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殿為何會得孤獨慰的重視?這一點不用多費腦筋去想都知道是為了什麼,雲淺猛然的想起了什麼,側過頭顱看著雲飛,兩父子的視線一下子對視上,「與我有關?」雲淺風輕雲淡的道。
雲飛不點頭也不表示,只是再次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兒子,自個兒子出色他這個做為父親當然知道,雲淺一直把自己的強處隱藏起來,若不是五年前那些事情逼得她如此,他這個做父親的還真的不知道兒子還有這等本事,就算是自己,也自愧不如。
「那紫金殿所有人都知道是為你而建的……」皇帝為自個的兒子建了一座金殿,他這個做為父親的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雲淺听到這個答案到是沒什麼意外的,只是陷入了沉思中。孤獨慰為自己建金殿,難怪太後如此著急,大臣們如此的恐慌,這都是怕皇上會把她給娶進宮了,現在連宮殿都替雲淺建好了,而且還把原太子殿給拆了,難不令人擔擾孤獨慰會沉迷于自己的美色麼!
想到這一層,雲淺只覺得渾身無力,這些年她不管孤獨慰什麼,沒想到五年後竟然被他什麼都胡亂來一通。
「爹為何不阻止?」雲淺奇怪的是身為當朝最為有說服力的元老的老爹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有令人奇怪。
雲飛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雲淺一眼,「為父問你一句話,你可要老實回答!」
「老爹的話,我能不老實麼!」對老爹說謊?笑話,不被扒層皮才怪。
雲飛瞪了兒子一下,「你當真與他真心實意的相愛?不反悔?」
雲淺見鬼了的瞄著雲飛,老爹這話什麼意思?是松口的意思麼,還是接愛男男愛了?他是接受了,但是雲淺可不接受什麼男男愛,她是女人。
「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雲飛沒好氣的給了雲淺一個棒子粟。
嘿嘿,老爹也有可愛的一面,不是麼!
「爹,你這是同意我們倆的意思麼?」雲淺淡雅的聲音完全听不出任何的高興來。
看到雲淺這個反應,雲飛有些發奇的看著兒子,自個同意的了他們,怎麼就沒看到一絲的高興在里邊?難道這個兒子並不喜歡皇上?雲飛心里那個欣喜啊!
雲飛微眯眼,深深的看著兒子的表情變化,想從里邊找出些什麼不同來。這個兒子有些時候藏得可真深,連自個都騙了過去,「怎麼,你不是一直想與他在一起麼,現在反悔了?」
雲淺翻白眼的瞅了老爹一眼,「爹,難道您沒听說過宮中傳來什麼消息?」就不信孤獨慰把自己壓在寢宮的事情這個老爹沒有听說過。
果然,一經雲淺提醒,他這個老爹臉色馬上大變,像被噎住的茄子,「你,你們,有沒有……」
「沒有!」雲淺回答得干脆利落,本來就是這般,他們可什麼都沒有做,如果做了還得了,不就被孤獨慰發現了麼,家中的老娘會放過自己?
「當真?」
無所謂的點頭。
雲飛總算舒了一口惡氣!
「爹,趁著兒子現在有空,想問你一件事情!」琢磨了許久,雲淺慢騰騰的放出話來,瞄著老爹不放。
雲飛的嘴角抽了抽,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沒有空,現在說這句話來好似她平常時很忙似的。「你想知道什麼就直說,不必探著話來。」
「你們那輩子的事情倒底是怎麼回事?」良久,雲淺撇著身子,偷偷瞄著雲飛的神色變化,畢竟這些話可是觸及到很多的。
雲飛臉色一凝,一下子陷入了回憶的深海里,仿佛在看著很遙遠以前所發生的事情,那深黑的眼底里散著似品嘗某種美味的幸福目光,刺到了雲淺的眼,那里邊有太多的事情讓他們這年輕一輩子所有困擾了,所以,她想要知道,想要了解事情的始沒。
「為什麼突然想知道這些?」望著門外忙忙碌碌的身影,雲飛的眼染上了一層迷霧。
「因為現在需要我知道了!」忍了五年,該夠了。
「臭小子,別想轉移話題,剛才的問題給我好好的回答!」
「是是是!爹說什麼就是什麼,若是不相愛,又怎麼會為對方付出這麼多,爹和娘親不就是這樣子的麼?」想到自己的犧牲,雲淺就不由得狠狠的瞪了這個老爹,都是他害的,干嘛不把自己生成兒子,現在搞得她不男不女的,多難受。
「你這又是什麼眼神?」雲淺挑眉。
「現在該說說你們上輩子那拖尾的臭事了吧!」
「什麼臭事,從你這小子的嘴巴里就吐不出一個道德字眼來,白背了什麼天下第一的名號!」又是一陣暴粟下來。
「爹,你到底要不要說?若是你的話令我滿意了,娘那里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可以跟你的來交換,如何,這夠你賺了吧!是娘的秘密哦!若是抓好了這個秘密,你就可以壓住娘整日那個了……」雲淺透過面具,眼眉向上挑了挑,試圖誘惑著這個痴情的老爹。
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她那個挑眉的意思是什麼了,老臉一紅,不自然的輕咳了一下,「可不能拿這個騙取你爹我……」信不過這個兒子的話。
「放心吧,說吧!我已經準備好了!」雲淺正坐,眼直勾勾的盯著雲飛。「當年的事情,最清楚的不過是你的娘親,為何不直接去問你娘,跑來套我的話?」而且還拿什麼秘密來引誘他?他這個兒子還真是大膽,竟然敢出買洛雙,雲飛似乎看到了兒子將來的慘相。
「不想知道那個秘密了?」雲淺眯眼。
「咳!這個自然是想……」想到他心癢癢的。
雲淺為老爹酌了一杯熱茶,遞前,雲飛自然的接過抿了一口,這才開始講他們上一輩子的情感糾葛。
「當初我們幾人同拜一師學習,當年的我們都不知彼此的身份,先帝主為我們的大師兄……」所說的那個先帝便就是孤天決了。
那個時候他們小小年紀就常年混在一塊學習武藝,孤天決比他們這些師弟師妹還要早上山,自然首為他們的大師兄,武功的層次更是不必說的。
雲飛為二師兄,接下來便是那雙胞姐妹水秋惜憐與水秋惜,緊接著更有眾多的師兄妹,洛雙是他們師傅的女兒,又是年紀最小的,自然是他們的小師妹。這個遭遇听起來很老套,也很熟悉,只是版本有些不同罷了。
听到這里,雲淺挑挑眉,還是沒有听到最想要知道的重點。
「只是……誰也沒想到,孤天決會愛上姐妹中的姐姐……」雲飛的眼更深了一分。
到了這里,雲淺有些了解了,「就是那個親手殺死孤天決的那個紅衣女人?孤天決愛上姐姐然後妹妹也暗戀著孤天決……」明顯得很嘛,果然是老套的劇情。
雲飛瞥了眼突然插嘴的雲淺,雲淺乖乖的閉嘴,就算是再怎麼老套也得認真听著。
「秋惜一向冷情,不像她姐姐那般輕易近人,總喜歡一個站在背後默默的看著那雙幸福的人……卻不想到最後還是壓不住內心的愛意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眼放遠,細細的回想著當年的事。
他們出師後才發現孤天決原來就是聖皇朝的二皇子,那個時候,皇室子嗣輩多,爭奪權勢自然會多。就要孤天決決意與水秋憐兩人遨游江湖不問皇事時,孤天決的兄弟們卻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孤天決還活著的事實。
孤天決天生就是一個王者,皇帝也有意要廢了太子另立孤天決,也就是在這種境況內,孤天決被逼得走頭無路。
水秋憐深愛著孤天決,自然不願見到孤天決受那樣的苦,這才鼓動孤天決踏平皇宮奪下自己該有的東西,水秋憐願意犧牲那份自由自在,陪他一生一世。
而洛雙與孤天決從小感情就十分的要好,更與水秋憐十分的親近,知道的事情自然比雲飛多得多。
雲飛愛戀洛雙自是會幫著孤天決殺兄妹踏上高位,而水秋惜只是默默的追隨者,也參與了其中。
他們五人,就憑著他們的頭腦與武力幾乎是踏平了皇宮,殺光了孤天決的兄弟姐妹,那個人的手段何其的殘忍無人能比,皇位最終還是非他莫屬。
想起孤天決連自個的兒子都可以痛下殺手,對于他踏著血親尸體爬上皇位也不覺得奇怪,她更好奇的是後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至他們如此決裂。
「只不過,秋憐登上後位後有了孤獨鴻後……」雲飛雙眼冷冷眯起,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最重要的來了!
雲淺正是想了解水秋憐做了皇後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听說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燒死了那個女人,但最後那個女人還是出現了。
「其實雙胞姐妹並非那般好!」雲飛由忠的嘆息了一聲。
水秋憐懷了孤獨鴻本就是一件幸福不過的事情,但是,水秋惜這個時候介入了兩人之間,讓這個幸福美好改變了它的質味。
懷孕七個月的水秋憐行動本就不便,整個人更是懶散不想動,作對姐妹的水秋惜自然是近身照顧,洛雙當時也近身陪側,當時的水秋憐被幸福沖昏了頭,竟然對自己的姐妹毫無防備之心,什麼事情都由水秋惜動手,更是有意支開了洛雙,當時的洛雙正與雲飛熱戀當中,自然是樂意水秋惜的幫忙。
就是這一份信任,讓他們下輩子的孩子有許許多多的困擾。
術國最為頂尖的無色無味迷幻藥下到孤天決的水酒里,自然中招了,即使他再怎麼強悍也強不過那一小滴的迷幻藥,術國的藥物是出了名的。
不用雲飛說下去,雲淺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狀況,不然也不會有孤獨慰的存在。孤天決與懷孕的水秋憐一齊中了自己姐妹的迷幻藥,完事後,把水秋憐往孤天決懷里一擺,便神不知鬼不覺的。
但是,水秋憐不是笨人,水秋惜在榻上獨留的歡愛氣息瞞不過她,只有被幸福沖昏頭的孤天決被瞞在鼓里。
但是水秋惜的肚子一大起來就徹底的瞞不住了,當天孤天決又飲了大量的酒,認為自己眼花之下認錯了人,自責之余更是傷了水秋憐的心。
因愛生恨,當時水秋憐不忍心殺死孤天決,孤獨鴻一落地便留了張紙條讓他好好照顧水秋惜後便一把點然了長安宮,一把火把自己給燒了。
當他們將大撲滅後,撈到的是一個面目全非的皇後。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因為自己所犯的錯而死在自己的面前,孤天決應該是痛苦的吧,所以他認為孤獨鴻是不祥的,一出生就把棄置到正華宮不管不問,誰都看得出,孤獨鴻那雙眼太像那個女人了,臉形還有幾分的神似,傷痛之余,孤天決是不敢去探望這個被自己觸犯的錯誤吧。
直到十五年前,羅剎門襲擊皇宮,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凝惑了當年的事情,命人暗中重查,才得知自己當年是中了術國的迷幻藥,才導致自己迷失了自己,再加上水秋惜與水秋憐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若不是性情不一樣,他們這些人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誰,更何況是中了那樣強悍迷幻藥的孤天決。
始末終于還是了解到了,雲淺有些恍然的點頭,原來都是誤會害的人。「但是……」雲淺還是有些地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事情非與術國、羅剎門扯上關系?」還有林碧兒為何會由羅剎門轉由到術國,搖身一變就成了人家的聖女了?
「她們兩姐妹本身就是羅剎門的人……」
「還是不明白,為何羅剎門又與術國扯上關系了?」雲淺淡然的酌了口茶,涼了!又為自己重新倒了杯。
「術國的小太子曾是秋憐的干兒子!」
「噗!」
雲淺的一口入嘴的茶猛然的噴出來。
「這關系也太亂了吧!老爹,你能不能清晰的表達一下你的語言?」
「這些關系說起來話長……」
「我有的是時間!」
「怎麼,今日不用呆在兵書閣了?」雲飛瞪了眼沒大沒小的兒子。
「您老說清楚了,你兒子自然會乖乖的躲起來不見人!」
「當時的小太子有多小?」雲淺不禁問道。
「與皇上一個年紀!」
「噗!」
雲淺再次沒形像的噴薄出,「也就是說,當初前前皇後懷孕時就認了?」關系還真是亂得可以,繞得她頭都暈了幾圈。
「她們兩姐妹與術國的皇後本就是知交,有這一層關系也不足為奇,若是當初孤獨鴻與術國太子其中有一人是女子,便結為親家了,但是天不如人願!」
這世代果然夠老套,雲淺不禁無趣的搖搖頭,現在都懂了,心中的結也解開了,心情舒服多了!
「謝了老爹!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去吃晚飯了,別讓娘久等了,不然晚上睡地板可別怪做兒子的沒提醒老爹你!」雲淺彈了彈折皺的白衣,跨步出門。
「臭小子,你還沒說那個交換秘密呢?」雲飛期待知道妻子什麼秘密。
雲淺像看白痴的看著雲飛,「爹,你是不是說傻了?」
「呃?」雲飛不懂。
「你兒子如此聰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爹你若是想知道,就親自去問娘親大人吧!」雲淺在背後沖雲飛擺擺手。
「臭小子!」一本書集從身後飛竄出門,雲淺輕巧的偏過去。望著雲淺跨著輕快的步伐離去,雲飛只能在身後吹胡子瞪眼,完全拿兒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出了兵部,雲淺抬頭望著了慢慢升起的月色,想想這個時候,那個人應該回宮了,自己是否應該去問問那座殿是怎麼回事?
想著,雲淺便踏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向著皇宮走去。
夜幕剛落,皇宮的宮燈悄然的燃起,映照出雲淺縴塵不染的白衣角上,散著點點光華!一路走進,多多少少有剛議事完的大臣經過,恭敬的與雲淺打招呼。
看著三三兩兩出入皇宮的大臣們,雲淺狐凝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這個時辰了還往皇宮里議事。
雲淺的腳步更是加快了些。
「大人!」有人從身後叫住了雲淺,雲淺下意識的回身。
只見李公公甩著佛塵小跑上來,到自己的面前已有些氣喘了,「大人……皇上今夜不回宮了,听說在軍機營里有事與幾位將軍相商!」李公公像報告機一樣,一一報告給雲淺听。
雲淺挑眉,這李公公為何對自己說這些話?她又沒管皇上回不回宮,她只不過是想來確認一下那件事情而已。
見雲淺不語,臉色也不太好,李公公以為雲淺生氣,慌忙解釋道︰「大人放心!皇上明日一早便會回宮,大人!奴才準備了晚善,正等著您回來呢!」
雲淺聞言挑眉,「等我回來?」她的家什麼時候成了皇宮?
「大人,外頭風大,先回殿吧!」李公公歡喜一笑,似乎眼前這位就是他的皇後般,恭敬有佳!
「李公公!」「大人還有何吩咐?」
「既然皇上未回宮,剛剛那些走出去的人是怎麼一回事?」皇上不在宮中,他們的這些重臣聚在宮中又是何意?
「回大人話,是皇太後的意思!」李公公小心翼翼的量著雲淺的話與神情,不錯過一分。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皇上未回宮,那我就便不進宮了,李公公也趕快回吧!」說著就轉身出宮。
「大人……」看著雲淺轉身就走,李公公急急的想叫住她。
頭也不回的快步出宮,「那些飯菜由李公公自己處理吧,你們都吃了也行!」一拐角,白衣隱沒下去。
望著急急而去的雲淺,李公公一揚佛塵,深深的嘆息。
原跟返回,雲淺細想著太後把這些大臣招進宮又是何意?趁著皇上不在,她不會又是想著做什麼事吧?
後宮的女人還真是麻煩,雲淺撫額。
不自不覺間,雲淺又走到雅閣的後門處,守門的兩排人見是雲淺,紛紛行禮替她開門。
雲淺點頭,步了進去。
後院處傳來歡歌笑語,遠遠的站在假山後邊,雲淺便可以欣賞到美妙的舞姿,掃了一眼,轉身隱著明顯的身子環過無人之境,那塊地盤也是雅閣的禁地,也就是他們幾個老板所住的地方。
「公子!」青衣從一處高樓點足落在她的身邊,恭敬的伏首。
「嗯,我要的東西可查到了?」雲淺淡聲問道。
青衣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前,雲淺接過,二話不說便轉身走向自己的閣樓。
「公子不需要我們的幫忙?」青衣擔擾的問。
「你們替我守著雅閣便是,其他的,我不想拉著你們參與進來,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捏著手听信件,雲淺沒入了黑暗里,閉門,把青衣的灼灼視線隔離開。
看著緊緊閉著的門,青衣五味打翻的離開。
坐在黑暗里,雲淺借著窗前的月色打開信件,一一覽讀里邊的內容,瞳孔緩緩的收縮,竟然是他……
雲淺一捏信件,用了些許力,紙張變成碎末!
走向一旁的衣櫃中,到了另一套衣物換上,竟是與雅閣所掛的那件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還是女裝!拉開一旁的小櫃,一頂垂幕黑紗的斗笠呈現眼前。
不用多會,那一身著女裝頭套斗笠的神秘少女出現在窗前,用某種香味代替了自己之前的真實體香味,她這樣做,也是怕踫到了不該踫到的人會認出自己。
女子腰身盈盈一握,月華傾灑下,美得驚心動魄!
雖說帶著一張斗笠,但里邊的面具依然不敢輕易的摘下來,這斗笠不太安全,她不想冒險。
衣帶一動,人影已躍上了閣樓頂處,無聲無息的出了雅閣,向著邊境疾飛出去。
胸前繃帶去,悶感頓去,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許多,疾飛出去的雲淺深深的吸著周邊散來的清新空氣!
剛剛那封書信是那個人親自書寫的,是青衣從某個關口里截來的,這一次不光是術國有所大動作,竟然連盧國也參與了其中,孤獨慰那個可恨的家伙為何不告訴自己,他來源最大的壓力便是西樓陌。
想要得到她?西樓陌也太自大了,以為她只是一件不會反抗的禮物?
想到此處,雲淺一肚子的火,隱入黑暗里的身影更是加快了許多。
為了雲淺盧國太子都親自潛入聖城了,當真是大膽,也不怕有人殺了他。剛剛信中提到了盧國太子的落角點,想必剛剛那封信就是騙取雲淺跳入他西樓陌的陷井里,可是,現在的她不是雲淺,而是現代的那個心狠手辣的殺手!
某一落腳隱密處。
有一修長身影立在窗前,靜觀天象。
「太子殿下,您這麼做太危險了!」莫奚擔擾的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
「能將她握在身邊,危險又如何?」至今,那個人的身影依然印在心底里,越來越深,深到想要緊緊的握住。
「太子殿下,屬下不知那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有什麼好的,值得太子您這麼把自己至于危險之地!」身後大塊頭元欻不滿的粗聲道。「值得?」西樓陌抬眸凝視,「她當然值得我如此,這個世上還沒有一個人能夠讓深深的記在心底里,越是見不著,越是想念的心情又有幾人能懂?」
雲淺,只有你能讓我如此,所以,即使是冒著天大的險,今夜一定要將你緊緊的抓在身旁。
「太子認為雲公子會截下我們放出去的書信?你就不怕被孤獨慰先一步拿到了書信?」莫扈實在擔擾這樣胡來的太子殿下會吃孤獨慰的虧。
「來了!」一股冷風吹過窗前,夜空中的濃霧也被吹得散開,莫奚眼一動,道了一聲。
桃花眼輕輕眯起,唇揚溢著自信的笑。
「撒好網,等待我們的獵物上場吧!」小窗一關閉,傳來西樓陌愉悅的低沉桑音,等了這麼久了,終于又可以見到那個人了,還真是期待呢!
西樓陌能隱沒進入聖城邊境,還能帶上這麼多殺手,當真是不簡單,雲淺自然是一路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個西樓陌看似無害,其實是個小心謹慎的狡猾狐狸。
夜幕下,什麼都是靜的,除了那道道吹起的寒風,臨近冬季的天帶著吹不完的風。
雲淺一路來都運用著現代所有的,不敢使用古代的功夫,因為熟悉她招數的人多得數不清,特別是與她交過手的西樓陌。
雲淺藏得很深,若是不把斗笠揭下來,根本就沒有人會懷疑眼前的人就是那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雲公子。
與夜相融為一體的身影跳入一座隱蔽的小莊園,周邊都是沙林,難怪這種地方沒幾人發現,若不是專程過來找,根本就找不到這種地方來。
雲淺貓著身子,輕巧的閃身入小院中,望著緊閉的門窗,雲淺不由于得挑眉,突然抬眸望向被樹林擋去的月光,臉色一凝。
不好!
雲淺一收勢,腳下一發力,一彈躍縱身而起,但是已然來不及了,上空有天羅地網等著自己。
雲淺一咬唇,從身上拔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鋒利無比的匕首向著跳躍下來的天羅地網劃去,黑衣人大批的隱出來,每一個人身形快速的轉換著,讓雲淺一時無法擺月兌這些天羅地網的束縛。
用手頂著頭頂上的網,一抬眼間,透過面具與黑紗看著黑暗里走出來的幾人,為首的那人如今又得一見。
雲淺看到西樓陌的身影,不由得冷笑一聲。想用天羅地網困住自己,當是天真無比,雲淺抬首就是一震,再加上匕首鋒利無比,空間里只听見「嘶!」的一聲,羅網破,黑影跳躍出網,定住,冷視著向自己走來的西樓陌。
看著眼前的人,西樓陌桃花眼一寒,皺眉。
「不是雲公子?」身後的三人異口同聲。
「哼!這就是你的天羅地網,當真是可笑破玩意!」雲淺改了清脆的女音,悅耳沁人心脾。
听著這樣的聲音,西樓陌的一種恍惚,這女子的聲音竟然與雲淺的有幾分相似!眼前這個人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那一身衣物……
「你到底是何人?」身後的大塊頭粗聲問道。
「怎麼,是不是破壞了你們什麼計劃?」雲淺冷寒陰沉的聲音響起。
西樓陌臉色一沉,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眼前,的確不在他的計劃之內,這個人,桃花眼一挑,「是你!」
後邊的三護衛不解的看著自個的太子殿下,太子何時認識了一個女人?
「你認識我?」雲淺冷聲疑問。
「天下第一美人筆下人物,沒想到她所說的消失,並非指已死的意思!」西樓陌很意外會看到那畫中人,那一身氣質,那一身裝扮不正是雅閣里雲淺所畫的那畫中人麼。
「哦?」雲淺偏頭哦了一聲,「說說你這麼做的原因,為何要引她來此?若不是我巧合之下截下那信件,是不是此時站在這里的人就是她了?」西樓陌信上說得模模糊糊的,所以即使是知道這是陷井也要跳進來探個究竟。
「既然她不來,捉了她重要的人也是一個道理的,將她抓起來!」西樓陌冷然的下令,待命的黑衣人都同一時刻飛身而來。
「笑話,想要抓住我,西樓陌等下一輩子還能,現在,說明你們的來意!」難不成只為捉她雲淺而來,雲淺實在懷疑這個人的動機。
「抓住她!」不願多說廢話的西樓陌唇一動,冷冷的下令。
不單是黑衣人們,就連他身後的三護衛也飛身沖向雲淺。
雲淺橫掃黃土,一把勾起落在地上的網,向上一甩開去,大開大合間,人與網同時如風般掃了出去。
集縱身上來的人被她這一招掃散開來,一招不得程,招數一轉,團團圍住了負手而立的黑衣少女。
「天真!」雲淺不用他們動,腰間軟劍一出,甩出的是現代的劍道,完全是之前不同的路數,這招式與西樓陌相交手的相交十萬八千里,難怪沒人會懷疑她的身份。
看到這把軟劍,站在外邊的西樓陌挑起眉眼,沒相到這軟劍竟然是一對,雲淺到底與這女子是何關系?
被說成天真的他們一股怒火升騰起來,想想他們手中的羅網可是遇敵無數從未被小看,現在被一小小女子說成是天真,是個男人都火了。
雲淺招式一開,手中的動作飛快,天羅地網拋來,凌厲而狠。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天羅地網,雲淺狂妄的迎面直沖上去,不怕它什麼天羅地網,手中的軟劍一揮灑出去,碎裂一地的網夾著人血墜落在地。
驚愕!他們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他們的天羅地網在這個黑衣女子面前竟然變成了切豆腐那般柔軟,毫無招架之力,這是什麼劍法?這是什麼劍,如此的鋒利。
「說說,你們的目的,捉那人的目的!」雲淺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愛上了自己,難道是拿自己來威脅孤獨慰?
雲淺冷眼看著眼前的西樓陌,他是想佔有聖皇朝?想到這一層,雲淺的氣息更是寒陰恐怖,步步的逼近一臉靜然的西樓陌。
「得到她!」西樓陌挑唇溢出這樣的話。
雲淺步前的腳步一頓,「得到她威脅孤獨慰麼?你還真是天真可笑,這天下,沒有人能打亂,若是撕開了這一層皮,那麼就是你死我亡,未來的幾十年里天下蒼生不得安寧!你認為我會讓你得程麼!」寒劍指向西樓陌,嗜殺之氣大盛,只要這個人一說是,那麼這劍就算是粉碎了也要將其擊殺。
西樓陌別有深味的望著眼前的斗笠女子,還真是像,與那個人。「如果是,你就要阻止我麼?你今夜還認為自己是勝的一方?」
「哼!那就試試!」雲淺不退一步,氣勢上更是不讓一分,強勢得迫人。
西樓陌唇角一挑,正待他想說些什麼,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震蕩,雖說只是一陣輕微的,但還是讓在場的眾人臉色大變,包括西樓陌的臉也瞬間陰沉得可怕。
「你竟然與孤獨慰連系上了!」
「太子,是大軍!」三護衛大驚失色提醒西樓陌。
「太子先撤吧,我們根本就不是孤獨慰大軍的對手!」大塊頭大吼出聲。
西樓陌深深的望著一臉泰然的雲淺,「今日算本宮又輸了一場!」別有深意的一句話拋下,身形式一閃與眾黑衣人一齊集在一聲。
看到這架勢,雲淺臉色一寒,劍毫不猶豫的揮出去,直取站在面前的人的要害。「想走……」雲淺可不允許自己的劍一出未見血就回鞘。
「走!」西樓陌長袖一擺正躍身而去。
雲淺冷哼一聲,疾快的飛縱身形,長劍一甩出去,腥紅溢出。西樓陌要離開的腳步被迫擋下來,不得不回身與雲淺對招。
掃了眼手臂上的血跡,西樓陌寒芒大勝,除了雲淺傷過他以外,這個女人是第二個用劍傷自己的人。
兩人一招一式間纏在一起,黃沙橫飛,大氣磅礡,殺氣震天。
雲淺那一身嗜殺之氣大放,比之五年前更強盛,幾招下來都未觸踫到雲淺的衣角,一怒下,衣帶間勁風大作,凌厲刺骨的風吹過更加的冰寒。
地面的震蕩更盛,眼看就近在眼前,身後的眾人徒地涌上來,齊齊對上雲淺,眾人壓下來,人數之下,雲淺已經落了下風。
羽箭飛疾竄上來,雲淺大驚,這箭可是不長眼的,大退向後去,沒再攔截西樓陌的路。劍向身後飛疾來的雨箭掃去,腳下一旋開,躍到另一處,待她抬眼間,那一眾人已向著另一個方向飛疾下去。
「可惡!」看著西樓陌在自己的眼前跑掉,雲淺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賀寄風揮著大隊人馬追了上去,三將同時出現在這里,這說明了什麼,他們早就知道西樓陌躲藏在這里了?
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過去,手中的發寒的箭頭直指著立在空地上的雲淺,雖說大部分都追著西樓陌去了,但是雲淺還是不敢打定就憑著這些人數就能將西樓陌截下來。
「你是何人?」顯然是看到雲淺與西樓陌交手了,才沒有發出命令射殺雲淺,傅晚晴一身軍甲越前一步,揚聲問道。
雲淺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遠遠的眺望那消失不見的人影,「哼,還是讓他給跑了!」雲淺無奈的搖頭嘲諷一笑。
「你還未回答我,你是何人?」看到雲淺無視自己的存在,傅晚晴挑眉不悅的再次問道。
雲淺低眸望了眼面前除了上前去追西樓陌的賀寄風三將,看來,剛剛前去追擊的人里有孤獨慰的身影。
「我是何人你們沒有知道的必要」雲淺無視對準自己的上千萬羽箭,淡聲道。
「是麼!」傅晚晴一拔手中的劍,正要沖上前去,只覺得身旁的人影一晃,文丹寒的人已飛竄了上去。
雲淺見狀連忙將軟劍回身,對自己人她從不輕易的用軟劍,出劍必見血的自己可不敢拿孤獨慰的朋友試用。
見雲淺竟然將劍一收,文丹寒雙眸一眯,眼前這個黑衣女子太大膽了,竟然收劍空手對自己,看來是他被人小看了。
雲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人給誤會了。
未追到人的賀寄風又原地帶隊返回,隨後上來的是竟是那一身明黃加身的男子,一身冷酷無情的他從人群中走出,看到與文丹寒對峙的她有些發愣。
「皇上,此女子剛與西樓陌一方動過手,要不要將其射殺?」傅晚晴見孤獨慰從人群中至前,馬上報道。
孤獨慰的臉色黑沉得陰森恐怖,讓西樓陌就這麼跑了,心情自然是很不好。
見孤獨慰不語,傅晚晴便沒再說話,靜靜的觀戰。
文丹寒的功力相當,但是,雲淺眼一掃過冷淡望著自己的孤獨慰,不敢輕易使用自己曾使用的招數,若是一招錯下來,便會讓孤獨慰有所察覺。
處于心情不佳的孤獨慰根本就不知道,眼下與文丹寒步步殺機的人就是雲淺。
這女子的招數十分古怪,看似簡單易擋,但是實際上招招都實要人命,文丹寒終于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以前他們總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接近了高手階段,現在與眼前的黑衣女子一對上,才驚覺自己所學的不過是半招半式罷了。
雲淺反手一推前去,黑衣大動間,一拳實打在措手不及的文丹寒胸口上,文丹寒大駭再向後退已來不及,一個遲凝又直接受了雲淺毫不猶豫揮下來的一拳!好強勁的拳頭,看似小,力量一揮灑下來竟然連她的一招都擋不住。
站在一邊的孤獨慰唇一挑,冷冷的笑了,「是她!」那個畫中女子!雲淺筆下的人物,嗜氣都如此的相同,還有那一身一模一樣的衣物讓人不認出來都難。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不是死了,而是去了別的地方,何時雲淺認識了這樣的女子,為何自己一點消息都未得到,現在在這里遇上這女子,孤獨慰飛醋大起,冷哼一聲道︰「讓朕來!」讓他試試被雲淺如此惦記的女人是何等的了不起。
文丹寒一听到身後孤獨慰的聲音,連拭去唇邊的血跡,急急的退下。文丹寒的身影剛隱下來,孤獨慰的人已然就近在雲淺的面前。
黑紗下的雲淺唇角一挑,孤獨慰突然跳上來還真是驚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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