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3-17
這是一個被滾燙的熔岩與暴怒的烈火所佔據的深淵。
火紅的岩漿如同海水般不停拍打著灼熱的岩壁,無數猩紅的火星不停飛濺,落在那個由金屬與岩石構成的泰坦巨人雕像的腳下。堅不可摧的身體,冷漠的臉容,它和其他兩個同伴已經在這里站立無數個世紀。這三個泰坦巨人都是雙手緊握著一根不知道用什麼金屬所打造而成的巨大鏈子,把一個小島懸空在滾滾的熔岩大海之上。這個小島曾經有個非常好听的名字「希望之光。」原本它是前任天空與大地的主宰——克洛諾斯送給命運三女神的禮物。克洛諾斯原本希望用這座由寶石和黃金堆砌而成的小島,討得三位女神的歡心,而改寫自己的命運。可是這份重禮,並沒有引起命運三女神的興趣,可憐的克洛諾斯依然走上和他父親一樣的下場——被自己的孩子推翻。
隨著克洛諾斯的倒台,「希望之光」也跟隨著他的主人一起墮落到地獄的最深之處——塔爾塔羅斯之中。
在那些已經被烈焰扭曲,崩塌的廢墟之上。一座由黑曜石所構成的巨大黑色高塔,這座高塔就是復闢者的聖地。在血紅的烈焰映照之下高塔就有如一只由墳墓伸出的爪子。如今希望早已變成無盡的絕望,寶石與黃金在烈焰之中被扭曲成各種詭異的尖角利刺。這個小島如同一張充滿怨恨在扭曲臉容,在咆哮的烈焰與翻滾的岩漿之中詛咒光明與諸神。
一道蜿蜒而陰森的長廊,就好像一條毒蛇般一直延伸到高塔頂層,大領主的王座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連灼熱的風暴都無法逾越的圓形平台。這里沒有風,也沒有那些醬紫色的詭異雲層,更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仿佛就是混沌與虛無的起源之地。唯一標志只有中央那個仿如紀念牌似的巨大王座。能坐在如此巨大王座之上的人只有一個。但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被自己孩子推翻,囚禁在一個無人知曉的神秘深淵之中。
不過如今這里又有新的主人,復闢者的高階領主阿克莫德。外界對于這個神秘的高階領主唯一的了解,只有傳說這家伙是青銅時代僅存的幾個見證者之一。如今這位神秘的巨人正坐在在王座上,注視著那個低微地跪在地上的僕人——米圖比拉領主。這位已經只有虛名的領主正捧著就是那個依然粘著同僚血液的青銅圓環。這是在三天前他靠著安插在克呂提俄斯領主身邊的刺客,而兵不血刃地得到的。有了它,米圖比拉領主就能抵消之前在馬其頓那狼狽不堪的失敗。不只是抵消——或許他還能重新獲得高階領主的賞識,不用再活著他兄弟的陰影中。
高階領主注視著自己的僕人。對于克呂提俄斯的死,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他原來的計劃之中克呂提俄斯應該是死得更光榮一點,不過算了他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高階領主身體微微往前傾,張開嘴巴但沒有聲音。因為他的話語已經好像刀刃般刻畫在听者的靈魂之中。米圖比拉領主隱藏依舊喜悅之情,終于敢露出在臉容之上。他暗自微微嘆了口氣,眼珠朝著王座上挪動一下。王座之上的大領主,臉上根本沒有任何一絲感情。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臉容,只是一個透明的人形。米圖比拉領主可以看見他身後那些古老的雕刻。在他雙眼的凹陷中閃爍著灼熱如熔岩般亮光。高階領主抬起穿著鎧甲半透明的手,朝著米圖比拉領主比了手勢。後者只能恭敬地把染血的戰利品奉送在眼前冒出的平台上,然後像似卑微的僕人般躬身離開。
隨著米圖比拉領主的離去,另外兩個人卻由陰霾的空氣中露出了身影。
「想不到,米圖比拉果然是個卑鄙的小人。我真難相信他居然是薩魯納斯的兄弟。」說話的是一個皮膚猶如鮮血般猩紅的女人。雖然金屬面具擋住了她的容貌,但她的聲音就足以像是瘋狂的*一樣,讓無數英雄願意為一睹她的容貌而獻出一切甚至生命。
「用怎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結果。」一把如同刺骨寒風般的聲音不贊同地插話道。幽暗的火光因為這聲音而凝聚片刻似乎差點被凍結成冰般。那是一個皮膚蒼白地就像白雪一般的女子,一層宛如冰霜般的氣體,仿佛被她那冷酷的絕美而吸引住,痴迷地在她身邊徘徊不願散去。
那個猩紅的女人高傲地朝著同伴哼了聲。而她的同伴只是用一個足以讓河水凝固的笑容作為回應,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高階領主前的平台前。
「阿克莫德大人,看來你偉大的計劃又得到一次完美的勝利。」那女人淡淡的說,而這次她的同伴也跟著附和起來。最後高階領主阿克莫德大人,透明的臉容上也露一個看似喜悅的神情。
在那個用鋼鐵和白骨構成的平台上,放著三件看似普通的東西,一個純金雕刻成半圓形的巨人徽記,一個是同樣半圓形的巨龍徽記,還有就是剛由雅典聖泉中奪取的蛇狀圓環。高階領主那雙熔岩般的雙眼,突然並出刺眼的亮光。一股神秘的紫色濃霧,把平台的東西包裹在其中,漸漸漂浮在空氣之中。瞬間之後在平台之上,一陣耀目的白光穿透了紫色的濃霧,一件重生的神器展現在高階領主眼前。但一瞬間之後,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剩金屬掉落時候的清脆撞擊聲。高階領主側身向前,注視著平台上東西。良久之後他發出一個失望的聲音,最後他恢復之前的樣子,正視著眼前那兩個女人。
「莉莉絲和厄里斯,你們兩個帶著我的命令……」
那兩個女人在听完高階領主的命令之後不禁相互看了眼。雖然這命令但是絕對是一份美差,但為什麼高階領主這時候會選擇遠行呢?她們一點也猜不透。
幾乎是同樣的時間
在遠離人間,被雲霧所包裹的奧林匹斯聖山之上。
眾神之王宙斯靠在自己王座之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注視著眼前那個巨大發光球體。諸神就是靠著這種發光的球體,監視著人間的各種變化。諸神的使者赫耳墨斯,在他那雙長著翅膀飛鞋幫助下,像只乖巧的鳥兒在諸神之王身旁飄浮著。諸神的使者用著手中那根纏繞這毒蛇的銅棒指著那些飄浮在光球的凡人影像,向諸神之王宙斯一一介紹道。
「這個就是那個擁有泰坦之怒的奇怪野蠻人。他是一個阿卡得人,來自另一塊大陸上面一個叫做凱默特的文明。他之所以來到希臘是听說是跟二十多年前被野蠻人毀滅的塔輪圖姆有關。不過所有的一切證明這個家伙跟泰坦一族沒有絲毫的關系。」赫耳墨斯停了下來,一臉迷惑的撓著金發說出宙斯心中疑問,「為什麼偏偏就是這樣一個野蠻人卻擁有著泰坦的力量?」不過稍微停頓一下,赫耳墨斯突然好像茅塞頓開似的打了個響指,飛快溜到宙斯的耳邊低語道,「我想一定是這樣,泰坦之中某一個家伙而且一定是個多情種。他在某一天閑的沒事可做的時候,決定到希臘以外的地方逛逛。結果他一走出去就看中那里一個女人然後——泰坦的血緣就這樣引出希臘以外的地方。尊敬的諸神之王您覺得是不是這樣呢?」
「別說這些廢話。」宙斯冒出一個不耐煩鼻音,他又是朝著光球指了一下。
順從宙斯的命令,赫耳墨斯在空中一躍再次回到那個光球前面。神使用手中的銅棒敲了敲光球中的那個留著黑色卷發和絡腮胡子的男人影像說道,「這家伙是一個來自巴比倫的野蠻人。他已經在斯巴達邊境混跡好幾年了是個土匪頭子。還有這個……」赫耳墨斯瞟了眼光球中的忒西勒亞,女巫的模樣讓神使惡心地皺了皺鼻子,「這個丑陋的女人是一個普緒刻人。也就是那群被赫拉和阿佛洛狄忒一同詛咒和驅逐出希臘大地的特洛伊公主阿特維塔的後代。而且听說她曾是復闢者的逃兵,不過現在她是雅典國王的謀士。還有兩人沒有出現,他們其中一個是……」
「怎麼都是野蠻人……」諸神之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赫耳墨斯的話語。
神使轉過身來想要繼續開口,但是宙斯嚴肅的神情讓他只能安靜地站在光球旁邊,等待著諸神之王的命令。王座之上的宙斯側身微微向前直視著光球,陷入了深思之中。這個世界很少事情能讓諸神之王疑惑。短暫的沉默之後,宙斯的手突然緊握著王座上那個雕刻奢華的黃金雄獅頭扶手。
「赫耳墨斯,」宙斯朝著神使揚了下手,「這些人之中不是還有一個屬于我的子民嗎?」
「對,對了,就是這個,這個人是底比斯的……」赫耳墨斯飛快的說。
諸神之王默默听著赫耳墨斯的接受,然後嘴角微微上揚。他朝著諸神的信使比了手勢,讓赫耳墨斯來到自己的跟前。
「赫耳墨斯,我需要你下凡一次,我會給予這些人一個偉大的任務。」宙斯壓低聲音,仿佛覺得有人在暗自偷听自己般。
(以下是作者的話)
ps︰
首先感謝那些那話時間看完這個故事的朋友。經過n次修改和矯正之後這個故事到這里終于說完了她的第一部分。至于第二部分什麼時候能出現,我也不好說。因為我這個人比較愚笨,每天絞盡腦汁才能碼出不足千字的東西,而且還要不停修改和推倒再寫。實際上第二季我已經寫了差不多一半了,但是最近一次檢查,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誤,居然忘記了其中一個角色。所以不得不把之前所寫的都推倒,重新開始。希望我能盡快完成她吧。
在這里再次感謝,那些能看完這個故事的朋友。比較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又長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