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4章 王位繼承權(一)

作者 ︰ 死ZZ

判斷一個物品的價值,遠遠比判斷一個人的價值要來得容易。因為物品的價值和升值潛力都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里的,而人的價值往往是以內在形式表現的,並潛在著無限的機遇和意外。所以,在物品上投資,遠比在人身上投資要來的容易得多——伊斯頓大公,比爾*法林頓)))))))))))))

撒古塔,法師塔,里奧*墨菲房間

里奧不斷的批寫著手里的文書,然後抬頭看了休伯特一眼。盡管里奧已經卸下了首相的重擔,但是在這個非常的時期,休伯特確實想不出還有誰能夠處理新領主登基前的所有事宜。所以,他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保薦里奧出任臨時首相的職位。

「我知道你來此地是有要事要商量。」里奧把手里的公文放到了一邊,對休伯特說道,「這段時間你曾多次出入這里,但不知由于什麼原因,你一直不敢開口問。今天,你會有這個機會。來吧,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你想問什麼?」

休伯特思索了一下,他想問的問題的確很多,但是又不知從何問起︰「艾維娜*森西真的是領主的女兒?」

「是!」

休伯特點了點頭︰「她和我的妻子是同一人嗎?」

「是!」

听了這個答案,休伯特有些憤怒,但是他依舊強按怒火問出了第三個問題︰「她是你的親生妹妹?」

「沒錯,她的確是!」

「乓啷!」休伯特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憤怒,一把把面前的水杯掃向里奧,潑出的水濺了里奧一身,里奧無奈的搖了搖頭,用自己的手帕擦著濺到身上的水漬。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那荒誕的話語,里奧*墨菲!」休伯特站起身來說道,「你想說什麼?難道你要說自己也是王位的繼承人之一嗎?」

「我不管你是否相信,休伯特。」里奧皺著眉頭說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里奧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把手帕丟到了桌子上,「我的父親,森西領主,本來就是維爾克西德安插在撒古塔的人。但是,他沒有盡對自己領主的職責,篡奪了這片土地。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和艾維娜的存在,我們絕對活不到今天。所以,他把我,還有我母親以加斯科*墨菲,我的養父的妻兒的身份騙過了維爾克西德的監視。十歲那年,我的妹妹走失,而當我和我父親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你的妻子,而她的身份也已經暴露。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我用一具尸體瞞過了你的雙眼,把她接回了王宮。」

休伯特惱怒的點了點頭︰「你為了你的王位,分開了我們兩個而且想要殺死我」

里奧用手敲了敲桌子︰「休伯特*阿爾維斯。平心而論,你真的認為自己有實力在同一時間殺死十七名撒古塔最好的法師嗎?如果不是我暗地里下了不準殺死你的命令,你早就是一具尸體了!你還能坐在南部邊境整日酗酒度日嗎?」

「她是我的妹妹,休伯特!」里奧看了休伯特一眼,接著說道,「要知道,我對她的關心絕對不在你之下!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能夠讓她更安全的活著!為此,我用魔法封印了她的記憶——所有關于你的記憶。現在,就算我有證據證明我是領主的兒子,也無法成為領主。但是,艾維娜可以,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替我們的父親,成為撒古塔下一任的領主,她有這個權利!」

「休伯特,可能這麼說對你很不公平。」里奧搖了搖頭,「現在撒古塔依舊尚未月兌離維爾克西德的監視,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們周圍到底還有多少維爾克西德的奸細。你是個出色的戰士,但是,現在的你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權勢保護她的安全。這個」里奧說著,遞給休伯特一封信函,「這是北地給你的邀請函,北地之王想要給你一支部隊,讓你去西部進行協助防守依戈薩和蒙特。如果此時,我們能夠獲得北地的幫助,我們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維爾克西德所帶來的麻煩。屆時,我向你保證,你可以重新擁有艾維娜的愛。」

休伯特憤怒的把手里的信扭成了一團。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曾經觸手可及的愛情,現在卻被過渡成了政治需要,這讓他感到非常惱火。當愛情的本質發生變化,是否還應該繼續追逐呢?別人會怎麼做,休伯特不知道。但是,他,休伯特*阿爾維斯,一定會追逐到底。因為,這畢竟是與他共度多年的妻子,他沒有選擇

看著休伯特憤然離去的身影,里奧無奈的搖了搖頭︰「休伯特,你曾有過可以選擇的機會。如果你曾放棄了自己的爵位、事業、名聲,不趟撒古塔的這攤渾水,而是選擇帶著我那少不更事的妹妹離開這里,這一切本不該發生你曾有過無數可以選擇的機會,只是當時,你並不認為有需要選擇的必要」))))))))))))))))))

蒙特,臨時首都,索勞伯根,紅鴨酒館

除了肖恩,這一行人的其余幾人紛紛聚集在了這個喧鬧的地方。索勞伯根的人民為了肖恩一行人的歸來幾乎全部停工了一天,他們聚集在了這個地方高歌狂飲著。酒桶被不停的搬進搬出,而他們的老板已經開始為接下來兩個周的麥酒供應感到頭疼。

「我這幾年來走遍了整個西部!」羅哈德滿臉通紅拿著酒杯跳到桌子上喊道,「我要說!我們這里的酒的確就是最難喝的!但是,我就是愛它!沒有一天不在想它!」羅哈德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來吧!為了這杯最難喝的馬尿!我們將它一飲而盡吧!!」旁邊的市民也狂喊著,興奮的用手敲著桌子,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確實」這時,一個身裹厚披風坐在角落的人開口說道,「這酒的確很難喝」這人說著,快速將杯里的酒全部倒在了地上。

羅哈德打了個嗝,然後不滿的走了過去,他把手里的空酒杯猛的往對方的桌子上一敲,高聲喊道︰「喂!你是外鄉人嗎?」見對方沒有開口,羅哈德一把把對方的風帽從頭頂揪了下來,這人的臉露了出來黑白相間的頭發,消瘦的臉龐——盧森特大公,埃德加。

「嘿,我認得你」羅哈德眯著眼楮用手指了指埃德加,「是的,我認得你」

埃德加皺了皺眉頭︰「你認識我?」

「是的!!」羅哈德突然狂笑起來,「在你母親的兩腿中間,當我把你種進她的身體的時候!!哈哈哈哈!!!」

「砰!」羅哈德正大笑著,埃德加猛的起身,一記直蹬竟然將羅哈德踢的飛了起來,羅哈德一頭撞在了吧台上,用手不斷的揉著胸口,吐出一股股穢物

「竟然侮辱我的母親,你真有膽量」埃德加按了一下左手上帶著的護手,不屑的瞟了一眼周圍聚攏過來的人群。

「你們退後!退後!」羅哈德提了一口氣,用手提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後快速走上前去

「砰!」然後再次飛了出去

「喔,該死!真該死」羅哈德慢慢的從吧台里面爬了起來,向四周的市民嚷道,「我被踢飛了,你們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里交給我!交給」羅哈德沒說完,身體便晃晃蕩蕩的倒了下去。

「羅哈德沒說錯。」戈麥斯看了一眼四周,「普通人真的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你們退出去,這里交給我們!」戈麥斯說著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一旦挑事的任何一方動用了武器,這件事的性質就非同小可了,周圍的市民紛紛散去,只留下戈麥斯、洛菲、克勞德以及依舊在旁邊大吃大喝的艾妮莎。

「以多欺少,並非我的性格。」克勞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戈麥斯和洛菲先上。

戈麥斯快速揮動手里的長劍,一劍刺向埃德加,這一劍的速度並不快,目的是為了試探對方的深淺。因為戈麥斯自己也不確定埃德加是不是有能力躲開這一劍,而他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因為這種愚蠢的原因而盲目的動手殺人。但是,遺憾的是埃德加可不這麼想

「嗖~」埃德加順著戈麥斯的劍刺過來的位置徑直上前,他趕在戈麥斯前直接用斗篷兜住了戈麥斯的長劍,右手肘狠狠的向下一記重擊敲在了戈麥斯的手肘處,然後猛的向後一扯,卸了戈麥斯的劍。

洛菲見狀,快速搭開右手的十字弩瞄準了埃德加,埃德加迅速轉動手里的長劍,手腕猛的一甩,劍身直接穿過了洛菲的袖口將他的袖子釘在了後面的桌子上。洛菲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

「砰!」埃德加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洛菲的下巴上,直接將他打暈了過去。後面的戈麥斯想要趁勢向前,卻被埃德加直接一記後踢踢飛了出去,戈麥斯的後腦撞在了大廳中央支撐二樓的立柱上,他昏了過去

見到如此景象,克勞德也按耐不住了,他迅速抽出自己的長匕首,迅速向埃德加側身後的盲點滑動了過去,而埃德加並未作出任何反應

「死吧!!」克勞德這一擊使出了全力,可見他真的是想要埃德加的命,但是沒想到的是

「吱吱吱~~」埃德加護臂上的藤條卻在克勞德向前撲的時候將他纏了個結結實實。這十幾根藤條越勒越緊,直到克勞德兩眼翻白,埃德加才收回了護臂上的藤蔓。克勞德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啪!」埃德加帶上自己的風帽,又從衣服里模出了一袋銀幣,丟在了吧台的桌子上,然後轉身打算向外走。

「啊,吃飽了,吃飽了!」坐在一旁的艾妮莎在凳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後用左袖抹了一下自己的油嘴,笑著轉過頭來對埃德加說道︰「先生,知道嗎。在淑女吃飯的時候打擾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喔!你必須得向我道歉」艾妮莎說著站起身來,她左手掐腰,右手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家伙們,「而且,也要好好的向他們道歉!」

「無聊」埃德加沒打算理會面前的這個金發女孩兒,他徑直穿過大廳,打算向外走去

「唰唰唰!」三枚銀幣以極速擦過了埃德加的面前,這幾枚銀幣竟然直接穿透了大廳中央的實木立柱,並擊破了窗戶向外飛了出去

艾妮莎笑著把埃德加剛才扔到桌上的錢袋丟還給了埃德加,然後再次掐著腰說道︰「听到了嗎?我們不稀罕你的錢!但是,要好好的道歉才行!」

埃德加驚訝的轉頭看了一眼艾妮莎——這個如此瘦弱的金發小女孩兒,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量,讓銀幣直接穿過實木的立柱的?埃德加用手模了一下自己的臉——銀幣剛才距離自己的臉足有五公分,但是現在,他的臉卻在流血

「你是什麼人?」埃德加皺著眉頭,再次將妨礙自己視線的風帽摘了下來。他絕對不會相信,有如此實力的人物會是個無名小卒——盡管他已經在那個破爛不堪的城堡里昏睡了十幾年,但是他依舊想要知道對方的確實身份。

「嘿!」艾妮莎搖了搖自己的食指,「想要問別人名字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埃德加,埃德加*溫布雷頓」溫布雷頓並不是埃德加自己的姓氏,而是他母親的姓氏。但是,但凡認識埃德加的人,一旦听他報出這個名字,也該知道他到底是誰。

「嗯那你听好,我叫做」正在艾妮莎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她突然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走到窗邊確認了一下周圍沒有人,然後走回剛才的地方,掐著腰說道︰「我叫做艾妮莎,艾妮莎*阿卡萊薩,請你記住了!」

「阿卡萊薩哼」埃德加笑著點了點頭,「那麼,艾妮莎*阿卡萊薩」埃德加快速的擺好了進攻的姿態,「第二回合,開始了!」))))))))))))

伊斯頓首都,伊斯頓堡,王宮

費瑟夫帶著亞夫和威斯利來到了伊斯頓的王城。費瑟夫不停的看著皇宮內的藝術品,說到藝術品的創作,伊斯頓絕對可以擠進全大陸的最高行列。主要原因是伊斯頓的大公是個酷愛收集藝術品的狂熱者,但凡他遇到的自認為好的藝術品,都會不惜花大價錢買回來,然後陳列在王宮里。可別認為這個比爾大公只是熱愛收藏,他對于物品的鑒定能力可是全大陸最強的。不管是武器裝備、馬匹、古董、畫卷甚至包括人,他都可以一眼就估算出價值。

而這,也是為什麼費瑟夫會把威斯利帶到這里來的主要原因費瑟夫下意識的看了威斯利一眼,威斯利正拿著一個瓷器不停的觀察著

「不要踫」這個幽怨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威斯利險些因為驚嚇而丟掉手里的瓷器,瓷器在他的手里翻滾了兩圈,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懷里。威斯利看了聲音的主人一眼,然後快速把瓷器放在了原來的地方。

「我的主神啊」一個蒼老的佝僂男人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慢慢的走了過來——比爾大公捂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知道嗎,年輕人。你剛才差點兒就毀了這個珍貴的瓷器,要知道,這可是主神曾經使用過的東西」

「我很抱歉,我的朋友。」費瑟夫笑了笑,然後示意威斯利過去,費瑟夫拍了拍威斯利的肩膀,然後對比爾大公說道,「我相信這個年輕人只把他拿著的東西當做了一件普通的藝術品。他沒有惡意」

「是的,我非常抱歉。」威斯利低下了自己的頭。

「喔我知道,年輕人。」比爾大公微微欠身,「我也為我剛才失禮的言行表示歉意」

威斯利愣了一下,他看了看費瑟夫,費瑟夫向亞夫示意了一下,示意讓亞夫帶威斯利出去。

比爾大公目送著威斯利出門,然後轉過身來笑著對費瑟夫說道︰「看來閣下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品,我敢肯定,只要你能夠好好的收藏他,他的價值會超越我所有的收藏品!」

「而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與我的朋友分享這件收藏品。」費瑟夫笑著用手指了一下比爾大公,「要知道,我的朋友,我不是真正的收藏家,你才是。而且,你也比我更加懂得如何讓這些貨物升值!」

比爾大公點了點頭,用手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凳子,費瑟夫點頭坐下,比爾大公坐在了費瑟夫的旁邊,笑著說道︰「我想知道,是什麼促使了這位曾經視榮耀高于一切的偉大將軍的想法——莫非閣下已經對安修卡的領導人失望透頂了嗎?又或者只是覬覦他的王位而已?」

「哼」費瑟夫把雙手扶在膝蓋上苦笑了一下,「為了我的家族,我希望他們能夠活下去。」

「是的,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比爾大公點了點頭,「那麼,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呢?」

「當然。」費瑟夫看了比爾大公一眼,「以閣下的眼光,必然已經知道剛才那個年輕人的真實身份,我想我也不必再多說什麼。而我的朋友,你並沒有兒子,我希望你能夠把你的其中一個女兒下嫁給他,讓他成為你的女婿,然後讓伊斯頓歸于安修卡聯盟。」

「听起來不錯」比爾大公笑了笑,「但是,我能得到什麼?」

費瑟夫撇了撇嘴︰「你的外孫會成為安修卡的國君,南部聯合勢力的盟主。而且往後安修卡每一代的國君都有你的血統,這難道還不夠好?」

「我當然知道這些」比爾大公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但是前提是,這個小家伙真的能夠即位。如果你真的能夠將他扶上王位,我當然很樂意接下這筆買賣。但是要知道,我的女兒各個都年輕貌美,為什麼我不用她們來換取一些更實際的酬勞呢?比如,那些看得見,模得著的?」

「比爾,你想知道一件事嗎?」費瑟夫突然用很神秘的語調說道。

「什麼?」

費瑟夫冷笑了一聲︰「知道韋斯特和羅西尼家族是怎麼消失的嗎?」

「也許」比爾笑了笑,「是的,現在我知道了。」

「比爾,你是個聰明的商人,一直都是。」費瑟夫整了整比爾大公的衣領,「但是,看看現在的你。你72歲了,卻老得像個90多歲的老頭子,甚至無法自理你的生活。你一直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的有價值,看看你的大女兒,她才只有28歲。小女兒呢?只有20歲。如果現在你有任何不幸,你認為她們能夠帶領好整個王國嗎?到頭來,王國交給別人,你依舊一無所獲。如果我們能夠達成共識,我必定會傾盡全力掃平他們前面的障礙——就如同我清除韋斯特和羅西尼時做的一樣。而且,最關鍵的是,如果你不幸被主神召喚,會有人照顧好他們,並且將你一手建立的王國傳承下去。你說對嗎?」

「是的」比爾大公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我的確老了我同意你的要求,我的朋友。讓你的朋友在我的女兒中選一位吧我會盡快安排他們的婚禮而我也希望我這次作出的評價是正確的」

費瑟夫的這次徘徊于利益與威脅之間的外交是他人生中最成功的外交實例中的一則,他有效的利用了對方的弱點來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卻幾乎沒有付出任何代價。而這次聯姻,不僅使費瑟夫在皇宮有了一席之地,也為威斯利的發展奠定了基礎。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費瑟夫也利用伊斯頓的存在使安修卡的皇宮重量級人物不敢動其家人分毫。最終,追查連環謀殺案件的事情也不了了之,而費瑟夫的新一輪計劃,又開始在壇中醞釀)))))))))))))))))))

蒙特,臨時首都,索勞伯根,紅鴨酒館

「轟!」一聲巨響之後,這個髒亂的酒館被砸的幾乎只剩了一半。酒館的外圍圍滿了普通的市民和士兵,但是酒館的各個出入口已經被埃德加用藤蔓生物完全擋住了,周圍的人並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少士兵和市民都試圖用武器砸開藤蔓,但是藤蔓太過堅硬,他們無法割開。

「哎喲,真該死」艾妮莎捂著自己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要生氣了讓你道個歉難道就這麼難嗎?」

埃德加喘著粗氣,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不敢小看艾妮莎,單單從她剛才擲硬幣的那個動作,埃德加就知道,如果一招不慎,恐怕對方只要給他一記攻擊,自己就小命難保了。

埃德加正想著,艾妮莎忽然變換了進攻套路,她雙手雙腳一齊落地,不斷的快速向前行進著,如同獵豹一般迅速的逼近了埃德加。

「嘶啦~」艾妮莎的手腕向下猛的一揮,正抓在埃德加衣袖下的護臂上,這一抓死死的扣住了這個護臂,將整個袖口的布條全部震得粉碎,埃德加護臂上的法術施展不出來了,他感覺自己左手的護臂似乎正在扭曲情急之下,埃德加的右手快速發出一陣綠光,他把右手向後一伸,觸踫到了後面的木質立柱,立柱迅速變成了有生的藤蔓生物,向艾妮莎身上纏去

艾妮莎迅速向後一躍,手腕再次向上一揚,直接隔空將飛過來的藤條擊了個粉碎

「這家伙是怪物嗎」埃德加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輕易的就擊碎了他發出的藤蔓,這下,他再也不敢大意了「砰!」埃德加將全身的法力全部集中在了左手的護臂上,他將左手猛的向地上一擊,周圍所有的木質物品迅速變成一群藤蔓,快速將艾妮莎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的「繭」

「成功了」埃德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自從他蘇醒之後,還沒有一個人能夠逼他使出全力,而今天,這樣一個人類的普通女孩兒竟然做到了「你不會死的」埃德加看著這個「繭」笑著說道,「三天之內,法術會散掉,這個期間,它會給你提供你所需的養」

「   」埃德加的話還沒說完,這個繭突然出現了龜裂,而且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不同的位置同時龜裂開來「砰!」碎裂的木渣背後,艾妮莎不斷的喘著粗氣︰「大叔想把人憋死在里面嗎」艾妮莎一步一抖的慢慢向前走著,「我說過了,你要好好的道歉才可以啊」「噗通!」艾妮莎說著,一頭栽了下去

埃德加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艾妮莎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大虛月兌昏厥了過去,但是,不用再和她對戰對埃德加來說確實是好事一件。「對不起了,小姑娘。」埃德加笑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艾妮莎,然後再次重新戴好風帽,「如果我有孩子,也該有你這麼大了吧」

埃德加解開纏繞在門口的法術,試圖走出門去。他剛剛出門,幾桿長槍迅速的指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是他!」

「就是他罵我們的酒難喝!」

「是他打了羅哈德!」

「是他毀了我的酒館!」

「吵死了」埃德加皺了皺眉頭試圖再次釋放法術,但是「該死的」這時他才意識到,剛才那記致命一擊之後,他的法力已經全部用光了「真該死」看著這數十上百個沖上來的市民,埃德加無奈的擦了一把冷汗

次日,索勞伯根,王宮內

艾妮莎睡在一張華麗的羽絨床上,嘴里念念有詞突然,她掙開眼楮坐了起來,然後猛的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後頸。

艾妮莎驚訝的看了看四周︰「我這是在哪兒?」

「呀,您醒了啊!」旁邊的一個侍女听到艾妮莎的聲音迅速扔下了打掃的活,走過來鞠躬說道,「您現在是在王城的客房,昨天您吃飯的飯館被砸了,之後您就被送到了這里。好在您的身體無恙,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向殿下交代呢」

「昨天,昨天」艾妮莎努力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然後猛的從床上跳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對了,那個家伙在哪里?」

「那個家伙?」侍女愣了一下,「哪個?」

「好像是」艾妮莎思索了一下,「埃德加*溫布雷頓!如果找不到他,就煩請你把肖恩*依西萊恩給我找來!」

「他們現在」侍女怯生生的指了指門外,「他們現在都在王座的位置」

艾妮莎微微一笑,猛的攥了一下自己的右拳︰「好極了!」

王座

「是嗎」蒙特的領主約瑟*依西萊恩長出了一口氣,「普利姆已經不在了但是,我仍為他感到高興,因為他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何為英勇的戰斗。我希望我們的吟游詩人們能夠為他寫一首曲子,將他的名字千古傳誦下去」

「我很抱歉,父親。」肖恩低頭說道,「我很抱歉未能」

「你不必再說什麼,肖恩。」約瑟大公伸手說道,「你離家那麼久,本應該給你辦一個盛大的歡迎會。但是,現在恐怕不是時候了你可以先在這里把傷養好,而在那之後,我迫切的想看看你這幾年來在奧修那里究竟學到了什麼。」

「是的,父」

「砰!」肖恩的話還沒說完,艾妮莎猛的一腳踢開了王座室的大門,幾個衛兵迅速拿著長槍指向了艾妮莎,艾妮莎不屑的向左右瞟了一眼,然後看了看肖恩︰「喂,肖恩。那個家伙在哪兒?」

那個家伙?這句話把肖恩直接給問懵了,昨天晚上的酒宴肖恩壓根就沒出席,他怎麼可能知道艾妮莎所說的「那個家伙」到底是誰呢?

「肖恩」約瑟皺了皺眉頭,「這個無禮的女孩兒到底是誰?」

「她,她是」這個問題逼的肖恩的冷汗直接流遍了全身。至今為止,肖恩都沒有跟艾妮莎正面交流過,就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她是阿卡萊薩家族的孩子,但是阿卡萊薩家族的人一旦被發現肯定要被處死現在肖恩滿腦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給這個女孩兒編個什麼名字,以及要如何提醒她才不至于穿幫

「听好了!我叫做」

「我對我的愛徒的失禮行為表示歉意,我的朋友。」旁邊響起了一個艾妮莎熟悉的聲音,埃德加滿臉淤痕的坐在埃德加的旁邊,兩手捧著一個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說道,「她叫做艾妮莎,艾妮莎*亞雷薩,我剛剛收的學生。因為太過頑劣,還需要教,我希望蒙特的君王不會責怪我教徒無方。」

「艾妮莎*亞雷薩」約瑟大公盯著艾妮莎的臉看了幾秒鐘,然後笑著對埃德加說道,「如果不是我的朋友的徒弟,我很可能已經把她當做阿卡萊薩家族的叛徒給處死了!你知道嗎,自從那個混蛋家族背叛我之後,我一看見金色頭發的人就有想殺掉他們的沖動。」

「很感謝你在我的徒弟面前給足了我面子,我的朋友。」埃德加微微欠身說道,然後轉向艾妮莎說道,「艾妮莎,還不向蒙特的領主約瑟大公表示感謝嗎?」

艾妮莎咬了咬嘴唇,把腦袋別向一邊。

「哈!」約瑟大公笑了一聲,「好一個倔 的小姑娘,倒是有幾分蒙特人的感覺!既然是我的朋友的愛徒,那那些該死的繁文縟節能省則省吧!來吧,我的朋友!讓我帶你先看看我最近修剪的花園。」

「恭敬不如從命。」埃德加點了點頭,跟在約瑟大公的背後走出了王座室。

兒子算什麼肖恩握緊了自己的右手,暗自咒罵著。在自己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死後,這個蒙特的君主竟然還有心情帶著自己的朋友參觀花園!而他的父親在他離家多年未曾給過一句關懷,而如今對自己的唯一期待,也只是讓他領兵打仗!這就是父愛嗎?肖恩苦笑了一下,松開了自己的右手︰「在他的眼楮里,兒子究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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