕他得到了至高無上的位置後,就會失去她。如果是那樣,他寧願不要。
雲淺失笑道︰「慰哥哥害怕了?」
孤獨慰誠實的點頭。
「說過永遠陪你的,怎會輕易反悔!」
孤獨慰這才滿意的笑出聲來,「有淺兒這句話就足夠了!」那里面有一種叫做豪情的氣勢。
為了雲淺,他打破了不做至高無上的王者誓言。
聖皇朝,十多年後,再一次陷入了它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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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惆悵客果果的大鑽鑽!謝謝納蘭小夢依柔的紅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