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家有你這種女佣,真是丟我們李家的臉。」李太太不以為然的冷哼道,「馬上收拾好你的東西,滾出我李家。」
「我沒有偷拿你的金項鏈。」白霜霜扭回頭來,看著她凶惡的嘴臉一字一頓的說,沒想,又遭到她的一記耳光。
‘啪~’
李太太的那只手毫不留情,給了她第二記耳光後,瞪著眼的威脅道︰「還嘴硬,你再說沒拿,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白霜霜不敢再說話了,心里清楚她李太太是個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還有就是,白媽媽的仇,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
所以,她忍受了這次屈辱,在王管家和幾位中年女佣的監視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離開了李家。
身上的錢不多,在霧城,也沒有什麼朋友,突然被趕出李家,她難免會有些茫然,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了好幾個小時,這才打起來精神,在離鴿子廣場不是很遠的地方租下了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房間。
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小書桌,她做好了清潔,鋪好了床後,已經是晚上的**點了,泡了一碗方便面下肚,拿起一本從李野浩那里借來的素描書本靠在床上看著。
看了幾頁,她心里止不住的有些酸酸的,合上書本閉著眼楮的想,李野浩知道自己離開了他們李家,他心里會有一點點的想自己嗎?他會相信自己是被李太太冤枉的,出來把自己找回去,繼續做他的貼身女佣嗎?
有些憂傷的沉默許久,她緩緩的睜開眼楮來,對著有些髒的牆壁自嘲的笑笑。
似乎,她知道答案,被稱為大少爺的高高在上的李野浩是不會想自己的,哪怕只是一點點也不會,自己是不是被李太太冤枉的趕出李家的,他肯定一點也不在乎,因為自己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佣,即使他奪走了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和他上過兩次床,也一樣,像他那樣的男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就這樣的認命了嗎?李野浩,我們以後,再也不可能見面了嗎?
不,絕不,白媽媽的仇還沒有報呢,她白霜霜怎麼可能遠離他們李家呢?
失眠到凌晨兩點,她把什麼都想清楚了,也把什麼都看開了,嘴角揚起一個有著深意的弧度,躺下床安穩的睡去。
…
早上,李家。
從昨天起,李啟軒就自由的去公司了,重獲自由,他的心情特別的好,走進餐廳,眉開眼笑的與李太太和李元吉一起吃早餐。
「兒子,以後可千萬不要貪耍了,在自家公司里工作,一定要爭當你爸爸的左膀右臂,懂嗎?」李太太看看李元吉面沉如水的臉,對李啟軒苦口婆心般的說。
「媽,你放心吧,我會的。」李啟軒自信的笑道,吃了幾口三明治,往四周看看,俊眉疑惑的一蹙,「王管家,黑煤炭呢?昨晚沒看到她那張黑兮兮的臉,今天早上也沒有看到她那張黑兮兮的臉,還蠻想念的。」
「二少爺,她已經離開了。」王管家看一眼李太太,如實的說。
「已經離開了?」李啟軒面露驚訝,「她為什麼要離開?」
听王管家說白霜霜已經離開了,李元吉也有些驚訝,「她是嫌工資少嗎?」
「這……」有些事,王管家不知該說不該說。
李太太微微的拉長臉,「告訴他們實情,用不著吞吞吐吐的。」
「是,太太。」王管家趕忙的點點頭,「老爺,二少爺,是這樣的,昨天,太太的金項鏈不見了,我派人搜查,結果在她寢室床上的被子下找到了太太的金項鏈,太太仁慈,沒有把她交到派出所,只是叫她收拾行李離開。」
「呵,黑煤炭居然是小偷?」听了王管家的這些話,李啟軒不覺得氣,只覺得好笑,「手腳這麼的不干淨,怪不得臉長得那麼黑呢。」
李元吉倒是沒說什麼話,不過,眼里卻隱隱約約的閃過一抹失望。
…
在這個世界上,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人,要生活,而生活,卻偏偏離不開錢。
白霜霜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像那日一樣,在鴿子廣場上擺起了畫架和畫板,用手中的畫筆給人們畫像,不過,這次可不是免費的了,畫一張,她會收取二十塊的酬勞。
她已經洗掉了臉上的黑色,露出了自己清純美麗的真面目,所以,即使她不是免費為人們畫像,要她畫像的人也挺多的,當然了,這其中,肯定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是男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下午的五六點了,她抹抹額頭上的細汗,繼續給一名微胖的年輕男子畫像。
「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忽然,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下來。
這人的聲音,她記憶深刻,心咯 的一跳,快速的抬起頭來,當看到一張不是很年輕,但是賦有魅力的臉時,驚愣了好幾秒,「……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