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你,懷孕了?」四將指著雲淺,震驚得不能自己,簡直是五雷轟頂的下來。
懷孕不稀奇,但是男人懷孕倒是天下奇聞了。
難怪這些人一個個如此的震驚瞪大眼楮,顫著手指,不可思議的指著雲淺。
雲淺本身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將目光移向身側早已笑得傻的孤獨慰身上,「淺兒,我們馬上回朝準備大婚!」孤獨慰沒有興奮的將雲淺整個人圈起來再轉上幾圈,而是想著更快的讓雲淺得到名份,然後把雲淺的身份公布天下,將來里,雲淺只屬于他孤獨慰的,誰也奪不去,唯有他。
雲淺臉色微沉,不贊成孤獨慰的意思,孤獨慰現在身上的傷還未痊愈,自己不就是懷個孩子,不必如此的緊張兮兮的。
「不行,你的傷未痊愈,我們便一天不回朝……」雲淺極力的反對,自己不會因為懷孕後就會讓自己身邊的事情有所改變。
孤獨慰擔擾以雲淺的個性一定會堅持已見,完全不顧身後那些人反應不過來,擁住雲淺身體,柔聲道︰「淺兒,你慰哥哥可強壯了,根本就不必尋什麼神醫,只要能與淺兒這般便是我最好的療傷藥!」
雲淺不掙月兌他的懷,也不說話,而是將那雙墨玉眸子放在身前的湖心上,仿佛那里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的目光。
「咳!」終于,那名年輕男子看著相擁的兩人,輕咳了一聲,「其實,在下便是你們要尋的那個人!」俊美公子揚唇一笑,自報家門,「為了一賭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容顏,在下可是如實相報啊!」俊美公子意思已經十分的明顯。
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醫?這小子看起比不了他們大,正與他們的年紀相差無幾,而他現在就告訴他們,他就是那個神醫,誰信得過?
似乎看出了他們不信自己,俊美公子長衫一彈,將目光一側,放在一旁的沁蘭身上,「但是,現在,在下比較想看這位姑娘的容顏!」
看來雲淺在心中猜測得不錯,這俊美公子是沖著沁蘭來的。
「你認得沁蘭?」雲淺風輕雲淡的問面前的男子,一點也不意外他是為了沁蘭而來,但是,沁蘭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他們身邊,這個男人為什麼獨獨尋上了沁蘭,除非……雲淺將視線放在了沁蘭的身上。
見雲淺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沁蘭淡然的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認識此人,若是認得,就不會打起來了。
看到他們眉來眼去的花萱冷唇角一挑開,「她並不認識在下,但是在下認得她!」花萱冷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目灼灼的放在沁蘭身上。
他這話一出來,便惹得沁蘭冷冷的回視過去,他什麼時候見過自己。沁蘭那張總是清冷無表情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輕輕的皺眉,似乎很不喜歡听到眼前這個男人說出這樣讓自己迷惑的話來。
「還請說清楚。」看到了雲淺的不耐,孤獨慰臉色一覺,屬于帝王的氣勢一下壓了下來,花萱冷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失笑。
「果然是帝王之像,如此氣勢!」口中說出的話是佩服著孤獨慰,但是語氣卻不如他的話一樣帶著怕意,這樣的男人令幾人都同時皺起了眉頭,暫時放下了雲淺那懷孕的事情。
「她是在下的未婚妻!」花萱冷語不驚人不休。
再一次,眾人都震驚得張大嘴巴。
這男人也太胡來了吧,看中人家姑娘就說人家是自己的未婚妻,當他們是傻子不成?「你胡說什麼?」沁蘭冷喝了一聲。
若是,怎麼連自己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這個男人該死,不待花萱冷解釋完,沁蘭手中的劍已經指身了花萱冷的天靈。
身側的雲淺兩指一扣住沁蘭的劍,「讓他說完再動手。」雲淺放開沁蘭的劍,索性的拉著孤獨慰一起坐了下來,細听著花萱冷的尾尾道來。
若是說得不真實,若是說得不對,雲淺就是第一個趕人走。
孤獨慰看著臂中的人兒,那邪魅的俊臉上揚溢起一抹寵弱的笑意,也許是雲淺懷孕的原因,孤獨慰發現現在的淺兒特別的容易生氣,說句不爽的話就會挨她冷瞪,如此淺兒,還真是相當的可愛,想到這里,孤獨慰的手不禁向著雲淺的腰間模去,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扣在懷中,讓她沒有機會再逃。
花萱冷將他與沁蘭的身世關連說了一個遍。
九年前,也就是沁蘭才五歲的那個時候莫名的失蹤,而花萱冷那個時候也就九歲的模樣,自小與小沁蘭感情特別的好,而他們又從小訂有女圭女圭親,長大後自是兩相依,不分彼此。
那知,沁蘭五歲的那一年,突然失蹤不見,花萱冷習得一身絕世醫術後,為了尋找沁蘭游歷各國。
沁蘭的真實名字為︰慕容傾城,這個名的確很適合沁蘭這樣的絕美人。
不等花萱冷說完,沁蘭的劍再一次指向他,「你這樣的故事人人可以編,我不叫什麼慕容傾城,我只是主子的沁蘭,永遠都是……」自從自己發誓以來都是。
看著沁蘭眼中的決意,花萱冷不禁揚了揚眉頭,「當時你還小不記得也可以原諒,但是,傾城,即使你的樣貌再怎麼改變,也改變不了你脖子後邊的月牙胎記!」
沁蘭猛地模向己的背後,那個月牙胎記一直跟著自己了,她以為那是太後給每一個暗士不同的印跡,只是沒想到那是自己的胎記,沁蘭愣愣的退後了一步,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瞪著花萱冷。
「如何,現在,你可信我的話了!你真的是慕容傾城,而我就是你的未婚夫花萱冷……」花萱冷喧示著。
沁蘭咬了咬牙,偏過臉去,「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再是了,我依然只是主子的沁蘭,永遠改變不了。」說完這句話後,沁蘭便沉默不語。
「傾城……」花萱冷失落不已。
「好了,現在我們把你的故事听完了,現在該為我身側的人治傷了?」雲淺不管他是不是沁蘭的未婚夫,她只想讓孤獨慰的傷快一點好起來。
花萱冷看著這群無情的人,竟然一點也不幫自己,頓時苦笑一下,「要治可以,在下有個條件……」說完眼神移向一身冷然的沁蘭身上。
雲淺自然是知道花萱冷的意思,清冷的掃了他一眼,一點有幫他的意思也沒有,「有本事就自己追回來,不必提沒必要的要求,你治還是不治?」雲淺過去的一段日子里耐心用盡,現在對待人也毫不客氣起來。
花萱冷欲哭無淚,自己怎麼會遇上這種人,不是傳言,天下第一美人溫潤如水,很好相處的麼?怎麼自己就遇上的是個懷了身孕的第一美人?
「難道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態度?」花萱冷見雲淺一點真情實意都沒有,不由得埋怨的看著她。
「少廢話,我們大人叫你治就治!」文丹寒到是說中了雲淺剛想要說出口的話來。
花萱冷俊臉轉向身側的未婚妻上,沁蘭那個平靜無波的眼靜靜的瞟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
這都什麼人。
花萱冷為了追回自己的未婚妻只能向他們低頭了。
「咳!那在下試試!麻煩眾位移步向客棧,這花船里不好讓花某施針……」一個神醫被這幫人壓著,還是頭一次。
花萱冷看了眼身側的沁蘭,唉嘆了一聲,只能認命了。
按著花萱冷的吩咐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一個差漏都沒有。
「淺兒,我的傷一好,我們就回朝成婚,如何?」末了,孤獨慰誘拐了一下他們的大人,生怕雲淺治好自己的傷後又反悔了。
雲淺挑眉看著眼前的人,自己都懷了他的種了,還能跑了不成,「嗯。」只是清雅的嗯了一聲,便不打擾花萱冷在屋內施針。
獨留他們兩人在屋內治傷,他們一眾人都坐在外頭屋。
「主子。」沁蘭將手中的暖茶捧前,小心翼翼的讓雲淺坐在長椅上。
「寫封書信告訴那兩個人,說明這里的情況,決定在于他們兩人的手上。」自己一旦把身份亮出來了,那個老爹就沒辦法,這種事情就讓自私的老娘去頭疼去吧,自己就不奉倍了,想著老娘被老爹訓的模樣,雲淺的唇不禁微挑起。
「是。」沁蘭走至一旁磨了墨,將雲淺情況送到雲飛的手上。
屋內的人一下子將目光都放在雲淺的身上,眼神里掩飾不去的震驚,剛剛在花船上沒來得問,但是現在有機會了,他們這些人卻怯場了。雲淺抿了一口茶水。
「想問什麼就問吧。」雲淺的聲音依然如往常的清雅好听,並沒有剛剛船上的煩燥。
「公……」盈盈與青衣跟雲淺最久,但是,他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們跟隨的人一直是個女子,一個絕世女子。
雲淺知道這兩人最委屈,但是自己也是有苦衷的,並不是有意瞞他們。
「我不是有意瞞你們大家,也不期望得到你們的原諒……」雲淺從長椅上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推開,看著外的熱鬧,淡雅的開口說道。
青衣與盈盈聞言,連忙低下頭來,「盈盈(青衣)不敢。」
雲淺也不在乎他們兩人是敢,還是不敢,側過身縴細的身子,看向人來往的人群,眼底里有些迷茫。
「我名女子!一直都是……」這就是雲淺最後的解釋。
「不管您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是盈盈的好公子,不,好小姐……」盈盈馬上改口道,他們並沒有怪雲淺的意思,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樣震憾人心的真像。
青衣站在盈盈的身側,同是鄭重的點點頭。
「謝謝你們……」雲淺輕淺一笑,回過眸光來看著這兩個跟著自己許久的人。
不管雲淺是男是女,都是他們兩人的好主子,永遠改變不了。
身後的四將把目光放在雲淺的背影上,久久都移不開來,仿佛第一次見到這個絕世風華的白衣少女。
那一身男裝,竟然是傾城少女。
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後,這個天下將會引起怎樣的震蕩,天下第一美人雲公子竟然是位女子,多麼驚暴的真相……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在那個戰場上與她的美名一起名揚天下,那個全身充滿殺戮氣息的大人竟然是名女子。
這一些,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對面的這個人是個名副其實的少女。
雲淺沒有再回頭過去問四將,而是將目光定在窗外的那個遠遠站立的人影上……身上寒氣猛然一起,又瞬間被自己壓制了下去。
「我出去一趟,誰也不許跟上來……」不等他們回應過來,雲淺已經躍窗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大人」
「大人」
「大人」
「……」幾聲同時喊了出來,沖向剛剛雲淺站立的窗前,往外看去時,哪里還有雲淺的人影,都是一些來來往往的人影。
看到這情形,幾人大急。
現在大人身上懷有身孕,亂跑可能會出什麼事情,「我去。」沁蘭不多說,人影一晃動,就著人群就去。
「晚晴,你留下……」賀寄風下令讓傅晚晴留下來報告這里的情況,不然以皇上那個性又要天下大亂了。
傅晚晴點點頭,知道需要個人等孤獨慰出來。
幾條人影疾疾的沖向幾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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