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這種東西不適合忍者世界,一時的手軟就是生與死的差距。這些所有人都明白。雖然掛上了切磋的名義但這次切磋中死亡或者殘廢的一定不在少數,尤其是在盜汝嶺之戰後土影和雷影惱火的情況下,眾參賽者之間的戰斗一定會升級為生死相搏。不過聰明如奈良久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沒有解決的辦法就不要去想,少年此時正坐在那里想著這次切磋的具體情況。首先是地點方面。以前遇到這種比試的情況一般是放在瀧忍村,因為它是獨立于五大忍村的第六個實力出眾的忍村。不過奈良久並不想要這麼做。他準備把地點安排在木葉。即使有大蛇丸的教訓,奈良久也打算如此。這次有可能是在踫到曉之前唯一一次檢查木葉安全防護能力的機會了。至于參賽人員,既然雲忍和岩忍要求,那麼順手也給砂忍和霧忍送去一份請柬吧。正好我愛羅也要提升一下自己在砂忍的威望。
春野櫻一邊在野兔身上做著實驗一邊忍不住去觀察著旁邊的奈良久。他已經閉著眼楮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很長時間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細的去看這個同學加老師。不是因為沒有時間,只是沒幾個人能夠在奈良久那雙平板無波卻仿佛看透一切的眼楮下不扭頭回避。不得不說奈良久不算帥。遺傳了鹿久基因的他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只是他身上的氣質實在是奇特,一邊給人平易近人的善意一邊卻又透露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查克拉濃度高了。」奈良久突然提醒了一句。
「啊?!」被這聲音一驚,春野櫻心中一突。待得醒悟過來的時候手中的兔子已經一命嗚呼,那原本雪白的皮毛變成了一團焦炭,似乎在無聲的控訴著小櫻的暴行。
「今天訓練加倍。」奈良久的話算是為那冤死的兔子報了仇。
「是。」小櫻只得無奈的點頭。
自從奈良久開始教育這群小強以後,奈良吉乃就特意定制了餐桌以便這群小強在這里一起用餐。井野、丁次兩人自不必說,甚至就連雛田也不需要太顧及大家族的規矩留下來吃飯。不過就餐的氛圍一直不算太好,原因自然出在奈良久身。作為這些小強的老師,一群少男少女都怕他。
「我吃好了,諸位慢用。」奈良久放下筷子說了一句也就站起了身。
鹿久望過去叮囑道︰「任務雖然重要也要注意身體,需要什麼人手盡管說。」
「知道了。」奈良久的話語依舊不咸不淡,但鹿久卻能夠听出一絲敷衍之意。這種態度和自家兒子太過于謹慎有關。這種事情他信不過那些不是親信的人。這小子信任的又能力出眾的……鹿久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旁邊的奈良吉乃給自己的丈夫斟滿酒,小聲說道︰「這段時間怎麼沒見夕顏?」
一言驚醒夢中人,鹿久有些感激的看向自家夫人,這就是好女人啊!「明天我去問一下五代火影大人,畢竟夕顏還算是小久的部下。」
比賽場地、各種物資、參賽人員、請柬、比賽內容、裁判選擇、保護措施、監護措施……奈良久手中的筆不停歇的在紙上畫著,沙沙的聲音連成一片……
早飯桌上,奈良吉乃看著空出的座位有些無奈有些心疼,眼楮瞄下旁邊細嚼慢咽的鹿久。木葉的上忍班長只感覺身上一冷,立刻加快了進食的速度。然後在妻子滿意的目光中走向火影辦公室。
看著端著熱茶慢慢品味的綱手,鹿久忽然有種無力的悲哀︰在這位的手下做事還真是勞累命啊。
「鹿久啊,有什麼事情嗎?」
「火影大人,這次過來是希望能夠借用一下卯月夕顏上忍。」鹿久直接挑明了來意,他覺得再在這里呆下去的話就有可能會對木葉的領導者產生屬下不應該有的不滿。
「夕顏啊,剛才她已經去小久那里報到了。」綱手抿了口茶說道。
「啊?」鹿久一愣隨即笑道,「麻煩你了,五代目。」
「沒什麼」,綱手很大度的擺了擺手,隨即說道,「鹿久你應該沒什麼事情吧?正好這里有些文件需要你幫忙參考一下。」
停下手中的筆,奈良久略微向後倚在椅背上休息。無論實力達到什麼程度,這種大型比賽的設計總是很讓人傷神。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少年的身上,有些刺眼的光芒讓他忍不住微微將頭側向一邊。
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輕盈卻又有些緩慢似乎腳步的主人有些為難的心事。
「進來吧。」
門開了,卯月夕顏走了進來。一段時間沒見面,她似乎清減了一些,整個人也顯得更加的冷淡。只有那夜幕色的長發依舊在太陽下閃著光輝。
卯月夕顏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囁嚅了半天最終鞠躬說道︰「奈良大人,卯月夕顏前來報到。」
「哦。」
多了一個人,奈良久的負擔依舊沒有減輕多少,畢竟很多需要做出決策的事情依舊要他來決定。不過一些閑雜的瑣事卻可以由卯月夕顏來幫忙。饒是如此,兩個人也從早晨工作到了半夜。
「呼」,卯月夕顏忍不住長出一口氣,一邊要跑腿一邊又要隨時應付這位不定時的提問,神經繃的實在有些緊。一放松下來頓時感到一陣疲倦襲來。
奈良久站起身走了出去,卯月夕顏有些奇怪卻也沒多問。畢竟奈良同學比綱手更會使喚人。半晌,少年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一疊糕點、一壺茶、兩個茶杯。
卯月夕顏有些坐立不安的看著少年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坐在自己的對面,眼楮小心翼翼的看向旁邊的上司。奈良久沒有看他,自顧自地喝著茶吃著糕點。女人也漸漸地從不安中解月兌出來。整個房間之中只剩下輕微的咀嚼聲。
第二天,千手綱手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茶杯喝著茶。難得昨天鹿久幫忙處理文件,今天終于可以輕松一下了。
「靜音,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夠從火影的位置退下來?」綱手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
「綱手大人!」靜音有些不滿但更多的是無奈。
綱手笑笑說道︰「雖說從老頭子那里接過了這份擔子,但是我不喜歡這個位置。現在既然有更合適的人,我自然想盡快輕松下來。」
靜音當然能夠理解那種感受,自己在這個助理的位子上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種壓力,更何況是直接是決策人的綱手大人。權力看似誘人,但那種壓力卻讓人想逃。
「快到那一天了吧,奈良君的成長可是很快的。」提起那個能力出眾的後輩,靜音也是一臉的歡欣。
「那個臭小子確實很厲害,只是他也有缺點啊。」
「缺點?」靜音有些疑惑。貌似奈良久的智謀、武力都是超一流啊!
「確實,小久的能力很出眾。實力方面已經超過我和三代老頭,至于智謀方面更是能夠和初代相提並論而且性格更加果斷。」綱手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更重要的是他的年齡。十幾歲就擁有這樣的能力,將來一定能夠成為另一個初代目甚至是超越也說不定。」
「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啊。」靜音說道,「難道是性格方面的問題?可是奈良君雖然有些冷淡但他總是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著身邊的人啊。」
「不是這個問題」,綱手笑道,「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在乎身邊的伙伴。雖然有時候采取的方法有些出人意料。我所說的是另一個。作為一個領導者,他能夠讓身邊的人始終相信他,無論是在第八班的時候還是和夕顏搭檔的時候亦或者是在提起建議的時候,他總是能夠讓人不自覺的就信任他所說的一切。即使是冷淡簡單的語調卻總是讓人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只是他卻不能夠充分信任別人,這就是他最大的缺點。」
「不能信任別人?」靜音驚呼道,「怎麼會?奈良君對于大家可是很了解的。」
「就是因為太過了解。」綱手忍不住苦笑道,「奈良家族的好傳統讓這小子的洞察力遠超眾人。他了解我們的實力、弱點、性格乃至于我們自己都忽略的習慣。但這種了解卻讓他總是擔心身邊的人不能去面對挑戰。前段時間夕顏的事情不正是如此嗎?寧願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危險也不願意讓身邊的人與他一起面對。這就是他的問題。」
「有什麼辦法嗎?」
「這種問題要問他自己嘍。」綱手微笑著看向門口,「夕顏,你說呢?」
門開了,卯月夕顏早已將尷尬的表情收起,走上前將手中的一疊文件交了過去顧左右而言他︰「火影大人,這是奈良大人交給您的關于聯合考試的計劃。」
「聯合考試?那家伙還真會起名字」,綱手抱怨著接過那厚厚的文件隨口問道,「那家伙自己在干什麼?」
「大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好像是在修煉。」
「修煉?哪有什麼用?」綱手忍不住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