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紀 正文 part 62

作者 ︰ 我是jones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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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沒人買嗎?」正思考搭配方式的伶葉有些好奇,什麼樣的絲巾能放上十幾年沒人會看得上??按照自己所知三界地界里的時尚總是一個輪回,今年不流行的東西,明年或者後年也會有機會火一把,哪怕是多年前流行過的元素,現在也會不停地引用和借鑒,但是听這大嬸的意思,這東西居然幾十年沒人踫。

這和藹的大嬸好像被伶葉的問題挑開了話匣子似的,又不停地道︰「不瞞小姐,這方巾是老太婆年輕的時候隨夫君奔走四方販賣飾物的時候偶然得到的,記得應該是28年前的秋天,」大嬸頓了頓,再次肯定地道,「對,是28年前,老太婆還年輕貌美的時候。」

「……」伶葉頭上有些冒冷汗。28年前?在凡人的範疇來看,這大嬸的記性還真不錯。

「那年秋天,老太婆隨夫婿去遙遠的西邊小鎮敦煌販賣南方的水果和香料,然後再從敦煌買回上好的亞麻織物回南方高價出手,唉,那個時候生意還真不錯。」大嬸飽經風霜的臉上道道皺紋讓伶葉深深體會到歲月的痕跡。「那個時候我隨亡夫在敦煌遇到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這方巾就是她親手交給老太婆我的。」

「敦煌絕世大美女?」伶葉本來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听到這方巾的來歷,卻讓自己不由對這方巾的主人產生了好奇。

老太婆仔細打量著伶葉的樣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那個時候,那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可能遇到什麼大麻煩,神色匆忙地將這方巾給我,並且囑托老太婆我一定要將這方巾傳遞給一個特殊的人。」

「給誰?」伶葉瞪大了眼楮問道。

面對伶葉的問題,和藹的大嬸遲疑良久,最後吐出幾個字︰「就是給小姐您。」

「我??」伶葉眨眨漂亮的大眼楮,超級迷惑中。

和藹的大嬸面色有些凝重,看似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慢慢吐露著︰「那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將這不起眼的方巾給老太婆的時候囑托老朽,這方巾是給一位特殊的人保留的,不管要經過多少年,一定會遇到這個人並且要老朽親手交給他。」

「那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所說的是什麼樣的特殊人物呢?」伶葉疑惑地看著和藹的大嬸,想想為什麼剛才這大嬸說是為自己保留的方巾呢??

「老朽記得那美人兒囑托這方巾只能送給一個拿起它的女性客人。」和藹的大嬸嚴肅地道。

「難道這麼多年來就沒有人想買這方巾嗎?」伶葉听完大嬸的解釋,一想又不對勁,怎麼可能這根方巾掛了這麼多年卻沒有人願意拿起來。

那大嬸微微思索著,肯定地回答︰「因為那美人兒還告訴老朽如何判斷是否是那個人。」

「如何判斷?」伶葉不解地追問。

「那美人兒說,這位客人腰間會有一段白紗和一根長笛。」大嬸緊緊盯住伶葉腰間的白色混天綾和長笛道。

伶葉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還別說,這28年里老朽和亡夫游歷四方,到處做小買賣,但是卻真是沒有一位客人符合這要求,直到剛才看到小姐您。」大嬸舒心的微笑著,「老太婆亡夫的遺願就是完成當年對那傾城傾國的美人兒的承諾,將這方巾交給符合條件的人,遇到小姐之前老朽以為這輩子都很難兌現這承諾,幸好剛才小姐您拿起了這方巾,才讓老朽能夠在有生之年達成亡夫的遺願,也算完成那美人兒的囑托。」

「……」伶葉這時已經大腦混亂,這大嬸所說的28年前的那位傾國傾城的敦煌大美女居然能說中自己的裝束,並且能拿起那根不起眼的方巾,難道她有預見未來的本領?那不可能,因為像這樣能看透時光的能力在伶葉熟知的三界里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更別說這樣的不知名時代。

看著伶葉拿著方巾一個人發呆,大嬸又微笑道,「這位小姐你把方巾拿去吧,老太婆不收您一文錢。」

「……」伶葉無語中,何況本來身上也沒有錢,再說也不知道這里流通什麼樣的貨幣(反正肯定不是冥幣,呵呵)。

「老太婆看小姐您身上衣衫破碎,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大嬸這時才發現伶葉的衣衫有些破碎了,一邊關切地詢問,一邊從小推車的下邊拿出一個用紅布包好的包裹,然後慢慢把紅布一層層打開,漸漸露出里面整齊疊好的藍色衣物。

「這是??」伶葉好奇地看著大嬸。

大嬸把藍色衣物遞給伶葉親切地說道︰「這套衣服是當年那美人兒贈送給老太婆的,老朽一直舍不得穿,這28年來一直帶在身邊。」

听到這衣物有些來歷,伶葉忙把那藍色衣物推回大嬸手中,道︰「這衣物一定很貴重,我可不能要。」

「其實這衣物對老朽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朽已經完成了28年的承諾,心里終于踏實了,也算對得起我那亡夫。」大嬸把衣物又遞給伶葉,深沉地望著她漂亮的臉蛋,「這衣物也算老朽給小姐的謝禮吧,幫助老朽完成亡夫的遺願。」

「……」伶葉面對熱情的大嬸,有些猶豫地收下那藍色的衣物。

大嬸又指指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小茅草房,道︰「那邊就是老朽臨時的家,小姐您過去先把衣服換上,老朽看您身上的衣服破碎的厲害有失體面。」

伶葉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原有的衣物,果然是破碎的厲害,先前和小龍女與白衣書生PK的時候就有些地方就被撕破了,加上剛才自己又撕了一截扎頭發,估計在樹上行進的時候還被錯綜復雜的樹枝刮破了一些地方,所以別人看起來感覺有些可憐吧?

「那有勞大嬸您了。」伶葉雙手端著藍色衣物,頗有禮貌的感謝大嬸。

「哪里哪里,小姐您隨老朽來。」大嬸招呼旁邊的小攤幫忙照看自己推車後,引著伶葉前往自己臨時住所更換衣物。

片刻之後,在那大嬸簡陋的茅草房子里,更換完藍色衣物的伶葉,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物,一邊準備用先前的碎步捆扎秀發,還未及時觀察小屋子里的情況,卻被那大嬸擋住,只听那大嬸道︰「小姐您一看就是名門之秀,可不能用這碎布,還是用那傾城美人兒留下來的方巾裝飾頭發吧。」

「……」伶葉瞅瞅自己手中的小碎花亞麻方巾,一時不知道如何裝飾自己的秀發。

看見伶葉有些為難,大嬸哈哈大笑起來,一把抓過方巾讓伶葉坐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熱情地道︰「來,老朽為小姐裝扮下,這可是老朽年輕時候最喜歡的裝扮。」

「……」伶葉沒有說話,這里不知道有沒有鏡子,沒有一點準確的時代感覺,難道自己被白衣書生打暈了頭?還是被小龍女的降龍波給電昏了腦袋?

在大嬸動手給自己打扮的好幾分鐘里,伶葉完全不知道大腦在想什麼。直到大嬸招呼她已經裝扮好了,才回過神來。

「小姐,老朽已經給你裝扮好了,現在才像那麼一回事麻,哈哈,看上去和婆羅花一樣嬌艷美麗。」

「婆羅花???!!!」伶葉听到這名號,不由嬌軀一震,吃了一驚。要知道,這樣的天界之花,傳說三千年難得一開花,在歷經了幾次大的動亂後,現在的三界早已經看不到婆羅花的蹤跡了,居然這大嬸提到婆羅花,看那樣子想必是曾經見過。不過話又說回來,伶葉自己一千多年來也不曾見過這天界花的樣子,這大嬸怎麼能看到呢?

「是啊,記得山那邊以前漫山遍野的婆羅花,盛開的時候一片潔白的世界,那才叫一個人間仙境啊。」大嬸貌似頗有些感傷。

「請問大嬸,到什麼地方能看見婆羅花呢?」伶葉十分好奇,自己也從未見過的三千年一開的天界花,會漫山遍野的出現在這里?

「小姐不知道這婆羅花可是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時候散落到大地的生命之種吧?」大嬸自己也梳理下兩鬢的發絲,神秘地問伶葉。

「……」在三界,伶葉只知道這婆羅花是天界和仙界公認的天界和仙界之花,三千年才開放一次,而且據資料記載,這花早在洪荒時代的三界戰亂後便已經消失殆盡,基本看不到了,西王母每次召開蟠桃大會的時候,總是要回憶下當年婆羅花盛開時的美景,令眾神唏噓不已,可見這婆羅花交相盛開時的場景多麼的讓大家人神共賞,心曠神怡。不過可惜的是,伶葉自己的母親大人也未曾親眼見過這傳說中的天界之花,也不知曉這婆羅花的具體來歷。

「老朽年輕的時候曾經在距這小鎮不遠的山上看到過這婆羅花盛開的美景,這麼多年來至今念念不忘。」大嬸面露向往的神情,不由讓伶葉更加好奇。

「如果小姐沒有急事趕路的話,可以听我這老婆子多嘮叨嘮叨。」大嬸怕耽擱伶葉,便先把情況說明。

「沒事,願听大嬸一一道來。」伶葉倒是不著急,本來也不太清楚狀況,遇上這奇異的事情倒是可以多了解下狀況。

「呵呵,那好,等老朽給小姐做幾個小菜,填填肚子再听老朽詳細介紹。」大嬸還真熱情,見伶葉一路風塵,估計也沒有吃飯,便卷起袖子燒起柴火,開始準備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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