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開的血圈子里,一修長身影在浴血中揮霍超凡的身手。
這是皇宮有史以來最大的殺戮場面,一場親爹要殺妻子與兒子瘋狂事件,雖說這種事情在各國皇宮里常常上演的戲碼,但像現這樣的,聖皇朝的孤天決算是做了這第一人。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的兒子都不放過……」水秋惜紅衣袖一揮,真氣蓬勃而出,震飛涌在她身旁的精兵們。
剛毅的唇角邊,溢出滿意的殘忍笑意。
他孤天決想要殺的人,以為能夠逃得過麼,就算是他的妻子與兒子也不允許逃出他的手心撐控。
「朕,從未承認過他是朕的兒子」他內心深處連最後一絲的善念也被抹殺掉,剩下的,只是冷血和嗜殺。
「而我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爹……」孤獨慰嗜血的伸出粉紅的舌尖舌忝了舌忝手指上滴下的血液,冷聲接下後一句話,一雙寒磣的瞳孔透過千萬個士兵的身影遙遙與孤天決對峙。
這兩人性格十分的相似,痴情,狠辣,冷血無情就是他們的象征。
但是,這一天,上帝讓這兩人對上了呢?
誰勝誰敗。
水秋惜暗驚,回頭,看到渾身上下只有鞋底與手指沾紅的孤獨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孤獨慰的武功她一直知道已經是接近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這樣的看著孤獨慰還是讓人寒到了心里。
這樣嗜殺的他,這樣邪惡如他,仿佛是立在上首那個人年輕時的樣子,只是,孤獨慰的身上卻多了一樣東西。
看著階梯下的孤獨慰,孤天決微眯起了鷹眼,大手再一次揮擺,「就地格殺!」
這四個字,仿佛帶著刺骨的寒震蕩著。
望著那個翻臉無情的男人,水秋惜只覺得眼前一黑,顯些栽倒在血泊下。
「哼,那我今日就先格殺你這個王……」
神智完全被這血泊給淹沒住後,剩下的,只是濃濃的殺意。
千鈞一發間,孤獨慰如旋飛的黑龍,勢如破竹,席卷飛騰間,帶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被孤獨慰按插在另一地方的暗衛,已經接近了死傷殆盡,剩下的數量,根本無法與皇帝較量。
但有這樣的領帥,暗衛們更是激情澎脹,殺紅了眼,似瘋狂沖刺。
他們一個個在血色中倒下,頭上的盔甲掉落在地,也被踏成碎片。
憤恨交加的女子,一身紅綢緞,再一次揮霍著手中的劍,刺進了自己人的心髒里。
這樣的自相殘殺,無凝是各國最希望看到的,而孤天決卻不顧一切後果的瘋狂廝殺,沒有人能猜得透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想與朕較量,你還女敕著點……」孤天決向後一退開去,輕巧的躲開孤獨來勢洶猛的一爪。
隨著孤天決的退開,身後馬上有幾條黑影閃身而出,好似孤天決的影子般隨時候命在身,風時也無時無刻的貼身守護。
孤獨慰一收勢。
唇角微挑。
這樣的他,是如此的狂妄。
仿佛從頭到尾,孤獨慰並沒有把眼前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你以為,這些人能攔得住我,我們,遲早是要戰上一回的。」孤獨慰冷眼一瞥,黑不見底的眼楮里滿是嘲諷之意。
縱使是這樣。
孤天決連表情都沒給他,負手站在暗衛們的中央,「知道為何急著讓你死麼」沉冷開口。
孤獨慰眉睫不動,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知道了,他也沒興趣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卻非常的清楚,此刻,這個冷血無情的爹必須得死。
孤天決似猜到了孤獨慰的心思般,冷硬的俊臉上突然揚起了笑意,「你太像朕了……」說著,抬頭看了眼依是冷然的孤獨慰,「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此時拿著利器對著朕時,那位細皮女敕肉的少年郎,會如你這般輕而易舉的月兌離朕的人?」
剛剛還一臉平靜無波的他,驀地睜大了眼。
「你對她做了什麼……」孤獨慰一抽過一旁的寒劍,冰寒的劍芒指向中央的孤天決,滿是殺氣。
這樣的表情,讓孤天決輕微一愣,爾後,便是一陣笑聲傳出。
「果然,還是太像了……」孤天決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得孤獨慰大皺眉頭,此時他腦袋里想到的只是雲淺的安危。
「皇宮被朕封鎖得密不透風,但唯獨那個人朕特意交待了幾句,今日,朕也讓你的兒子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滋味……」最後的一句話是對下首那紅衣女子說的。
水秋惜冷冷的抿著唇,抹掉一個人頭,側首,面無表情的看著發瘋似的孤天決。
「你瘋了,他也是你兒子,所有的錯都是我犯下的,有什麼事,你就沖著我來啊。」水秋惜怒吼一聲,也破開重重的包圍飛身縱來。
孤天決望了這兩母子一眼,轉身沒入了身後的宮門。
孤獨慰憤怒的揮起手中的劍,劍氣所過之處帶著凌厲的殺傷力。剛剛孤天決的那一句話,真正的激怒了他體內的殺戮之氣,瞬息間暴發。
頓時,軍心震動!
片刻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允。
狂風鋪天蓋地的襲來,血流如注的皇宮廣廠上,慘叫聲不斷。
這皇宮內大肆的廝殺,宮門之外,卻是死寂般的靜。
當孤獨鴻帶著人馬趕來時,看著殘忍的廝殺場面,不由得挑了挑眉峰,但最後還是毫不猶豫的加入了廝殺陣營中,一路阻殺著皇後與孤獨慰的人。
一家人,一夜間。
面對面的舉起了手中的劍,狠狠的刺向對方的心髒處。
淌著血。
眼看著孤獨慰奪門而進,身後突然地被一股力量阻隔住,他迅速的回身接下。
兩兄弟,瞬間正面對峙。
不知是為何所憤怒的兩人,身上除了殺意再也沒有別的。
這就是生在皇室的可悲,明明是兄弟,明明是父子……
到頭來,這些至親之人才是自己的真正敵人。
可笑之極。
幾招之內,孤獨慰沒有如之前那般輕手輕腳的對他手下留情,孤獨慰已經不能再忍受了。
「孤天決,你若不想你的兒子死在我手里,就給我滾出來……」水秋惜與人周纏間,沖著緊閉的宮門暴喝了這麼一句。
原來,他的兒子一直只有一個……
孤獨慰劍心一挑,傲然的一劍直揮灑下來。
孤獨鴻鷹眼一跳,眼底里泛著不可致信。
現在才知道孤獨慰的武功並非表面那般不入眼,往日里他們沒有人看清他,只是因為他藏得太深了。
其實,孤獨慰並非什麼都不爭……
「砰!」
「嘶!」
兩聲像是有著彼此的默契般,同時響徹。
緊接著就是檀木碎屑竄飛而出。
雪衣被勁風帶起,狠狠的揮拂著,墨發張狂的飛舞起來,淡雅的光芒透過勁風完全都遮蓋住。
側臉的面具是精致的凹凸,瞬間,畫面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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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夢依柔的花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