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離開書房回到臥室時,手里提著裝有百元巨款的黑色皮箱,看到正在做面膜的李太太,臉色有些不好。
李太太臉上貼的是白色的面膜,看起來挺嚇人的,跟個鬼似的。她見李元吉的臉色有些難看,拿下面膜走向他,溫柔的笑著問︰「老公,你怎麼了,臉色……」忽然,她看到他手里提著那個眼熟的黑色皮箱,一下子想到了某事,後面的話,不好意思說了,臉上的笑,也僵了住。
李元吉也不和她拐彎抹角,將皮箱放到旁邊的小桌上,繃著臉的說︰「你隨隨便便的就給一個佣人一百萬的遣散費,也太大方了吧?你以為我賺錢很容易嗎?你以為,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嗎?」
李太太著急了起來,「老公,你、你誤會了,我不是這樣想的,我、我……」
「好了,你別說了,我不想听你解釋,以後,這種事不許再發生,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私自趕白霜霜走。」
「老公,怎麼你也偏袒她啊?」
「我不是偏袒她。」
「你不許我趕走她,不是偏袒她是什麼?」她不服氣的問,心里著實的恨著白霜霜。
「麗麗,你怎麼就那麼討厭她,非要趕她走呢?她到底做錯什麼了?」李元吉有點納悶。
「老公,你難道忘記了嗎?她可是小偷啊,她偷過我的一條金項鏈。」
「那條項鏈真是她偷的嗎?我看,她不像是那樣的人,她要是那樣的人的話,她也就不會把你給的這一百萬還回來了。」
「老公,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還回這筆錢,說不定有更大的野心。」
「她能有什麼更大的野心?」
「她不要這筆錢,肯定的想留在我們家勾引野浩和啟軒,等著哪一天當上我們的兒媳婦,做上我們李家的少女乃女乃,哼,到那時,她想要幾百萬都行,當然不把今天我給她的這筆錢放在眼里了。」
「麗麗,我看,是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李元吉陰沉道,「她若是能勾引野浩,或者啟軒,當上少女乃女乃,那也是她的本事。」
「老公……」
「行了,別再說了,我累了。」李元吉不耐煩了,轉身走向浴室。
「老公,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看著他走向浴室的背影,李太太是氣惱又無奈,坐到床上,黑著臉的在心里面把白霜霜罵了一遍又一遍……白霜霜,你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敢和我玩挑撥離間的把戲,當年的白玉蓮都被我擺平了,我就不信我擺不平你。
…
第二天,白霜霜當然沒走,呵,她要是走了,就沒有好戲可看了。
她還是向往常一樣的做著女佣該做的工作,八點時,進入李野浩的臥室,站在床邊溫溫柔柔的叫醒他,「大少爺,八點了,你該下樓用早餐了。」
李野浩可能昨晚回來得很晚,她叫了許久,都沒有醒來。
「大少爺,大少爺。」她又叫了他兩聲,見他還是沒有醒來,便沒再叫了,能猜到他昨晚肯定很晚很晚才入睡,根本不忍心叫醒他,默默的希望他多睡一會,睡好一點。
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他那英俊迷人又可愛的睡相,她繞過床走到落地窗邊,輕輕的拉開厚重的深色窗簾,讓一縷縷溫暖的晨曦照進臥室。
雖然還是早上,可天氣極好,即使是溫暖溫和的晨光也是有些刺眼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李野浩醒了過來,睜開眼楮再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看到她站在窗邊,沐浴在晨光中的曼妙身影,裝滿憂煩的心,好像又有點情不自禁的蠢蠢欲動了,「昨天,你還好吧?」
他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干啞,可能是他昨晚喝了不少酒的緣故。
突聞其聲,白霜霜有被小小的嚇一跳,微微轉過身,對上他在明亮與朦朧之間的有點憂郁的眼神,忍著一絲心疼神情冷漠的說︰「昨天,我很好。」
為什麼她的表情這麼的冷漠呢?為什麼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呢?
李野浩察覺到她的神情與往日天差地別,心里一陣苦澀酸悶,很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可想了想,還是沒問,收回落在她臉上和身上的視線,悶悶的翻身下床,就穿著內褲、打著赤腳的走向衣帽間。
看著他性感完美的背影,白霜霜很想問他昨晚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可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也沒有問出口。
因為,她記得自己對他說過要保持距離的話,即使再怎麼想關心他,愛他,也要忍住。
有時候為了愛,她必須學會對他冷漠,對他絕情,對他殘忍,對她自己更要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