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一聲驚叫,花芸荷從地上做起,此刻花芸荷面色蒼白,一身冷汗。
「這……這是地獄嗎?」花芸荷抬頭看了看四周,卻發現自己身在一處山谷之中。
谷內沒有絲毫陽光,顯得陰暗無比,花芸荷也不知道此刻是否是夜晚,若不是靠著元嬰的修為,她也無法看清谷內的情況。
谷內的形狀猶如一個圓形的大平底鍋,但谷內卻極大,直徑至少有數里,地面上長著無數奇花異草,有些花芸荷也認識,正是在修真界難求的極品靈草,有些花草正需要這樣的死氣濃郁的環境才能生長。而且,這些極品花草已經生長了至少百萬年。
谷內只有一個老舊的木屋立于谷內的邊角,而山谷的中央有一個三米寬的黑洞,黑黝黝的,看不到洞底。
「這不是地獄,天佑,天佑,你在哪?」忽然,花芸荷察覺到自己沒死,而且已經進入谷內,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顯然自己被人救了,不過,秦天佑卻不知道在何處。隨即大喊道。
聲音在谷內不斷回響,仿佛無數人喊著‘天佑’。
「閉嘴,再在哪里咋咋呼呼,就給我滾出去。」忽然,一聲暴呵出現在谷中,一句話,震得花芸荷眼冒金星,頭腦暈眩。
花芸荷一噎,不敢再開口,自己顯然被這位說話的前輩救了,但不知道秦天佑是否也同樣被救,有些擔心的走向山谷內唯一的的小屋。
微弱的燈光,印在紙糊的窗戶上,也給花芸荷心中燃起一份希望。
透過窗戶,花芸荷看到小屋內極其簡單,一個石床,一個木桌,桌上一盞油燈,此刻,秦天佑躺于石床之上,雖然身體的情況並沒有比之前好上多少,但好在有著微弱的氣息。
石床邊緣坐著一位老態龍鐘的老婆婆,此刻正皺著眉頭。
「進來吧。」半響,老人嘆了口氣,淡淡道。
花芸荷小心翼翼走進屋內,不敢弄出絲毫聲響,當秦天佑看到秦天佑時,眼淚禁不住潸然而下。
「哭什麼哭,是你救了他?他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花芸荷擦把眼淚,只好把從花千媚那里听來的消息告訴老人,此刻,這位前輩就是救活秦天佑的希望。
「因為我從苦禪門換取一本法決,晚回來了兩個月,那天晚上我御空飛行,經過苦禪門難免的森林,正好看見一些紅色的火焰詭異的飄在空中,沒有借助任何燃物,而且沒有修士施為。」
「開始時,只是無數零星的火苗,後來這些火苗詭異的聚集在一起,化為一團火焰,最後凝成人形,我發現他重傷,想必是以秘法逃月兌,唯恐他的仇人還在附近,就趕緊帶他回宗門了。」
「哼,你倒是色迷心竅,殺他的人可是渡劫期修士,你救了他不怕給宗門引禍上身。」
「我……」花芸荷有些尷尬。
「好啦。那劉全渡劫期修為我還不放在眼里,而且你與這小子已經死過一次,我與閻王搶命,才將你兩人給啦了回來。所以,你倆不在三界中,跳出陰陽外了,你兩人已經是死人了,除非親眼見到,否則天地間沒有任何人能夠算到你倆人身在何處。這小子的傷也著實詭異,你剛才說火凝聚成的他?」
「是是是。那一片方圓千里的森林都已經化為灰燼,若不是在夜里,我也未必會發現。」
「你可曾與他交手過?他擅長什麼。」
「他擅長長尺,以元嬰初期輕而易舉挫敗元嬰中期的修士,我手中有靈寶長鞭也不是他的對手。對了,他還擅長火焰,幾息的時間,凝聚一尊百米高的魔神。听我姑姑說,最後不知道如何以那火焰魔神施展了一部尺決,足足有過萬的量力,分神之威。」
「他是魂修,沒什麼稀奇。火……嗯,看來這小子精通火決的,渡劫期修士他必定不是對手,擅長火焰,最後是利用了什麼火系的遁法吧。」
「對了,听說他修習的是五行遁法中的烈火遁術。」花芸荷突然想起來當時不悔大師的詢問。
「五行遁法?軒轅族的五行遁法?怪不得,怪不得,能夠瞞過渡劫期的修士。」隨後,老人陷入深思。
「前輩,你一定要救救他。」花芸荷又急道。
「哼,這小子道行不夠,妄圖施展什麼秘法,看來定然是第一次施展,沒能成功施展。才造成這全身骨骼經脈錯位的情況。不過,我也無可奈何。」
「前輩……」
「別哭了,我沒法救他,但他能夠自己救自己,他是施展的烈火遁法,身體被打散,然後凝聚,企圖瞞天過海,問題出在這里,怪只怪他體修境界不夠,若是能夠更進一步,無論身體如何被打散,也會輕而易舉的復原。」
「他如果想要恢復原狀,就需要他自己重新再施展一次烈火遁法,將身體重新凝聚一次。」
「可是前輩,他都這樣了,怎麼重新施展。」
「他是魂修,所以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死,若是普通人早已靈魂封閉,即使用蘊魂靈液,靈魂也會緩緩消散。好在他有實魂之境,雖然因為身體原因,靈魂無法完全歸體,他卻將靈魂強行鎖在體內,保住自己靈魂不散。所以,別看他受傷頗重,卻是清醒的。」
「啊。」花芸荷突然想起了什麼,面如火燒。
「好了,現在我需要告訴他需要準備的東西,不要打擾。」
「是。」花芸荷趕緊站在一旁,眼楮中透漏著希望。
「你叫秦天佑是吧,我知道你靈魂清醒,能夠听見我說話,想必你能看出我與你修煉的是一樣的法決《玄冥幽魂決》,只是境界有雲泥之差,我知道你施展烈火遁法中的秘法出現問題,現在我有一計,用火焰將你重新打散,我渡你一些火屬性魂力,助你重新施展一遍秘法,若是同意,就吹動那燈火。」
忽然,燈火搖曳一下,房內沒有任何的風吹過,若是不知道原因,定會讓人不寒而栗。
「老婆子我也不會火系法決,但谷內有一處幽火,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能夠化掉老婆子我,化掉你同樣沒有問題,如何?」
話音剛閉,那火苗再次搖曳了一下。
「好魄力,不知道你是真的有勇無謀,還是有所依仗,但這個忙,我這個老婆子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