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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林書記,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我可沒少挨首長的訓斥,可是說起來也奇怪,首長越是罵的厲害,心里反而越是高興。轉業這麼多年,再想聆听首長的訓斥也成為了一種奢求。」歷山川感嘆道。
「是啊,現在的他也離開了部隊,掌一國之吏治,自然不能再像軍隊里一樣肆無忌憚。我想秦老之所以讓他進入中組部,恐怕也是想好好打磨一下他的稜角。」雖然因為女兒女婿的原因,林志天對自己的這位親家有很大的意見。可是就事論事,他不得不承認秦泰從軍隊到政壇這個轉身確實漂亮,而且還能很快的適應新的角色,讓他不得不心生佩服。
「唉!英杰和令援結婚的時候,我們幾個戰友都沒有得到消息,後來英杰就……,可惜天妒英才。」
「不談這些傷心的事情。」林志天似乎不願意提起那些傷心事,打斷了歷山川的話。
郭建勇從兩人的對話里早就听出了林志天和秦泰的親家關系,也听出了英杰應該是林志天的女婿。可是似乎提到英杰這個人的時候兩個人的語氣就顯的特別沉重,似乎這個名字有什麼禁忌,想來這個叫英杰的一定出了什麼事。看著屋里的氣氛有些沉悶,既然關系已經挑明,那麼想必林志天也能隱約明白老歷的意思了。這個時候不宜再深談了,他忙開口轉移話題,笑著道,「林書記,您來到我們曲陽市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曲陽市的感覺怎麼樣?」
歷山川也看出林志天神情悲傷,也暗道自己太過心急,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件事上了。這不是揭他林志天心里的傷疤麼。幸好,郭建勇及時的將話題轉移,果然不愧是和自己在一起呆了這麼久的搭檔。
林志天本就不像談秦英杰的問題,既然郭建勇轉移話題,他自然順水推舟,苦笑著搖搖頭,道︰「既然老歷和秦泰還有這層關系,那麼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訴兩位。」林志天長嘆口氣,接著道︰「自從我從省委來到曲陽之後,感覺工作方面真的是千頭萬緒,復雜的超出我的想象。想必兩位都知道了,單單項北京一案就讓我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
郭建勇和歷山川對視一眼,郭建勇試探著問道︰「項北京一案我也听說了,不是證據確鑿麼,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如果真的像老郭你想的那樣就好了,可是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沈揚眉想必兩位都很熟悉了吧,金店劫案挺身而出勇擒劫匪的那個小伙子?」
「怎麼,他也和這件案子有關系?」郭建勇驚訝的問。
「豈止是有關系那麼簡單,他在擔任加梁縣縣委辦副主任之前,曾經長期擔任項北京的秘書。他向我透露了不少的項北京一案的內幕。復雜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郭建勇听了林志天的話,略略思襯,沉聲道︰「如果林書記真的對項北京一案有疑問的話,我和老歷倒是可以幫幫林書記。」
歷山川和林志天的眼楮同時一亮,歷山川明白即使他曾經是秦泰手下的兵,可是畢竟那是十幾年之前的事情了。縱然還有些香火緣,可像他歷山川這樣和秦泰有些香火緣的干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現在已經貴為中組部副部長的秦泰,能記住他的名字就已經不錯了,秦泰現在考慮問題的角度的角度已經不局限于一城一地,而是關注大局。所以,歷山川在秦泰眼里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符號而已。想靠上秦泰的關系,已經是千難萬難。好在他現在有了天大的機遇,秦泰的親家竟然會到曲陽來執政,這可是天然的聯系紐帶,如果能借此進一步拉近和秦泰的關系那是最好不過。即使不成,可是林志天也是市委常委紀委書記,在曲陽也是大權在握的人物。而且後面還有秦泰這樣的靠山,想必用不了幾年,林志天就能一飛沖天。現在靠上林志天也不失為一個極為明智的選擇。這幾天歷山川經過深思熟慮,早就將這件事前前後後考慮了個清楚,此事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才拉上郭建勇宴請林志天。想踏上林志天的船,首要的問題就是要拿出夠分量的投名狀,他正愁著找不到機會,沒想到機遇自己送上了門。
歷山川急切的道︰「老郭,別賣什麼關子了。我們多年的朋友,帶著你來見林書記就沒把你當外人,你既然知道了我和林書記的關系,也知道林書記現在面臨的困局,如果有什麼我們能幫上林書記的,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快說快說。」
「老歷,你先別著急,」郭建勇掏出一根煙點上,深吸一口,道︰「市局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葛海濱,我知道他和項北京兩個人關系匪淺,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有什麼關系,可是我不止一次的見過項北京和葛海濱兩人在一起小酌。況且葛海濱雖然能力很強,可是他那臭脾氣,如果不是背後有項北京的幫助,他哪能入得了老尚的法眼,還不是項北京幫著他走通了老尚的門路。這才讓葛海濱得以一步步走上了副隊長的寶座。前一段日子,項北京家的小子,在市里犯了些事,還是葛海濱幫著撈了出去。如果林書記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旁敲側擊從葛海濱哪里打探些消息。」
歷山川知道郭建勇嘴里的老尚是局里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尚長偉,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性格很不討人喜,要不是尚長偉背後站著市政法委書記廖添丁,歷山川也有幾分忌憚,早調整他到下面分局任局長去了。葛海濱倒是局里刑偵方面的一把能手,歷山川對他印象不錯,可是由于他一直當葛海濱是尚長偉的心月復,恨屋及烏之下,對他也就沒有太多的關注。沒想到葛海濱和項北京還有這麼一重關系。
林志天看了看郭建勇,暗嘆不愧是混跡官場的老油子,單單從「有需要」三個字就能品出幾分不同的味道。什麼叫有需要,這是在試探他的態度,如果自己傾向于將項北京定罪,那麼已經是證據確鑿,自然無需另生枝節。如果自己傾向于查清項北京一案的真相,自然是需要其他有利于項北京的證據。這是用另一種方式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不過林志天也是暗自欣喜,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獲了。沒想到他正犯愁如何才能讓葛海濱投向自己,誰料到峰回路轉,不但解決了葛海濱的問題,就連歷山川和郭建勇也投向了他。
林志天確實想查清項北京一案的真相,即使沒有沈揚眉的原因,作為一市的紀委書記,他也不想肆意的被人愚弄,讓人拎出來當槍使。無關其它,只是單單維護自己紀委書記的尊嚴。
「實不相瞞,對于項北京一案我確實是感覺有點束手束腳,很多事情都被蒙在鼓里。如果能得到兩位的幫助,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林志天也不矯情,既然兩人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和秦泰的關系,恐怕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而項北京一案如果有市局的一二把手鼎力相助對,相信很快就能發現些端倪,到時候他也就進退自如,完全不會現在這麼被動。
對于歷、郭二人,能幫助林志天辦事,當然是求之不得。即使沒有林志天背後的秦泰,單單交好林志天市委副書記市委常委,也對二人有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