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妖怪首當其沖,被劍心雷霆絕滅,北冥劍飛回,劍指貂業所在那一張桌子,寒光爍爍。[我搜小說網]
來客是幾位妖修,酒樓里頓時炸開了鍋,眾人又驚又怒,怪不得剛才鯉魚精出言不遜,原來是刻意諷刺。
招待貂業那一桌的少女早已退下了,像這種場面,她們並不少見,酒樓老板也深明道義,遇到這種情況,不做任何規矩束縛店里的員工。
貂業一行人的身份被戳穿,處于眾矢之的,酒樓里一時氣氛緊張,來往修者鈞具有一定靈力,豈會甘心受辱,一片嘩聲響起,冷嘲熱諷不停,更有隨時隨地劍拔弩張趨勢。
劍心樂了,神識一掃,已經感應了十幾股氣息在增長,矛頭牢牢指向貂業一桌人,恐怕就是他不出面,也會有人提槍施箭。
臨窗客桌中央,為首者貂業渾身鐵甲,面色蒼白,一臉漠然,對于同伴的死毫不在意,視線在一人一狼身上掃了掃,露出一縷陰暗之色。
同桌的另外幾人神情憤慨,這是他們戰友,禍從口出,就這麼枉死,任誰都會不平。
「怎麼還想干一架不成,本帥手正癢著呢,有功夫陪你過兩招。」楓拈起一張卷帕擦了擦嘴,目若饑鷹,挑釁的問著。
「你個混賬小子,算什麼東西,來惹老子,信不信老子生撕了你。」一個彪形大漢站起,是一頭烈虎化成的精怪,目光凶惡,濃眉大眼,渾身散發著狂野的氣息,雖說褪去妖體,依然保留部分性格特征。
他叫做柴烈,是死去的鯉魚妖怪的好友,兩人交情頗深,鯉魚妖怪的死,他是最為傷心難過的一個。
「白面小子,你敢再說一句,老子今天非宰了你。」
好友慘死,柴烈怒不可發,大聲叫嚷,虎嘯山林,非常驚人,整座酒樓里都是他的怒吼,要不是礙于為首者貂業的意願,他會一把沖上去與劍心廝殺,也不會一直隱忍到這一刻。
不過柴烈剛說完了就後悔了,不僅听到了貂業的呵斥,還惹來酒樓修者漫天大罵,一張粗獷的大臉瞬間漲成了紅色。
「哪里來的畜生,你丫的活膩了是不。」
「來犯我驪市,有何圖謀。」
「我看是來趕著上菜的,正好酒樓里這個肉料短缺。」
眾人開口,有諷刺也有低喝,三長兩短,言辭不一,只有一點相同,那就是他們靈喝鈞帶上了一縷意志,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精神上的壓力。[蟲不知小說網]
地板開裂,絲絲裂紋呈現,寬大的酒店第一樓被一股無形精神威壓覆蓋,一起落在柴烈的身上。
像是承受泰山壓頂之苦,柴烈漲紅的臉龐立時白了起來,是那種毫無血色的蒼白,額上布滿了冷汗,胸膛中氣血翻騰,識海不穩,精神上受到了猛烈的沖擊。
他大步後退,一步一個大腳印,悶不吭聲,眉心欲裂,腦袋似乎要破開了,鮮血滾滾滴落。
這是眾人合力,疊在一起的精神沖擊,酒樓上下三層,每人用上一絲一毫心念就能造成極大的壓迫。
地板開裂,寬大第一層樓似乎有無形之力在席卷,刮起強烈的勁風,柴烈騎虎難下,敵對眾人,迫于若隱若現的精神威壓,他快喘不過氣來。
貂業低眉,盡管在局外,仍受到一種威勢與警告,樓下有數股意念籠罩這里,他一聲輕嗔,抵御下了眾人發出一道靈喝,手里一抓,一道雪光將柴烈裹帶而回。
眾人驚怒,吹胡子瞪眼,這隊妖修的首領是一位高階尊者,就剛才那一手來講,戰力高深,不容小視。
貂業目光如電,在樓里樓外的掃了掃,並未露出敵意,起身就走。
另外幾位妖修不忿,畢竟在這里吃了大虧,又畏于貂業的壓力,恨恨的盯了場中人幾眼,緊跟在後。
酒樓里的修者沒有阻攔,妖落人族雖然摩擦不斷,可是明面上還算和平,一些大人物還是保持敵不犯我,我不犯敵的態度。
這幾名妖修中的一位出言不遜,也受到了懲罰,再咎其另幾人的是非,只怕在道理上站不住腳跟。
「鯉魚有了,差一只老虎就可以做成山珍海味,它卻這樣走了,真可惜。」楓俊臉上帶著玩味,口氣有些無奈,肆無忌憚的道。
剛走出酒樓的柴烈忽地回頭,?目而視,怒氣沖沖,掉頭而回。
貂業目光一閃,另外幾名妖修也知道壞了,柴烈這個 脾氣一上來,誰都阻止不了,勢必要闖出大禍。
妖氣撲面,柴烈一頭黑發如火焰在燃燒,他身材魁梧,全身有火星在跳動,面色駭人。
酒樓里一片混亂,被一股蠻橫的氣勢覆蓋,到了現在,眾人才意識到這名妖修的可畏之處,也是一名尊強,躍上了五重天。
不論其他幾人,這幾名妖修中已經有兩位展示了尊強的能耐。
「你個混賬小子在說什麼,給老子再說一遍。」柴烈大吼,嘯音如雷,化為可怕的音波,不少桌椅都裂開了。
當然柴烈控制的很好,所發出的吼音只針對劍心兩人,這里是人世,他不敢太過造次。
「既然你求我,我再說一遍又何妨。本帥發話,你可要听好了。」楓眼露神采,毫不在意,他衣飄人不動,凶悍的嘯音傷不了他分毫,猶如春風拂面,令他氣質又增色了幾分。
于是,很快楓重訴了一遍,這一次他無論是語言還是表情更加夸張,調侃之意不言而喻,令樓里眾人哈哈大笑。
柴烈一臉豬肝色,火氣澎湃,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被人揶揄了兩次,後一次還是自己主動要求的。
「你個混張小子,可敢一戰。」柴烈怒喝。
「戰你沒前途,辱沒了本帥的名頭,以大欺小死得早,知道不。」楓做出一副大義凜然樣子,擺了擺手,言稱不願過招。
柴烈怒了,被人輕視,仰著頭發出一聲長嘯,虎嘯山林,非常具有聲勢,一頭黑發狂亂,結實的肌肉涌動著爆炸性的力量,利爪撕裂長空,每一道爪影上浮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虎頭,咆哮巨吼。
殘暴的氣氛瞬間將這所酒樓籠罩,血腥氣味充斥在空中,柴烈一上來就不留後手,展現了最強攻勢。
楓沉著冷靜,不說一語,張開一只銀色大手,猶如一塊濃重的鉛雲蓋了下去。
勁風在他掌劍呼嘯,兩人爭斗,力量控制得非常精準,僅在小範圍攻伐。
能量在一瞬間踫撞,還未來得及爆發,楓銀色大手徒然一震,光華仿佛含苞花蕊轉眼間盛開,摧毀了所有爪影,不留痕跡,所有暴亂的能量在這只大手下無聲泯滅。
楓眼神一厲,,鉛雲大手層層圍攏,將柴烈拍飛,全身淌血,狼狽不堪。
他像一顆炮彈一樣飛出酒樓,砸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寬廣的街道處,人們驚異,有的匆匆而過,有的在位置安全地帶觀望。
一個大坑中,柴烈氣息奄奄,掙動著爬了起來,怒吼一聲,帶著慘烈的煞氣,眼里露出野獸的凶光,改變形體,進入戰斗狀態,他身上扎實的肌肉在膨脹,衣服爆裂,化身一只白色烈虎。
白色烈虎有身長兩三米,毛發透亮,月復部兩道獸紋環繞直到背上,它目光炯炯,野性凶暴,豎起一對尖耳,張開血盆大口,獠牙擴張向著楓撲去。
凶腥之氣瞬間擴散,地面塵土一震,烈虎身化一道白電,速度超快,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楓緩步出樓,僅露出一縷威壓,一道紫光掃出定住了騰空而起的烈虎。
柴烈獸瞳中凶暴消失,一種源于血液威勢令他懾服,不停顫抖,眼中畏懼之色涌出。
貂業一行人一驚,看出了柴烈的異樣,疑惑的目光在楓身上掃了掃。
楓嘴角掛著笑容,神色戲謔,一指點在空中,一道光束落在柴烈身上,將他再次擊入巨坑中,挖去心中那一瞬的烙印。
而後,他進入酒樓,不再理會。
「站住」貂業喝道。
「你是再叫我嗎?」楓回頭一瞥,饒有興致。
「傷了我們的人,你還想一走了之不成。」貂業道,神色漠然。
「那你們想怎樣?」
劍心結賬走了出來,背著北冥劍,風度翩翩,面色嚴峻得容不下半點其他情緒,強硬的質問。
貂業眼神一閃,冷冷無言,在酒樓里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示意幾個手下扶起柴烈就要離去。
劍心與楓相顧一眼,默不作聲,無計可施,他們很想留下這一隊人,苦于沒有良好的機會。
「就想這麼走了。」
酒樓里一個聲音傳來,既不響亮也不宏大,卻有股濃濃的威嚴,一個偉岸的青年走出,身材魁梧,步伐穩重。
這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男子,黑發如瀑,臉龐如大刀闊斬,兩道橫眉削得格外有力,一出現目光便定聚一點。
貂業回頭一瞥,心底一沉,身體化為一片妖雲裹帶
著另外幾位妖修飛上高空。
「你們妖修在東離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行,敢來這里那就不用離開了。」
年輕男子漫不經心的說著,好像在闡述一件平常的事情,但人們感覺到了他冷靜面孔下的強大殺意。
刀光一閃,一柄寸長的小刀飛出,在他手指間跳動,具有靈智一般,雪白的鋒面上利芒閃爍。
「飛刀門!」
眾人驚呼,猜出了年輕男子的來歷,飛刀作為聖地飛刀門的教眾標志,獨一無二,每個人都擁有無法模仿的飛刀。
「又見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