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都督!精武門已于今日竣工,都督隨時可前去檢
听到傳令兵的稟報,華雄當即讓人備馬。
戴上馬鞍、釘上馬掌的小紅馬顯得很是威風,對所有人都噴著鼻息,惟獨在見到華雄時才變得溫順了一些,任由華雄翻身上馬鞍,一路向精武門行去。
一路上圍觀者甚眾,全紅的馬匹配華雄,實在很是出眾。
這是華雄頭一次騎小紅馬出門,看著造成的反應,華雄不禁想起一個很反面的畫面——皇帝的新衣!
很怪的感覺,好在華雄覺得自己還是很清醒的,引起這樣的反應,多半還是奇特二字,並不像皇帝的新衣那樣白痴。
「紅雲,你可真是受歡迎啊!我現在倒很期盼騎你去打仗了!一定很能出風頭!」
紅雲是華雄給小紅馬取的名字。
華雄拍拍紅雲的脖子,一臉笑意。
精武門是華雄給自己兵工廠取的名字,這個部門是由高順負責監工的,而武器研究部門也設在那里面。
華雄大略地檢視一番後,便開始著手制造,首先制造的是一百把諸葛神弩,用以增加自己親衛隊的實力。
隨著鐵礦的發掘成功和開采,兵器的制造也一步步走上正軌,各種強悍的新式武器也一件件出來,來自明朝的斬馬刀,來自岳家軍的勾鐮槍,新式的鏈甲。
而另一方面,天上人間的搬遷和開連鎖店也走上軌道。先後在許昌、荊州、天水三地開了分店。
除此之外,華雄也準備開始成立軍校,一來負責預備役地士兵訓練,二來情報人員和間諜人員也都要在軍校接受嚴格的訓練和洗腦般的忠誠教育。
徐晃叛變的消息早已傳至華雄的耳中,雖然對徐晃有很大的期待,但實際上徐晃也就是一個武將,他的到來也是華雄預料中的事,至于用途。那自然是只有打仗地時候才能大用。
陳林死後地頭七。
這晚月郎星稀。華雄早早地就開始休息。待在家里和花凝水進行造人運動。
忽然,門外傳來親兵地聲音︰「啟稟都督,府外有一陳林家人求見都督!」
華雄聞聲,略顯不快地離開花凝水的身體,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道︰「真是,有事白天不好說嗎?真不該給陳家人那點特權!」
一路行至前廳,華雄便看到一個作文士打扮的人。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黝黑的皮膚讓他顯得更加蒼老,見到華雄,微微躬身道︰「陳宮見過華都督!」
听到這個名字,華雄略有些煩躁的表情立刻僵住,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就是陳宮。
「你剛說什麼?」華雄怔怔地說道。
陳宮對華雄地表情感到疑惑不解,緩緩說道︰「陳宮見過華都督!」
陳宮再度說完後,華雄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如此平凡的見面。讓華雄感到意外,此時回過神來,急忙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
這一下倒把陳宮給嚇了一跳。心說這華都督果真奇怪,無怪乎林爺爺說他必非常人。
剛想完,華雄已經走到了陳宮面前,一把拉陳宮的手,激動不已地說道︰「好,太好了!你終于來了!陳宮啊!你可想煞我華雄也!啊呀!真是——唉!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陳宮眼皮直跳,看著華雄用雙手握住自己的手不停搖動,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看華雄的眼光都有點異樣了!很有點那什麼的味道。
「這個——華——華都督,這個——」
陳宮額頭都有些見汗,想抽手又覺有些不敬的感覺,眼光不停地在華雄地臉上和自己地手上徘徊,示意華雄放開他的手,他活了也有三十好幾年了,還從沒被人用這樣怪異的方式對待過。
可是華雄像完全察覺不到一樣,拖著陳宮在老爺椅上坐下來,這才不得不放開陳宮地手,開始招呼人上茶。
而陳宮手一月兌離華雄的魔爪,連忙揉了揉,仿佛手里沾上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似的。
待華雄招呼完畢,陳宮才說道︰「陳氏一族,多得華都督照料,陳某在此謝過!」
「說哪里話,這是應該做的,陳老丈是個好人啦!只可惜——」華雄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道。
陳宮說道︰「自古人皆有一死,林爺爺有生之年,已無憾事,而且過得古稀之年,壽終正寢,實無可惋惜之處。相比起來,許多人終其一生難成其願,倒頗是不如!」
「是啊!」華雄聞言頓時頗有些感慨起來,「能在有生之能完成平生願望,實在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陳宮望著這前廳內的一切陳設,先前就覺得這里陳設古怪新奇,此時見氣氛有些傷感,話鋒一轉道︰「華都督此間陳設,甚是奇特,不知出自何人手?這椅子,這茶幾,陳某自來安邑便曾听聞。」
「這些都是小玩意,只是坐得舒服點!沒什麼特別的!」
「都督說哪里話,這些物事,看似無用,卻也別出心裁,于民生之間,亦可方便許多。」
華雄听了這話,心中略有所想,陳宮的話讓他想到自己所知各種便捷事物的普及性,但只稍微想了一下,便列為以後需要做的事情。
看著陳宮,華雄也為陳宮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感到驚奇,按說陳宮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里的玩意,這麼快就想到這些東西的方便和對民生的幫助,中牟縣令還真不是白做的。
陳宮說完,舉杯喝了一口茶,面帶欣賞地看著手中比酒盞方便許多的杯子,話鋒再度一轉道︰「都督適才說平生願望。據林爺爺所說,都督目有遠見,陳某斗膽問一句,不知都督平生願望為何?」
雄神色一正,陳宮的到來,讓華雄感到意外,一時間其他,但此時陳宮這句話一說。讓華雄地心思回到正題上來。
陳林將陳宮舉薦給自己。憑著自己的名聲。自己近來所做的事,加上對陳宮人品和目的的了解,陳宮成為自己的謀士,那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一切並不是一定的,現實就是現實,並不會如自己所想地那樣,即便是有歷史可做借鑒!可歷史也是人寫出來地。那些寫歷史地人只是根據史實去推測歷史人物,並不代表那一切就是完全真實的歷史人物。
這就像演義里的張飛是猛張飛,而三國志里的張飛是儒將,華雄所遇到的張飛看起來也確實是猛張飛,現在華雄對自己所處的三國實在有些分不清楚,他只能用求同存異的想法來思考他所接觸到地名士武將。
現在的陳宮,只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不滿曹操的自私和多疑。這一點在任何歷史里都沒變。至于其他的,必須得慢慢地試才行。
不過要說到自己的平生願望,華雄卻從來沒仔細地想過。變遷太大,讓他現在除了更好地生存下去,用自己的能力造福現在的百姓,振興現在的中國。
其他地想法卻早已成為他記憶中地塵埃。
華雄自然也不能亂搪塞陳宮,必須得拿出足夠的信任才能打動別人,而且現在的自己體味民情,即便是從這個角度來說,也符合陳宮地做人宗旨。
細細地思索,華雄也慢慢地思考起自己的平生願望,喃喃道︰「要說平生願望,老實說,我都快記不清了!小時候還希望當個科學家,長大了認識了自己的能力,放棄了那些個夢想,只是好好地那麼過著,現在的話,平生願望又有了一些變化。」
陳宮听得一頭一臉的問號,對華雄話語中的新鮮詞語感到疑惑,問道︰「都督,這科學家是何物?」
「這個啊!不說也罷,還是說現在的願望吧!如今的老百姓苦啊!」
發自真心的感慨,華雄意味深長地喝了一口茶,目光悠遠地望著腦海中那一幕幕見識到的畫面。
和自己過去的那一切比起來,現在的百姓實在要苦得多,雖然有些是時代享受的差異,但更多的卻是世道的混亂。
陳宮听到華雄的話,神色也略略一正,說道︰「都督之言確實。」
華雄目光忽變得銳利起來,喃喃道︰「對你陳宮,華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照華某估計,董卓最多撐個一年多,我的願望就是在董卓死前積蓄到足夠的實力,能夠應付他死後的混亂,保證我華雄能立足于天下!只要能在天下守得一地,我便能發展一地!之後的事就得看具體情況了!但最大的願望就是統一中原,令中原百姓得享太平,天下諸侯,盡歸我心,天下兵權,盡入我手!」
陳宮听到這話,眼神一斂,神色為之動容,一時間心中思緒有如電轉,他從陳林那了解到的華雄只是一個有志于干一番利民事業的將領,可他萬萬沒想到現在听到華雄的願望竟是如此的大逆不道,明顯一副要爭奪天下當皇帝的樣子。
當下陳宮眼光不停地瞥向華雄,而華雄看著陳宮的表情,心知陳宮大概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在這個時間上,天下諸侯還沒人敢如此直接地說自己要當皇帝。
可是華雄也不能去換種說法,事實就是如此,他不當皇帝,不敢保證有誰能把天下治理得更好,唯一可能的劉備,卻是個沒了諸葛亮就屁都不是的家伙。
「听都督之意,似是要當皇帝?」陳宮確認性地問道。
華雄笑道︰「沒錯!只有更高的地位,更強的實力,才能有更大的責任,帶給百姓更多的太平。莫非公台你覺得只當個諸侯,守候一地,造福一方百姓就可以了嗎?天下諸侯,干戈不斷,若是不能一統天下,終究難止亂世,公台你說是吧!」
陳宮略為受教地听著,細細回味著話,華雄瞥了沉思的陳宮一眼。繼續說道;「大漢朝氣數已盡,自古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數,亦是定數。劉家皇帝如今弱不禁風,先是十常侍,後是董卓。天下諸侯名則清君側。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大家都只是想撈一把以壯大自己地實力,說到底,還不是想立足天下,進而或如董卓一般獨斷專政,或挾天子以令諸侯,或割地稱王稱帝。我華雄本不想趟這混水,可奈何身在其中。身不由己,且他們一己之私禍害百姓,不如由我華雄來指點乾坤,別的不敢說,至少可少禍害一些百姓!」
華雄的一番說話也算是直指天下諸侯,陳宮暗暗點頭不已,不由想起曹操的種種,對眼的華雄起了一絲欣賞之意。
華雄說完。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華雄有點大逆不道?不過為天下百姓計。也為我華雄立身天下計,我可不想歷史上寫我華雄也挾天子以令諸侯,而是要寫我華雄開創一朝盛世。不過。奈何華某一直在薰卓手下干一些私密之事,難為天下賢士所往,一直以來,華某都希望能有賢才之士能助華某一臂之力,不知公台如今可願意助我華雄為天下百姓打出一片和平來?」
華雄的坦言讓陳宮了解到他的雄心與信任,對曹操已經心死的陳宮此時正無處可去,心下就起追隨之心,而且他也想到,如果自己不答應,以華雄種種計算來看,自己恐怕今天就走不出華府。
無論從安全還是從他本身來算,他都只有追隨華雄一途,當下陳宮說道︰「都督大志,實讓陳某大是佩服,蒙都督不棄,宮願助都督得天下。只是都督若欲得天下,需對天下諸侯更為了.
何?」
華雄皺了皺眉頭,天下諸侯?陳宮這是在考究自己,可是在這個時間點上,那些諸侯們在干嗎華雄還真不知道,情報人員還沒訓練出來,網絡自然也沒建設好。
要說自己不知道?太丟人了!
那就忽悠吧!
想畢,華雄眼一挑,很輕蔑地說道︰「天下諸侯!能有為者寥寥可數!細數天下諸侯,以袁氏兄弟為首,袁紹勢大,手下能人甚多,但其為人多疑,難成大器,況且中原之地能人倍出,單是曹操日後就夠他受地。袁術就更不必說了,目光短淺之徒。其余人等也都不足懼。天下諸侯中,能令華某有所忌憚者,僅曹操與孫策,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陳宮听得一臉迷惑,心中對華雄產生不少地猜測︰都督不出長安洛陽,卻能知天下諸侯,對各諸侯性格似是相當熟悉,這卻是為何?而且都督與曹操從無接觸,卻是從何得知曹操之能?這孫策又是何人?
當下陳宮就問出了心中地疑惑。
華雄繼續忽悠道︰「探听敵情,那是無時無刻不要做的事情!而曹操嘛!不知陳老丈可有告訴公台,華某略通易理,這曹操與孫策乃是華某命中大敵,曹操其人,華某所知不多,但也知他是當日刺殺董卓之人,更是十八路諸侯討董的發起人,此人必有過人之能。這孫策乃是孫堅之子,雖在袁術帳下有從屬之關系,卻是一直想月兌離——」
說到這里,華雄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孫堅死後,孫策拿傳國玉璽在袁術那換來孫堅的三千舊部,從而統一江東,其間才有周瑜魯肅這些超級人才的加入。
可現在——傳國玉璽在自己的手里。
孫策怎麼辦?
沒孫策入江東,江東地方會產生什麼樣地變化?
孫權怎麼辦?
東吳還會有嗎?
周瑜李肅他們怎麼辦?
種種的問題迅速地佔據華雄的腦海,心中所想也同時浮現在表情上,華雄一頭冷汗狂涌,神色陣青陣白,口中喃喃地嘀咕。
一旁陳宮本來听得心中贊許,暗暗說林爺爺所言不虛,同時也對自己今日能投得如此信任自己的明主而感到興奮,隨即看到華雄的表情,不知華雄在想些什麼問題,疑惑地輕聲喚道︰「都督?都督?」
華雄腦海中思緒亂成一團,想不到一時的貪心,一時的好奇,冒了點險去把傳國玉璽弄到自己腰包里,卻落下這樣一個後遺癥,使得原本沒出現大變動的三國大勢竟出現如此巨大地變數。
自己地實力還不足夠雄厚,貿然地改變大動向,這對以後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曹操,沒有足夠的勢力來鉗制,以後能否干贏曹操,實在是個大問題,畢竟現在曹操已經有了不菲的實力,手下兩荀一郭已經到位,而自己才一個陳宮,賈詡未必跟自己。
這樣想著,華雄暗暗在心底下了一個新地決定︰要四處派人訪賢了!現在出名的軍師尚無主的,只剩下化名單福的徐庶,周瑜老大,只要拉到他們兩個幫忙,對抗曹操的把握就大上不少了。同時還能見識見識大小喬長得啥樣,周瑜娶小喬,那自己還有機會娶大喬不是!別說美麗的問題,光是名氣就很夠資格讓自己泡一把了。
在心中下定了計劃,華雄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陳宮一眼,笑道︰「放心,我沒事,只是突然心有所想,想了一些易理上的東西!」
「哦!」陳宮簡單地答了一句,續道︰「都督所知,實大出宮之意外,林爺爺所言果然不虛,都督不單行事,所知所想亦是當世少有。那曹操收三十萬黃巾軍為青州軍,建下名聲的同時,勢力增長之快,確為其他諸侯所不及。如今各諸侯間戰火不斷,袁紹欲吞公孫瓚,袁術四處侵佔州縣,其他大小諸侯間還各有猜忌,惟獨曹操事事以養精蓄銳為本,趁亂積蓄勢力,委實讓人為之側目。然都督隱于此間,收民心以揚天下,乃仁德之士,日後都督起事,凡賢能之人,必投于都督帳下,只是都督要做皇帝之念,切不可過早曝于外,大漢朝如今無論各方賢才,亦或各路諸侯,皆對大漢朝還有臣民之心,過早出大逆不道之輩,只會成眾矢之的,此點想必都督也知之!」
華雄也點頭道︰「這個是當然,現在只要固本培元即可。」
陳宮喝了口茶,面露疑惑道︰「都督,宮另有一事不明,還請都督明示?」
「什麼事?」
「如今董卓勢大,非諸侯合力不可除之,且董卓雖殘暴,但對帳下之人都甚為器重,諸侯之亂,非一兩年可定,可都督卻言董卓不過兩年之數,其中究竟有何玄機?莫非都督在其中有所謀劃?都督若是除賊有功,當可名震大漢朝,天下賢能之士必對都督大為欣賞。」
陳宮的話讓華雄心中一緊,思忖道︰「陳宮就是陳宮,我只冒了這麼一句話,他就猜到了些什麼,雖然說里面原本沒我什麼事,但我卻是知道如何弄死董卓,從這一點上來說,陳宮所猜的雖不準,卻也是**不離十了!聰明人啊!是金子總會發光,這話真沒說錯。」
華雄笑道︰「公台啊!這件事天機不可泄露,但是你說要我除賊有功,這事也並非辦不到,就是時機還不成熟!我軍軍備還待改良,各種部門還需要時間來籌備,若是一年內諸事皆能妥當,我也可考慮除董卓之事!」陳宮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