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淺沖向自己,戚蘊錦毫不猶豫的一抿唇,向著雲淺而來。
這戚蘊錦伏沖上來正合雲淺的意,雲淺招式一轉,瞬間與戚蘊錦交起手來,雲淺招招狠辣無比,沒有任何的虛招,面對敵人,雲淺從來不手軟,就像自己在戰場上,雲淺就連自己的親娘都毫不猶豫的下手,更何況是這個與自己不相關的男人。
戚蘊錦似也感覺到了雲淺濃厚的殺氣,也不惱,但心中里還是有些難受,被雲淺當成仇人來看待原來是如此的痛苦。
「嘶!」雲淺身形一轉開間,手指已劃開了戚蘊錦的衣裳,再一個回旋身時,雲淺的手指上已沾上了血絲,雲淺正劃中了這個男人的胸膛。
雲淺知道自己再這樣打下去會吃虧的是自己,必須速戰速決。
就在雲淺回旋轉身形時,身後眾百名的黑衣高手同時沖向雲淺,手還未觸及到雲淺的身體,忽地,雲淺猛然的轉身過來,飛旋一腳過去。
而這個時候,身後的戚蘊錦見狀,手中的勢向著雲淺身後襲來。
感覺到身後突如其來的陰涼,雲淺猛然間回身,就在自己要出手前,憑間里無數條人影從四面八方沖了上來。
羅剎門!
一身黑龍袍的戚蘊錦招到中途只得一轉,從雲淺的身上轉開來,對上身後襲向自己的人「孤獨鴻……」戚蘊錦的聲音冷酷,出招間當仁不讓。
看到孤獨鴻領著羅剎門的人來,雲淺的心突地一跳。
想起那個戰中離去的背影,雲淺不由得挑了挑眉睫,自己不希望再看到孤獨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樣只會讓自己覺得有愧對于他。
她雲淺不需要他孤獨鴻的守護,她自己可以……
雲淺一咬牙,看著羅剎門的人都把身後的黑衣人擋住,自己也飛身沖向戚蘊錦,這個男人的性命自己的,就該由她來解決,而不是他孤獨鴻。
正與孤獨鴻對峙的戚蘊錦,只覺得背後冷寒之息一重,大駭間猛然間招式大轉開來,退側一旁,讓雲淺的招對上孤獨鴻。
見戚蘊錦躲得快,雲淺急收住快要打向孤獨鴻的招,兩眼近距離的對視,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然。
孤獨鴻發誓要永遠守護著雲淺便就會做得到,放棄愛不等于不能守護愛……
「這事與無關。」雲淺一擋開孤獨鴻的身側,與戚蘊錦對起招來。
「我只想守護你。」果決,冷酷。一如那個鴻王爺。
雲淺微微一愣間,孤獨鴻的身影已經擋開了她的身,錯接下戚蘊錦的掌力,兩大高手對決,樹影沙沙作響。
這片小林里瞬間成了他們的戰場,沒有原由的交戰。
「孤獨鴻,你當真想與本宮為敵……」戚蘊錦擋開孤獨鴻的凌厲殺招,冷聲說道。
當初這兩人為了一個人成為合伙人,如今為了同一個人又相對為敵,一個要搶,一個要護。
雲淺冷寒的眼底閃過復雜神色,微微退下了身形,扶住樹干,身體變得差的原因,一看到血液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上襲來一陣眩暈感,緊接著就是一陣惡心感來,雲淺突然地干嘔出來。
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到了這會兒踫上了人血就頭暈個不停,雲淺極力的控制住自身的眩暈感。
「淺兒?」孤獨鴻注意到雲淺的癥狀,退後數步落在雲淺的身側,小心翼翼的扶住雲淺的肩。
雲淺撫開孤獨鴻的攙扶,唇色發白的轉過身來,又不小心看到地面上的血時又猛地轉過頭去大吐起來。
戚蘊錦也適時停下了手,兩個大男人看著雲淺扶住樹干猛的干嘔起來,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起來。
「淺兒,你怎麼了。」孤獨鴻試圖再走近一步。
雲淺伸出手來擋住孤獨鴻上前的腳步,「沒事。」雲淺微微喘息著道。
只要不去看那些血液,自己還可以撐住,一會就沒事了。
看著雲淺這般孤獨鴻可不相信雲淺真的沒事,孤獨鴻伸出去的手猶豫了一下。
戚蘊錦剛剛可是看一以雲淺極力護住肚子,不由得揚眉問道︰「你受傷了?」但是這話一出來又覺得不妥,哪有受傷的人會嘔個不停的,難道是中毒了?
雲淺見戚蘊錦就在眼,猛地一睜開寒眸,手掌一橫劈上去,強忍住那道道襲來的惡心感,這種情況下,雲淺還是沒有忘記眼前就是自己揚言要殺死的人。
見雲淺出招,孤獨鴻也不含糊緊跟上來,連連護住雲淺的人,生怕雲淺會受到一點傷害,戚蘊錦自孤獨鴻不同,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會對她極度的容忍。
戚蘊錦的忍耐心一般都不會太強,在絕對的情況下自己不會對任何留情,即使是雲淺也是一樣。
戚蘊錦手中狠招一出,試圖扣住雲淺的手臂。
雲淺手臂一震開來,一股強悍的力量從身體里傳出來,震得戚蘊錦手指一麻,連連松開。緊接著,又是孤獨鴻犀利的手掌劈下來,讓他有些避及不了,只得身形一閃,偏過了孤獨鴻的這一招。
兩個人的夾攻下,雲淺的狀況時好時壞,有些壞事,孤獨鴻為護她,打不著戚蘊錦,雲淺招式雖然凌厲無比,但對于戚蘊錦來說,那樣的力道已經遠遠不如那日的大戰了。
孤獨鴻與戚蘊錦的身體都未痊愈完,但使出的招式依然如舊,絲毫不愛身上重傷的影響,看來,他們還未有孤獨慰來得傷重。
雲淺冰寒的眸子一轉,圍在腰間的軟劍一出,劍出必見血,雲淺已做好了準備。忍住這一關便好,只要殺了眼前的男人,自己的心就會好過一些。
雲淺劍招一出,戚蘊錦突然間大感吃力,瞬間落了下風。
戚蘊錦沒想到雲淺真的要在這里殺掉自己,不禁心中惱怒,出手狠決不已,一指彈開雲淺的軟劍。
軟劍向前一彎去,又反彈了回去,雲淺側過身來,來到戚蘊錦的身側。
「嘶!」又是衣破聲響起。
只是這一次的傷比軟重一些,戚蘊錦的身側處血流不止,這一次雲淺下手又是出其不意,本以為自己彈開了雲淺的劍就會對對她的劍招有所影響,沒想到反彈回來反而傷了自己,這也算是戚蘊錦的失策。
每一次都要傷在這個自己喜歡的人手上,戚蘊錦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雲淺見血液流在眼前,不禁又猛的轉過身去,又是一陣的狂嘔,「該死的。」雲淺狠狠的低咒出聲,雲淺很少發脾氣的,如此煩燥的雲淺還是第一次瞧見,孤獨鴻有些微愣。
「淺兒?」孤獨鴻擔擾雲淺之余連忙一手錯來,挑開戚蘊錦襲向雲淺的凌厲,兩個男人再次對峙上,雲淺則在一旁嘔吐不已。
該死的孩子,什麼時候不來,偏要這個時候來。
雲淺在心中罵了孤獨慰幾百遍卻不能減少喉頭間的惡心,「該死的孤獨慰……」心中不解恨,雲淺又是直接罵出聲來。
「如此熱鬧的場面,沒有本宮的參與豈不是少了些樂趣……」待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被重兵團團包圍了起來。西樓陌……
雲淺听到這個聲音猛然間大驚,這個人來得正好,如此一來自己不必親自走一趟。
「西樓陌。」只見前頭領頭的那名男子輕扯著笑意而來,修長的身影被溫和的陽光拖得長長的。
雲淺猛然的挑眉。
看來自己下手還是不夠狠,這兩個竟然都安然無恙。
想到此處,雲淺的心中更是窩火,一眼掃到那一淌淌血水,雲淺又猛然轉過頭去,急急的扶著樹干干嘔了起來。
身側的孤獨鴻皺著眉宇走向雲淺,「淺兒,你是不是……」這個古怪的癥狀又是怎麼一回事,縱使孤獨鴻再怎麼聰明也猜測不到雲淺懷孕了,誰會認為一個男人能懷懷孕。
「沒事……」面對孤獨鴻的擔心,雲淺更在意西樓陌與戚蘊錦今天能不能死在自己的劍下。
雲淺一手撐著劍柄一手扶住樹干。
兩個自己想要殺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的扶著樹干干嘔,當真是什麼也不能做。
難道自己就這麼任由他們兩人在自己的眼逍遙法外。
孤獨鴻知道雲淺心中恨這兩個人,恨不得將兩人就地截殺,但是孤獨鴻更恨自己,恨自己如此的想不通那一層。
雲淺都不快樂了,自己就算是爭取到雲淺的人又能如何呢。
孤獨鴻愧疚的表情背過身去的雲淺根本就看不到,心煩意亂的她更不能判斷著孤獨鴻此時心中氣想的。
「是你……」戚蘊錦看著團團圍上來的大軍,眼都不眨一下看向走來的西樓陌,曾經這三人合力擊殺孤獨慰,如今又各取所需,要大打出手。
西樓陌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無色外,其他的地方看起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走近時,西樓陌的視線定在背對所有人干嘔的雲淺。
看到雲淺這般,西樓陌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孤獨鴻見狀面色陰森的護在雲淺的身後,一下子,三股勢力相峙而來,唯有一人在扶著樹干急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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