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以為身懷異寶便目中無人了麼?」秦賀說罷,便收回飛劍,意念掃過秦天佑全身竟然沒有任何東西。眉頭一皺只得取過唯一能藏物的儲物戒指查看,竟然除了垃圾沒有別的任何東西。
「想來應該是在體內。」此時秦凡深思片刻說道。
「看來是了!」說罷又祭出飛劍,竟然準備刨尸找尋異寶,連個全尸也不留。想來在他們眼中一件異寶遠比一個弟子重要。
「汝等敢爾!」一聲上古洪荒的厲喝,秦天佑緊閉雙眼的身體竟然漂浮起來。無與倫比的威嚴自秦天佑身上發出,背後隱隱有個妖獸的虛影,這妖獸竟然有個金色的獨角,長嘴獠牙,全身赤紅,最重要是不同一般妖獸本體四腳著地,竟然雙腳著地如人一般直立。全身鱗甲密密麻麻,胸前的甲胃更是寫滿了上古符文,尾巴奇長無比,雖然虛影僅有七八尺,但是尾巴卻有十尺有余。
並非這老妖和藹,恐怕也僅僅是對秦天佑而已。
「這……這是什麼。」秦賀駭然的長大嘴巴。
旁邊秦凡卻流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雖然被這威嚴所壓,但是卻並不是物理抵抗。這凶獸如果發威定然不會同人講理,他們很少思考,都是用實力說話,一言不合都是大打出手,此刻卻放出威嚴逼退他們,一定有難言的苦衷,在加上秦天佑大量吸收靈氣,難道……
「我們聯手殺了他,這妖獸不是深受重傷藏于秦天佑體內,就是僅剩一縷靈魂賦予秦天佑身上的某物。總之實力遠不如前。」
雖沒有猜到這妖獸僅剩內丹,並且修為基本喪失,但是實力大不如前,卻是判斷的一點沒錯。如此聰明的人物,卻位居秦賀之下。不論實力才智都是不如秦凡的,如此來說,這秦凡不是友情相顧恐怕便是另有所圖謀,只是修仙一途真的有‘情’字麼。
秦賀經他一提醒,眼楮一亮,的確曾經遇到的妖獸哪個不是一照面就出手,哪有如此用威嚴壓人。
此時秦凡也祭出他的法寶,竟然是一尊鏡子,此刻這鏡子在秦凡的逐漸變亮,竟然照到秦天佑的心髒位置。
秦賀等的就是此時,掐動法決赫然襲向秦天佑的心髒。看來兩人配合早日熟練。
這法寶竟然可以根據對手氣息,催動法決找到對手本體藏身的地方,雖然修為不夠無法看透對方本體,但是知道位置卻也夠了。
如果有識貨的看到,定然驚嘆上品寶器︰尋靈天鏡!在這雲南大陸千年前曾出現的好東西,雖然不具有其他法寶的攻擊性防護性,卻對生靈靈物及其敏感,無論尋寶還是找人都是不二的寶物,而且距離祭煉出器靈,成為靈寶僅有一步之遙,跨入靈寶階段恐怕更是一步登天,這等好東西竟然出現在一個金丹巔峰修為不到元嬰期的人身上。
此時秦賀的飛劍也在他的驅動下到達秦天佑的心髒。
蠻猷怒吼,「小輩大膽。」本想不浪費體內靈氣趨勢他們退去,沒想到被他們看破修為,竟然還出手傷秦天佑,並且襲向它的金丹。
妖獸重體修,蠻猷更是在修煉時將身體強度發揮極致,雖然也會強橫的法術,但是卻也不是一個殘破妖丹能驅動的。
然而,因為秦天佑這幾年自然得到不好好處,此刻竟然恢復了些修為。
只見一縷紫黑色的火焰自秦天佑心髒處燃起,瞬間吞噬了飛劍,飛劍片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竟然摔成兩截,此刻這飛劍卻變成比凡人銅劍更不堪。
「我的上品飛劍!!」秦賀一聲驚喝。
秦凡也徒然變色。
這飛劍竟然瞬間變成凡品,好似劍中的精華都被奪走,僅剩一堆雜質。
在秦凡與秦賀駭然的目光中,秦天佑的身體飄出門外,當然也沒有忘記秦天佑母親留給他的儲物戒指,也被老妖一並攝走。此時秦賀震驚之中沒敢阻攔,秦凡卻是吃驚片刻,悄悄在背後掐動了一個傳訊法決,哪怕秦賀也沒有看到,卻不知在老妖龐大的神念下無所遁形。
老妖並不是不想殺死這兩人,然而剛才那一手紫靨生靈火已經讓它苦不堪言,如今沒有肉身,也沒有促煉妖丹中的靈力,方才發出這一縷火卻是以靈魂為引,耗費了妖丹中萬年吸收的靈氣,怕是有元嬰期修士全部靈力,才得以發出,並且威懾住兩人。
這紫靨生靈火也不是攻擊的火,而是提純材料的極品火焰,僅有蠻猷一族能夠運用,上古時期蠻猷也是人類修士相爭的妖獸,能降服這樣一個妖獸,不論煉器還是煉制丹藥都是上上之選,修真界眾所周知材料的純度決定這法寶丹藥品級好壞,比如一些黃級丹藥,如果有這逆天火焰協助,進入玄階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當年有這人類金仙修士與妖獸勾結將這蠻猷逼急了,腦子一熱竟然不要命的自爆仙器,熟不知對方可沒有天賦甲胃下場更是淒慘,怕是連魂魄都沒有剩下。
老妖卻也聰明,知道蠻猷一族本就稀少,對于妖獸來說閉關百萬甚至千萬年,不過睡覺的功夫,要不是這只蠻猷喜歡在外游歷,囂張張揚,人們恐怕還不知道這妖獸中還存在著蠻猷這等好貨色。所以凡是這蠻猷一族的人都是大的修真門派,更何況好的東西誰願意與其他不相干的共享。所以秦凡哪怕出身古怪,聰明異常見識非凡,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這妖獸與火焰的功效,這火焰竟然不是商人的火焰僅僅是提純材料,這兩個人老成精的修士卻也被老妖唬了一翻。
一路上專挑無人的地方行走,終于出了秦家大門,在一個偏僻的小巷老妖將秦天佑喚醒,丹田傷勢早已自然愈合,妖獸靈軀果然厲害非凡,雖傷了丹田,但是秦天佑也不是修習仙法,丹田中自然沒有靈氣,所以身子雖弱,調養數日便可。
秦天佑醒來,一語不發,但是眼神中卻也寫滿了悲涼,畢竟這是他唯一知道的比較親近的家族眾人,為了寶物竟然不能留他全尸,全無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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