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帶著貂蟬來看傷兵,這個消息很快地傳遍整個傷兵雄以一軍統帥,在戰後第一時間來看傷兵,這是一件很讓士兵們激動的事情,只可惜現在看來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使得傷兵營中出現一些小小的混亂。
「什麼什麼?還有貂禪姑娘!這可怎麼辦啊?我沒褲子穿啊!喂喂,你們誰給我找條褲子來!」
一個傷了大腿的士兵正坐在床榻之上,褲子被軍醫從中剪開,整條大腿直到根部的兜襠布都完全地暴露在空氣中,這個士兵一听說連貂禪也來了,當即慌了神,連忙招呼人給他想辦法,「喂喂,都別跑啊!幫幫忙!大夫,大夫你看這怎麼辦?給貂禪姑娘看到這個樣子,我可就——」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士兵急得滿臉通紅,掙扎地想要起身給自己找點遮擋物,可只稍微一動,牽動傷口下,整個人頓時乏力地又坐了下去。
能走的傷兵都跑出去看華雄與貂禪了,營中只留下一些不能走的士兵,還有幾個想去而不方便擅離職守,正為其他人處理傷勢的軍醫,那些先前還說要學醫的士兵一下子跑了個精光。
一堆衣衫不整的傷兵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紛紛努力地想要遮掩住自己身體,不少人用受傷的手努力拉自己的外袍,想要將自己在外的**部分遮擋住,情形好象一堆傷殘人士在比賽戰勝自己的傷殘一樣。
這些人一個個急得滿頭大汗,耳听著外面地歡呼聲漸大。心中更是擔心,想到這貂禪姑娘看到自己的情形,那實在是恨不能即刻死了倒好。
里面是一片奇異景象,而外面卻顯得格外熱鬧,華雄與貂禪還沒到營門,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票士兵和一些傷勢不太重的士兵們聚集在營門處,個個伸長脖子向這邊張望,一派擁擠的景象。這情形讓華雄備感熟悉。仿佛想起電視上那些追星一族們在機場迎接他們心中偶像的畫面。
最好呢。還有那麼一票美女,捧上一束鮮花,然後獻上來,再在臉頰上親上一下,那就像得十足十了。
不過他卻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要是讓這麼一大班子兵痞拿著鮮花送上來,再在自己或貂禪的臉頰上吻一下。那情景實在是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甩開腦海中惡心的畫面,華雄看向貂禪,懷抱著貂禪地感覺十分地好,那縴縴細腰,完美地身材,美到禍國殃民地姿容,身上的處子幽香,發際還帶著一點焦味的如蘭香氣。讓華雄全身的各種感覺都達到一個十分良好的狀態。
可他卻並沒有因此而完全心醉。從貂禪要跟他一起參戰開始,他就一直在留心貂禪,一個花季少女。明明對殺人打仗有著畏懼的心理,可貂禪卻硬是強壓著心底的害怕,眼睜睜地看著一群盤古力士在董卓地宅院里進行毀屋工作,同時也看著他們將一個個敢于上前擋路的敵人砸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混合物。
那股血腥和惡心,華雄要不是擁有過去征戰的經驗,突然之間肯定會看不下去,甚至當場嘔吐。
貂禪卻一路都看在眼里,神色間極其害怕,卻還是強看下去,好幾次想嘔吐,卻最終沒有嘔吐出來,那情形很像是後世許多美女對恐怖片是又愛又怕一樣。
不過盤古力士的殺戮畢竟不是電影,而是活生生的現實,對貂禪這樣的舉動,華雄感到十分地疑惑,也是因此,華雄才讓貂禪刺董卓一下,看看在冷靜的情況下,貂禪是否還能下得了手。
結果令華雄略有所悟,所以他才帶貂禪與自己一同看望傷兵。
紅雲馬很驕傲地仰著頭,有點昂首闊步地感覺,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行清晰地馬蹄鐵印。
華雄等人甫一接近營門,就看到那些士兵不時地向華雄這邊指指點點,口里不停地說著什麼,仔細地側耳一听,隱約可以听到一些讓華雄一臉惡汗的話語。
「那——那坐在小紅雲上的就是貂禪姑娘嗎?」
「廢話,不是貂禪姑娘是誰?那麼漂亮,我家地老婆要是有這麼漂亮,讓我跳河我也願意啊!」
「你就做夢吧你!貂禪姑娘如此神仙般人物,又知大義,孤身謀刺薰老賊,就憑你,配嗎?」
「我又不是說要貂禪姑娘,貂禪姑娘這樣天仙似的人兒,那當然只有咱們主公才能配得上的。我只是希望我家老婆能漂亮些,那臭娘們長得不漂亮,回家還賊凶!」
「這就是貂禪姑娘啊!真是——比天上人間那些姑娘美多了!」
「媽的,你嘴巴怎麼說話的,拿天上人間的姑娘來跟貂禪姑娘比,想找死啊!還給你爺爺我流口水!」
「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口快,一時不小心!貂禪姑娘當然不能和天上人間的姑娘們——呸呸呸!」
「貂禪姑娘可真瘦啊!喂,咱們主公這麼雄壯,你說他能趕得上幾個貂禪姑娘!」
「你小子說什麼呢!敢說主公的壞話,想死了不是!」
「貂禪姑娘來看我們,真是咱們的福氣啊!就算再斷條腿也值得。」
無法枚舉的說辭,華雄听得臉色青白交間,心中暗罵︰「這班兔崽子!真他媽有異性沒人性。」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華雄等人也接近了營門,一眾傷殘人士立刻在各自統領的命令下開始整齊的列陣,只是陣形列的有點慢,不少人都拐著腳。
等到華雄到營門處,一聲大喝立刻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立正!」
這一聲喊的確是打斷了所有人地喧嘩,不過所有人都用興奮不已的目光看著與華雄同騎的貂禪。驚羨之意溢于言邊。
只是在這些興奮的目光中夾雜了一連串的「哎喲」聲,卻是那些傷殘人士們各個都站立不穩,似乎立正牽動了他們剛剛處理
口,全都歪歪倒倒地叫起來。
見到這古怪的場面,貂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一笑百媚生,這句話用在此刻卻有些不夠,這一笑將起來,絕世容顏下隱藏的無限風姿盡顯無疑。全場上千傷殘人士地目光一起被吸引住了。全部成定格狀態。就連那些個捂著傷口呼痛地家伙們也全都將他們地動作以不可能的姿態定格,一雙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貂禪,那情景活像大家都突然被石化一樣。
華雄也想笑,可是看到這情形,卻又有點笑不出來,一眼望將過去。
有的士兵兩眼圓睜,像是要把眼珠鼓出來一般。喉嚨里還不時地吞咽口水,很「饑渴」的樣子,有點沙漠里旅人到了快要干渴而死時,突然看到一片綠洲的味道。
有的士兵直接僵尸化,或許是原本就一直盯著貂禪,眼珠一動不動,面部表情也毫無變化,全身上下也是一動不動。就可惜沒擺出一個姿勢。要是他們能半蹲下,以手肘撐膝蓋,再以拳頭頂住額頭。那就活月兌月兌是世上最早的沉思者雕塑了。
那些立正無法站穩地人就更離譜了,有幾個半歪著身子,全然一副要向前後左右傾倒的樣子,可在貂禪這一笑中,他們全都硬生生突然石化,就以這樣完全不合物理常識的姿態站立發呆,渾然忘了剛才因立正帶來的疼痛,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腰力實在非同常人。
這顯然十分夸張的情景,看在華雄的眼里除了覺得好笑外,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錯,貂禪的美麗地確是華雄從所未見地完美,可以說任何男人看見這樣一個美人,要是不為之動容,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男人有些特別的癬好或生理原因,比如龍陽之好,太監,第二種就是這個男人太老或太小了,老得已經對任何女人都失去了興趣,正所謂有心無力,小則小得荷爾蒙分泌還沒形成。
可也沒這種效果啊!
華雄哪里知道,連他這個來自穿越的人都頂不住地美麗,這些個見美女不多的士兵們那更是——他們其中有許多也不是完全地失神,而是在體味這份美態,心中做著各種各樣的幻想,當然他們知道一切都只能是幻想,但人總有做點白日夢的自由嘛!雖然現在是夜里。
不過這情形華雄可不會允許下去,突然大喝道︰「干什麼干什麼?你們這是干什麼?」
眾人頓時回過神來,該站好的站好,該倒下的倒下,仿佛時間在剛剛停止了一般,所有人一臉慚愧地看著華雄,心中不免有些膽戰心驚。
華雄繼續說道︰「你們到底在干什麼?本督現在是來看傷兵的,你們全在這里立正是什麼意思?全部不承認受傷是吧!你們要是再立正,就給我去繞郿塢跑個十幾二十圈,我看你們誰還立得正!」
繞郿塢跑個十幾二十圈,那趕得上好幾個馬拉松了,所有人聞言一怔,這才回過神來,都不再立正,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華雄掃視了大伙一眼,大聲喝道︰「還有啊!本督從進來到現在為止,你們中的人好象都只顧著看貂禪,怎麼啦?有異性沒人性是不,枉我華雄平日里對你們那麼好,現在好了,看到美人就連招呼都不跟本督打一下,你們可知道你們這樣看著貂禪姑娘,本督可以治你們個大不敬之罪!真是的,浪費本督一番好心來看你們,結果你們給本督擺譜,可惱也!」
嘴里呵斥著,但華雄臉上的笑意卻甚是濃厚,貂禪听了華雄的話,臉色不由紅了一紅。
眾將士見了這情形,連忙七嘴八舌地告罪,說自己不敢雲雲,華雄接著說道︰「不敢!我看你們什麼都敢!好好的傷兵不當,不去好好地修養,盡快地回安邑治傷,卻在這里給我裝英雄,怎麼?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都死不了啊?」
眾將士全部慚然地低下頭去,華雄雖然是訓斥,但臉上笑意始終不減,大家也都感受得出華雄話里的關切之意,不過還是有些膽子大的笑了起來,一臉興奮地笑著大聲喊起來︰「死不了的!為主公打仗,咱們大伙都是不死的!」
華雄繼續笑道︰「不死的?好,氣魄可佳,不過不死金剛不是靠嘴巴說的,你們得一心一意地養好傷,再回戰場廝殺,這才是不死金剛,打不死的小強!這才是強悍!而不是放著好好的傷不養,跑來這里迎接我這個探你們病的人,更不是跑這來看著美人發呆!明白嗎?要是不明白的,就給我去繞郿塢跑十圈再來迎接我試試!」
「明白!」
齊聲的吼叫,有些士兵甚至吼得咳嗽起來,可臉上卻是一副喜悅的神情,大多數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不過笑容里還是帶著些許忍痛的表情。
貂禪听著身邊男人的說話,雖然有些听不懂的話,但這樣的說話,這樣的探病,是她從未見過的,帥與將士間的關系似乎非常地融洽,她心中也不由地對身邊男人又多了幾分崇敬,為自己今後能跟著這樣一個男人而感到滿足。
華雄再度掃視一眼,這才正了正色說道︰「明白就好!既然你們都是死不了的,那慰問的話,本督就不多說了,此次我軍大獲全勝,稍候回安邑自當犒賞三軍,你們這些受傷的,賞賜都會加倍!你們要不要?」
「要!」
這回的聲音不齊聲了,听到犒賞以及賞賜加倍的消息,又有華雄和貂禪來探他們的傷,他們心里別提有多激動了,精神上和物質上都得到了滿足,大家連連叫好不已,那些膽子大的更開玩笑地說︰「要,主公賞我們,我們不要那豈不是違抗軍令嘛!要殺頭的!哈哈!大家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