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魔法森林以後,眼前出現了一條幽閉小徑,那就是所謂的再思之道。沿這條道路走下去,就是無緣之塚。
在秋天正值旺季的現在,小道兩邊被盛開的花朵染成了絕妙的緋紅,那就是被稱為的死者之花的彼岸花。
但就算是彼岸花,和到不了彼岸的我現在也沒什麼關系。
幻想鄉本身因為結界與外界隔絕,就像桃源仙境一樣。這里的居民除非借由博麗巫女或間隙妖怪,否則絕對無法到達外界。但從這里,卻能輕易到達人間以外的異界,例如冥界、彼岸、地獄遺址……
通過這條再思之道,到達的無緣塚,正是這些異界和結界不穩定的交匯處。
也是這座幻想鄉最危險的場所,無法讓人預料會發生什麼事的地方。
據紫小姐的說法︰「結界間本不會有交集,但在這里卻成為了結界的交點,因此在這里連維持自己的存在都是件難事。」
雖然我大體上也沒搞懂是什麼意思,但「連自己的存在也難以維持」這點,不正好適合即將灰飛煙滅、化為虛無的我嗎?
還有「無法讓人預料會發生什麼事」這點,也很有吸引力。
此外,這里還是一處「自殺名勝」、同時也是個墓地。
許多誤入這里,無親無故、想要尋死的外界人。都會到這里來尋死,不眠讓人感慨︰人類這東西的精神還真是脆弱,或者說因為非親非故、沒有找到相伴的人,人類才會死去呢?人類無法獨自活下去、忍受不了孤獨,真是兔子會因寂寞而死吶。
嘛,基本上我也差不多。
但與那些家伙不同,我死後到不了彼岸、也到不了冥界——因該說哪里都到不了。說不定那些想要尋死的家伙,都只是想先去冥界看一看那里絢麗的景色。
但在到達無緣塚前,我得先通過這條再思之道。
走在這條路上,彼岸花的香氣,會讓人內心求生的**和強烈的不快感同時涌現,像要嘔吐一樣,在喉嚨里打轉。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內心里所有想要活下去的願望,都像苦澀的泥漿一樣在胃里翻滾。與想死的心情來回掙扎。
真是一門考驗。
「伊都絕」耳邊浮起了夜她們的聲音?嘛,就是所謂的幻听,啊——連幻覺都出現了。
接著,妹妹啊、梅莉啊……為數不多的人和各種各樣的東西出現在我眼前。
很遺憾,只是為數不多的人。並且,父母沒有出現在其中(我真不孝吶)
倒是XX那家伙居然來和我打招呼(算是養母或繼母吧)——那是我的記憶力直到剛才還封存起來的影像資料。比起妹妹好梅莉,更不想回憶起來的人。
真是的,那是怎樣一副表情呢?為何如此悲傷?因為沒能遵守約定。
我從沒和妹妹、也沒和梅莉約定過︰要善待自己,或者活著好好活下去的約定……這算是我幼稚的狡猾。
但是養母那里,我卻失策了,沒有料到有傻瓜一樣的家伙,拼命纏上了我,經歷種種原因,我曾經敷衍過她︰在以前,姑且活下去吧。
居然連這些事都可以給我挖牆腳出來,也難怪想要到這里尋死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成功的例子。
倒是有迷途知返,卻在回程的路上被妖怪抓去吃掉的,呵呵,真是好笑。
越往前走,彼岸花的香味就越來越濃,求生的**也越來越強烈。
但可惜的是,那種東西,只能留給尚有生存希望的人。
而向我這種,根本毫無希望,根本一點也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的家伙,這種留戀——根本毫無意義。
我根本就不是——自殺自願。
除非被人所殺、除非自己等死,就是我的兩條路。
比起等死,我更想被殺,雖然有想要被殺死的對象,但就現在而言,這個願望也是不可能實現。
所以我只能到這來,等死吧……而且死後化為虛無。
某種意義上才是真正的死吧,比起一般人所謂的死,那只是投胎轉世、不然就是下地獄而已。
「真羨慕啊,能下地獄。」
因為我可是被虐狂嘛。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那條小道,踏入了一片被樹林包裹的狹小空間。
「這里就是無緣塚嗎?」
比想象中給為安靜,本以為是座墓地的話,還會有幽靈什麼喧鬧呢。
我想慢慢向里面走去,看看有什麼「無法預料的事」會發生……
「喂!那邊的人,給我過來一下。」
對面有一個粉色頭發,雙馬尾短發,和夜一樣,長度是很合我胃口的及肩左右,應該算是短發?感覺很活潑又沒有過于活潑,如果說夜是感覺冷酷又沒有過于冷酷的話,那正好就與夜相反,長相當然是一流……(感覺到達幻想鄉以來,美少女的程度就不能用一流以外評定了)就是這樣一個美少女。
我果斷的無視了她。
「麻…麻煩你!小哥過來一下嘛~」
她用嬌羞卻又有點不習慣的語氣,重新向我渴求。
我很果斷的走了過去……(節操呢?節操呢?)
走進一看,發現她身上穿著江戶風的衣服,當然,和幻想鄉其他少女一樣,是江戶風的非主流服飾(除了夜的女僕裝,我就沒見過什麼正統的、可以在外界點名道姓的衣服)
如果說幻想鄉是以和服為主的校園,那麼里面的家伙,就都是些自己在和服上改出蕾絲、變得不倫不類的不良少女。
啊,說起來,我長期以來都忘了吐槽這一點嘛!——因為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最難以接受的燈籠褲上面。
眼前的少女該不會也有燈籠褲吧,看她的樣子和夜差不了多少(17歲),如果即使如此還有燈籠褲的話,我一定會全力吐槽。
我走到她5米處停步。
「啊……不過來嗎?」
不予答復,老實說她現在莫名其妙又有點為難的表情……真是杰作!
「我不過來,你過來吧。」
說完,我就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打算動。
少女面露難色,猶豫了一會,還是撲騰撲騰的跑了過來,她腳上穿了木屐,在地上 的作響。
裙子到達膝蓋的長度很好!在幻想鄉很難見,里面到底有沒有燈籠褲,決定了我是否要對她吐槽。
「那個……能請你從地上爬起來嗎?」
不知不覺,為了確認這一點,我已經趴在了地上,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夠看到了!
此刻,我的頭幾乎鑽進了對方的裙子里,這個舉動,就算我是女的——也會被當成變態吧,和紫小姐同等級的。
「嘛……」
看來不得不放棄了嗎,怎麼可能,我人生最大的心願還沒實現。
我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順便若無其事了掀起了對方的裙子。
「請問,你在干什麼?」
下一刻,我的脖子上被架著一把數米長的鐮刀。
「哎呀,居然沒發現……扛著這麼大的東西,怪不得你剛才跑過來的姿勢,意外的帶有萌點呢,沒想到盡然是鐮刀啊。」
我的注意力基本上集中在了裙子里,因此鐮刀什麼一點也沒發現。
「雖然我的工作是送死人過三途河,但偶爾送一次活人的話,應該也沒問題吧?更何況是只活生生的色鬼呢。」
哎呀,那可真是……我都快興奮了,這可得保密。
雖然用色鬼來形容現在的我有些奇怪,不過對方是死神的話,這個捏他就能完美的成立了。
「你是死神嗎?」
「啊,是啊~如你所見,我就是個死神,名字叫小野冢小町。」
所以才會有鐮刀啊。
「那你的斬魄刀就是那把鐮刀?」
「你妹!我可是傳統正統的死神,和那種少年系的偽貨完全不一樣。」
早在你這身裝扮下就已經不是傳統、正統了吧,以為有鐮刀就可以是傳統正統了嗎?
「話說,意外的居然被跟上了!」
「因為我經常在彼岸和死人聊天,所以知道這些也不奇怪吧?」
原來如此。
「那麼,小町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可沒有允許你叫的這麼親密吧,不過算了,我也不在意~」
小町小姐笑著對我說,果然是和夜相反又相似的類型。
「最近幻想鄉的結界出了漏洞,很多外界人進入這里,大多的被妖怪吃掉也罷,但活下來的、卻又跑來這里尋死。在巫女的努力下最近這里這些事也不會發生了,但今天卻讓我踫上了你,你……是外界人吧?」
「啊,是、沒錯,」她是看我里面的衣服得知的,「于是覺得有趣,就跟過來看看了?」
——我問道。
「算是吧,難得有人能走過再思之道,就過來看看嘍,以前來這尋死的,都過不了我的彼岸花。」
「原來那些花是你種的嗎?」
「是啊。」
其實仔細想想也知道,除了彼岸以外,哪里會專門生長真正的彼岸花呢?
「為什麼要種這些花?」
「因為很多人來這兒尋死的話,我的工作量也會變大吧?特別是非親非故的話,死後無人衷心悼念,就算生前沒做什麼壞事,也沒錢渡河了啊。」
對死者來說,渡河的錢就是生前有多少人為之衷心悼念,死了以後無人悼念,就沒錢渡河。但是像外界來這自殺的人,因為在這里非親非故,所以有時即使死了,外面的親人也不知道,還沒來得及被追念就渡河的話,會因為錢不夠在中途就被拋下船——這是小町告訴我的解釋。
「所以你就種這些花,來防止有人到這自殺吧?真是好心呢,小町小姐。」
「不,沒那種事,有的人從這里出去以後,馬上就被妖怪吃了,好不容易改過自生,卻落得這樣的結果,這應該比自殺還要更慘吧?不過被妖怪吃掉的人類,無論是誰都有村子里的人會去衷心悼念,所以積攢上那些,也可以足夠渡河。當然,沒錢的我也會把他丟下去。」
「只對死者仁慈……是嗎?」
不過生者和死者,在我看來都一樣。
「況且說到自殺的話,可是一門大罪呢!比起生前怎樣都好,但自殺的話,可是會被投入地獄的,還不如被妖怪吃掉來掉好呢。有時我會來這說一兩句,告訴了他們以後,就馬上乖乖回去了呢。」
「又不是基督教徒,自殺就得下地獄?」
「是不是基督徒都一樣,有時侯也會視情況而定啦,但那是渡河以後的事了,和我也沒關系。」
「啊,是嗎。」
就連渡河都和我沒關系,我死後可到不了三途河。
「話說回來,嗯、總而言之,就跟著你過來了,沒想到居然有人過了我的再思之道……」這句話你剛才好像說過了吧,總覺得你有些失望。
「但我看你也不像那麼想要尋死之人啊?為什麼到得了這來。」
「我本來就不是尋死之人。」
「那你來這干嘛?!」——被吐槽了。
「賞櫻,據說無緣塚的櫻花很絕妙。」
「櫻花還沒到開的時候!等春天來了再賞!」
「賞花,小町小姐種的彼岸花很好看。」
「這的花是移栽品種,等死後再去彼岸賞!」
真是犀利的吐槽,也不得不說實話了,其實我到這來……
「是等死。」
「……」
「因為不管怎樣都會死,所以也不算是自殺吧?」我笑著說道。
「沒救了?」
「嗯,沒救。」
起碼已經沒時間了,我早就超過了八雲紫為我指明的——期限,就像癌癥患者活的比醫生預計的時間要長一樣,雖然那看上去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也意味著,過了這個時間,你隨時都可能會死,興許是明天、興許是下一刻,我就是在這麼不確定的狀況下,在紅魔館度過了最後幾日的余生,真是給人添麻煩啊,也是我的任性。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小町小姐你今天穿的內褲的顏色……」
剛才確認了不是萬惡的燈籠褲,顏色的話,我期待草莓味的~
「不要以為你是等死的就能得寸進尺。」
「話說回來,我最近嘗試著研究了一下,發現**其實也沒我想象中那麼糟,像小町小姐這樣可愛又有點蘿莉的類型,就完全不會讓人有那種不快了,這觸感……果然,人類還是需要相互理解一下啊。」
此時,我正一邊若無其事的揉著小町小姐的胸部,一邊若無其事的說。
(如果說以前在我眼里,任何**都只是大塊脂肪的話,那麼小町小姐的胸部,就是水蜜桃了——嗯嗯,我整個人都相互理解了~)
「夠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就算你是女的我也不能忍了,信不信我先讓你到天堂死一死~?」
——小町小姐露出了黑化的眼神,粉紅切開都是黑的?
「不、不要……那里、不行……啊、啊啊啊~!!!」
雙腿被強制變成了Y字形,被美少女踩踏著股間……看、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麼變態的S。
「怎麼覺得,你好像一臉暗爽的樣子,應該更羞恥一些才對啊?難道我方法有問題?」
「不,完全沒有問題,不如說我已經恥辱到想像這樣去死個300遍了,順帶一提,你這乳牛,簡稱乳町……啊啊啊啊啊!!!」
踩、踩的更激烈了啊!!!我、我才沒有什麼誘導成功呢~(節操)
「不、不行……已經不行了!一、一庫喲——!!!」
順帶一提︰此時我身上穿的是女裝,遠看基本上就是個美少女、近看也是,因此並沒有什麼太礙眼的地方。
頭發也差不多及肩了。
請放心腦補吧。
「誒?似乎……有什麼東西硬起來的感覺,呃、你、你、莫非是男的?!」
被嚇了一跳的小町,立刻把腳縮了回去,唉,明明還差一點的,真可惜。
「明知是女的卻還那麼做,你是女同嗎?GL?百合?」
我整理了整理被粗野拉開的衣袖,真是的,起碼溫柔一點嘛。
你這麼做,就算是真的百合,也釣不到手的。
「好、好惡心,為什麼要穿女裝啊?!」
「因為適合吧?你看怎樣。」
我轉了個身。
「的、的確,如果沒有股間那東西,就真是個美女了。」
「哎呀,真是承蒙夸獎~」——我都有點心動了,從了你也不是不行
我用袖子半掩著臉,做出一個類似淑女的偽笑。
小町小姐居然臉紅了一下,隨即、貌似是想起了我的性別,額頭上又浮現出幾根陰暗的線條。
——真有趣。
「你……你死後一定會被丟到地獄。」
「那又不歸你管。」
況且我與地獄那東西無緣,嘻嘻。
「那我就把你丟到河里!三途河的長短隨我心情,不管你渡錢有多少,只要我讓河水變長,就可以半路把你丟下去,喂魚!」
真是霸權主義,那死神看不慣的豈不都得遭殃?
「河里面有魚?死人的靈魂也會吃?」
「有大型魚還有水龍,沒錢的掉到河里,游泳游的的疲倦後就會被它們吃掉。」
「吃掉以後?」
「等著在肚子里呆上幾年,錢攢夠了,興許過個幾百年後就會被排泄出來。」
死神一臉壞笑,看上去就是會把我扔下去的樣子。
「不過那也和我無緣。」
「什麼?」
「不!沒什麼,話說回來,你不會真的打算把我扔在河里吧?」
我適當的轉移了話題。
「嘛,也不會啦,雖然你是個變態,但和你聊天還蠻有趣的,很少能遇到肯和我這麼聊天的死人了,通常他們最多和我聊三天就變成我自己一個人說話了……」
是你聊得太多了吧!你到底有多少話要聊啊!聊的是寂寞啊你!
「如果你能陪我盡情聊天的話,等到了彼岸,我陪你喝酒?」
「哎呀,那可真是,未滿18歲不能喝酒啊。不過我現在死了,就永遠不了18了,和紫小姐一樣,永遠的17歲?」——我自言自語道。
話說那時,法律算個P啊,我一直都在紅魔館喝葡萄酒吧?——我用這樣的表情表示。
「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
「你這人真有趣,給人的感覺的話。」
但在外面的話,我90%是遭人討厭的成分。
「如果我能到彼岸陪你聊天的話,除了喝酒你還能幫我干嘛?」
「這就不好說了,在彼岸只有一望無際的花海,不用吃東西也不用睡覺,還無法交流,喝酒卻可以……」
「那誰還去啊?!」
「等被判無罪,不用進地獄的話,到了冥界,自然就都可以了,冥界的景色絢麗多彩、堪比仙境,很多幽靈會忘記成佛而在那里住下。」
「我可想不到那麼好的地方,而且也不保證自己不會下地獄,因此還是說說彼岸好了,除了不能說話,不用進食、睡覺以外,還有別的限制?」
「沒了,不能說話,我超無聊的。」
所以才這麼話多嗎?也難怪。
「不能說話,可以筆談啊!你沒試過?」
「哇~這倒是個方法,太謝謝你了!你到了那邊一定會和我說話吧?」
「可以,那要看什麼條件,你能幫我做什麼?」
「唔……基本上我能做到的都可以,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我不用喝酒,和小町小姐H行嗎?」
「那是色鬼,要下地獄。」
——小町小姐一臉冷酷的表情,鄙視著我,贊。
「生前又沒有,死後不算吧?而且你又不是人,是死神。地獄哪條法典上寫了︰死後和死神小姐H要下地獄?」
「確實沒寫,所以我會先把你切成幾塊,丟到河里喂魚。」
——小町小姐一臉冰冷的視線,已經不屑于看向我這邊了!!!
但不知怎麼,覺得好萌~我已經無藥可救了。
「算了,我是開玩笑的,反正我一輩子處男。」
「你是處男嗎?!處男……嗯,那確實……情有可原。」
——居然被同情了!!!我不想被同情啊!!!
同情我的話就協助一下嘛--
「算了,不多說了,待會還有工作,最近工作又變多了,是又有什麼戰爭了嗎?」
「現代已經沒有戰爭了吧,又不是二戰期間。」
——二戰,那是什麼?小町似乎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那麼,我們死後見吧?」
「嗯,死後……」
誒……死後……
誒?死後……
「抱歉,不能再見了。」
「誒?」
不想給人添麻煩。不想讓人、不會有人……悲傷吧?——其實是騙人的。
「我,去不了那里,哪里都去不了。」
就像在炫耀自己的傷痛一樣,就像在炫耀自己的悲慘一樣。
「誒?那是……什麼意思啊?」
——我
「我沒法去彼岸,也沒法去地獄,死後哪里都去不了,因為我——死後皆•為•虛•無。」
——因為我
「那…那是、這種事,怎麼會……」
「靈魂已經被破壞掉了,現在……然後在這個身體破壞以後,就會消失的灰飛煙滅吧。」
其實是個殘酷又差勁的家伙吧。
「……」
小町小姐什麼也沒說,愛和死人聊天的她,對待死人很好的她,就連沒死的人也一樣的她……是難以對死者坐視不管的。
所以,對于我這種「絕無可救」的死者,也有沒辦法再說上些什麼了吧。
就算是無法理解他人的我,也容易猜到一些她此時的心情……
因為——太好心了啊,她這人吶。
(好心的人很容易被猜到心事,所以亦無人看透我的內心)
……
像夜小姐那樣,樣子再冷酷點就好了。
那種表情我可不想再見第二次,像XX那時一樣的表情。
我真的,很喜歡小町小姐了呢。
所以內心有些愉悅,隨即,又對這些愉悅感到惡心。
真是最爛了吧——我這人
「再見了,死神小姐,或者說……不見了,小町小姐。」
我繼續向無緣塚的深處走去。
不打算回頭,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活著真好,就是為了邂逅。
不想活著,因為我想親手毀掉邂逅的人。
這個世界真美好,因為能踫上各種各樣的人,即使死了以後,興許都能遇到一個熱情多話的死神(小姐)
真羨慕啊,這個世界——
是絕妙的地方吧……這個幻想鄉。
但與我無緣,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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